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乱世,不羁的江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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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城门看守很严,还是从十年前开始的,也就是谢江到麓山县的五年前。前朝动乱,国已不国,各地出现藩王割据的状况,天策大将军马王爷雄霸潭州城,却也算是保了湘南二十四道一方平安。十年前,北方中原地区的新朝廷忌惮湘南二十四道的势力,封了马王爷为楚王。然,马王爷是忠厚之人,依然守望着前朝,他觉得被新国朝王这并不是好事,所以对潭州城更是加紧防范,现在想要住进潭州城可不容易。听皇甫老夫子讲,这潭州城几十年无战事,老百姓也是安居乐业,相对北方中原的动乱,这里绝对是一方乐土。
第二天,大雾围城,连续几天的阴雨已经停了,到中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一扫雾气,山水格外清澈,真是好一个朗朗乾坤。谢江忙完私塾的事情,早早就跑到了临江楼。三大闲人真的是太闲了,还是昨天的桌子,两小在打盹,也不想着这么好的天出去走动走动。小武哥也搀和在里面,和游溪云两个人喝茶,谢江都有些好奇,这两个人虽然年纪相仿,但是总感觉不是同类人,会有什么话说。临江楼里现在没有客人,谢江也坐过去喝茶。吕贺和采画见谢江回来,马上就来了兴致。
“我们等下都去芙蓉楼哦,你去不去?”采画兴致勃勃的问谢江。
这个丫头怎么就变了计划呢,昨天还拼命喊着不去的呢!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小武哥见谢江在看他,马上对谢江说。
“哦,好啊,芙蓉楼在潭州城那里?”谢江装样子的问了一句。
“哈哈哈,小二,没有进过潭州城吧,哼哼,没见过世面,”采画一听就明白。
“我来潭州这么久,也没有进过城里,”游溪云跟着说到。
“游二哥,不能怪你,你外地来的,来潭州不久吗!”采画解围,“我笑的是有的人来潭州这么多年,城内都没去过,还装着去过的口吻说话。”
“住潭州城的大小姐,那你说芙蓉楼在潭州城那里?”吕贺看不惯。
“我,我没去过,但是我知道它就在西城。”
“切,还不是不知道。”
“我哪里不知道,不是说了在西城么?”
“西城谁都知道啦。”
“哼,我去潭州城随便问问就知道了。”
两个人扯起来就没的停。
傍晚,有小武哥带队,五个人就进了潭州城,采画随便问问就找到了芙蓉楼。芙蓉楼是它所在的上三九街上最高的一栋建筑,三层的阁楼伫立在这街边更是气派辉煌,上面挂了一块镶金边的牌匾,上有字‘芙蓉第一楼’。庭前红柱上写了‘莺莺燕燕巧弄英雄欢喜,卿卿我我妙解书生愁情’。楼台下前四棵柳树一字排开,舒展的枝条随微风轻抚,好像在向着每一个路人在招手。
这上三九街上大都是一些香香艳艳的去处,中间也有些胭脂饰物店、服装布匹店等,还有茶楼。走在这条街上,慢慢的,谢江他们几个就认识到了自己的寒酸,只有小武哥还穿着干净得体。游溪云出来这么久,身上那套白袍已经不是白色的了。谢江、吕贺和采画三个都是青色布衣,上面还有补丁,感觉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到这这上三九街,那跟乞丐无异。街上公子哥一个个锦衣华服,女人个个都是光鲜亮丽,把他们几个的眼睛就看直了。
到了芙蓉楼时,时间还比较早,芙蓉楼前走动的人也不多。谢江他们见芙蓉楼对面有个茶楼,想想这么早跑进去也不知道要做啥,还不如进茶楼喝个茶看看情况。于是一行人在茶楼上找了个坐,也看看这上三九街的人流,还有那到芙蓉楼的客人都是些什么样子的人物。看着看着,几个人肚子里面打鼓,自己和他们那真是格格不入啊!
酉时,太阳下山,谢江他们这边茶楼虽是点了油灯,对面的芙蓉楼却是灯火通明。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前面迎客,两个劲装门人也是在外面看人。晚上这里来的人真是很多,更有甚者坐轿或者骑马过来,不过倒是没有女人。每个人进去都是笑呵呵的,偶尔有书生从里面出来,也都是魂都丢在里面一样。
谢江他们五个人坐了很久,在茶楼里面喝了茶,还吃了些点心,店小二都来好几次,但是就是没有人开口。最终吕贺站了起来,“走吧,我们进去吧!”
大家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要走的意思,几个人相互望了望,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
“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回去看临江楼的生意呢!”小武哥这样说。
大家都看向小武哥,可能都不相信他会不进去。
“我也不去,游二哥你也不去吧,这个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采画跟着说。
“谢江你呢?”吕贺只能问谢江。
“我跟小武哥回临江楼,”谢江回答。
“你们怎么啦?来了都不进去吗?”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游二哥也这样说。
“武大哥,进去看看吧,来都来了,”吕贺想缠小武哥。
“走开走开,我们回去,等下城门要关了,我们就回不去了,”采画稍有开心。
“我们不是都答应了人家嘛!”
“只是你答应了她们,二哥可没有答应她们。”
几个人只得又沿着原路往回赶,今儿个,几个小样胆子都给狗吃了吗?
第20章 清江,新月,鱼龙听梵()
没有了来时的心情,每个人都想着心事,也都不说话,想着就觉得好笑。出了城门,四周很静,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到横江桥,采画第一个打破了沉静,“哇,今天晚上的月亮好美!”
大家都抬头看去,一轮弯月挂在东北角的河面上,皎洁的月在没有星星的寂静的夜晚更是明亮。吕贺都没有反驳采画,也抬头看着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会不会比你家乡的月亮漂亮啊,二哥?”采画问游溪云,“二哥,二哥,你在听吗?”
“嗯,都漂亮。这里是水面上的月亮,我们老家的月亮是山里面的月亮,虽然各有千秋,也都很漂亮,”游溪云想起了自己晚上练功时的月亮。
“等月亮圆了,不就是十五了,一个月后那刘抡公子和潭州第一剑的决斗我们可要去看一看,”吕贺当然记得。
“你就知道看打架。”
“刘公子受了伤,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谢江问小武哥。
“刘抡那人受伤很严重吗?”吕贺不知道,忙问。
“看上去还是很严重吧!”谢江马上想起上次吕舵主的问话。
“那你看他还能打吗,还能打得过潭州第一剑的戴铁凌戴大侠吗?”
“这就不知道了,”谢江也接不下去。
“潭州第一的滟滪剑,五尺七寸,精铁炼制,有蒲家高手帮忙打造,这把剑还是戴铁凌大侠成名之后打造的,是潭州城最大的剑。”小武哥说:“据说这把剑有二十斤重,是我们平常所见的剑重的两三倍,在戴大侠使起来是威风八面,戴大侠对这把剑非常喜爱,听说现在还没有保持每天几个时辰练剑,而且听说自从戴大侠使用了这把剑就再无敌手。”
“是啊,出来这么久倒是好久没有练剑了,”游溪云又有点热血。
“游二哥,你的剑法是怎么炼成的?”采画跟死了游溪云。
“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了。好像三岁多开始舞剑,那时候还是一把短剑。到了五岁,父亲就把这把剑传给了我,那时候他都会陪练,八岁以后就是我自己的一个人练,晚上也是一个人,在这皎白的月亮下,”游二哥来了情感,“到了十三岁,剑法小成,我就一个人在山林间练剑了。”
大家想起了上次在清风峡见识的游溪云的剑法。
“游二哥,你出来后有没有经常练剑?”
“对啊,游二哥,你可以在水上施展剑法吗?”吕贺跟着问。
“出来之后,我真的是好久没有练过了,人也都懒了很多,‘游龙’倒是委屈了你,”游溪云似是对着自己的剑说话。
“听说江湖中有很多传奇的武学,例如武当的‘浮云步’,少林的‘一苇渡江’都是能在水上行走的轻功,上次二弟教我的一些腾挪窍门甚是高明,不知道二弟的轻功和这些武学相较如何?”小武哥都忍不住想看看游溪云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强。
“武大哥,天下武学各有所长,小弟虽未见识过这些武林绝学,但是也有耳闻。小弟家传剑法以灵巧取胜,轻功方面确有独到之处,家传武学中有一路剑法名叫‘鱼龙听梵’,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此剑法特别提倡轻巧之术,剑路之所向,巧妙之极,施展开来,如鱼在水,龙在天,北风吹雁,梅花落雪,有形而无声。虽不能踏水无痕,但水上起舞倒是无碍。”
“游二哥,快练给我们见识见识,好不好!”采画缠着游溪云。
“想看!”吕贺和谢江见游溪云好像在犹豫,齐声喊道。
“好!”游溪云看已经到了铁索桥中间,两边亦无他人,想着练一练也是无妨,就应了他们。
四人见游溪云起手剑势,知是要起剑了,均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看着他。
只见游龙剑银光一闪,印着那身白袍,似一骑绝尘,飞向江中。果然,游溪云轻功了得,脚踩水面,却只是留下那一圈圈的水波。再看向游溪云,却已站定于江中水面。让这四人不敢想象,惊异不已。
默然一声‘起’,银光指引下,却是直向明月而上,半空中方见银光指向几变,在这宽广的江面上施展开来。谢江忽然想起每天清晨的打坐运功时,对周边的动态都特别清晰。随即他便在这铁索桥上盘膝坐了下来,按照早上的吐纳之法,气走周天,再看游溪云的剑法,一抬手,一跺脚,果然清晰起来。
在这空旷的月空下,一道剑光游走挥洒在这宁静的江面,向上则如奔月之仙人极尽潇洒,向下则如惊诧之闪电一泻千里,横扫可留银光片片,纵刺欲破空千里。几度腾挪,游溪云回到铁索桥,剑气一收,人已气定神闲的站立在四人身前。
一路剑法下来,四人已经看到痴了,本来佩服他的四人更是崇拜到五体投地。
“好久没有练习,有些生疏了,”游溪云轻声说道。
“这还叫生疏,太厉害了,我义父肯定都没有你厉害,”吕贺真心崇拜。
“二弟好剑法,好轻功!”
“好厉害,我爹也做不到,”采画也是这样说道。
“二哥,你的剑法能不能教一教我们?”吕贺又是那套来了。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采画急着喊。
“我这是家传剑法,若是要学剑,我还没有到收徒的程度,而且也要问过家里的父辈的!”游溪云倒是有些尴尬。
“厉害,二弟,大哥佩服,走,咱们回临江楼,我们再喝一杯,”小武哥即刻接话,省得大家话不投机。
“我们就不学你家传的那么高深的剑法,你有没有一些非家传的?二哥这么厉害,肯定也有一些很厉害的剑法我们可以学啊!二哥,你说是不是?”吕贺还是不死心。
“走,走,走,回去再说。喝个酒扯开了说!”
谢江不知道要说什么,却也是真心佩服,不自觉得又想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这样的剑法。
一行人叽叽咋咋的回到临江楼,又要喝酒。
第21章 师父要远行()
第二天早上,谢江是被挤醒的,原来游溪云、吕贺和他三个人都挤在一个床上。这是临江楼的客房,窗外已经是人来人往了,楼里已经有几个伙计在打扫了。小武哥还没有起床,采画住他们隔壁,也没有起床,谢江赶紧刷洗了,顶着头痛往山上赶。
半云师父已经在半山亭了,皇甫老夫子也不知是雅兴所至,一早就来的亭子里下棋。谢江跑过来打过招呼就自行打坐,两老下棋全神贯注,也懒得搭理谢江。谢江运气一周天,头痛已经好了很多,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也开始喝酒了?”老夫子问谢江话,人却盯着棋盘。
“先生,我跟小武哥他们几个喝了两次酒,”谢江马上起身答话。
“哈哈,怎么样,喝的出酒味了吗?”半云师父打哈哈。
“一点不好喝,很苦很辣,烧喉咙,早上起来还头晕,”谢江对师父倒是随便很多。
“哈哈哈,以后遇到喝酒的事,酒就好喝了。”
“是。”
“大和尚你是不是对你徒弟太放纵了?”老夫子抬头看半云师父。
“哈哈,你这个先生也没管什么啊!”
“他不是跟着你做徒弟吗?”
“我也只是让他跟着我打坐,哈哈哈!平日里这娃还是在你私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