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狂歌-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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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穆始灰见夏雨生年纪轻轻,如何能独当一面成为老师。
“这是集书院大成的武学心得,上头记载了千年的武学知识,神效不输无空真经,原本不会武功的院生,只不过修炼半年的功夫能够和锦衣卫平起平坐,若是扎实训练数年,夜行侍我们也不放在眼里。”夏雨生道。
第247章 骸()
“我能用上头的方法训练新一代夜行侍,再融合你们的暗杀技巧,必能造就完美的杀手。”夏雨生道。
“此计甚妙。”穆始灰道。
“但我还有个条件。”夏雨生道。
“你说。”穆始灰道。
“我要成为夜行侍。”夏雨生道。
“你依然坚持?”穆始灰道。
“我心意已决。”夏雨生道。
“你若是当真可以让我夜行侍再度复苏,辅佐真龙天子继位,你就当我夜行侍其中新的一脉吧。”穆始灰道。
“多谢,但我还有一事想要知道。”夏雨生道。
“何事?”穆始灰道。
“夜行侍是朝廷秘密杀手,锦衣卫犹诚意公所创,锦衣与夜行并称一句,那我大胆猜测夜行侍组织亦是诚意公之创举。”夏雨生道。
“是又如何。”穆始灰道。
“世人皆知五绝卓莫修曾为诚意公办事,而方才我听闻卓山萌乃是卓教头的女儿,卓教头便是卓莫修吧。”夏雨生道。
“没错。”穆始灰道。
“卓莫修难道没传夜行侍绝世武艺凛冽剑法?”夏雨生道。
“有。”穆始灰脸色一僵。
“何以夜行侍都不会用。”夏雨生道。
“仅老夫一人会使。”穆始灰缓缓道。
“何不传授。”夏雨生道。
“若让夜行侍会凛冽剑法,我颜面何存。”穆始灰望向卓山萌。
“藏私,如今便是你夜行侍全军覆没的原因。”夏雨生道。
穆始灰脸色黯淡不语。
“你老了,把凛冽剑法传授给我,我也将书院武学倾囊相授,让夜行侍成为最强。”夏雨生道。
穆始灰踌躇着,眉头深锁,脸上皱纹更加纠结。
“我要如何信你。”穆始灰道。
“我以岳麓书院上下百人之死起誓,定要让洪武血债血尝。”夏雨生反握长剑,在胸口横划一剑,一道血痕在胸口显现。
穆始灰见夏雨生表情肃穆,一言一行举止都隐藏怒火,身负的仇恨甚至大过夜行侍破灭的自己。
“你叫什麽名字。”穆始灰脸色凝重问道。
“我叫夏”夏雨生欲言又止,为了报仇必须舍弃自己的一切,也不能让父母。
“夏?”穆始灰皱眉。
“不,过去的我已死,此刻的我无名无姓。”夏雨生咬牙道。
“你已觉悟,够胆识。”穆始灰赞道。
“蒙前辈肯传我凛冽剑法,容我叫你一声师父,既尊前辈为师,我愿随你之姓。”岳麓书院跪地磕头,额头压在地上久久不起。
穆始灰惊讶这少年刚毅的举动,这舍弃家人而改名易姓,实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徒儿你起来。”
“请师父为徒儿取个新名字。”岳麓书院少年跪姿昂首。
夏雨缘风尽,岳麓尚书台。
穆武凛寒生,无悔落形骸。
“从今天起你叫穆形骸。”
“晃眼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翠袖道。
“等等,十年前山猛几岁?”候弓道。
“官方纪录中卓莫修在二十九年前死去,卓山萌十年前应当是十七八岁。”翠袖道。
“怎麽可能”候弓惊讶道。
“十八岁成为最强的夜行侍,在下也很佩服。”严不惭道。
“山猛擅杀这点我不奇怪。不过她的年龄居然比我大。”
候弓看着娇小玲珑的山猛,完全看不出她大自己十岁有馀。
山猛对着候弓咧嘴报以灿烂的傻笑。
“她叫卓山萌,不是山猛。”李字夜行侍糾正道。
“是是是。”候弓敷衍道。
候弓一时没能改回叫法,但这与林落尘所言的卓山萌身世略有不同。
林落尘只对武学感兴趣,说不定卓山萌的事都是信口胡诌出来的。
候弓见翠袖低头不语,神色紧张。
“你是穆天寒丶李丶卓山萌,啊脆鱼你怎麽没在故事里?”候弓道。
“我在”翠袖道。
“在哪?”候弓道。
“我本名青萝。”翠袖道。
候弓与严不惭大致猜出来青萝便是翠袖,只是不解她为何改名。
“青萝嫋嫋挂烟树,白鹇处处鸡撒啼。青萝这名挺好听的。”候弓正经沉吟道。
“是聚沙堤。”翠袖忍不住抬头纠正候弓。
“白鹇处处聚沙堤,好诗好诗。”候弓道。
“诗好,名不好。”翠袖道。
“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你。”候弓突然正色道。
“你问。”翠袖脸色黯淡道。
“脆鱼你几岁?”候弓道。
“什麽?”翠袖睁大眼诧异地看着候弓。
“你听到了,你,几,岁?”候弓逗趣道。
翠袖噗嗤一笑。
候弓见转愁为笑,心情也轻松起来,也不枉费自己扮小丑。
“你真的想知道?”翠袖嘴角上扬。
“我真的,非常,极欲,很想知道。”候弓夸张道。
“问女子年龄是件很失礼的事。”翠袖道。
“所以几岁。”候弓耸肩。
“我十年前十二岁。”翠袖道。
“啊!”候弓惊叫。
“怎麽了?”翠袖道。
“怎麽你们年纪都比我大,这样岂不是都要称你们为姐了吗?”候弓愁眉苦脸叹道。
“嘻嘻”翠袖觉得候弓的窘样有趣,心中一喜,口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严不惭打岔两个冤家话题道:“你既名青萝,为何改名翠袖。”
“这”翠袖语音迟疑。
“你何我们的义妹有何关系?”严不惭进一步逼问。
“你们住在鬼哭山对吧。”翠袖看着候弓与严不惭。
“没错。”严不惭道。
“来自鬼哭山的翠袖已死。”翠袖道。
“怎麽可能。”候弓难以置信。
“被何人所杀?”严不惭道。
“我。”翠袖道。
“告诉我合理的原因,否则今日你人头落地。”严不惭道。
“翠袖是露华浓与露沾夕的女儿,必杀之。”翠袖道。
“隐世露华浓与露夕颜?两人都是青城派?”严不惭问道。
“没错。”翠袖点头。
“露夕颜是谁?与露华浓没有血缘关系吧。”候弓道。
青城收留孤儿均以“露”为姓,此事天下皆知,但为求保守起见,候弓想先排除乱伦的可能性。
“当然没有,候弓你不是出自青城派,难道你不知露夕颜是你的师姐?”翠袖道。
第248章 滔天大罪()
“露华浓死後我才进青城派的。”候弓道。
“露夕颜便是当年在鬼哭山生下一名女婴的妇人。”翠袖道。
“八妹”严不惭闭眼感叹,他们亲眼目睹翠袖的出生,没想到却也无法挽救他的生决离。
“家母家父乃是夜行侍,却被露华浓所杀,这仇我必须报。”翠袖道。
“你不是农家子女吗?我记得你卖身葬父,还有一个母亲。”候弓奇道。
“父母双亡,我被农家抚养成人,十岁那年夜行侍找上了我,告知我的身世,把我训练成杀手。”翠袖道。
“脆鱼青萝你专程来鬼哭山杀翠袖?”候弓道。
青萝听候弓不叫自己脆鱼,改口称自己的本名,心中一酸,表面却仍声色未改道:“非也,当时有两个重要的东西皆在四川。”
“什麽东西?”候弓道。
“龙凤之女韩烟盈与绛草冷还丹。”翠袖道。
“绛草冷还丹不是记载在无空真经之中吗?”候弓道。
“没错。”翠袖道。
“提炼绛草冷还丹出来是你们吧,究竟目的为何?”严不惭脸色森然。
“求杀。”翠袖道。
“杀从何来?”严不惭道。
“魔教既灭,正派蒸蒸日上,改朝换代需要一个乱世,这乱世得靠正派自相残杀,穆形骸费尽千辛万苦练得绛草仙丹只求江湖大乱。”翠袖道。
“是你们让杀戮进入鬼哭山的?”严不惭冷冷道。
“别牵扯到我们,夜行侍是恭敬的将绛草冷还丹送给武当派,世人群起夺之,是江湖人的贪婪。”翠袖道。
“贪婪?”严不惭道。
“武当先得绛草冷还,青城派为了露华浓的身体前来求丹,运丹的过程中,丐帮丶锦衣卫丶唐门都妄想着百毒不侵丶武功斗进的奇效,争相夺丹。”翠袖道。
“最後是林落尘拿到了。”严不惭道。
“没错,而林落尘也不负众望,拿了此丹在四川将近十个月,只为寻求高手一战。”翠袖道。
“青城派的武功打不赢林落尘?”严不惭的印象中露清晓剑法绝佳,神威显赫,他觉得青城上下武功应该都不低。
“本来露夕颜的武功应该稍胜过林落尘一筹,只可惜她怀孕了,後面的事你们应该很清楚。”翠袖道。
“露夕颜後来在鬼哭山诞下一女,却难产而死,我们将她取名为翠袖,没想到你把她杀了。”严不惭憤恨道。
“此杀父弑母之仇我必须要报。”青萝姣好面目狰狞了起来。
严不惭拔出剑来,凛冽寒气袭卷剑尖。
“翠袖还只是个婴儿,你为何要杀她。”严不惭大声责问。
“露华浓杀死我父母时,我也只是个婴儿。”翠袖道。
“露华浓杀你父母是因为他们是夜行侍。”严不惭道。
“我现在也是夜行侍,怎麽你也要杀了我?”翠袖道。
候弓拦住剑拔弩张的两人:“别,大哥的意思是露华浓有可能是出於正当防卫,才杀了你父母,乃是出自无心。”
“防卫乃是正常,杀人便是过当。”翠袖道。
“杀人者,人人得而诛之。”严不惭道。
“你也杀人,怎麽不诛了你自己。”翠袖道。
“善人能杀我,但在弑尽天下恶人前,我不会死。”严不惭道。
“杀就是孽,你杀的人难道无一个好人。”翠袖反问。
“我的剑只吮恶人之血。”严不惭道。
“你从没想过杀的可是某人的慈父丶孝儿丶良友丶仁兄丶爱人。”翠袖道。
“我想过。”严不惭道。
“但他们都被你杀了。”翠袖道。
“没错。”严不惭道。
“若他们的女儿丶母亲丶妹妹丶妻子来找你报仇呢?在他们眼中你严不惭就是恶。你剥夺了他们的亲情与爱情,你杀尽恶人,反让你成十恶不赦之人。”翠袖道。
“你说的不假,但我义无反顾,我会被恨,我会被追杀。我也是恶,但唯有此恶能震慑天下恶人。”
严不惭提气长啸,凛冽寒气鼓荡竹林之间,竹叶之尖结上了一层淡白薄霜。
竹林内众人感觉空气温度陡降,皆被严不惭弑恶决心所慑。
候弓想缓和气氛对翠袖道:“夜行侍杀人为职,被人所杀在所难免,你又怎能归罪正道失手。”
“你要说我的父辈和我皆是邪魔外道,任意杀人,咎由自取?”候弓这话反激起翠袖强烈反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候弓慌张解释。
“你就是,不必狡辩。”翠袖厌道。
“杀人实在并非解决事情的方法。”候弓嘆道。
“我没有要解决事情,我只是要让露华浓知道失去至亲的滋味。”翠袖道。
“露华浓不只失去至亲,最後他也因未服用绛草冷还丹死了,而露夕颜与翠袖也都死了,全家灭口,这就是你想要的?”候弓道。
“不”翠袖语塞,一时多种情绪涌上心头难以表明。
“你其实也不想杀翠袖吧。”候弓见翠袖行为有异紧接着问道。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翠袖喃喃道。
“你告诉我,你杀死翠袖之後,为何要用翠袖的名子?”
候弓知道翠袖必定还隐藏了八妹的秘密。
翠袖被候弓质问答不上话凄然垂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悲伤又带着痛苦,痛苦夹着一丝愤恨。
候弓摇了摇青萝的肩膀,青萝才逐渐将情绪收敛。
“啊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青萝大叫,情绪仍起伏不定。
候弓出手抓住了翠袖的小脑袋瓜子,使劲的摇了几下,希望她能冷静一下。
“脆鱼你可有难言之隐?”候弓又用回了脆鱼的称呼。
“我没有,你莫要摇我的头。”翠袖皱眉。
“怎麽着,我就是要把你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