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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英雄狂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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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白一黑紧跟唐总管之後,白衣书生架住一黑衣男子。

    身着白衣裳的正是恙刀华梧别,虽被灌入唐门毒药,但其精通医术,唐门解药又触手可及,此时仍精神奕奕。

    华梧别手中拿住黑衣大汉的脉门,看衣服款式与昨日想杀死房中所有婢女的黑衣人相同,黑衣人脸上全是血污,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後才来。

    “三小姐,我有要事必须要问这名囚犯。”唐总管道。

    “这没问题。但为何要劳驾外人带来。”唐词藻道。

    “因为此事与药王庄华梧别有关,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澄清。”唐总管道。

    “方便我们进去吗。”华梧别潇洒问道。

    “不方便。我能把药给你,你自己拷问吧。”唐词藻回绝。

    “方便了话还请唐词藻做第三人做见证。”华梧别道。

    “我没空,要方便,要不叫鸩羽陪你吧。”唐词藻道。

    “鸩羽是?”华梧别大奇。

    “是我最得意的儿子啊。”唐词藻转身进到屋内向鸩羽说:”乖儿子,把这药拿给唐总管。”

    词藻说的“药”指的是,手腕上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

    “我动不了。”鸩羽道。

    “少装死了,刚还有兴致摸人脸蛋。”唐词藻冷眼。

    “一点也不懂照顾病人。”鸩羽道。

    “多走动才能好的快,更何况你後续仍有一堆任务代办喔。”唐词藻将手腕平举在鸩羽眼前。

    鸩羽抬起右手,两手相接,小蛇攀爬到他的手腕,螺旋缠绕着手臂。鸩羽从桌上缓缓起身,伤口竟然已经不疼。

    鸩羽赤裸着上身,身上布满着毒虫,才开门,昆虫接触光线振翅飞走了不少。

    华梧看见百般毒物缠身的鸩羽,心头一吓脸颊微微抽搐。

    唐总管不以为意,指了指那黑衣人。

    鸩羽上前将毒蛇往黑衣人身体送去,鲜艳小蛇摇晃细长身躯,忽地咬住黑衣人的脖子,片刻便拔起獠牙,钻回鸩羽的身上。

    “你是谁?”唐总管厉声问道。

    “我是六扇门京城捕快贾中堂。”黑衣男子一脸恍惚。

    这可让唐总管和华梧别大吃一惊,唐门树立敌人不少,可从来未与朝廷对立过,杀死华梧别嫁祸给唐门,一来唐门失去稳定药源,二来朝廷亦可出师征讨。

    “是谁派你来的。”唐总管道。

    “上头公文交办下来的署名官印是齐遇。”男子口水从嘴角滑下,喃喃道。

    “齐遇!那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齐遇!”华梧别惊诧不已。

    “你们为何而来。”唐总管脸色沉重。

    “为了让唐门在此代复灭。”贾中堂道。

    “六扇门好大的口气,我唐门有仇必报。够胆就尽管来吧。”唐总管怒不可遏,伸手猛往六扇门贾中堂天灵盖拍下一掌,贾中堂头骨碎裂而死。

    “六扇门丶还有齐遇,这下可难办了。”华梧别沉吟着。

    “唐总管,这儿有一具尸体,劳驾你两个一块带走。”唐词藻道。

    “鸩羽,把她搬出去。”唐词藻从屋内喊道。

    鸩羽知道唐词藻指的是呈现假死的女入侵者。

    “她没说出有用消息?这两个入侵者是否为一伙的。”唐总管问道。

    “你带来的黑衣汉子一下子便把口风透了。半个月前的入侵者即使用药仍不吐一句真言,应该彼此之间没有挂钩。”唐词藻点道。

第34章 出堡() 
唐总管看着那假死女子气息全无,伸手探脉搏无跳动,左袖一翻探出一枚绣花金针刺入假死女子的身体内,不见任何反应,不疑有他:”好,我在派人来取尸首。”

    不一会,奴仆将假死女子与六扇门贾中堂的尸体一并抬走。

    “你必须立刻到唐家堡外。”唐词藻向鸩羽说道。

    “为何?”鸩羽躺在圆桌之上撑起身子问道。

    “你莫要忘了那假死药并非真的假死,其实是一种缓慢致死之毒,不吃解药,可是会真的一命呜呼。”唐词藻将一个瓷瓶扔给鸩羽:”你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将丹药给那女子服下。”

    “你的伤应该已经不碍事了。”唐词藻看着鸩羽的手此刻已经能接住掷来的瓷瓶。

    鸩羽用力捏紧拳头,合握無礙,伤势虽未全愈,但是的确已经不再产生剧痛了,自己的身体已不能用常识来看待。

    ”去找华梧别,你混入他药王庄的马车队就能出去了。”唐词藻道。

    鸩羽思索非唐姓者要进出唐家堡手续非常困难,唯一能快速通过关卡的确非唐门盟友华梧别的药材车队不可。

    鸩羽闯入唐家客房内,只有数名奴仆在刷洗打斗遗留的血迹。

    “华梧别呢?”鸩羽见客房人去楼空问道。

    “应该在马厩中。”奴仆低头擦地应付道。

    鸩羽到马厩中,华梧别正刷着马背。马厩特有的乾草与马粪的混合味道充斥,唐家堡的马厩养着数百匹骏马,这在四川甚少草粮之地极为罕见。

    鸩羽躬身正要拜见行礼,华梧别一看见鸩羽便道:”鸩羽,你来的正好,我正在为人手不足而发愁呢。我正需要你来帮我个忙。”

    “什麽?”鸩羽说不出的诧异。

    “你昨晚不也看到了,我的镖师有六名是刺客,你说我要怎麽办。”华梧别道。

    “所以你要找六个人代替做为你的镖师?”鸩羽道

    “不,我带了十辆车,至少需要十个人。”华梧别道。

    “为何会需要十人作为填补?”鸩羽道。

    “因为唐总管把我的人都抓去拷问了。”华梧别道。

    “发生何事?”鸩羽问道。

    “连坐并罚,唐总管怀疑剩馀车夫之中仍有奸细接应,便抓去拷问。但现在愁的反而是我,拿这十辆马车没辙。鸩羽帮我去找齐十人做为车夫,明日启程。”华梧别双手一摊,神色无耐。

    “明日?”鸩羽吃惊失声,自己必须要在十二个时辰内将解药让假死女子服下,有可能会超出预期时间。

    “怎麽了?”华梧别大奇,不知为何鸩羽如此慌张。

    “何不今日启程?”鸩羽问道。

    “现在是午时,今日启程,连四川都出不了,平白多耽搁了一天路程。”华梧别道。

    鸩羽抱拳称是,暗想明天这解药必须尽快让那女子服用,否则这假死变成真死了。

    鸩羽报明唐总管华梧别需要唐家协助时,只见他大袖一挥,将事全交给鸩羽处理,丝毫不将药王庄调配人手之事放在眼里,只在思索为何唐家堡屡次遭人入侵与应对方法。

    鸩羽未料此番出唐家堡居然如此顺遂,但十二时辰,明日必须与时间赛跑。

    中午,太阳正烈,鸩羽回到奴仆庭院,却发现一个熟悉的倩影在烈日下伫立。

    “钩吻,你怎麽会在这。”鸩羽看着娇小玲珑的钩吻,汗流浃背,发丝湿润紧贴着肌肤,原本如羊脂白皙般的脸颊,此时泛带红晕,更惹人怜惜。

    “我才不是因为关心你的伤势才来这的。”钩吻明亮大眼上下瞧着鸩羽的伤势。

    “如果是伤势了话,已无大碍罗。”鸩羽拉起衣袖。钩吻一看,自己亲自缝线处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结痂愈合。

    “我才不是因为你,才在这等两个时辰呢。”钩吻扭头。

    “我要随药王庄的车队出去了。你有何重要之事要跟我说。”鸩羽问道。

    “啊你要走!那没事了。”钩吻低头不语,眼睫垂下。

    “你来,应该有什麽要紧的事才对。”鸩羽搔头不解。

    “我被选上了。”钩吻抬起头忽道。

    “选上什麽?”鸩羽更为不解。

    “唐门杀手。”钩吻说道。

    “杀手?”鸩羽道。

    “有鉴於近日朝廷可能会对唐门下手,唐总管向唐门宗主请示增加唐门的杀手卫队,从有资质的奴仆之中挑选。”钩吻道。

    “将奴仆训练成杀手!”鸩羽吃惊。

    钩吻顿了一顿:”我原本就是训练来服侍男人的,琴舞歌赋对於做为杀手有增无减,而我也想替我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钩吻双眼坚毅不拔,已立下决心。

    唐门原本立下规矩不可利用侍从杀人,如今又重回原点大张旗鼓,收拢奴仆做为对外的杀手,鸩羽思索刺杀唐识君的难度增加了。

    “所以你来便是为了告诉我此事。”鸩羽苦笑。

    “唐总管会将习得武艺的奴婢分组执行任务。我希望你能同我组队。”钩吻眨着眼。

    “和我一起吗?”鸩羽道。

    “我才不是因为被你救了一命才希望与你组队,是因为你的身体的毒性和毒抗,还有你左手的怪力,执行任务成功机率一定有优势。”钩吻嬌嗔道。

    “等我先把这要紧的事办完再回来接受唐门的训练,还是说你要跟我一起为药王庄运药材。”鸩羽道。

    ”我现在身手远远不如你,那日若非你舍身相救我已不在人世,我会在唐门之中磨练武艺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钩吻欲言又止。

    “当车夫又不是什麽生死离别的大事。”鸩羽道。

    “你莫要忘了,现在朝廷与唐门为敌,说不定会派出六扇门高手再度药王庄不利。”

    “我答应你会活着回来。”鸩羽心中一凛。

    “说好罗,勾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钩吻伸出右手小指。

    ”驷马难追。”鸩羽伸手指一勾,钩吻的年纪似乎比自己想像中还小。

    钩吻嫣然一笑,转头轻盈跑走。

    鸩羽思索若朝廷真要剿灭唐门,自己乐见其成,趁乱杀死唐识君的机率只会更大,但朝廷草菅人命的作风实在令人不能苟同。

    不只是无辜的人,连鸩羽自己随时会被当作弃子。

    必须先明哲保身。

    鸩羽猛地想起自己左手的原主“武当门人”曾说,若自己不杀了他们便仍会有人来就他们,足以证明仍有势力暗中与唐门为敌,若能救出那女子必要当面问个明白。

    隔日清晨鸩羽找齐了十名奴仆,禀告唐总管之後十辆马车,车箱中多数药草卸下後,马车显得更为轻巧。

    离假死解药最後期限还剩一个时辰。

    甫出唐家堡,鸩羽赶上了华梧别为首的马车,高声说道:”其实我收了别人的钱,要去替人收尸处理後事。”

    “好,你去,我们在这等你。”华梧别勒紧缰绳。

    “你们先行,我随後赶上。”鸩羽道。

    ”并非我不信任你会偷走马车,而是你一人独行,若又遭匪徒袭击,恐怕难以抵挡。”华梧别摇头。

    其他奴仆见鸩羽的收尸处理後事举动也不以为异,因为他们也收过不少家属的钱,帮他们安葬或帮他们方便辨认死者。

    鸩羽急速驾驶马车来到唐家堡山坳处,远远传来一股奇特矿石味,不一会来到唐家堡的尸坑。

    只听一男一女争执叫嚣。

    “说好了,女人由我负责。”

    “谁跟你说好了。”

    “你一个大男人处理女尸体不方便。”

    “人都死了,哪还有什麽方便不方便,人死不分男女都是草席裹尸一把黄土埋了。”

    “这叫尊重。”

    “我对女尸体哪里不尊重了。”

    鸩羽见一白发老人白发妇人正僵持不下,手里争执的正是那假死女子的尸首。

    “老婆婆,这尸体正是家姐,劳驾你们别在吵了。”鸩羽向两位老者佯称。

    老妇人瞪了白发老人一眼,向鸩羽说道:”好,这位爷想怎麽处理,现在葬礼大特价买道士超渡还附赠和尚念经。”

    鸩羽沉吟着若是把尸体放入药王庄的车内并不妥当,当下道:”老婆婆可有马车载物,我想载家姐回家乡。”

    “没问题。”老妇从旁牵出一台马车。

    鸩羽见老婆婆小心翼翼将女子收进棺材中。想起女子的大哥还有二哥的尸体应该也是弃置於此。

    “前些日子是否有独臂独眼和千疮百孔的两具尸体。”鸩羽连忙问道。

    “有有,是有这麽两具尸体,全身是刀伤的是十四天前丶没眼没臂的是前天来的。”老妇人想起来往旁边一排草席指去。

    “是了,两位是家兄,老婆婆还望你一并帮我置於车内。”鸩羽想好人做到底,帮这几位英雄料理後事。

    “可棺材只有一具,可否草席先将就将就。”老妇人道

    “可以,万事拜托。”鸩羽道。

    老婆婆的马车跟在鸩羽马车之後,鸩羽思索着如何找机会将解药让女子服下。

    若是明目张胆的喂她解药,给老婆婆或其他人发现可不妙了,必会怀疑鸩羽的诡异行动,让其身分动机曝光。

    突然後方的马车老妇人高声叫唤:”这位爷,你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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