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仙河-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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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灵力炼化,助他修为大增。
郭昊方才豁出性命不顾,将祝雪念体内寒气纳入己身,本以为必死无疑。殊不料最后关头居然激发了体内蛰伏不动的炎亓内丹的凶猛元力。而御星脉引真诀却正是连异种灵力都可化为己用的绝妙法门,以往因为郭昊修行过于低微,才对其无可奈何,此时却有了凶悍猛厉的并不稍逊的寒冥阴气加入,两股根本不能相容共存的异种元气一番纠缠焦灼,居然被御星脉引真诀炼化许多。
郭昊浑然不知只在这短短数息之内,己身修为已然长进不少。但凡事不可从一而论,毕竟他受御星脉引真诀修为所限,不可能完全将炎亓内丹化为己用,好在郭嵘早已预料到此事,在他体内施加禁制,倒也不虞会有意外发生;而寒气则大大不同,仍然如捕食恶虎一般四下乱窜,但其威力终究被削弱分散许多,郭昊趁着此消彼长之际,念力及处,分别将之引至胸口膻中穴之中,暂时压制。
然而于他而言,似这种修行未至,功力却陡然大增的奇事实是前所未有,身体如何承受得住?早觉出胸腹之间膨胀如鼓,似有使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澎湃力道左冲右突,几欲破体而出。只因怕祝雪念会担忧自己,这才忍住不说,此时正好借全力飞奔之机,以作宣泄。
只是此中细节连他自己也都懵然不知,还道是寒气入体,虽未发作,却已然这般辛苦难忍,不知小念这许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当真可怜!行觉自然更是满头迷雾,浑然摸不着头脑,才被吓了一跳。
未行几步,忽闻斜上方有清风袭人,举目望去,赫然现出一个出口,行觉纵跃而上。郭昊抱着祝雪念漫随后跃出,待看清眼前情景,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天光昏暗,无星无月,四下里有假山怪石,飞瀑流泉,奇花异树,仿似是一处极大的花园所在。
郭昊几人立身之地是两座假山的中间,旁边又有花树遮掩,很是隐秘。
第202章 天脉太虚()
透过丛丛花影,但见稍远处碧瓦琉璃,殿宇宏大,连绵不绝,与昨日鸾城中所见过景致全然不同,竟是无法言说的宏伟壮阔,气势磅礴。只是掩映在无边无际的昏暗之中,多了几分阴沉肃穆。
这时,一队步军蜂涌而过,看模样极是仓促,显然有大事发生。三人连忙掩藏身形,祝雪念低声道:“莫不是到了皇宫大内的御花园中么?”目视高天,心头疑窦又生,道:“我们进入通道之时已然天光将亮,怎的过了许久,还这么乌沉沉的?”
行觉也觉出事情似乎不对,但他艺高人胆大,道:“管他有什么猫腻诡计,咱们打出去就是了。大和尚就不信了,皇帝老儿身边能有身手高过大和尚的能人?”待步军远去,便跃下假山,也向那边赶去。殊不料斜刺里忽然窜出一人,盔明甲亮,口中叫着:“大胆刺客,往哪里逃?”正是一名大周亲军军兵,挺刀向郭昊肋下刺到。原来此人也是那刚刚路过行伍中道一人,因脚力稍慢被落在了后头,无巧不巧的撞上了三人。此人倒也狡猾,眼见行觉倒提大枪,明显不易对付,于是便挑中了怀抱一人的郭昊,猝施暗手。
刀芒闪烁,凛然生光。但郭昊早非从前吴下阿蒙,不待其近身,已然飞起一脚,正中那人小腹,将他蹬的飞了出去。也是眼下情势未明,郭昊不愿多伤人命,因此脚下留情,那人才没有丧命,摔到在地,杀猪般嚎叫。
祝雪念生怕他引来更多军兵,秀眉一立,道:“昊哥哥,快杀了他。”郭昊业已想到此节,不过念及这军士家中也有妻儿老小,是以打算将其敲晕即可。行觉却以为他真会听祝雪念的话杀人灭口,本着慈悲之念,抢先赶了回来,抬起金环枪照准那军士脑顶轻轻一磕,口中说道:“佛爷慈悲,可不会如祝丫头那般心狠。留你一条小命便是。”
行觉本以为自己护身法器势大力沉,只须稍稍使力,势必将人震晕不可。孰料那人摸了摸头顶,一脸疑惑,浑然无事的模样,旋即勃然大怒,指着行觉鼻子骂道:“死秃驴,臭秃驴,老子宋天德不幸落入你手。要杀便杀,愿宰便宰,眉头也不皱一下。这般戏弄你宋大爷作甚?”
郭昊抢上前去,一掌切中他脖颈,登时止声。祝雪念错以为行觉故意胡闹,嗔道:“小和尚怎么回事?现下可不是玩笑的时候。”行觉脸上一红,道:“我也不知为何,只觉金环枪重了许多,不如先前那般得心应手,倒好像力气突然变小了许多。”
闻听此言,祝雪念秀眉微蹙。原来她为了尽快回复精神,一直在暗运本门道法,可是自打刚才离开通道时起,太虚灵力便隐隐有后力不继、难以为续之感,原以为是寒气发作刚过,身子虚弱才会如此,不想行觉也是一般,不禁凛然心惊。她道:“昊哥哥,你又如何?也感觉身上力气不如先前了么?”
郭昊不知两人情状,茫然摇头道:“没有啊。”祝雪念寻思道:“行觉与我都遇到异事,唯独昊哥哥一如往常,难道也是因为他修炼功法与我不同之故?”心头疑虑重重,蓦地想起郭昊曾说过,他身上修行有些是从风恨昔所赠的紫阳道法中得来,自己亦曾习练了一些,对克制寒气颇有用处。念及于此,心中虽对紫阳道法毫不看重,但抱着权且一试的心思,默默用起功来。岂料她念力稍动,倏忽之间便有一道热流升腾而起,运经周身奇经八脉之间,丝丝流转,居然毫无窒碍阻塞之象。
祝雪念芳心大喜,然而未过许久,更令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出现,原本已然静寂不动的太虚灵力,似被紫阳之力所引,居然起始缓缓游动,虽然比蜗爬龟行还要缓慢许多,但总比之前寂然不动,死气沉沉要好得多了。
祝雪念不由得惊喜交集,心道也不知风姨是从哪里弄来的功法,竟然神妙如斯!还好当初昊哥哥迫我修习,否则应对今日困局可就更加艰难了。她修行天脉九篇时日不长,但由于悟性资质的缘故,领悟的远比郭昊更为透彻精深,细密入微,感受自然更加明了。
行觉与郭昊二人穿花过树,来至一处月亮门前,祝雪念已然精力渐复,虽然不能施法御剑,走起路来却已不觉为难,便道:“昊哥哥,你放我下来吧。”
郭昊道:“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使得?”以为她是怕累着自己,才勉强如此,于是紧了紧手臂,道:“我气力足的很呢,不必担心抱不动你。”
祝雪念心情大好,信口逗趣道:“你抱我这么久,难道尚嫌不够,于是又加大力气!”
她身子虚弱,说起话来不复往常神采飞扬的模样,此时故意玩笑,语中便多了几分粘糯绵柔,如软如酥。郭昊本心无猥亵,但甫闻是言,竟是绮念陡生,情不自禁的便瞄了她一眼。却见怀中少女娇颜如雪,肤如凝脂,简直琼花美玉也莫可与比,禁不住怦然心动,一霎间呆在当地,做声不得,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好在经过方才一阵疾奔,被御星脉引真诀吸入的寒气与炎亓内丹之力已有些许化为己有,他此时修行大有长进,因此只痴迷片刻,转即便醒过神来,却已羞得脸色通红,支吾道:“我是怕你。。。。。。怕你。。。。。。”直是忸怩不堪,无所措辞。
祝雪念顿时心中一软,扶着他肩头轻轻落地,走前几步,脚步轻快,道:“昊哥哥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很多,当然不能给你再添累赘。”
郭昊如释重负,道:“那可太好啦!”
行觉不满的道:“郭师弟,来日方长。前面打的热火朝天,咱们快去帮忙要紧。你想和祝丫头卿卿我我,也不必急在一时。”
祝雪念回了一句:“我和昊哥哥虽然说了几句话,脚下可从未慢人半分,何曾落在你后头啦?”她本是无心之言,却不知方才行觉暗中与郭昊比试脚力一直未占上风,此话正牵动他心思,哼了一声道:“就只有你的昊哥哥厉害,大和尚远远不如。这总行了吧?”人影晃了几晃,消失在一丛花树之后。
祝雪念微微一怔,道:“他怎么好像不大乐意的模样?”
郭昊不敢怠慢,挽起祝雪念手臂,携着她齐向前行。未几,但觉凉风扑面,好大一片湖面横亘面前,但见碧波广阔,水色翩然,一条白石桥宛若蜿蜒玉带,连通着湖心一座小岛,有喊杀拼斗声正从岛上传来。三人齐的一凛,均想风逝雪等人十之七八就在了岛上。
此时天高地阔,再也没了身在通道之中那种憋屈之感,行觉如何按捺得住,念诵法咒,就要御起法宝飞奔湖心。
第203章 修行不在()
只见金环枪缓缓祭起半空,行觉迈步踏上,正要召呼郭昊祝雪念同行,岂料“啪”的一下,金环枪忽然掉落草丛,行觉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饶是他生性豁达,却也禁不住心下一凉,道:“为何我的修行愈发虚弱?再过一会,岂不是分毫不剩了么!”
祝雪念也是匪夷所思,看不透这御花园之中有何蹊跷。耳听得岛上杀声隐约可闻,足见激烈,心知定是风逝雪等人在与人厮斗,然而却始终不见有法宝神光闪烁冲天,由此可见,他们必也和行觉一般遭遇,为外力所制,一身修行使不出来。想到此节,不禁隐忧更增。
无法御空飞行,三人只好奔向桥头,到了近处,却见有大队军卒驻守。
长刀如雪,行伍如林。行觉虽然修行大不如前,毕竟没有完全消失,哪会将这些只会舞刀弄枪的寻常军士放在眼中?提枪便欲上前,杀出一条通路。
祝雪念连忙喝道:“不许鲁莽!”
行觉一愣,道:“怎么?你以为凭着这几个怂包侍卫便拦得住我么?”
郭昊道:“小念并无此意。行觉师傅请看那里。”
顺他手指望去,行觉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不远处的假山之后,草丛之中,树荫深处,居然还藏有许多军士,个个箭搭弦上,严阵以待。修道之人亦非金刚不坏之躯,有血有肉,刚才行觉若贸然现身,恐怕还没等到奔到敌人近前,就已然被射成渔网了。
三人伏在一株大松树后头,只见多半军兵面湖肃立,凝神以备,却鲜有面孔朝向别处的。祝雪念心思一转,已明端的,道:“这些军兵不知还有咱们这拨人在,因此只防着岛上有人冲出,绝料不到会有人从背后暴起突袭。咱们须得抓紧时机,趁其不备,迅即抢入。不可盲目自大,贸然行事。”心知行觉此人自高自大,若仍旧习不改,待会难保不会因他而坏事,因此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意含提醒。
若放在往常,行觉哪会将这种话听在耳里?定会大加反驳不可。但此刻风逝雪等人凶危难测,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但仍愤愤不平说道:“大和尚心明睿智,大道理比你懂得多了去了,用不着你来聒噪。”话虽如此,却面色郁郁,颇有心灰意冷之态。
祝雪念知他因修行突然削弱,才不免焦虑丛生,心绪起伏不定。若一直如此,稍后交战之时,难保不会为敌所乘。遂故意激他道:“你明白便好。就怕你言不由衷,话虽讲的好听,做起来却全不是那么回事,拖了我和昊哥哥的后腿不说,更会连累了我们跟你一起遭殃。”
行觉如遭棒喝,一个激灵,心中清醒许多,心道:“我修行果然不够,遇到一点小事便乱了方寸,把持不定。若郭兄弟祝姑娘果真因我而受到伤害,大和尚又该如何自处?”念及于此,满腹颓念顿时烟消云散,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姑娘提点,行觉自当小心。”
祝雪念也不客气,道:“如此便好。昊哥哥,那队禁军左方军士最多,你从那里假意佯攻,乱其行伍。届时大和尚和我趁其空虚,从后方悄然掩近,斩杀那头插金翎的统领将官。”她自己气力未复,行觉又莫名其妙的修为大损,反倒是原本最弱的郭昊成了最强战力。是以纵使祝雪念多有不愿,也只能由他去打头阵。她不知郭昊此时修行已然与前不同,强弓劲弩未必伤得到他,想到待会他混入军兵群中,那些弓弩手投鼠忌器,必不敢贸然放箭,不由得稍稍放心。
行觉闻言望去,果见众多军士之中,有一名银盔银甲的武将,身形瘦长,盔顶竖着金翎。忍不住由衷赞叹:“我们瞧见有人马集聚于此,便只想到着唯有强攻破敌,才能登桥赴援。祝丫头却已在短时之内,就琢磨出擒贼擒王的妙策,这份聪明胜当真过郭师弟百倍不止。”打死他也不肯承认祝雪念会比自己还聪明,因此在心里便把郭昊拉出来垫背。
计议已定,三人分散行事。郭昊沿着湖畔,借着花木台亭遮掩,很快靠近了众军兵立身之处。祝雪念则绕到一块大石后头,冲他打了个手势,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