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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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随意敷衍洪消香。
“黑妖狐,此人是个妖怪?老石,怎麽会有人取这奇怪的名字。”洪消香道。
“黑妖狐劫富济贫,更出手解救胡菲唯,侠盗之名如假包换。老石是我师傅为人老实,年过半百还是性情如火,但对自己诚实,对他人更诚实,个性耿直甚至被华梧别说服两人一齐想消弥唐门的纷争。”阵雨解释。
“你师傅很厉害吗?”洪消香道。
“若单论武当炮捶崩我架,修为精湛,世上无出其右。”鸩羽如实以告。
“我也想到江湖闯荡。”洪消香玉颜充满向往羡慕之色。
“万芜一丶久见星也和你一样,江湖真的有这麽好闯吗?”鸩羽道。
“总比死气沉沉的琉璃宫好多了。”洪消香难掩兴奋,跃跃欲试。
人总是向往着自己所缺少的东西,奋力追求,如飞蛾扑火,粉身碎骨浑不怕,呕心沥血图一梦。
“是我就不想待在这江湖。”鸩羽叹道。
“为何。”洪消香道。
“我只想与父母一同待在山上。”鸩羽道。
“那岂不闷死。”洪消香天真道。
“你父母还在吗?”鸩羽道。
“在,我有五十四个娘亲,十三位爹爹,七十一位姑姑,九十一位阿姨,三十一个姊姊,十七个妹妹,还有”洪消香滔滔不绝说起琉璃宫的家世。
“琉璃宫不是男人勿进吗?”鸩羽奇道。
“是啊。”洪消香道。
“爹也是女的。”洪消香道。
“真羡慕你有个大家庭。”鸩羽道。
“有一次全宫吃火锅,各个拉坏肚子,每一人抢着厕所,你就知道大家庭有多麽恐怖。”洪消香道。
鸩羽莞尔,原本以为琉璃宫是个生人勿近的禁宫,在洪消香嘴中说起来,多了一分生气。
“我连结义兄长们都不知道身在何处。”鸩羽闭起眼叹气。
“喂,夏风你别睡啊。”洪消香看见阵雨的眼睛阖起,就未在睁开。
“我还醒着泉姐,我还醒着。”鸩羽听见有人喊着自己的真名夏风,彷佛又回到鬼哭山玩耍的日子,众人围火炉取暖,累了便睡。
“谁是泉姐?”洪消香道。
“难道是莲姐吗?别摇,我还醒着”鸩羽喃喃道,泉与莲是孪生姊妹。
“夏风,夏风”洪消香摇着鸩羽的肩膀。
鸩羽陷入梦乡,洪消香唤夏风,反而令他情绪更为放松,不论洪消香怎麽摇,鸩羽的头都斜在一旁,眼睛半睁半闭,竟已沉睡。
洪消香见鸩羽答应自己要陪他解闷,却不守信用反而先行睡着,一口气闷在心里甚是不悦,玩心大起,拾起未丢入火炉的木炭在鸩羽脸上作画起来。
第156章 堡主()
隔日鸩羽睡到中午时分才悠悠转醒,分别向李琼与洪消香行礼告退,牵马下山。
下山要比上山容易,一到平地便往西行,三四个时辰後经过日暮村,来到成都客栈,便发现绝色美女钩吻与同队杀手见血与竹桃已坐在客栈中等待着鸩羽到来。
鸩羽能一眼发现三人的理由,不是三名唐门杀手一身鲜艳的唐门红衣,而是一头斑斓蟒蛇爬在方桌之上,恐怖张牙吐信,让客栈空无一人,包括店小二与伙计。
钩吻容貌甚美,但一头斑蟒在旁无人敢接近。
客栈上下如临瘟神,敬而远之,想关门大吉,又怕惹到三名唐门中人,一不小心全客栈死於毒蛇之吻。
鸩羽眼尖看到伙计躲在柜台後发抖,谁叫他是负责锁店门的,不得不留下。
“掌柜的,来壶茶。”鸩羽向柜台叫唤,只见伙计藏身的柜台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还有闲情逸致喝茶?”钩吻面色凝重。
“怎麽不行喝茶。”鸩羽坐下,斑斓蟒蛇从鸩羽手臂蜿蜒直上,缠绕於颈对着鸩羽吐舌,亲昵非常,如见好友。
“因为唐天惊。”钩吻道。
“唐天惊不在胡家大院?”鸩羽道。
“在。”钩吻道。
“那应该高兴啊。”鸩羽道。
“唐天惊被暴民毒打而残废,身上有多处挫伤。”钩吻道。
“但我没骗你,唐天惊的确在胡家大院。”鸩羽道。
“据目击证人所言,唐天惊跟着一位奴仆进胡家大院。”钩吻道。
“我的确是与唐天惊一起拜访胡家大院,这又如何。”鸩羽道。
“听闻唐天惊双眼瞳孔奇异,左臂结实。”钩吻瞪着符合这些条件的鸩羽。
“我乃是奉唐天惊之命,冒充他取消婚约。”鸩羽佩服钩吻不在场确能够掌握当时情形。
“你为何抛弃唐天惊少爷於顾,令其深陷险境。”钩吻眼神依旧犀利。
鸩羽脑袋转了一圈,决定如实以告:“因为有更大的危险,有关生死。”
“有何危险?”钩吻瞪着鸩羽。
“唐将刑。”鸩羽道。
“二堡主唐将刑已死,你在胡说八道。”钩吻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鸩羽从没想到说实话,反被怀疑。
“十八年前,唐将刑与唐戮力双双坠涯而死,唐将刑为唐家堡牺牲,唐家堡上下无人不知。”钩吻道。
“我在唐家堡没你久自然不知。”鸩羽细思唐家堡奴婢闭口不提上代之事,只知道上代唐门内斗死伤无数,设下门规禁令,不可用奴仆执行暗杀。
钩吻等唐门杀手是十八年来的破格之举。
鸩羽思索这唐言七丶唐将刑丶唐戮力三人关系与其子唐武曲的身世,唐识君屡次避而不谈,似乎令唐识君引以为耻。
“若是唐将刑还活着呢?”鸩羽道。
“既然还活着为何不回唐家堡?”钩吻好奇。
“唐言七是怎麽取得唐家堡堡主的地位?”鸩羽试探的问,他见过唐将刑扭曲疤脸上的愤怒,对唐言七的杀意如假包换。
“堡主唐言七家中本排行第七,但元末兵荒马乱,多路义军与蒙古之争战,唐家堡更与四川地方民军结合抵御外侮,烽火连天数馀年,唐家堡死伤无数,仅三位大人能继承。”钩吻道。
“戮力丶将刑丶言七?”鸩羽喃喃道。
“没错,那时天下方定,唐言七武功盖世,更在战乱时获得了五绝封号,所以堡中以唐言七继承堡主的呼声最大。”钩吻道。
“我记得有唐家堡内斗严重。”鸩羽道。
钩吻点头接着道:“唐言七武功虽高,无奈在唐家堡中势力却最小,堡中之长子唐戮力与第二唐将刑在唐家势力庞大,也想争夺堡主。”
“但为何说唐将刑坠崖呢?”鸩羽道。
“听我娓娓道来,那时唐门死伤无数,内斗牵连周遭,连四川人民也饱受毒害,饮水食饭都得兢兢业业拿着银筷先探入水中。”
“无辜人民遭殃这可不行。”鸩羽道。
“终於官府出手介入,为堡主之争做公证,让三人在珍珠滩决斗,胜者为唐门之主。”钩吻道。
“最後必然武功卓绝的唐言七获胜。”鸩羽道。
“不,胜者是唐戮力。”钩吻道。
“那怎麽不是唐戮力最後做宗主?唐言七不是被称为五绝何以败阵?”鸩羽道。
“因为当时唐言七已中毒,全身无法动弹。”钩吻道。
“是唐将刑下的毒?”鸩羽道。
“不是。”钩吻道。
“是唐戮力?”鸩羽惊讶,他还以为戮力是堂堂正正的武斗派。
“唐戮力贵为唐门长子,自然对毒物有独到的见解。”钩吻道。
“未打斗,先埋毒,这唐戮力未免也太奸诈狡猾。”鸩羽道。
“你在说什麽?这才是唐门的真本色,唐言七疏於防范,才会中了招。”钩吻道。
鸩羽莞尔,他还是没法将下毒视为光明正大。
“依靠毒获胜的唐戮力何以未成为唐家堡主。”鸩羽道。
“唐戮力虽一举先毒害了唐言七,却没有害到同样攻於心计的唐将刑,为了与唐将刑分出高下,便对自己下毒,毒性发作力大无穷,唐将刑力斗唐戮力,最终唐将刑被打落瀑布。唐戮力虽赢,但为了求胜服用过多狂暴毒药,导致心智丧失,开始残杀见证的朝廷官兵与围观的江湖侠士。”钩吻道。
“这该如何是好。”鸩羽道。
“此时唐言七解开体内剧毒,为了守护苍生与唐戮力死战,最终唐门只有唐言七活下来。”钩吻把唐言七当作武林神话。
“你为何说唐戮力赢了。”鸩羽道。
“唐戮力赢了,正式成为了唐家堡第二十九代堡主,约莫一个时辰。”钩吻道。
“原来。”鸩羽细想当中细节。
“唐言七也在唐总管的辅助下,在唐家堡排除异己,最终成为新一代唐门之主。”钩吻道。
就钩吻的看法唐门中人下毒比试是高招,这与唐将刑与鸩羽比毒之约不谋而合,但他被唐戮力打败云云,无法解释唐将刑现在为何憎恨唐言七。
钩吻所知的事实绝非真相。
第157章 罪刑()
“所以你说唐将刑还活着应该会回到唐门?”鸩羽沉吟道。
“没有理由不回来。”钩吻所知的事实全然隐藏了唐将刑对於唐言七的恨意。
鸩羽暗忖唐将刑的确回来了,迟了十八年,带着他的手下要向唐家堡报仇。
鸩羽在唐门时共有两次入侵唐门的事件,鸩羽猜测是否与唐将刑有关,连续密集的逢人入侵,导致唐门改组。
第一次的入侵者是詹泥絮的反唐组织,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同伴,就苏媛插手阻止唐将刑这见义勇为之举,两方定无任何关系。
第二次的入侵者,要杀死华梧别嫁祸给唐门,入侵者身受吐真之毒,自称是朝廷六扇门,受通判齐遇之命行事。
唐将刑大胆行刺胡家大院,手握朝廷悬赏檄文,与第二次入侵者人马有着共同之处,两方都是受朝廷指使,莫非唐将刑已得朝廷帮助。
“你不信唐将刑还活着?”鸩羽道。
“不信。”钩吻道。
“那日珍珠滩下游可有发现唐将刑的尸体?”鸩羽道。
“据传没有。”钩吻道。
“这不就代表我说的话不无可能。”鸩羽道。
“但还是不足以解释你贪生怕死,抛下唐天惊,这罪状你还有什麽话说?”钩吻话锋一转,直逼问题核心。
鸩羽突然想到自己抛弃唐天惊的罪名责无旁贷,自己是为了救胡菲唯而果断冒充唐天惊。所说的危险,若是直接向唐将刑表明倒地的是唐天惊,他定然安然无恙,不会被暴民攻击。
“我,无话可说。”鸩羽道。钩吻道。
“你认罪?”钩吻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的确弃唐天惊的命为粪土。”鸩羽坦然道。
“跟我回唐家堡。”钩吻道。
“慢。”鸩羽道。
“你有异议?”钩吻道。
“我的二哥候弓之事你可有调查。”鸩羽道。
“候弓已不在成都城。”钩吻道。
“他在哪?”鸩羽道。
“无人知道。”钩吻道。
“这就是你调查的成果?”鸩羽皱眉。
“四川无人知晓其行踪,说不定如同他的罪状,与一帮贼道士混在一起。”钩吻道。
“不知他是生是死。”鸩羽不禁担忧。
“可以确定他的头还在脖子上,无人砍了领赏。”钩吻道。
“那便是还活着”鸩羽低头沉思。
“满意了,就随我们回唐家堡。”钩吻道。
“谁说我满意了,没找出二哥,没替他洗清冤屈前我不回唐家堡。”鸩羽语气坚定。
“你想反抗?”钩吻道。
鸩羽突然想到他还需要找到唐词藻,才能有机会参加武林大会,因此他更加不能回唐家堡。
“我不回去。”鸩羽道。
“别逼我动强。”钩吻秀眉一蹙。
“要我回去的是谁?是唐总管,还是唐天惊。”鸩羽道。
“是我。”钩吻道。
“为何你要我回去唐家堡?”鸩羽奇道。
“你怠离职守,造成唐识君之死与唐天惊重伤,早日接受审判,早日降罪,便能早日脱离带罪之身,或许还有机会成为唐门杀手。”钩吻道。
唐天惊不过是冒充的幌子,真正的唐天惊早就死了,这事钩吻固然不知,要鸩羽自己为一个冒牌货而接受审判,他当然不服。
“我再一次明说了,我绝不回去。”鸩羽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好。”钩吻语毕,身旁的见血与竹桃已拔刀,一人飞刀在手,一人单刀出鞘。
鸩羽衡量局势,自己双手皆有伤,加上这次战斗的场所并非狭窄的屋子,乃是客栈空旷,正适合唐门的轻功与暗器施展,客栈周遭民众甚多,鸩羽更不愿见到有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