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五行道-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
“你是青阳峰弟子?”
“是的。”木辞端起茶杯,随意的说道。
“你,你可有什么证据?”那人明显心虚了一些。
“不需要什么证据,”木辞道,“你再不滚开,挡住小二上菜的话,我不介意再让你溯游从之。”
“你!”那男子见众人都在看笑话,想要动手,却又不太敢,只好在那挺着。
“我数三声,”木辞轻声道,一手捏着茶杯,细细品着,突然看到云儿也跟他一样,右手拿着茶杯,抿一口茶水,然后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时而看看周围环境,时而看看木辞,浑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一副高人模样。木辞一个没忍住,喷笑出来,茶水正好喷在姜淇的衣领上……
“啊!”
姜淇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身上被茶水打湿的衣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木辞!”
只听姜淇突然爆发出一声极其尖利的声音,然后一把端过云儿拿在手中的茶水,全泼在木辞脸上,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了木辞几脚,疼得木辞直咧嘴,云儿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
眼见三人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完全没将自己放在心上,落水男子怒火中烧,就要动手。边上侍卫赶紧拉住,小声道:“少爷,千万别冲动,青阳峰咱们惹不起啊!“
那侍卫又道:“您看那人,身上完全感觉不出护体灵气,显然是能够灵力内敛啊,真打起来,咱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打包的!”
“但是,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少爷,这么多人看着,要不,咱先暗中观察一下,回头找人再来收拾他怎么样?”
那男子恨恨的看了木辞一眼,道:“好,就依你说的,此事决不能这么算了,找两个人跟着他,少爷我换身一副再过来。”
“是,少爷。”
……
刚才那么一闹,木辞才发现,窗边的景色居然还挺美,干脆换了一桌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春日如画,草长莺飞,木辞正要赋诗一首,却听边上有人吟道: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泣涕如雨。”
木辞听过这首诗,美则美矣,但放在此处,未免太生硬,明显是卖弄之词。
抬头看去,原来是一人拿着画扇在看,边走边吟,正是向木辞这边走来。
“留步!”
木辞出声道。
那人也缓过神来,歉意的收扇对木辞抱拳道:“失礼了。”
正要向边上走,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木辞对面的两女,准确的说,是看着云儿。
云儿正咬着一块糕点,突然见到边上有人在盯着她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明媚的大眼睛只是看向木辞,一眨一眨。
云儿在靠窗的一侧,姜淇在外侧,也听到他念诗,因此那人过来的时候,姜淇只以为他是看着窗外,又听木辞出声了,便没理那人。这时突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侧过身一看,顿时怒了。
姜淇还没说话,便听一声巨响。
嘭~
木辞边上里侧的椅子,被木辞一掌拍碎了。
“这椅子钱,你赔。”木辞冷声道。
“啊,”那人如梦初醒,道,“是是是,刚才打扰了,实在失礼。”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块灵石,道:“这是朱某的赔偿。冒昧问一下,阁下可是青阳学生。我是青阳峰弟子朱弦,字弘毅。“
灵石是一块上品灵石,红色的火灵石,三寸见方,这一块灵石,就值一千中品灵石,但木辞并不是没见过。字,木辞倒是第一次听说。
听对方自称青阳峰弟子,木辞这个家伙本能的心里一虚,脸上倒没有表现出来,挤出一丝笑意:“我是青阳的,朱兄的赔礼太过了,请收回吧,你有认错的态度就好了,再见。”
虽然此人有些失礼,还是对云儿,但看起来并没有恶意,而且应该实力还不差,木辞也不想太过计较,只是让他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朱弦听木辞意思,似乎并不待见他,也不恼,抱拳道:“失礼了。”
也没有去收回那块灵石,就要往边上走去。
却听姜淇出声道:“朱学长留步。”
此言一出,木辞与朱弦都是一愣,看向姜淇。
姜淇也意识到自己口误,听到朱弦说自己是青阳峰弟子,便想当然将对方看做是兄长的同辈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云儿也有些不解的看向姜淇,她还从没见过姜淇这般紧张过,是的,就是紧张的样子。但是云儿只是看看木辞,又看看姜淇,没有说话。
“学妹有何事?”
听姜淇叫他学长,朱弦走近问道。
木辞知道姜淇的事,也不好作干预,却也不想理他。叫小二过来换了张椅子,木辞坐到了云儿对面,板着脸请朱弦坐在刚才自己的位置。
朱弦又是抱拳一礼,然后坐下,目不斜视,等着姜淇说话。
见他一副正人君子做派,木辞对朱弦的印象稍微好了些,却依然没理他,与云儿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
“朱学长,是这样的,我们……我是青阳学院的学生,然后我哥可能是在你们青阳峰,但是我上不了青阳峰,所以想问问……”说到这里,姜淇的语气带着一丝乞求。
第30章 弘毅()
木辞何曾见过姜淇这般神态过,心下不忍,帮她说道:“所以她想请你帮她找一个人,这人叫姜溱。”
见木辞插言,朱弦没有一丝愠色,反而问道:“可是溱洧的溱?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好名字!“”
听朱弦夸赞,姜淇露出一丝微笑道:“不知道学长需要多少报酬?”
朱弦却摇头道:“学妹对兄长感情深厚,朱弦成人之美,怎么能提报酬呢?实不相瞒,其实我方才并非有意冒犯那位姑娘,是因为……“
“是因为我跟学长的妹妹很像,是吗?”云儿突然说道,木辞一愣,却听云儿继续说道,“刚才听朱学长在念燕燕一诗,我也以为是在故意卖弄呢。”说完还咯咯一笑,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木辞已经明白了。
朱弦也没有过多解释,对姜淇认真地说道:“朱弦一定帮这个忙。”
“多谢朱学长。”
搞清楚了事情缘由,木辞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表达歉意,谁知朱弦先笑道:“兄台与佳人感情甚笃,如琴瑟和鸣,方才对朱弦有所误会,也是情理之中,朱弦理解。”不等几人解释,朱弦取出一块玉简,对姜淇说道:“既然是要寻人,还请告之详情,朱弦记一下,以免差错。”
“哦,好的。”见朱弦这么认真,姜淇有些受宠若惊。
……
“原来这位姑娘叫沈云啊,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好名,好名。“朱弦赞道。
“断章取义,”木辞哼道,“现在青阳峰不修修为,开始吟诗作画了吗?”
“木兄说笑了,只是朱弦的爱好,说来惭愧,若不是耽于诗画,至今也不会才十五层筑基。”
“什么?筑基十五层?”木辞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问道,“那多少层才能凝丹?”
“呵呵,木兄考我了。”朱弦笑道,“筑基是修行的基础,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有十一二层就凝丹的,也有三四十层才凝丹。”
“朱兄,你是青阳朱家的人?”
“嗯,想来木兄便是木家人了,咱们还是世交啊。”
“不敢当,”木辞笑道,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之前听朱兄自称弘毅?”
“哦,先圣云,士不可以不弘毅。”朱弦赧然。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朱弦说的可是,表字?”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兴起的,据说还与一段往事有关,咱们边走边说。”
“话说当年有一位……”
原来取字这个习俗并不完全是仿古,而是一位在天都修行的世家子弟,在联姻的时候因为担心五行相克,又不能改名,于是私自取了一个其他属性表字,企图蒙混过关。
这种小伎俩自然瞒不过人,不过却带起了潮流,天都众人纷纷效仿,取表字以显得与众不同。本来一直只是在天都范围流行,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慢慢开始在外面流行起来,青阳峰许多弟子纷纷取字,后来发展到要是没个表字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啊。”木辞恍然道。
“其实大家都以讹传讹了,一般取字是金丹期以后才做的事,只是,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道,只不过大家都这么着,也就将错就错了。”
木辞道:“我有一位朋友,说起来倒是与你有些像。”
“是吗?”
”嗯,说不定你们以后还会见到的。”
“木辞学长说的是萧浪学长吧?”云儿笑道,“也是跟朱学长一样,喜欢吟诗作画。”
“萧浪?”朱弦念道,“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木辞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木辞是知道萧浪是从青阳峰下来的,想来是在青阳峰上惹了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木辞自然不会说的太清楚。
“前面就是孤松林了。”
朱弦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烧焦的废墟道。
废墟中依稀还能看到之前的情景,一座座房屋顶上被烧焦了,下面还是完好的。
“这是,雷属性啊!”木辞心中一凛。
朱弦道:“那几个火修真是害人,平白将这里弄成废墟。”
“火修?”木气摇摇头,道:“如果朱兄所言非虚,那几人并不是真正的火修,而是雷修。既然他们故意这般做作,其目的,便昭然若揭了。”
“木兄你是说,嫁祸?”朱弦道,“不过木兄你怎么看出的?”
“朱学长,木辞学长是一位阵法师哦。”云儿笑道。
“这样啊。”
木辞却无得意,道:“如果是火修,不可能在法术里面参杂雷属性,反过来,如果是雷修,里面多少会参杂火元素。这种参杂,不是可以后来合成上去的参杂。”
……
孤松林。
这里原本是一片空旷的平原,因为东南方向有一棵千年青松,被人以孤松林命名。
包括木辞在内,许多人都被这个林字迷惑了,来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当然。木辞与朱弦两人在前面走着,姜淇与云儿紧跟其后。
“木兄,这便是你们说的孤松林了,说着回头问两女道,两位学妹应该累了吧,不如先在此休息一会?”
木辞这才注意到,边上虽然空旷,但依然有几家小店开在路边。
路并不宽,不过三四人并排,路边有一条小河,显然这是路边小店的依赖。
木辞点点头,对两女笑道:“咱们去那边休息一会,喝点茶吧?”
姜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口应一声。却见云儿有些扭扭捏捏,木辞走过去轻声问道:”云儿,怎么了?”
“木辞学长,我刚才,刚才在客栈里喝了好多茶……”
姜淇本来还在想事情,听到云儿这么说,顿时笑出了声,道,“让你喝那么多茶,现在急了吧?”
“哎呀,淇姐姐~”云儿娇嗔道。
“沈云学妹,这边有……那个……”朱弦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儿顿时尴尬极了,小脸红扑扑的,见木辞正关切的看着她,心下一暖,小声道:“木辞学长,云儿没事,只是不想喝茶了。”
木辞显然意识到自己想岔了,笑道:“我都忘了,云儿早已辟谷,有筑基六层实力了。”
云儿依然微红着脸,朱弦却笑道:“木兄这是关心则乱了。”
木辞有些惭愧,实在是因为因为自己才刚辟谷,还不习惯……
姜淇看了看两人,没有说什么,既然木辞已经那般说了,自己再干涉就有些过了。不去想他们两人的事,却又想起兄长的事来。
“好了,我们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吧。”木辞道。
……
“木兄,之前那件事你怎么看?”未走几步,朱弦忍不住问道。
“千头万绪,无从说起。”木辞并没有调查此事的意思,只是看着姜淇,“你那同学说的地方,是在这吗?”
姜淇点头,“应该是这,听她说,是在那棵千年青松的旁边的小店里,上次正是在这边歇脚。”
木辞又看向朱弦,“朱兄,你们青阳峰有多少人能御空啊?”
“这个,说来惭愧,五不足一,朱弦倒是拖了后腿。”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有惭愧的意思,甚至还在笑。
“哦?难道虚丹境也这么难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木辞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种含沙射影的意思,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