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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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端坐着弹琴的时候,仿佛最圣洁的仙女;这个时候却像最会撩人的妖精,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直接钩到男人心中最痒的地方。
“不劳你费心!”
陈泽一声冷哼,血光冲天,整个人仿佛是幽冥死神,真元在全身涌动,手掌斩出,空间震颤。
温婉清轻轻娇呼,仍然巧笑倩兮,双手拍出,巨大的黑色掌印浮空,上面有金色的掌纹,气势极其恢宏,仿若一座大山倾倒。
陈泽双脚一踏,瞬间连着轰出数十拳,拳劲凌厉至极,血色的拳影仿佛天外飞石,场面恐怖。
使出了浑身解数,陈泽终于将掌印击溃,自己却消耗极大,甚至都微微喘息。
该死
陈泽死死盯着温婉清。这个女人,年龄不过与自己相仿,却已经修为如此恐怕,战力远超平常的魂海境武者。
温婉清轻轻晃动自己及腰的长发,配合弧线惊人的美妙身材,姿态诱人至极。
“看你长得也算挺拔英俊,但怎么却行偷袭这种卑鄙之事呢?”
语气轻柔,虽然是埋怨,却无法让人生出丝毫反感之意。
陈泽看着对方,知道自己的意志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消减。
可怕
陈泽满脸凝重,对方的能力远超他的估计。
“你这么好斗,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你受我三掌,若还活着,我便让你带走沈大小姐。”
檀口轻开,语气婉转,仿佛在对情人私语,说得却是杀人之事。
陈泽面色冷峻,微微不屑。
他这一世,不仰天,不信地,更不会相信什么赌约,何况是与这种凶人。
他只相信自己!
真元聚在双手,肌肉虬结,怒吼一声,混沌巨兽与自己合一,一拳仿若开天辟地,四方崩裂,八荒归墟。
温婉清只觉得一股洪荒气息扑面而来,在自己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荒古的猛兽。她不敢掉以轻心,脸上的笑容收敛,一只手立在胸前,一只手平平推出,身后出现一道圣洁的佛影。
金色的掌印急速扩大,上面有黑色的掌纹,朦朦胧胧,似乎是有神佛从异界拍出这一掌。
“噗!”
陈泽喷出一口鲜血,全身经脉似乎都断裂,疼痛难忍。温婉清也被陈泽的拳劲扫到,退了两步,脸上有红晕浮现。
就是现在!
陈泽在墙上一蹬,不顾重伤,趁着温婉清倒退的时机,抓住沈凝梦,仿佛箭矢一般,向来的方向逃去。
这个女人,很恐怖!
陈泽毕竟真正修炼的时间还是太短。
路过那些密集的小屋子,陈泽匆忙之间向里面瞥了一眼。
很奇怪,自己和温婉清打斗的声音如此之大,但里面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仍然该调息的调息,该吐纳的吐纳。
为什么?
陈泽来不及细想,若被温婉清追上,他们就很难离开了。
“逃不掉的!”
沈凝梦在陈泽身后悠悠说道。
“什么?”
陈泽倏然站立,转过身,迷惑地看着沈凝梦。
“这里是逃不掉的。”,沈凝梦又说道。
“为什么?”,陈泽问道。
沈凝梦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陈泽背后。
陈泽后背瞬间汗如泉涌。
转身,倒吸一口冷气。
第24章 给你看样东西()
那个白衣人影!
陈泽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次长发没有将她的脸遮住。惨白的面孔,完全不见血色,也没有半点表情,仿佛只是个人偶。
但陈泽知道这不光不是人偶,更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高手。
一个他现在完全不是对手的高手。
陈泽满脸戒备地看着白衣人,目光严肃。
体内真元凝聚,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一切突发的攻击。
静静地僵持了十几息的时间,白衣人仍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陈泽咬咬牙,气血运转,精气神合一,血光大盛,整个人仿佛处于混沌之中,模糊不清。
一拳轰出,声势惊人,虚空碎裂,空间一暗。
白衣人只是伸出手,手掌大开,轻轻一握。
世界突然宁静,陈泽激起的所有惊涛骇浪,都被这一只小小的手掌握住,再没有半点声响。
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跌入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
沈凝梦抱住陈泽,一直平淡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着急!
陈泽第一次见到沈凝梦的脸上有大的情绪浮动。
“别打了!”
沈凝梦开口道,语气中有微微的关怀,很细微,但陈泽听出来了。
陈泽艰难地站起身,坚毅的脸上,因为疼痛,微微扭曲。
“我们得出去!”
一字一顿,有强大的决心。
白衣人轻轻的一掌,已经让陈泽体内的真气暴动,再也不受控制,四处汹涌,全身经脉疼痛。
“真元不能指挥,我还有真元原液!”
真元原液是凝元境武者的根本,不能妄动,有可能会坏了根本。
“轰!”
仿佛火山喷发,世间一切都在其气势下臣服。陈泽的眼睛猩红,全身肌肉鼓起,整个人都瞬间长高了两三寸。磅礴的气势令隧道颤抖,坍塌,粉尘飞扬。
背后的混沌巨兽仿佛震怒,仰天咆哮,星空摇动,空间碎裂。
陈泽整个人都化作一柄巨型长刀,带着天地悸动的凌厉,向白衣人斩下!
白衣人也不敢大意,黑色的浓雾弥漫整个隧道,中间有骷髅头咆哮,声音刺耳,仿佛直接刺入人的骨髓。一掌拍出,黑色的掌印上有恶鬼挣扎,吐着猩红的舌头,满脸狰狞。
“轰!”
地道直接碎裂,陈泽胸口塌下,整个人仿佛一块烂肉,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衣人脸上浮现震惊,一连退了三步。
境界差距太大!
陈泽躺着地上,感觉绝望。
沈凝梦站起身,头发在空中飞扬,面容清冷,脸上似有泪痕,整个人像镇守一方的谪仙,无情,冷静,让人膜拜。
“让他走!”
声音仿佛从九霄之外传来,挟着轰轰天雷,无情无义,万物叩首。
陈泽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在他的感知中,沈凝梦的修为并不高,最多有换血境,再看现在的气势,比起温婉清也不逞多让。
白衣人仍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眼前的一切。
“让他走!”
沈凝梦的声音中有了一丝着急。
陈泽只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再也无法坚持,晕倒在地。
迷蒙之间,只感觉沈凝梦与白衣人交上了手,声势大的惊人。
阳光洒在脸上,晃得人眼晕。
陈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陈公子,你醒啦!”
欢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明亲王府的丫鬟。
“水!”
拖着虚弱的声音,陈泽开口道。
丫鬟连忙拿起旁边的杯子,轻轻托着,一口一口地给陈泽喂下去。
嗓子中要着火的感觉终于熄灭,思绪重回大脑。
“自己没死?被救出来了?”
“沈凝梦呢?”
“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博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显然有人告知了他陈泽醒来的消息。
“二弟,感觉怎么样?”
楚博海心急火燎地问道。
陈泽躺在床上,笑着说道:“还行,死不了。”
楚博海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
陈泽问道:“我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楚博海摇摇头,“我们只听到刑场那边发生剧烈的爆炸声,应该是有高手交锋,连忙过去查看,只看到破碎的地下通道和昏迷的你。”
陈泽又问道:“那沈凝梦呢?你们没见到他?”
“什么?沈凝梦也在那?”楚博海惊呼一声,“我们只发现你一个人。”
陈泽脸上不由地难看。
“不只沈凝梦,温婉清也在,就是她绑架了沈凝梦。”
楚博海瞬间呆掉,仿佛丢了魂一般,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楚博海宽慰陈泽道:“安心养伤,不用担心其他的。”,说完就连忙告辞离去,不知道是不是向七皇子转告消息。
胸口隐隐有发热,陈泽没有理会,真元修复伤口的效果会带来发热现象。
陈泽躺着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想着沈凝梦最后急速攀升的气势。
她为什么隐藏修为?
以沈凝梦暴露出来的修为,根本不需要自己营救,自己甚至都弱于她。
自嘲地一笑,本以为打败徐鸿风这个大将军之子,说明自己已经站在年轻一代的巅峰,现在却发现,自己都不是两个弱女子的对手。
这个世界的水还真是深。
胸口越来越热,甚至有些发烫,陈泽察觉不对劲,将衣襟拉开,向胸口看去。
“嘶!”
陈泽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一道淡淡地黑影开始浮现,感觉像某种刺青。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条狰狞的焚蛇刺青出现在胸口。蛇鳞清晰可见,蛇头张着大嘴,望向天空咆哮,似与上天搏斗。
与那块腰牌上的焚蛇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个圣洁的端坐在蛇身上的女子。
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陈泽在心里直骂娘,赶忙掏出那块腰牌,腰牌没有丝毫变化。
随着时间推移,刺青渐渐退去,没留下丝毫痕迹,宛如刚才的一切只是做梦。
陈泽直愣愣地看着胸口,束手无策,总不能自己把胸口刨开吧。
经过几天的修养,刺青再也没有出现,陈泽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在盛京城呆的时间太长了,他需要赶紧回平西郡主持血衣卫事务。
方破穹将会与陈泽同行,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盛京城风声鹤唳,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对方破穹来说,也变得无趣。
至于沈凝梦被俘一事,已经不是陈泽能处理的,涉及面太广,而且都是惹不起的大势力。
大楚王朝,永泰堂,温婉清所在的势力
每一个都不是易于之辈,若不是沈凝梦,陈泽恨不得绕着走。
平西郡的案牍已经堆成山,陈泽看着眼前的卷宗,脸上哭笑不得。
正当陈泽伏案埋头处理的时候,崔高远进来上报,关飞鹰到了。
陈泽冷哼一声,说道:“去把关大人请进来吧。”
崔高远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大人,不出去迎接一下不合适吧?”
陈泽眼睛一瞪,朝崔高远说道:“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
崔高远瘪着个苦脸,无奈地出去了。
不多时,便听到关飞鹰的声音。
“陈泽区区一个百户长,官威倒是大的很呐!”
门吱呀一声开了,关飞鹰龙腾虎步地走在前面,盛气凌人。崔高远弓着身子,在后面亦步亦趋,没半点硬气。
“陈泽,见了本官不行礼,你该当何罪!”
陈泽只是一脸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星辉刀,笑道:“我为什么要向你行礼?”
关飞鹰气得脸皮发白,“我是你的上级!”
“你这种上级,不要也罢!”
关飞鹰身上的气势暴起,“陈泽,你以下犯上,今日我便清理门户,取你首级。”,手上的长刀脱鞘,黝黑的刀身,没有丝毫光亮。身后似有天神隐现,端庄肃穆。
到了千户长这一级别,便不需要使用血衣卫的统一武器,可以自己定制。关飞鹰手中的刀名曰破晓,使用了很多稀少的材料铸成,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
“慢着!”
陈泽摆摆手,阻止道。
“怎么?怕了?”关飞鹰狞笑着。他也不想杀人,或者说,他不想现在杀人。陈泽上任还没多久,若自己杀了他,会落下打压下属,排除异己的名声。
关飞鹰说道:“想求饶,可以,去外面,大庭广众之下,给我跪下,磕十个响头,然后自己辞去百户长的职位,我可饶你不死。”
陈泽只是冷冷地笑着,眼神向看个傻子。
关飞鹰仍然不自知,只是一脸狰狞地等着陈泽服软。在他看来,陈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可以随意宰割。
“我怕你杀了我,自己也性命不保啊!”
陈泽悠悠叹道,一副为你惋惜的样子。
关飞鹰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乐不可支地说道:“就凭你?我杀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哦?”陈泽笑道:“那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陈泽从怀中一淘,把一块金黄的物体扔向关飞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