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三生三世-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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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这锁妖塔岂是你我说进就能进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过,你这般贸然进去,会触犯门规的,你是掌门首徒,你不能这么做的”
手腕的痛楚一点点麻木,只剩下嘴角的一抹冷笑:“首徒又怎么样?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担着虚名有何合用?”
“丫头,你冷静些,等着掌门回来再做定夺”耶律修歌双手箍紧了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他知道多宝对她意味着什么,但擅自闯入锁妖塔,那可是要被翠屏派门规判刑的。
第246章 纵是无情却又情深7()
柳无情咬着苍白的嘴唇抬起头来,眼中皆是镇痛,虽然多宝只是个灵魄,却是她的孩子,跟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们可以为了所谓的正义,所谓的大道,不分青白皂白的将一个孩子关入那阴森可怕的锁妖塔中,那她为什么还能指望他们拥有一颗仁义的心承认自己做错了?
“对不起,修歌,我等不了!”脑海中一遍遍闪现的是多宝对着自己撒娇、哭闹、嘟嘴的场景,原来,他在自己的生命中已然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记。
“那如果是我呢是我让你留下来呢?丫头,你也做不到吗?”素日洒脱不羁的伴随着自己一起张大的那个大男孩儿低沉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喉咙中嘶哑低沉的滚出这段话。
这是柳无情第一次见到这样痛楚的耶律修歌,略微有些晃神,她很清楚耶律修歌和多宝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样的重要,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那一部分,倘若今天被关入锁妖塔的是他,自己也会义无反顾的进去救他,可是若让自己进行选择,她做不出来。
“对不起,修歌!多宝叫我一声娘亲,我不能这么扔下他不管的”略微使力摆脱出来耶律修歌紧箍着自己的臂膀,眼下在没什么功夫和他解释那么多,匆匆召唤出玄霄剑,大步向着锁妖塔走去。
眼风里虚虚一瞟,只见耶律修歌亦是在后面不吭一声的跟着。
今日的镇妖塔入口处如往常一样,只是留着几个弟子把守着,并未因为关了多宝而多加防范,远远望去,镇妖塔上方的天空黑云密布,翻滚搅动宛若一方浓稠化不开的黑墨,闪电一道道的劈打在塔尖之上,轰鸣声一遍遍挂着柳无情的耳膜,阴风四起,宛若鬼哭的吹响在空谷中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那是的塔中关着众妖的怨气所化,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孽障在重,进入的人若少有分心便是走火入魔沦入万劫不复的妖魔两道,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翠屏派的禁地。
轻而易举的避开那几名把守弟子的耳目,踏入翠屏派的禁地内,这里果真和书中记载的一致,镇妖塔周围寸草不生,只有散乱在塔身周围的七块儿血石上凌厉潦草的画着七道镇妖图,滴血欲穿,额外的刺眼,塔身周围围着团团黑气,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
玄霄剑在团团黑气间闪着银白色的剑光,这剑虽然云霆在她上山那一日送给她的,但在她身边已久,且通灵性,早已知晓她的心性,自然是全心全意帮她这个主人的,不大一会儿玄霄剑散发出的银光将黑气逼开一处通道。
黑气内视野茫茫,一派暗涌的黑色如浪,由玄霄剑格挡开的这处无形的剑壁内,一处朱红色的大门矗立在黑气尽头,大抵就是通往镇妖塔的玄门出,本应该在大门处就停止脚步的耶律修歌没想到是跟着她一起进来,估摸着是怕她一个人应付不来,顾跟来做个帮衬。
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扇朱红色的玄门,柳无情顿了顿脚步,转头看着身后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耶律修歌,心中顿时涌出一片苦涩,今日一去连她自己都不敢断言这是不是最后的一次相见,镇妖塔内危机重重,她若是能平安救出糯米粽子接受翠屏派门规也是心甘,但若救不了陪着糯米粽子葬身在这镇妖塔中也是无憾的,身后事儿也是无牵无挂,唯独只有眼前的这个同着自己一起患难与共却是难以割舍,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将头顶在耶律修歌的胸前,双手亦如多年的老友那般环抱着他,嘴角尽力勾勒出往日的洒脱:“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能陪我到这里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修歌,我们还会再见的,相信我。”
见与不见,有着这般一个人时时刻刻关心这自己也是无憾的。
听着耶律修歌强有劲的心跳声,柳无情感到万分安心,耶律修歌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下巴轻抵着她的头,这般温存的姿势使她遥遥的回想起他们相识的那一天,那一夜的耶律修歌枕着自己的臂膀,仰头痴痴的仰望着九天之上的众数星辰,篝火散发出微弱的火光斑驳的照在他的分神俊朗侧脸上,柔柔的折射出温色的光晕,她永远清晰的记得那一夜他曾说过:“我哪,没别的目的,只想跑在这深山老林中,过点简单开心的生活就好了。”那一夜的月色浓稠的化不开,浓稠的银辉亦是留在了耶律修歌的脸上
耶律修歌抵在她浓密的绢丝中,闷哼的发出声音:“丫头,往后的日子,你”
只是这样的耶律修歌让自己很是害怕,下意识的将他抱着更紧了些,侧脸贴在他暗色花纹的云锦衣料上,凉如秋水亦如自己现在的心,人的好运气都有会用完的那一天,这么多年许多事儿上都是要着别人的帮衬,是好也罢,坏也吧,只是这一次她想自己一人面对,生死由命皆在天意,既躲不过,那就按照自己的心来选择,眼角有些凉意将头更加深埋在耶律修歌怀中,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能失去多宝,亦像是不能失去你,修歌,你俩是我生命中最亲近的人,看到你俩任何一人受伤,对我而说便是凌迟的痛”
多宝与耶律修歌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这种感觉与她对玄清、云霆、紫檀的不同,她对玄清更多是爱,对云霆更多的是敬,对紫檀便是由衷的熟悉,而对他们更像是亲人般的依恋,多宝不能出事,耶律修歌亦是不能出事。
耶律修歌的怀抱亦如他眉梢眼角永远挂着的那个太阳一般笑容异常的温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扫之前的阴霾,暖暖的笑意传自他的头顶:“丫头,你还是否记得我们曾答应过彼此,在有生之年,定相陪玩到老、吃到老,不离不弃,就这一次,让我陪着你一起,好不好”
当日的那个誓言宛若隔世醒梦,他记得,她亦记得,不知是什么东西忽然间在心中开始四下蔓延,他们以藤蔓的速度爬满了心房,势不可挡风声萧瑟带动着黑气滚滚压在玄霄剑所幻化的剑壁上,似一头无声的毒蛇舔舐围绕在他们周身伺机等待着。
既然命运将他们相连,纵使前面万劫不复,她不曾悔,他亦不曾悔,她将自己压在他怀中抱的甚紧,如果有什么惩罚,那这惩罚就有她一人承担
朱红色的玄门上拴着的千年玄铁在柳无情的掌风中闪出烈烈火光,推开玄门的瞬间,一波接着一波的黑影宛若压顶的黑云涌向门口,这些都是被抓如塔内众妖急剧千年的妖气所炼化而成,在玄霄剑扬起的白光中皆化为灰飞,这一条甬道甚是幽长,幽暗的塔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闪着绿关的眼睛。
这大概都是些道行低等的妖物,见他们二人来势汹汹,自知凭借自身妖力讨不了什么便宜,便在暗处按捺不动等待时机,果真是些聪明的妖。
二人顺着这些绿色明灭渗人的火把抹黑走下去,时不时涌现几团不怕死的黑影但也都葬不出意料的身于玄霄剑下,就着长明灯散发出的微光远远看到通往二层的塔梯,这镇妖塔分为七层,眼下也不知道糯米粽子躲到哪里去了,只好一层层的找下去。
曲线救国是难的,如斯这般的曲线救国更是难上加难,可柳无情眼下走的这个路线也太节约了吧,一路遇上的无非几团唬人的黑气,连个压轴的也未曾看得见,难不成糯米粽子之前和他们很是客气的打过招呼“我娘来的时候务必请多多关注,希望大家能行了方便,小弟在此谢谢各位兄台了”,虽然想不出糯米粽子能有这般的气节,但也毫不阻碍增加了她的志气,个人的跃进主义回荡在心中,若不是前方亮起的一双有别于常态红色灯笼的眼睛,估摸着哼一首小曲抒发情怀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
乖乖,黑暗闪出这么一双眼睛真不是闹着玩的,圆眼吊睛,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周围散着的绿光迅速暗淡了下去,四散而去,只剩这一双血红的眼睛在微弱的长明灯下显得额外瞩目。
待“灯笼”走近后发觉此乃是一头恶兽,通体黑皮,面额上长着渗人的四目,长颈四足,长相来看应该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类似蛟龙水兽般,在头顶上长着一对角,全生寒气围绕,多数呈青白色,长数十丈,跃底而起腾空激起一片浮尘,打在塔壁上的阴影中,外形倒是威武无比的很。
柳无情扯着耶律修歌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眼前这个叫不出名的恶兽,阴风四起,杂卷吹灭了几盏相连的长明灯,和着锁妖塔内妖兽的嘶吼声,杀气更加肃然。
第247章 擅闯镇妖塔1()
“修歌,我记得你曾说过,一直想要一头坐骑,我觉得眼前这个就可以,虽长相不咋的,但够威风,我私心想着将这个送给你当作一份儿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耶律修歌嘴角蓄起一丝笑意,修长硬朗的指尖轻柔抚了抚她的头发,“那你小心!”,向后退了数步,立在一处静静的看着,这么多年,自己虽然和丫头经常见面,但对于她的修为精进的程度却是全然不知,只有时听过紫重提过一两句,丫头现在的修为远在众弟子上,堪比雄雷。
这五年来别的倒是积极的在课堂上打着瞌睡,但唯独这武艺是得自玄清的真传,这一点上从来未敢有一刻的马虎,每一招一式都是细细揣摩,当日在未央紫宫那一夜,血洗西海众数精兵她都未觉得有过输,何况只是这么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妖兽呢?倘若输了,那真是天要她亡了。
玄霄剑在手,便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手底血流成河,冰冷的笑意慢慢爬上柳无情的眼角,似一条细细的裂纹,冷冽而尖锐,既然无可选择,那么一路杀到底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玄霄剑闪着流星锋芒般的银色划破肃静的锁妖塔沉寂多年的静寂,呼啸向着妖兽的命门招呼而去。
玄霄剑在妖兽黑色的鳞甲之上划出阵阵剑火,宛若九天星辰散过,白色的轻纱轻点在空气中带动宛若翩飞的蝴蝶,剑光所到之处,鲜血如同秋雨,四溅在塔壁之上,妖兽的嚎叫声响彻锁妖塔,这是他第一次见柳无情舞剑,她的剑法是玄清亲手教授的,却不似男子那般干硬,柔中带刚,刚中夹柔,舞着的玄霄剑宛若一处盛开的白莲,带着银色的光锋轻巧的穿梭于妖兽四侧。
耶律修歌侧身侧身依靠在一处塔壁之上,嘴角含笑的看着。
未及何时,柳无情已经拖着那头气息奄奄的妖兽甩到耶律修歌面前,努努嘴道:“这位公子,对此可还中意?”
耶律修歌侧身点点头,目光看向面前的柳无情,玄霄剑不知何时已经被她收起,翩翩白色的纱裙上未沾上一滴血污,方才出招甚是凌厉与果决,丝毫没有当年初见她时的那般青涩与生熟,她现在修为的只怕是堪比雄雷,玄清果真待她不薄。
两人在一层呆了半刻,找了几个不经诈唬的小妖,寻问了他们是否见过一个绿油油的外形似粽子大小般总着两只小角的小男孩儿经过这里,拿出玄霄剑稍稍一晃,有几个小妖很是识时务者的自行报上,瑟瑟道:“好像是见过,半日前有一个如同姑娘嘴中的那个绿油油的糯米粽子被关了进来,哭哭啼啼的挠着门要找自己娘亲,挠门声太大,结果,结果”
柳无情心中一惊,手指拧的衣角发白,语气透出几分寒意:“结果怎么了?”
几个小妖见她脸色甚是不好,额角沁出细汗,方才天童兽倒在她剑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并不希望陪着天童兽一起被人当了坐骑,
急忙解释道:“是,是,玄妖大将,将小公子带走了”
耶律修歌拖着头想了想道:“玄妖大将?你说的难道是数百年前消失的赤玄妖?”
小妖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瞅着小妖的一脸错愕的表情,柳无情若有所思拖着腮想了想,虽然她每逢雄雷的功课都是积极的打着瞌睡,但索性的是当雄雷在讲关于妖界的大事儿时,她被罚着单脚站立在墙角的一侧,和着耶律修歌呈现出遥遥对望之势,活像是两块望生石,百无聊赖的时候她还是听了那么几句,所以对数百年妖界前出现的几个名人大抵还是有个模糊的印象,譬如眼下这个倒霉的赤玄妖,若用一句话来总结性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