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术天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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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跟贿赂是一样一样的,你是企业高管,他们是蛀虫,想吸血,怎么也得先把你拉下海。
想了想,张上说:“您挺有眼光,我确实没打算拿猪哥一分一厘,我帮他只是出于道义,说钱会变了味。”
话锋一转,“您这一千万是不是有点磕碜啊,猪哥以前给我一座矿,值1500亿我都没要,您现在拿一千万给我,施舍乞丐啊?怎么也得来个一千亿,要不八百亿也成,才能把我的脾气踩脚底下。”
“”
你麻痹呀!
狂!太狂!猖狂!
一千亿,你他妈怎么不开个印钞厂?
老子要有一千亿还他妈跟你在这墨迹?
早一巴掌干死你了。
朱新寿脸色铁青,吃了屎了一样的难受,清楚别人是变着法子损你,冷哼一声说:“你等着。”
然后拿起银行卡,头也不回地走了。
注视他那佝偻的背影,张上失笑出来,人性丑陋啊,不是所有人都见钱眼开的。
钞票可以慢慢挣,给我几年时间,有得是钱,但如果丢了尊严,那可就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重生前二十七年,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普普通通小老百姓一枚,没本事挣大钱,也成不了人上人。
但总算养成一样好的,就是练成了这幅贱骨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软硬不吃,你奈我何?
这一夜,身处异地,张上又失眠了,大概是不习惯这里的床,似睡非睡,脑海尽是些梦幻离奇的臆想。
大早,院子里扫地的沙沙声将他闹醒。
躺在床上,目过之处,尽管只是客房,但也布置得低调奢华,身处其中得小心翼翼,怕不小心打碎了什么古玩
简单洗簌一番,推门而出,薛金力衣袖挽起,正拿着大扫帚扒拉院子。
“薛哥,早上好。”张上喊。
见他出来,老薛脸不自然地抽了抽。
因为,他脸上有一块红肿印记,一看就是被人揍的可见昨天晚上大概是被陈连尉虐了。
没好气地带鼻音“哼哼”两下,就算回应了他的问好,扛着扫帚就走。
张上咧嘴笑笑,心里发乐。
这古宅里养着将近三十人,有食堂,陈连尉已经在吃了。
从上到下打量陈护卫,见他一如平常,外表没什么伤势,张上问:“昨天晚上战况怎么样?”
“横扫。”就俩字。
“”你好歹给人家留点面子啊。
简单的小米粥,豆沙包,张上吃得津津有味。
没一会,苗克邦也来了,昨天晚上住着没走,打了饭,坐张上旁边开门见山问:“你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顿了顿问:“猪哥那边有消息没,他是伤了,残了,还是挂掉了?”
“”苗克邦一脸黑线,扶了扶眼镜说:“胸口被捅,就算能救回来,不修养一年半载哪能恢复,别指望他了,回不来,还是赶紧想你的法子稳住矿煤是正经。”
张上:“什么意思?矿上出事了?”
苗克邦:“昨天我得到线报,有几个矿主私下聚会,具体商议了什么无从得知,不过内容肯定有你。”
“”还线报,您当这是打仗呢?
想了想,张上说:“苗叔,其实这些事都简单,只要您给我配七八个警卫,这院子里的就行,都带上盒子炮,我保证矿上乱不起来。”
你他妈想得到美
“这院里的人我可指挥不动,连朱曦都指挥不动,你趁早埋了歪念头,这里的人有枪是上头特批的,保护文物,只准在这里用,拿出去公之于众,那就犯了非法持枪罪。”
“成吧,你怎么说都有理。”张上撇嘴,怪不得朱新宁花大价钱买这么多古董,原来还有这好处。
等咱将来有钱了,他奶奶的买个博物馆回来,供他七八件国宝。
想不让这些东西毁坏和被偷,好得很,给爷派个加强连来其实,大概这只是一个合法持枪的由头而已。
陆陆续续,古宅里的警卫都来吃早饭了,军人食不语,气氛诡异的安静。
不过,他们低头喝汤的瞬间,会用眼角余光微不可寻地扫视张上这边,目光在陈连尉身上停留居多。
饭饱。
大伙各自散去,苗克邦也走了。
张上寻思一下,决定先去红崖煤矿看看。
昨天老苗说红崖是三十多座矿里面管理最混乱的,和黑煤窑没区别。
朱新宁遇刺就是在这矿上,重重护卫之下竟然被人拿刀捅了,有点玄幻啊。
最主要的是狗蛋也在里边,也不知这孩子混得怎么样了,对红崖煤矿应该很了解吧。
其实张上心有疑惑,虽然才来古宅一天,但据他观察,朱新宁生死未仆,可薛金力和苗克邦这些人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的焦虑和不安。
而且看他眼神充满玩味就像观众看戏一样的心态。
张上不得不起疑,难道这是个局?
或者说,朱曦不想当煤老板,每次煲电话粥,姑娘都对这事吐槽然后和猪哥演戏,假死,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钓过来,赶鸭子上架?
这父女俩,贼他妈损这大概是看死了自己的性格。
心里虽然腹诽,可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跟薛金力打声招呼,出了古宅,打辆车直往红崖煤矿而去。
第94章 为因多退处 不敢问升沉()
朱新宁的古宅,除了薛金力等警卫,还有清洁工阿姨,古董维护人员,做饭大厨等等
工资待遇极高,但当初应聘进来的时候,比公务员的政审还要严格。
家庭背影,有什么人,务什么工,都得调查得清清楚楚。
牛红丽伺候朱家有将近五年了,在后厨当帮灶工,给大厨打下手,等大伙吃完饭,把桌子擦了就能走。
工作轻松,但工资却有每个月2000块。
食堂很少有陌生人吃饭,张上和陈连尉的出现不免让她多看了几眼,嗯年轻小伙子很俊,但另一个,好像死了爹妈一样?
脸甭那么紧,摆给谁看呢?
警卫们吃饭都很准时,而且各个素质高,桌上几乎没有任何残渣,她象征性擦了几下,装模作样,就可以下班了。
骑上崭新的捷安特自行车,出了古宅,有三小时自由时间,可以回家洗衣服啊,看看孩子啊。
只是。从乡下到城里有一段距离,荒郊野外。
“吱”
一辆路虎挡道,车里冲下来三个壮汉,不顾她的尖叫和挣扎,直接将人架车里。
“再叫,剁了喂狗。”
副驾驶传来云淡风轻地话语,令惊恐地牛红丽瞬间住嘴,嗓子里好像噎了鸡蛋,硬生生把一口气吞下去。
副驾驶是个年轻人,他爸叫吕治鸿,前天横尸矿下,但朱新宁也中了刀,临昏迷前让一个叫“张上”的人接班,他怎么可能不关注一下呢?
“朱家古宅出来的?”吕治歌回头问,把玩着手里的王麻子剪刀,咔擦咔擦响。
整个剪刀比手掌还大,漆黑似生铁铸造,刃口雪亮,七八十年代,这玩意大概家家户户都有。
这种凶器几乎能把人的脖子剪下来,险些令牛红丽大小便失禁
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小老百姓,面对绑架,就好像当初张上被“下土”一样,完全超出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先下一根指头。”见她不回话,吕治歌用拇指肚子触了触剪刀刃口。
“是是朱家出来的。”牛红丽瞳孔放大,赶紧说。
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抬手打开前边的手套箱,从里边捡了几捆百元大钞,晃了晃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钱都是你的。”
“我我回答!”牛红丽偷眼瞄了一下,瞳孔回收,吞了吞口水,人死卯朝天
“古宅最近来什么陌生人没?”
边问,边从一沓大钞里抽出一张,似乎觉得好玩,用剪子咔嚓咔嚓剪着玩,让它们散落飘下,好像这些钱是纸一样。
牛红丽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我的钱,您别剪啊,连忙应:“有陌生人,有陌生人”
见吕治歌剪完一张,作势又要下毒手,牛红丽故意顿了顿,令他住手才说:“昨天下午,老板的亲戚们都去古宅了,具体有些谁,我没见着,我只是后厨打下手的,去不了前院。”
“还有呢?”
好像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吕治歌拿起要给她的一沓钞票,剪刀口在白纸条横行封着的侧面比划了一下,似乎想把这一万块钱直接剪成两段
牛红丽霎时激动到脸充血,忘记自己身处险地,泼妇似的岔开嗓门吼,“你别动我的钱”
旁边的大汉见她挣扎,抬手就是一巴掌。
pia
脸上火辣辣的疼,终于让牛红丽回过神来,哪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耐心有限。”吕治歌很讨厌泼妇样的女人,沉吸一口气,像要发怒的莽牛,一股暴躁气浮上来,嘴皮子紧绷,露了狠,“再不好好回答,我就把你脑袋剪下来。”
顿了顿,接着邪笑说:“还有十根手指,十根脚趾,都削了,把你剪成人棍,再活埋。”
人要是邪性了,大概就像神经病人一样,你会本能离他远远的,这种人不可猜测,说不准什么时候发神经伤害你。
可能是过于惊恐,牛红丽嘴里的唾液快速分泌,好像含了鸡蛋一样,说话都不利索了。
“除除了朱新宁的亲戚,还今天早上,我还见了三个陌生人。有一个以前来过一次,和朱新宁一起,看那模样像领导的秘书,另外两个第一次去食堂吃饭,不过他们三人坐一桌。”
“领导的秘书?”吕治歌想了想问:“是不是四十来岁,戴着眼镜,七分头,斯斯文文的?”
“是是是就是这个样子。”牛红丽赶紧应。
“那另外两个什么样?”他已经可以确定,这秘书是苗克邦,跟他一桌的两个陌生人,有一个肯定是他想找的。
“一个看上去像刚成年的人,面相挺嫩,长相也不错。另一个总是甭着脸,跟死了爹妈一样,拽得很叻。”
“具体形容一下,这两人有什么特征?”
吕治歌来了兴致,探身打开副驾驶前边的手套箱,又拣了几沓大钞,砸牛红丽怀里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不错,更何况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
“那个年轻小伙子”牛红丽使劲回忆,“毛寸发型,吃饭说话慢条斯理,一看就是挺有家教的那种,而且穿着不差钱,其他”
牛红丽没法描述了,张同学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你只瞅过两眼,一时半会哪能想起来。
除非是靠眼吃饭的那些人,慧眼如炬,不然哪能看到身上的特征。
眼见问不出什么,吕治歌龇牙,浮躁情绪又上来了,只得耐着性子问:“知道他俩叫什么名字不?”
“离得远,没听清。”
似乎觉得这个回答不能令人满意,牛红丽也有自我觉悟,赶紧讲有用的,“另一个很拽的那个,藏青色中山装,衣领口那里专门用了风纪扣,小平头发型,冷酷的很叻,拽得二五八万,你要见了,绝对一眼能认出来。”
说完,牛红丽把怀里的钱搂了搂,眼巴巴望着吕治歌
“滚滚滚滚”吕治歌满是不耐烦,懒得再废话。
随着他的话,有个壮汉把牛红丽一脚踹下车。
砰
用力关上车门,发动汽车,这就走了。
只留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牛红丽,怀里捧着七八万,大喜大悲,容易令人精神崩溃。
红崖煤矿。
张上是个实在人,既然要管理煤矿,最基本的东西必须懂。
所以,他决定从基层做起。
长龙似的拉煤卡车在坑坑巴巴的土路上颠簸,老牛拉车似的慢慢移动,拉到煤的人愉快交钱,尘土过后,留下黑煤面子在空中飞扬
本来想找狗蛋聊聊,再决定要不要当矿工,毕竟这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
万一死矿井下面,或者不走运,出点事故,缺胳膊少腿,残废了,这辈子就完了。
结果来时狗蛋就已经下矿了,联系不上。
矿上人事科。
“你们这里招矿工吗?”张上问。
“招,常年招。”袁艳注视张上,很诧异,穿着这么光鲜亮丽,家里大概是不缺钱的,怎么会想当矿工?
“我和他可以吗?”张上指了指自己和陈连尉。
“可以的。”善意地提醒说:“不过下矿可不是说着玩的,我们矿上经常死人前天连矿长都死了!”
似乎于心不忍,姑娘出言恐吓,想把张上小哥哥吓退。
因为他跟矿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