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轮回:帝君别跑,求退婚-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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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敛没特意注意小抑都说了什么,小抑说的多了,他也听了几耳朵。
他倒是真不觉得有多委屈,被小抑说了一下午,才茫茫然觉得自己似乎该委屈一下,不然都对不起小抑流那么多眼泪。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该用晚膳的时间。
他从昨天成亲时就粒米未进,今天又被迫在床上睡了一天,除了茶水一点东西都没用。
知道他现在在“禁足”,御膳房也没想过安排人往这边送东西。
好不容易等着小抑不哭了,慕敛便打发他下去用饭,“我不吃你也不吃,你若是饿出了好歹那谁来照顾我?还是要我反过来照顾你?”
好说呆说,才说动了小抑。
等小抑心不甘情不愿的用了饭以后,天已经擦黑了,该是就寝的时候,小抑却不落锁不关门,只心不在焉的在他旁边打着扇子。
若是看不透他的心思,他也妄做他那么多年的少爷了,慕敛伸手不轻不重敲了他的脑袋,“还等什么,熄灯吧,我早说了她不会来的。”
“少爷。”小抑不依的跺脚。
“去熄灯落锁吧。”慕敛拉了被子躺下去,“时候也不早了,明日还要进宫谢恩。”
“是。”小抑默默咬着嘴唇推门出去。
这么好的少爷,太女都看不上,太女殿下是眼瞎吗?
小抑哪里知道,他口中的太女连他们少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何来“看上”?
…
第二日清晨,慕敛有些昏沉的扶着床柱起了床,眼前有些黑,起床时他脚下还被鞋子拌了一下,险些栽倒。
堪堪扯住床幔坐了回去,却闹出了一大阵动静,
小抑远远的听到动静,连忙端着手中洗漱东西推门跑进去了。
“少爷您别动。”将慕敛扶到椅子上坐着,小抑又打湿了帕子递上去,“您擦擦脸,我给您梳头。”
慕敛有些头晕,也没多言,只淡淡嗯了一声便接过帕子细致的擦净手脸,漱完口时,小抑也把头发梳好了。
“您用些汤吧,虽然清淡了些,您好歹填填肚子。”小抑转身拿了个食盒过来,他没敢说御膳房的人多么苛刻,怕惹慕敛心殇。
他早上去御膳房时,那边的人却说东宫的分例已经按需取过了,百般推说。
他没法,只能从内廷中宫人分配的吃食给少爷留下来了一碗。
大概是饿的太久了,以至于慕敛一看见东西就有些反胃,他摇摇头,刚想让小抑去倒杯清水来,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有序敲门声。
第213章 你抱抱我,好不好?()
小抑跑去开门。
慕敛听到外间传来一阵半男不女的声音,那道声音的客客气气问道,“太子妃起了吗?”
小抑一楞,才反应过来太子妃指的是他们公子。
点了点头,他道,“起了的。”
那边又低低说了句什么,小抑就让了路。
慕敛抬眸,只见一个微胖的太监朝他这边走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老奴给太子妃请安。”
慕敛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着装,似乎是太监总管一类的,“公公不必多礼,坐吧。”
欢喜公公摆了摆手,笑道,“娘娘您客气了,老奴是太女身边的总管太监欢喜,您叫我欢喜就好,老奴过来就是告诉娘娘一声今天还要入宫,太女殿下已经收拾妥当了。”
“多谢公公,我已经收拾好了。”慕敛微微笑道,“不劳殿下久等,走吧。”
连汤水都没有喝一口,慕敛直接起身出了门。
脚下有些虚度无力,慕敛微微晃了晃脑袋,不长的指甲掐在肉里,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不论作为什么身份,他都不能出丑。
欢喜公公在后面紧跟着,谁知到了前殿,却听说太女已经先行一步。
慕敛没有任何表情,漠然的上了宫人准备的肩舆,从宫廷大内直入了后廷。
过了乾清宫,还没到交泰殿前,远远的便看到一道娇小的身影负手立再交泰殿前的大钟一侧。
不偏不倚,正好站在大钟得阴影里。
炎炎夏日,她倒是会找阴凉地呆。
只不过来早一步也不太好过吧,为了伪装夫妻和睦之象,还要在这儿巴巴的等着。
也真是自讨苦吃。
慕敛一笑,饿的昏沉的大脑中平添几分清明。
凤七笙后背的衣服都快汗湿完了,才听到有动静传来。
她皱了皱鼻子,转身,眯了眯被阳光刺的看不清的眼睛,“太子妃架子可比本宫大的多,硬是让本宫在这日头底下等了一炷香时间。”
慕敛似是没听到她的挑事和抱怨一般,在众人簇拥下踏下肩舆,拱手低头,不卑不亢道,“臣慕敛见过殿下。”
他礼行的规矩,挑不出半丝毛病。
凤七笙挥手,“免了,本宫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
“殿下,礼制不可废。”他收回手,抬起头淡淡道。
凤七笙一双挑剔的眸子正对上他的俊颜。
而后,便是瞬间变色。
凤七笙傻傻的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嘴巴张的能塞下半个拳头。
“清清离?”
剑眉星眸,高鼻薄唇。
他着一身淡青锦衫,没有绣繁复的花纹,干干净净的,只有腰间坠了一块乳白的玉佩,身姿修长,带着一种无形的魄力。
眼前的面容,她太熟悉了,分明与她记忆中青涩的慕清离像了个十成十。
唯一不同的,就是憔悴了点,没有慕清离的精神气。
慕敛微微蹙了下眉头,心下迅速回转了一圈。
前日太女还是毫不客气的直呼其名,怎么今日又“亲密”的喊起他的字来了。
莫不是为了在御前装的像一些?
也只有这样能解释了。
慕敛回神,不再追究的颔首看着交泰殿道,“殿下,我们进去吧。”
“你叫我什么?”凤七笙死盯着他。
慕敛默了默,重复道,“殿下。”
凤七笙咬唇,而后想起自己音容已经大改,这才顿悟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切道,“清离,你看着我,我是七笙,凤七笙阿,清离。”
凤七笙。
他自然知道她是当朝太女凤七笙,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当朝太女是凤七笙,她用得着再和他重复两遍吗?
慕敛不动声色的从她手心抽出自己的袖子,冷清的面上没有半分情绪,从容而冷漠,“殿下在说什么,臣不太懂。”
凤七笙看到自己空了的手一楞,而后眼神火辣辣的看向慕敛,一字一句,“慕清离,你叫我什么?”
“殿下。”他低着头,看着她重复了一遍。
一句殿下,像是一道闪电在她眼前晃过,劈的她眼冒金星。
凤七笙面上似笑非笑,因为他不肯认她,心底极是委屈又是恼怒,“玉虚,你莫不是怪我成亲那天没有认出你,还说了些不好的话可我怎么知道是你,清离”
说到最后,她放软了语气,可怜巴巴的睁着一双大眼看他,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又是玉虚又是清离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慕敛深深拧了眉,“殿下,您认错人了吧,我们以前素不相识。”
凤七笙凶红了眼睛,拽了他的衣领踮起脚尖,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道:“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她说的凶狠,却又像是在低低哀求他,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
可慕敛却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他伸手,一点点解开她揪住他衣领的手,退后一步,语带疏离,“殿下,你我虽已成亲,可这是在外面,请您注意影响。”
她气的都要炸了,还注意影响?!
凤七笙向前两步跨到他面前,堵住他的道路,直直看着他,“慕清离,你看着我!”
他垂眸看她,眉心微拧。
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凤七笙有些委屈的抿了下唇,顿了一下,她突然上前牢牢的抱住他,脑袋蹭在他的胸口,低语,“清离”
“清离”
“清离,你抱抱我好不好。”
慕敛被她抱的有些不自在了,像是种了毒一般,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慢慢减慢,静的连她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僵硬着,没再推开她。
良久,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低头看着她的脑袋,步子却是向着交泰殿,“殿下,时间不早了,别误了正事。”
“慕清离,你还敢给我装不糊涂?”凤七笙抬起脑袋瞪他。
抱都抱了,他还想怎么样?
慕敛垂着眼眸扫了她一眼,而后伸手扯开她抱住他腰的手,松开,面上没有丝毫波澜,“臣不知道殿下在玩什么把戏,只是想必皇后还在里面等着见殿下完礼。”
“不进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到底还在别扭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认我?”
她认真的模样,差点让慕敛以为自己真的失忆了。
可,不巧的是他清楚记得自己出生这二十年来的所有事情。
他说,“殿下莫开玩笑了。”
第214章 被迫学习三从四德()
“玩笑?”凤七笙身子一震,磨牙嚯嚯,“慕清离,你告诉我,若是玩笑为何你刚刚不推开我,若是玩笑,为什么我唤你清离你不反驳?!”
他明明是叫慕敛的不是么,她成亲前就打听过他的一应资料。
满腹经纶的太傅家嫡公子,姓慕名敛,实年二十岁,虚长了她两岁。
被她这般纠缠,他似乎有些恼了,面上不显,眸色却沉了几分,“一,臣不推开殿下是因为臣与殿下拜了堂,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没有理由拒绝殿下;二,因为臣本就字清离,慕清离,殿下莫不是要说不知道?”
“你胡说八道。”凤七笙生气的瞪着他,“字什么我姑且不和你论,若是换做和别人成亲,你也这样任她抱吗?”
“不。”他眸色一沉,嘴角的笑意带着浓郁的苦涩:“殿下怕是误会了,臣被迫嫁于殿下,主动权在殿下手中,宫里嬷嬷教导万事要顺服殿下,臣不好拒绝,若是换做臣娶了她人,主动权是在臣手中的。”
自从圣旨下来的第三天,就有宫里的嬷嬷来教导他礼仪,怎往顺从,怎样出嫁从“夫”,怎样举案齐眉。
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要学习那些三从四德,这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时时刻刻扎在他的心间,疼痛,又无奈。
凤七笙刚刚一喜,便又被他的话打入深渊。听着他层次清晰,毫不留情的剖析,她的血液一点点冻结成冰。
他说的很透彻,他之所以这般“委屈”,都是因为她这个身份。
凤七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反驳他,却又觉得如鲠在喉,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无用。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像是发泄一样,所有的隐忍都不再隐忍,面上的恨意掩都掩不住,一下子把想说的话都说了,“殿下成亲当日说给臣无上荣耀,保臣一世荣华富贵,可这太子妃的荣耀,这太子妃的富贵荣华,真的是臣愿意要的吗?”
凤七笙指甲狠狠掐进手心。
她已经自己已经够委屈了,哪里想到他会更委屈。
“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认我吗?”凤七笙咬住了后牙根,慢慢问道。
“臣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了。”他叹息一口,带着惯用的疏离,拱手道,“抱歉,臣刚失礼了,请殿下见谅。”
他心下懊恼,忍了那么久,怎么刚刚就是忍不住,一下子都说了呢?
她会怎么想?
凤七笙拧眉,他还是不承认。
是真的忘了还是怎么?
她实在是不清楚那天去地府路上发生了什么。
一切也只能等百年之后才能求得个结果。
“罢了。”她咬咬唇,虽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我没关系。”
“多谢殿下。”他垂眸,“既然殿下不愿进交泰殿,臣便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转了身。
凤七笙张了张嘴,想留他又找不到半分理由,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她摇了摇头,转身进交泰殿解释去了。
若是因为这一事端再连累到他,她就更过意不去了。
…
因为来时没让肩舆等着,慕敛不愿多事,一路步行走回去了。
东宫在皇宫的最东边,这里偏中间,两地路程不近,他三天粒米未进,走起哭来脚下步子都是虚浮的,好不容易挨到了东宫,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虚汗浸湿了一片。
手撑着自己院落的木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心跳急的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眼前一黑,便有些站不住了。
“少爷,您回来了。”小抑正在打理院子里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