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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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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南睡梦里蠕了蠕嘴巴,似是梦魇般,眼风依稀间看到面前一个清秀的少年郎,当下扬了手出去,温柔的抚在忘忧的脸上,懒惑道:“我怎么不记得凤阳宫有如此标志的仙娥。”

    然纨绔子弟的性子还未暴露下去,下一秒便惊的跳起来,子南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衣裳,折扇半覆着面,斜觑了他一眼,道:“你是谁?干嘛打扰本上神清梦?”

    忘忧站起来,一把拉了他袖子,支支吾吾解释道:“你,你忘了?人间清疏阁里的小狐狸?”

    子南眯起了眼,犀利的将他从外瞅到里。他收了扇子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哦,哦,原来是你啊,小狐狸。”

    忘忧喜及眉梢,道:“现下我已成修成人形,还请神君莫不要忘了当日的话,收我为徒。”

    这厮说着就要跪下来。

    子南冷汗一滴,怎奈这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这膝盖就像是与地面黏了松胶,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罢了罢了,我就跟你明说吧,当日说那话只是为了救你脱于苦海。我一个人万年来委实邋遢惯了,别说收个徒弟,我那诺大的落梅宫就连一个仆人都不曾有过。”子南见拗他不过,也就盘根拖了出来。

    忘忧一听他这话,脸色更是绝望几近无色惨白,嘴张张合合,终于下定决心般凝视着他。

    “上神,求你就收了我罢,狐族有训,恩情不报,反噬其身。我如今一身的病劫,就只有靠你了。”

    子南挑眉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待对上他泛着期盼微光的绯色眸子,瞳中一阵失神涣散,愣了半晌方才启唇,似忆似慕,“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在门外猫腰听了一阵,也约摸听出个事情原委。大抵就是襄王有梦报恩,神女无心承情。

    朱门“吱呀”一声被我不小心蹭开,我也不好再躲下去偷听人家墙角。只好不情不愿的挪出来,尴尬朝他们笑了笑。

    “子南君啊,你真是的,既然人家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又带了一身的病给你作礼物,你又何苦狠心再将他赶回去呢?”我赔着笑脸,将跪在地上的忘忧拉1起来。

    那子南看我轻轻松松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忘忧,一张脸就更是皱成了树皮,隐晦不明的眼神瞅的本仙一阵心悸。

    我哈哈干笑两声,一手拉起忘忧就往门外拖,边拖边故意大声嚷给子南听,“走,既然你要日后常住在落梅宫里,我去带你熟悉熟悉落梅宫。”

第十七章:岁月顾回首,芳心暗动() 
自从忘忧在落梅宫住下,子南吃喝拉撒都赖在了凤阳宫里,美其名曰说是这凤阳宫的风水甚好,要多住住沾沾灵气,除除凡浊。

    这忘忧在落梅宫住的这几日,也确实没闲着,屋子里打扫的亮亮堂堂,一尘不染,万年来难得的干净。

    连那满院子的梅树,也施了肥,浇了水。枝干嶙峋上缀着层层叠叠的血梅,恍如红云片片,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如此浪费良辰美景,那的确不是本仙的作风。我便在凤阳宫门前张贴了个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四海仙友的告示,搬了几壶酒,日日流连在梅树间的亭子里。

    这一来二去的左右推敲,也就知道了忘忧口中那出恩情戏的来龙去脉。

    话说三万年前,子南君一日去人间闲逛,偶经山水之间的清疏阁,远远的看到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手中抱了个白花花瘦巴巴的九尾狐狸,当下便认出那是青丘国的仙狐。遂腾下云头,想和这女子说道说道,好让她放了这只狐狸。

    可这女子确不是普通的凡间姑娘,虽然敛了形貌,但那额间一道忽隐忽现的玄焰痣,不是魔族又能是谁?

    万年前神魔大战,凤族后主以命祭战,这才有了天族人的险胜。传说当年那凤主以身体为引火,祭出的红莲业火整整燃了七七四十九天,将那哀民生而丧命的凤主以及成百万的魔军烧的连骨头架都不剩,处处哀嚎遍野,生灵涂炭,其中的隔阂不是能朝夕淡化的。

    那女子看子南浑身上下仙气繁盛,便认出了是天宫里的仙人,冷冷一瞥,满眼不屑道:“你有何事吗?”

    子南一脸和煦的笑,温和道:“我家的小徒弟方才丢了,特来寻一寻,没想到竟被姑娘捡着了。”

    女子樱唇一撅,将怀中狐狸抱紧了几分,反驳道:“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徒弟,这世间的白狐狸多了去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是你丢的那只?”

    子南掩唇轻咳了声,死皮赖脸的将那春风般的笑意一直在脸上挂着,折扇开开合合,终于找到了些点子,忙理直气壮的道:“我的狐狸我又怎会不认得,它那双眼睛曾经被恶兽咬伤,我就用这一半桃花坠玉给它换了眼,这难道还能认错不成?”子南说着提起腰间的玉佩在她眼前晃荡,一板一眼,说的颇有底气。

    小狐狸瘦瘦弱弱,干巴巴的在女子的怀里摇摇晃晃的拼力挣脱,一双浅绯色的眸子生的宛如揉进了千万树桃花,倒是惑人的很。

    那魔女想来也是个识货的人,见那玉坠色如桃灼,形如桃瓣,润泽如千里铺月华,无暇只桃色染万里,虽显而易见的缺了一半,豁口处一排惊骇的碎痕深入肌理,但也丝毫掩不了稀世之姿。

    女子看那玉虽残破,但子南却还是

    情深意重的佩在身上,又见那玉色与怀中狐狸的眼睛如出一辙,但又不甘就此白白想让,遂佯跌一下,故意将怀中那可怜的小狐狸重重甩了出去。

    小狐狸惊叫未起,只嗖的一下撞进了一个有淡淡梅香的软和怀抱里。

    子南一下下抚摸着白狐狸一身皱皱巴巴的毛,似嗔似怪,满是宠溺,“你看你呀,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次,你也能走丢,初初是真不该把你带出来。”

    女子看眼下光景,一人一狐如此亲密,自知理亏,但又倔强要强不肯受挫,趁子南不注意,一掌劈过去,生生将白狐打得血点斑斑,呜呼哀哉!

    子南一脸无奈的看着女子仓皇而逃的背影,皱眉瞅了一眼素衣上的星星血迹,皱起眉头满脸哀怨道:“小狐狸啊,如果不救活你,是不是太对不起我这身脏衣服了。”

    小狐狸在他怀中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奄奄一息的半睁了眼,就看到男子温柔如三月桃花开,清和似山涧清泉水的微笑在余光里绽开。

    那时,他就想,他如果能一直陪在这男子的身边该多好。

    怎奈这天不如狐狸愿,忘忧一觉醒来,子南早就不知道浪荡到了哪里去。只把他孤零零一狐丢在了清疏阁不远的一片竹林里,身下铺了层厚厚的软竹叶,身上的伤口被细心的缠了帛带。

    要说这忘忧真是见君一面,矢志不渝的很。回到青丘后,细心描了幅子南的画像,日日夜夜不曾离身,逢神问神,逢鬼问鬼。万年奔波后,终于在好友那里得知了这位翩翩的清绝公子就是九重天上的子南神君。

    这暗中观察,私下忐忑了许久,才借着我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壮着胆子来了天宫。

    我就着这满林繁花,酣引一口清酒,啧啧调笑,“忘忧啊忘忧,你当真是辜负了你这个自在畅快的名字。这恩情于子南君来说,区区举手之劳,恩人尚且都不当真,你又何苦巴巴地黏上来。”

    忘忧急红了脸,掩映在枝枝红梅中,那双绯色的眸子更显溪泉般的清清亮亮,忙急急辩解:“不是的不是的,身为狐族子孙,我万万不敢做忘恩之人。。。”

    我索性不理会他那讲的滔滔不绝的族规旧礼,所谓痴念,不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去草草搪塞心里的意愿么?

    那当初望生山下的救命之恩,两万多年的养育之恩,倾囊而予的授业之恩,青霄于我而言,又算是什么呢?又能算什么呢?

    是亲人?

    师父?

    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只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明明是清酒,却被我若有若无的喝出一丝苦涩的味道。

    才三罐入肚,我的身子就有些飘飘然起来。

    近日饮的酒,果真是有些醉人。

    忘忧一人坐在梅林里愁啊愁,愁上心上眉头。我实在不想近日来的好心情都被他这铺天盖地的愁卷到九霄云外。就撇下他,借着外面的冷风醒酒。

    凉风习习,花香袅袅,正是好时光。这一路兜兜转转走了大半圈,身上的浑浊已解了大半。

    旁侧有处四四方方的灵潭,潭水绿得如翡翠,水里的浮萍倒是血一样的红,一红一绿相衬起来,倒也美得稀奇,隔水游来几条体型硕大的红白龙鲤,悠闲的绕着水中摇曳的浮萍吐泡打圈。

    我看他们体型虽大但也憨态可爱,玩心大起,遂蹲下身,指尖拂进水面圈圈晃动,挑拨着它们的视线,果不其然,那几条鱼果然屁颠屁颠地跟着手指划出的漪痕左左右右的游动。

第十八章:昆仑一行山人计,往事泛潮() 
“这佛家的往生鱼何时竟也如此浮躁,难得在你指尖争宠起来。”男子一腔略显嘲讽的冷话从不远处传来。

    我直起身,看到前方伫着一男一女,男的丰俊大气,女的灵秀可爱。

    我直起身拍拍手上的水渍,慵懒的伸了个腰,解释道:“仙友有所不知,也许是这天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神仙,这些鱼看久了难免厌烦,也就爱理不理的,我这个生面孔反而能吃香些。”

    男子皱眉看了我一会儿,大笑几声,大步流星走上前,“你这个解释可是新奇的很。”

    我嘿嘿陪着笑,谦虚道了声哪里哪里。

    那女孩从男子身后一步三步跑到我面前,锦衣素容,不施粉黛,一脸期待的问:“那我也算是生面孔,你说这些鱼儿们会陪我玩吗?”

    那双不谙世事的干净眸子恍得我有些出神,我揉了揉眼,莞尔一笑,“仙友不妨试试,反正鱼又不吃人。”

    女孩弯着眉眼笑了笑,乐呵呵的蹲到池边对着一池六条不通人事的鱼灌着甜言蜜语。

    “看仙友举止间尽是洒脱,倒不像是天宫里待久了的。”男子不避不藏打量着我,目色坦然。

    我住在这天宫的数多天,一向规规矩矩,怕给青霄招了麻烦坏了闲人庄的名声,就将顽劣的性子一点不剩的兜了起来,他这句话正好柔柔地直击到心坎上,管教心里一热,我这素来乐得山水自由的性子难不成是终于有了知音?

    人间里有子期亡,伯牙绝弦的不渝知己。但又看眼前男子英武规矩,和我这一身市井流氓气显然不是一路子的人,想来千金易买知音难觅,但还是满怀期待的继续试探。

    “哦?是吗?”我颇有兴趣的戏瞅着他,语气却故作清清冷冷。

    他垂首和煦一笑,温和道:“我听说昆仑山玉清宫的元始天尊要开一个论道法会。”

    我淡淡哦了声,想来道家论道也不过是一群老神仙们累成哮天犬呼哧呼哧的千里迢迢从四海八荒各处集聚一起,面红耳赤的争论辩驳一般,不过是比一比谁的嘴皮子厉害,想来也没什么乐趣。

    “不过,那昆仑山的绝顶好风光的确值得一观,听说那仙尊几万年前从中央娑婆世界的佛祖那里移来了两株红莲,一株种在了后院仙山上,名为生莲山,那漫山的土里生的全是红莲,一株种在山下池子里,是为化莲泽,奇就奇在那泽里的水是透着血色的白温泉,远了看上血红,近了看却清澈,万年来,慕名而去想要一泡温泉的仙人大多没这个缘分,都是被泽中水伤的血肉糜烂。”

    我支起耳朵将这句句字字听的真切,心下已暗潮澎湃,面上却揣个风平浪静,想来大师兄说的当年青霄神魔大战后元气大损,疗养仙体的那泽血滩莫不是就是这个化莲池。

    那边女孩哭丧着脸,撅唇娇哼,满是不悦的走到我面前,“哼,这些鱼儿根本对我这个新面孔一点都不友好,它们不和我玩。”

    我刚想着好言劝慰几句,那男子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女孩柔美的乌发,笑道:“小妹,适才离开的时候祖母还夸你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怎么才一会儿,就和一些鱼置起气来了?”

    女孩很是憋屈的看男子一眼,恹恹垂下头,我这厢再看他也堪堪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尴尬,毕竟我这个“大姑娘”刚刚也是和这些鱼玩的很欢。

    我一心惦念着他方才说的那档子后院的奇异事,之后就草草寒暄几句客套话,寻了个理由就拱手拜别了。

    天宫的生活甚枯燥无聊,今日得来了个这么有趣的奇事,我自是乐得参与,这一路晃悠到凤阳宫,我心下想了成十上百的点子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天宫,比较一番,这心下已有了略略眉目。

    本仙一直是个说干就干绝不拖拖拉拉的行动派。

    回到凤阳宫后,我便吩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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