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为峰-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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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既然被人冠之以魔头名号,自然是因为他们的为人处世有魔之本性。
既然天上地下,你让我寸步难行,那我就让你天下大乱。
于是,魔公玉无达和魔僧元品禅师在一方吸引人注意力,另一方魔儒项净带着所有秘籍偷偷遁走,隐名埋姓的游走天下,在五年间走遍东陵九州,把无数武林顶级神功秘籍洒遍天下。
最终,三魔无声无息的悄然消失,据说是被三山擒拿,不知道被锁压在那里。
故事讲完了,穆丰抬起头看着荀洛,若有所思的道:“荀叔的弹龙剑法就是这样来的。”
荀洛一点头道:“弹龙剑法是皇室秘藏,按道理是不应该流落江湖的,当年我也是无意之中得到,才能顺利突破到太玄,其后在迷迭谷与重伤被皇室所救,得授完整的蟠龙功法后才突破凝魂境。”
原来是皇家秘典,怪不得身为平民的荀洛能突破到凝魂境,不只是他天姿不凡,还因为皇家秘典的非凡才成就东陵最年轻的凝魂尊者。
第五百二十二章 江湖因果()
荀洛的崛起找到原因,荀洛会出手帮助中州同样也找到原因,穆丰表示认同。
想来也是,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东陵皇族投入如此之大,在关键时刻寻求荀洛的帮助,荀洛责无旁贷。要知道不提救命之恩,资助一位凝魂尊者的恩情,如何回报都不为过。
尤其千年王朝,东陵二字已然深入人心,报效国家不再只是一个口令,当中州勤王令一出之时,有几人会不以为然呢。
想来大多数人都会主动呼应,否则单凭荀洛的影响力再大,背嵬军也不会全员应召而来。
“可是,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穆丰虽然有些惊讶三魔往事,却不以为然,因为三十年前的往事距离现在已经十分遥远,尤其是涉及到三山那么高端的事情也不见得跟现在有关。
哪知沈襄微微一笑,看着穆丰认真的道:“勾魂集也是!”
穆丰一呆,旋即抬起头,双眸锐利如鹰般的看着他。
半晌,待沈襄微微色变后,才突然一乐道:“你竟然还认识粉十郎?”
沈襄身子微微一晃,忍不住道:“穆兄心思果然敏捷,这都猜到了。”
穆丰笑道:“天下能知道我会勾魂集的唯有粉十郎,他和你说的?”
突然穆丰双眸闪了闪,摇头道:“不是粉十郎,他应该不会随便说。应该是蝶恋峰那几位!也就那帮老家伙不讲究。”
沈襄轻轻一叹,耸了耸肩头道:“我刚才还有些窃喜,现在是彻底服了。”
穆丰眼眸精光一闪,语气渐冷:“果然是他们?”
沈襄连忙摇头道:“不是的,不完全是的。”
穆丰有些诧异的看着沈襄,没有说话等着他解释。
沈襄身子一正,收起笑脸,庄重的看着穆丰道:“不是蝶恋峰几位长老不讲究,而是囿于誓言,当他们收回勾魂集时,必须要通知给我们,所以才知道是粉姑婆把它交给你,又由你把它交还回来的。”
“可是,勾魂集不是粉家秘传千年的鬼派功法吗?”
穆丰没去问蝶恋峰跟沈襄是何关系,他关心的还是勾魂集在粉家藏匿千年,怎么现在倒成了项净散遍天下的功夫了。
沈襄看了一眼穆丰道:“勾魂集主修命魂,分上中下三部。上部道家修天魂,天魂归天路;中部鬼门修地魂,地魂归地府;下部释家修人魂,人魂徘徊于墓地之间。”
听沈襄这么一说,穆丰才恍然,原来蝶恋峰千年秘藏的勾魂集只是中部,鬼修地魂功法,而且还没有总集秘要,所以无论多么天才的人修炼了,只能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悲惨下场。
“粉姑婆正是因为遇到师伯得到总集秘要,却又事情泄漏被麻姑洞传人抢去,才又后来她怒闯麻姑洞,大开杀戒的事情。”
沈襄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蝶恋峰得到穆丰传回的勾魂集会密报给他们的原因。
穆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到这时他才恍然,原来如此啊!
一切都是因为勾魂集,蝶恋峰秘藏千年中部勾魂集,穆静文不知为何得到了上部勾魂集,可都是因为确实总集秘要而无法修行,恰好这个时候,三魔闹江湖,项净扔出来一部总集秘要。
那个时候可是要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寻找项净,他一出现立刻被这些人如同苍蝇吸血一般围住。
于是,粉姑婆手中的勾魂集总集秘要被麻姑洞传人夺走。从而让粉姑婆雷霆大怒,不惜怒闯麻姑洞大开杀戒也要把总集秘要夺了回来。进而使得她被传为魔头,被大批正道武修讨伐。然后在两年间她游走江湖被人四处追杀,掀起好一番腥风血雨。
再后来,再后来不知为何她被囚禁在谿谷重狱,遇到掌握勾魂集上部功法的穆静文,从而把四部勾魂集集合了三部。
这些烂事,有因有果,因果相连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穆丰叹息一声,看着沈襄,转眼又笑了:“看来你们这个门派,虽然把千百部秘籍抛洒天下,却也结因无数,任何人但有所成必然会遵守诺言回报于你啊!”
沈襄耸了耸肩头道:“也不全是,有的人是喜从天降,到现在恐怕都茫然不知。有的则是各取所需,一切都看缘分。”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荀洛。
荀洛显然就是被好运砸到头的那一个,一开始的弹龙剑法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后来当他修为越高,地位越高之后才恍然,自己应该也是三魔事件的幸运者。
所以他才在知道沈襄身份后说,天下武林应该感谢他们的人太多了。
也许项净那番举动不是出自本心,是种无奈的选择。
也许项净这三魔早就不再,或谁都找不到他们。
可人情就是人情,你可以不承认,但如果承情了,那必然会恩泽后世。
别的人不说,至少现在沈襄表明了身份,以后他一旦有事,不管是荀洛还是穆丰都不可能视而不见,该帮还是要帮的。
至于现在,穆丰看着沈襄好奇的问道:“就算有勾魂集那番事,跟现在又有何关系?”
沈襄伸手点了点穆丰,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么狡猾的人,办起事是最麻烦的。”
穆丰耸了耸肩头,把身子向后一靠,静静的不说话,等着沈襄来说。
沈襄是因为项净而跟他有点关系,可惜,那种关系太淡了,淡到荀洛不能不管,他却绝对可以什么都不管。
因为三魔如果是一体的话,单凭一个魔公玉无达他就可以超越沈襄那层关系,而这层关系显然沈襄不知道。
沈襄看着穆丰,无奈的竖起两根手指道:“两件事!”
“嗯,你说!”
穆丰顺手抄起一支葫芦,扭开,一口气全部倒进口里,享受的点了点头。
“听着故事吃着美酒,好享受。”
沈襄用力的吐了一口气,没好眼色的甩了穆丰一眼,身子向后一靠道:“我等你享受完,我在讲。”
第五百二十三章 消息()
穆丰也不客气,抄起盘子,筷子一扒拉,整盘羊肉倒进嘴里。
一边大力咀嚼一边放下盘子捏起葫芦,突突几口把羊肉咽下又灌起酒来。
适应战场生活习惯的人,吃喝起来比江湖好汉的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还要豪爽的多,甚至是没有办法去比。
没办法,不吃不喝就没有体力战斗,多吃一口少吃一口往往影响的就是性命。
即便穆丰这种世家子弟出身战场上待久了,也学会了适应。
而他们该讲究起来比谁都讲究,该粗放的时候又比莽汉还要粗放。
海蜃已然习惯,表情淡然的切割着羊肉。
彤城儿和沈襄他们却看的目瞪口呆,根本无法把儒雅淡然的穆丰和粗放豪爽的穆丰当成同一个人看待。
三斤小羊肉,四葫芦老酒在转眼之间被他消灭掉。
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空之后,穆丰淡然的擦了擦嘴:“味道还好,就是少点。”
海蜃扯过汗巾擦拭一下手,笑道:“是少了点,要不我让人再送点过来。”
“差不多了,不用麻烦人了。”
穆丰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挪了挪屁股,把后背调整一个姿势,舒舒服服的懒在那里,看着沈襄,也不说话。但那个意思大家都明白,那就是请你开始。
沈襄看了半天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气得他都乐了。
提起酒坛就想灌一口,舒舒心情,却不想手一轻,提起的是个空坛。
他们这一帮人几乎都是酒鬼,一天喝酒无数。
穆丰、沈襄是大酒鬼,彤城儿算是小酒鬼,也就殷无咎、荀洛能好一点,能矜持矜持,可若来起兴致也是一口气干掉一坛的主。
没办法,修为到了一定程度,酒对他们来说只能调节点兴趣,想要醉人真的很难。
不只是酒,吃的也是一个道理。如果不是蕴含精谷精华的灵物异兽,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根本不存在吃撑住,吃不下,消化不了的问题。
穆丰的双手交叉着叠在小腹上,仰着脑袋倚在假山一角。
他选的地方很好,正好一块坚石微微突起,顶在颈部让他能舒舒服服的把头仰起,又能随意摇摆,想向左就向左,想向右就向右。
这个位置让沈襄十分羡慕,因为他选的地方就很不好,正偏向那块坚石撅起的地方,上不上下不下的,很是难受。
“羡慕吧,后面应该还有好地方!”
穆丰轻轻笑了一下,慢慢的把眼睛合上,闭目养神。
“你还想听不想听了!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反正会后悔的人也不是我。”
沈襄很是生气的样子,低低吼了一声。
穆丰头不抬眼不睁的道:“随意,反正帝都事不了,天大的事情发生我也走不开。”
沈襄定了一下,有些泄气的点点头。
也是,现在帝都虽然有很多人在搞事情,可要认真说起来,却要算做是国难。
国难当头,人要不再就讲不了了,可明明你在这里,如果有事发生离去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沈襄别过头,望着北方,幽幽的问了句:“三蛮他们到那里了,还有几日路程?”
穆丰也不睁眼,随口回道:“认真说,不过三五日路程,但是想来中州官府和各路豪杰不可能让他们那么轻松。如果一路磕磕绊绊的话,走多少天都不让人感觉到意外。”
“他们不会分兵吗?派一路精兵奇袭过来?”
沈襄想了想,提出了疑问。
可是这句话一出口,穆丰翻着眼皮瞅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是你傻,还是以为三蛮和你一样傻。”
聊得好好的,沈襄突然被骂,顿时有些晕头转向的,不知说错了什么,只能憨憨的问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穆丰哼了一声,把头转回来,继续摆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道:“你也不看看帝都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样的精兵能给他造成损伤。”
这句话,羞得沈襄一缩脖子,不敢在聊这个话题。
“好了好了,知道你跟我不痛快,我告诉你吧,师兄给我传话,说是韵州有人传话给你,小毒物,有时间回来一趟。”
咔的一声。
沈襄的话音刚落,穆丰的头就把假山上那角坚石压断。
甚至,穆丰的头用力过重,使得整座万斤之重的假山忽悠一下向后闪动,险些没掀到在地。
刷的一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呆呆的看着穆丰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荀洛反应灵敏,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单手虚空一抓,将假山定在那里,才没让穆丰太丢丑。
“这个,怎么了?”
海蜃反应也算是快的了,当假山略略稳固时,迅速跑了过来将穆丰扶了起来。
穆丰拉着海蜃的手坐了起来,面目僵硬的看着前方,呆呆的,不言不语。
任由海蜃给他整理衣物,轻掸头发。
而他,时而蹙眉时而欢笑,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或许荀洛能猜到一些,眼神也有些古怪的看着沈襄。
好半晌,穆丰才回过神来,问道:“宁兄没说是谁传给他的话?”
“额!”沈襄呆愕一下,连忙道:“是大方苏家接到的消息,告诉给师兄的。”
穆丰一蹙眉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沈襄:“大方苏家,为什么不是大方苏家直接告诉给我,苏云大哥和我的关系更近一层啊!”
沈襄耸了耸肩头道:“你和大方苏家的关系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