天下我为峰-第3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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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大帝点头道:“他现在叫殷无咎,不熟悉吗,呵呵。”
“殷无咎!”
荀洛眉头一蹙,心头瞬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殷无咎是元氏王,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年几个武修的小事竟然能闹得那么轰轰烈烈,最后不得不出动三王才压制下去。
还有,穆静文被关押在谿谷重狱,甚至不得不再重狱中生下穆丰,最后孤苦死去。
谿谷重狱就是韵州,元氏王治下。
荀洛越想越钻死牛角犄角。
东陵大帝似乎知道荀洛是怎么想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轻声道:“你别想太多,元氏王是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到不像皇族中人。有些事还是对面问一下在能明白。”
说完,拖着笨重的脚步向豹房走去。
荀洛心神又恍惚一下,从死牛犄角中走了出来。
望着东陵大帝消瘦的身子,那仿佛一阵风就能吹飞的身体,心忍不住一抖。
大帝就是大帝,无论他强大与否都不容小觑,最起码刚才那几句攀谈,节奏全部把握在东陵大帝手中,即便强大如荀洛者,也险些被他破了心境。
不过,荀洛毕竟是凝魂尊者,心境把持还是超人一等的,之所以被东陵大帝撼动心境,还是因为殷无咎、穆静文当年之事才是他心中第一等的结。
其重要程度,犹在皇室恩情之上。
望着东陵大帝的背影,豹房前一道身影突然映入他的眼帘。
“那是”
荀洛的心陡然一跳,双眼一眯仔细望去。
那是一个黄袍太监,宽大的身躯威武雄壮,虽然颌下无须,但方面阔口望上去虎虎生威,任谁看上去都不会以为他是个阉人,而是位伟男人。
荀洛抬头望去时恰好这位黄袍太监也迎面望来。
四目相对,一点锋芒碰撞在一起。
黄袍太监的心头一凛,荀洛也有些好奇:“那是个人,好高的修为啊?”
燕王棣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司礼监提督太监高枫。”
“司礼监提督太监?”
荀洛有些迷惑,大内的事他这种草根根本不懂。
燕王棣不感到奇怪,像荀洛这样的人,朝廷官员能弄明白就不错了,想弄明白皇宫大内太监的高低对错,有些强人所难了,因为他们想知道都没地方去打听。
所以,抬步一跨,站在荀洛和高枫两人之间,强行把两人的视线隔绝开:“大内十二监,司礼监排名第一,而司礼监以四大太监为首,提督太监又排名第一,懂没。”
荀洛恍然一点头:“那就是说他是天下第一太监了。”
燕王棣颔首道:“这么说也没错,走吧,我给你说说元氏王的事。”
荀洛抬头深深的望了东陵大帝一眼,看到大帝被高枫搀扶着走进豹房,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元氏王在凤鸣居,你应该知道。”
燕王棣一边走一边道。
“嗯!”
荀洛随口回道。
“据说你们关系不错,不过,好像有点误会?。”
燕王棣又问了一句。
“嗯!”
荀洛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一边走一边看着燕王棣,想知道这位王爷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燕王棣显然也知道荀洛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笑了:“你不用看我,皇家的消息一向都是从神侯府得来的,他们也不是神仙,连凝魂尊者的事情都能打探的一清二楚。不过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算出来的结论,对与错还不知道呢。”
荀洛一笑:“我到希望你们能一清二楚呢,有些谜团但是省却我在追查。”
这回轮到燕王棣惊异了:“难道二十多年过去了,那点事你还没追查清楚?”
荀洛凝重的一点头:“大部分都如在云雾中,以前我以为快有结果了。可是如果殷无咎是元氏王的话,我的结果恐怕只是幕后人想让我知道的结果,真正的结果还隐藏在下面。”
第六百二十五章 苦涩()
三个人缓步走出皇宫大内,顺着御街一拐就来到凤鸣居门前。
这里距离皇宫真的是太近了,不夸张的说,眼力好的,站在楼上就能看到皇城什么人出什么人入。
殷无咎将韵州的落脚点选择在这里,恐怕不是没有原因的。
燕王棣和国子监祭酒出行自然不能像荀洛那样想走就走,一个人的自由自在。毕竟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三品大员,但有出行身边都会跟上一群人。
只不过他们进宫了,下人们留在凤鸣居。
而凤鸣居赚的就是这些人的钱。
普通官员进宫,下人们都只会留在宫门外,寻了个阴凉背风的地方等待。王爷和三品大员的长随可不是普通人,人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说的是宰相家看大门的都是七品官,王爷家的能差到那里,官一样不小。
所以,他们在等待时间稍长的时候,都会寻个地方吃点喝点,休息一下,凤鸣居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啊呦,荀爷,您来了!”
最近世态不太平,季晴川和孤竹剑亲自送启圣书院出京,他不放心,所以这几天难得的守在凤鸣居,等候消息。却不想一眼看到荀洛,连忙迎了过来。
季乐在帝都可是大佬,迎来送往的都是一等一的世家和人物,所以他一动身,顿时引得凤鸣居大堂里所有人的注目,都想知道这个荀爷是谁,能让季大爷如此放低姿态。
季乐看到荀洛不放低姿态不行啊,这位爷不说他的身份不比任何一位顶级世家家主身份低,最起码自家主子在他面前都没地位,想说就说,想不搭理就不搭理,一点招都没有。
“殷无咎呢?”
荀洛虽然听到东陵大帝的话能把心中怒火按下,但是对殷无咎还是一点好脸都没有,跟着季乐也被牵连进入。
季乐看到荀洛的脸色,脸皮忍不住抖了一抖,知道这位爷心理不知道咋地不舒服了,连忙点头:“在楼上,在楼上,我领您去!”
“那还不走。”
荀洛闷哼了一声。
虽然有气,但在一个奴才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是不给他脸子,马上走。
可正是这样让楼下人再度惊奇起来。
整个帝都敢如此对待季乐的人还没听说过,别说世家了,就连皇家皇子们都没有,为何这个人敢这样,而且看季大爷不但没翻脸,还像似松了一口气一样,满脸堆着笑意,亲自把这三个人迎了上去。
“荀大爷很威风啊,整个帝都敢对季大爷这样的你还是第一个。”
燕王棣跟在荀洛身后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虽然他没来过凤鸣居,但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那个皇室宗亲有什么产业他们不知道,尤其韵州元氏王还是他们最最关注的,唯一能确定是刘家血脉的王爷,关注度更是重中之重。
甚至在季乐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他们打发了不少季乐承受不了的压迫。
所以,燕王棣对元氏王这位书童出身,绝对是亲信中的亲信,了解的透彻无比。
只是他不知道,荀洛明明跟季乐没见过几回面,为何会这么熟悉。
而且,季乐的性子其实十分强硬,竟然会对荀洛如此忍让。
为什么啊,燕王棣突然有些糊涂。
荀洛冷哼一声:“他还是殷无咎书童的时候就侍候过我,即使现在变成季大爷了,难道在我面前就能威风了?只是二十多年没见面,突然不认得了。”
燕王棣心念一闪,想起宗人府对元氏王二十年前事情的记载,顿时有些明白了。
原来二十多年前随同元氏王游历江湖的就是季乐,而后在中州,狄凌、穆静文他们出事,季乐身负重伤,才无奈的留在了帝都,建立起现在的凤鸣居。
二十年间变化有多大,如果不是青黛院几人相遇,恐怕见面谁都不认得谁了。而现在,既然相遇,有元氏王在,不管季乐有何变化,看到荀洛,书童还是那个书童,不会有任何变化。
也无怪乎季乐看到荀洛,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
登上二楼,还未看到元氏王,荀洛突然站了下来,扭头看着季乐。
荀洛一停,季乐随之也停了下来:“荀大爷?”
荀洛犹豫了一下,问道:“穆丰,有他的消息吗?你知道他在哪里?”
季乐眉头一挑,道:“穆统领前两日还在启圣书院,让晴川和孤竹剑亲自出手把启圣书院的人送出帝都。至于穆统领,随后消失。”
说着,季乐偷偷的看了荀洛一眼,道:“穆统领应该在找您,凭借他的修为,只要您不出面,应该谁都找不到他。”
“这样啊!”
荀洛低低叹息一声,他知道季乐说的没错,穆丰应该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又想起来穆丰对他说过的话。
什么黎民百姓,什么君王帝国的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唯你而已。
看到荀洛沉默,季乐又轻声道:“其实,凭借穆统领的身手和修为,您无需担忧。虽然现在找不到他,不过小的想,如果您要是出面,穆统领定然就会出面。”
季乐的声音一落,荀洛也笑了。
他很熟悉穆丰,知道这个家伙其实那颗脑袋比他的修为要强,他的经验和随机应变更在修为之上。
帝都也许有人修为远远在他之上,不过,要想凭借修为就能难住穆丰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否则,穆丰也不能把苦行道君张姒难为成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他大踏步向楼上走去。
二楼里面,最内的一个大厅内,殷无咎一脸惊喜的看着荀洛,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荀洛会主动找他。
不过,还不待他说话就看到荀洛身后的燕王棣。
瞬间,脸就变色了。
在殷无咎看到荀洛阴沉的脸色时,他的嘴泛起了一抹苦涩。
他知道,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份暴漏了。
“你知道了?”
殷无咎低低的道。
荀洛闷哼一声:“嗯!”
殷无咎苦笑一声,转过身向燕王棣深深一礼:“叔公,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禀一声,让孙儿下楼迎您去。”
第六百二十六章 当年的人()
燕王棣领着胡伯庸走进大厅,不在意的向殷无咎摆了摆手。
“陛下让你出京,没有别的要求,保留刘家血脉最后一个帝王。”
他看着殷无咎,微微顿了一下。
殷无咎似乎有些发呆,眼角微红,回话时有一抹掩饰不去的哽咽:“歙,知道了。”
“歙!”
荀洛转过头,眼眸建带着一抹锐利看着殷无咎。
歙,刘歙。
荀洛自然知道,韵州国元氏王就是叫刘歙。
殷无咎果然就是元氏王。
燕王棣回头扫了一眼荀洛,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的想法。
于是燕王棣看着殷无咎,回手指了一下荀洛。
“你的安全,陛下交给了他。所以,有些纠葛你俩必须得解开。我想,有些事情你们俩最好交流一下。”
说着,燕王棣回手拍了拍荀洛的肩头。
荀洛默默的一点头,眼角扫了一眼殷无咎,没有说话。
燕王棣抬手招了招季乐:“小子,给爷沏茶。”
季乐偷偷扫了一眼殷无咎,看到殷无咎只顾得看着荀洛,对他毫不表情,连忙颠颠的跑过去:“好勒,两位爷您内坐,稍等。”
他们三个跨步走到里面,门口只留下殷无咎,也就是元氏王刘歙和荀洛。
荀洛怀抱着弹龙剑,看着他不说话。
刘歙面带尴尬的看着荀洛,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站在荀洛对面,认真的看着他,道:“其实我不是有心隐瞒,而是”
荀洛一摆手,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是想知道,穆敬文为何被关押韵州谿谷重狱,最终疯癫而死。”
“什么?”
刘歙闻听,身子不由一定,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敢相信。
“静文怎么可能被关押在哪里,我找了她二十多年哪,她怎么会在哪里?”
刘歙双拳用力攥着,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双眼微红,看着荀洛,如同受伤的野兽,低声嘶吼着。
荀洛冷笑一声,上前一靠,双眸冰冷:“还记得穆丰吗,还记得他双手腕上的牵机吗?”
刘歙双眸一闪冷静下来,他想起了穆丰剑试帝都时双腕锁链下的牵机,忍不住一惊:“他”
荀洛冷笑道:“他就是静文的孩子,是我从谿谷重狱劫持出来了,不要说你不知道。”
“谿谷重狱”
刘歙沉默下来,脸上泛起一抹掩饰不去的苦涩。
荀洛一愣:“谿谷重狱被劫,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