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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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吗?”他淡淡的问,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在用一种极其安静却又压抑的态度守着他的猎物。
而我这只猎物却自得其乐,“当然要去,青霄成亲,我怎么能不去呢?”我说得坦坦荡荡,凭谁也听不出一个爱而不得的幽怨语气。
此时再不去,怕是日后再没有机会了。
我等了三百年,熬了三百年,此次下山,凤衣那笔血债,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仙姬?”暖儿轻轻扯着我的袖子,细声唤我,见到我这副样子,脸上有难以掩盖的恐惧。
我无声无息的抹去了一脸浴火般的恨意,弯着嘴角,笑得明媚。
“我们去闲人庄吧,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很是想念。”我望着上尧君。
他轻轻点了头,垂眸的刹那,满眼情绪渐散,一抬头又是那一派无尽的漆黑。
我看不透,只觉得心里如弥漫着沉沉的雾霭,抑抑的闷痛。
“对了。花衡上仙也来了。”小玄静静的说话,尾声极轻,两道目光快速扫过我,最后定格在上尧君的身上。
我极其疲倦无奈的闭了闭眼,又睁开,悠悠叹着气。
这本该是说媒的牵线人却阴差阳错的被绑在了姻缘线上的另一头,实在是有些鸠占鹊巢的感觉。
我愣在原地,着实不晓得是该进该退。上尧君却是面无异常,步履平稳的从我身边走过,顺道揽过我的手,紧紧握住,仿佛是宣誓主权般,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
我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跟着,欲哭无泪。
“你这算是做了奸夫吗?”我跟上他的步子,心中如猫抓狗挠般的不安,悄悄耳语道。
上尧君眉峰一皱,叠成了两川,那一丝僵硬渐而扩大,火速蔓延到了全脸上。
“是,你说的不错,这位**,我的确是你的奸夫。”我如此拐弯抹角的不敬,他倒没有发怒反驳,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连眼睛里都闪着些亮晶晶的光,像是惩罚般,抽出两根指头,在我掌心里使劲挠了挠。
我反手一掌,压下他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又占据主导地位,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在他手心里狠狠扣了几下。
他吃痛,眯着一双细缝,如一只醺醺欲醒的猛兽,满脸的恐吓威胁。
“奸夫,可不要对我发脾气,还是要想想到底该怎么把你洗白吧。”我笑意深深,森森冷冷的奸笑着,又提起脚,仿若不知的在他脚背上碾了几碾。
随后,朝他笑吟吟的挑了挑眉,扬长而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往事的替身()
情爱之事,向来难缠,爱或不爱,都是自寻烦恼。
我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花衡,毕竟是我对她的允诺在先,现在却又用自己的所作所为践踏了当初的话,此时的我非但没有知错悔改之心,反倒是有些作为胜利一方的沾沾自喜,真烦恼无比。
我故意拖慢了步子,不是因为心虚,只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释。
上尧君察觉到我的焦虑不安,频频回头,紧了紧我的手,用着极淡极淡的语气,“别怕,一切有我。”
我一把拽住他的手,迫切恳求道:“别伤害她,好吗?”
她给我的感觉,不像个坏人,只是个为情所困的痴人。
上尧君眸间一皱,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沉进深海,愈发安静,良久,才轻轻嗯了声。
“姑姑,姑姑!”临儿鸟似的跑过来,撑开双臂,满满当当的抱紧了我下半身。
那一刹那,我十分清楚的看到花衡的目光定格在上尧君与我紧握的手上,瞳孔猛然一缩,一张脸上穿梭着各种复杂的感情,震惊,失落,嫉妒,仇恨
我不是个善于炫耀爱情的人,更何况是在花衡面前。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没有人会知道上尧君是属于我的,爱本自私,我不愿意分享。我下意识的甩着上尧君的手,他却将我握得更紧,一丝一毫都没有松动,仿佛他是我一部分相连的血肉。
花衡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踩步时深时浅,好似失去了重心。那两只好看的眼睛圆睁着,蓄着将满的眼泪,成片的绯红蔓延开来。
她望着我,更像是瞪,充满了仇恨,欺骗。
我如鲠在喉,竟无了与她对峙的勇气,在心中拿捏了半晌,还是说不出半个字的安慰。
我没什么能安慰的,眼见为实,的确是我抢走了本该允诺给她的一切。我很想向她忏悔,却一点都不愿意将这一切完完全全的还给她。只因为我有最平凡的七情六欲,一个情字,只能是独有钟爱,容不得她人分享。
她恨我。。。。。。理所应当。
花衡缓缓侧了目,静静把目光定格在上尧君身上,仇恨尽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无助,深刻的相思爱慕,和那最后抓着的一线希望。
这般梨花欲雨的美人儿连我看了也有几分不忍,万一?万一。。。。。。上尧君他?
我忽然间有些慌张,不敢再往下想,只暗暗扣上了他的五指缝隙,只有紧紧将他的手掌锢在自己身边的充实才能令我心安。
“你?你们?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了呢?”花衡指尖颤抖着指了指我们,一切表情尽灭,眉眼弯弯,看似明媚欢快,却笑得牵强无比。
“我们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上尧君淡淡望向花衡,仿佛是在对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眉眼平寂,淡漠疏离,只那淡淡的语气中融了一层缠绵的暖意。
这话对花衡说来是无情,但对我说来却是情意万千。我抬眼快速扫过他,又悄悄垂下头,脑海中不住浮现着他那刀刻玉雕似的无暇侧脸,薄唇弯抿,孕着岁月静好的笑意。
我心中暖意重生,眼眶一热,莫名有些湿意。
“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花衡自袖下握紧了拳,仍旧不死心的问道,面上扔挂着笑,却被一层层涌上的苍白覆盖着,仿佛一场大雪屠尽了所有的生机,自内而外的都是沉沉死气。
“我与小七已经成亲了。”难得上尧君那幽如深潭的眼里也荡漾着温柔的笑纹。
宛如自天而降一个霹雳,生生在花衡的身前劈开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绝渊。她身子一倾,险些就要坠落下去。
我的确是低估了她。她在最让人束手无塞的情爱面前实在是太过坚强,以至于就算是心死,也能在一片叫做情的深渊边牢牢站住脚跟,不会堕落。
“花衡,我。。。。。。”我迫切的想要解释,慌慌乱乱的开口,才发现我一个后来居上者实在没有任何讲话的优势。
花衡强强站定身子,却有些佝偻,抚着心口喘息了好久,到最后也只是朝我摇了摇袖子,示意我不用解释,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爱情这种东西,只有得到或者失去,解释实在太没分量。
“你,你。。。。。。”花衡笑着,几行泪却悄无声息的砸下来。她望着上尧君,目光深深,如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一层一层的剥开他的心,又像是一帘缠绵的烟雨,要圈住谁的心。
她轻轻哼笑着,有悲凉,伤楚,更多的却是自嘲的可笑。
“原来,原来,我们都被你骗了,被你骗了那么久,那么久。你不爱姐姐,你也不爱我,自始至终,你爱的都是天宫里的那个小仙子,你为了保护她,不惜让她恨你,你为了保护她,不惜演了万年的戏。”
她吐露深埋的心声般,声音昂而激,呜呜咽咽的哭着,又笑得越来越狂放大声,空空洞洞的散在天地里。
“可是,无论你多么爱她,她也已经死了,魂飞魄散!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她双眸间渐渐泛出潋滟血光,斜斜挑着,仿佛是一簇青红色的火苗,激烈的跳动着。后略有深意的望着我,红唇一勾,对我恨意重重,又同情深深,“看吧,你只是一个往事的替代品;你握着的这个男人天生只有一颗情心,只不过他的那颗心已经死了几万年了,呵呵,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爱情,你握得住他的身子,却握不住他的心。”
她眼角的红晕似晃,满脸颓然,却妖冶,剧烈的燃烧着,一转身,只留给我一个遥远漂浮的背影。
替身?
替身!
不管是在他当年娶的那位琴瑟和鸣的先夫人面前,还是在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天宫里的小仙子面前,抑或是在他的心里面,难道我,只是一个替身,只是为了祭奠那段死去的往事?
一个微不足道替身,又怎么会得到想要的爱情?
四片睫毛轻触的刹那,我这两只眼睛,泄了洪水般,滴滴下砸。
第一百八十六章:美男包围()
我滞在原地,摇摇欲坠,‘替身’二字如缠绕的魔咒,在我全身上下疯狂的盘旋。
在这悬崖边缘,有一双大手自身后将我牢牢一抱,圈在怀里。温温的喘息掖在我的耳边,嗓音沉沉,带着浓浓的眷恋,“我不会放开你的,我要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为什么我要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呢?果然,还是替身吗?他忘不了刻骨铭心的往事,才想把我绑在他的身边。
可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呢?
他广袖一回,握上我的腰,微一用力,转过我的身子。
我垂着头,一动不动,两眼木木愣愣,只盯着他胸襟上那一片绣着暗色银线的雷纹。
两根修长的指节,缓缓覆上我的下颌,如深冬的冰凌,令我生生打了个颤。他两指用力,提高我的脸。
他一览无余的对上我,那双墨色的琉璃眸子尽数跌进我的视线里,那一刹那,我睁着眼,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眼泪如泼出的水,顺着眼角滑落,沿着指尖,聚落在他那一方掌心里。
他挟在我下巴的那两根手指像是被灼烫了般,抖了数下,良久,才松开手。
许是那双眼睛太过蛊惑人心,又实在难辨深浅,就像是一个汹涌的漩涡,死死的困住我。
“小七。”耳畔有人轻轻唤我,透着焦色。
我却两眼涣散,如何也聚不了目光,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
“小七,你忘了吗?昨日我是如何跟你说的,我求的是你我之间的生生世世,你比我的命还要重要啊。”我软在他的怀里,他紧紧拢着我,那双手用了极重极重的力道,像是捏到我血肉里去,将我握得生疼。
模模糊糊的实现外,依稀站了三道人影,两大一小,微微的抽泣声混在空气里,还有围绕着我的那抹尊贵的玄色,淡淡的寒香清冽,扑面而来,我眼皮沉重。
琴音潺潺,泄如碎玉。
我缓缓睁开眼,微一抬眸,只看到那一弧峰挺的下颌轮廓。明媚的日光打着斑驳的金色光圈,在他的身上流水一般的铺落。
飞花点点,随着清风,从四面八方闯进来,如美人收放自如的舞,应和着他时舒时缓的琴声,翩翩如蝶,纷纷落落。
我枕在他的腿间,自下而上,静静的望着他。
墨发如绸,眉目清绝。这样绝世无双的人,似梦似幻,只有在这无人打扰的片刻空闲里,仿佛才真正的属于我。
就算是替身,我想,我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当下去。
这种叫做情爱的毒,多年前我便种下了病根,想是如今已经毒漫骨髓了。
他长指一勾,挑落最后一根琴弦,如泉流堵塞,琴声戛然而止。
他逆着日光垂下头,浅浅的笑着,连眼睛里都是怜惜。那么情真意切,我看不出一星半点的虚假。
我没有把握能从复仇的过程里全身而退,只能再用这仅剩的岁月,再好好的放肆一回,再好好的在他的情网中沦陷一回。他待我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我害怕知道,更不想知道。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你已经瞒了我三百年了,还不打算告诉我吗?”我有些俏皮的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我曾经在皇宫里听到过他弹的这支曲子,在昆仑山的三百年里,紫竹峰的竹林里,映着残阳晚照,他最常弹的也是这支曲子。
时慕时思,时绵时烈,有缠绵的枕边夜话,也有决断的雁分长天,爱与恨,拿起和放下千万种煎熬的情感,似乎都在这支曲子里剧烈发酵着。
我身临其境,亦身如其人。
只是,我前前后后追问了三百年,他从未告诉过我这支曲子的名字。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如今你我厮守,这曲子下半节谱得太过悲戚,日后。。。。。。”他轻垂下手,落在我的鬓发间,又慢慢滑到我的脸颊上,一寸寸的抚过,“这支曲子我不会再弹了。”
我将他双眸间一闪而过的戚色尽收眼底。
这支曲子,该是涵盖了许多许多的往事,该是他死掉的那段刻骨爱情。
罢了,罢了,既然不舍得潇潇洒洒的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