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背后有靠山-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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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看到如此佳酿全都白白倒在地上,心中暗叫可惜,然而酒是人家花银子卖的,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问道:“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也是懂酒之人,如此劣酒,安能入口?”乞丐说着从后厨之中抱来一大坛子美酒,只不过片刻之间,浓郁的酒香便充满整个房间,酒力稍差的人只怕闻一闻便会醉倒。
“好酒!”刘康确实是懂酒之人,闻这个味道便知道是陈年佳酿。
“酒是好酒,我敬你!”乞丐拿出两个碗,拍开酒封,倒满两大杯,将其中一杯推到刘康面前,自己仰头便喝。
刘康没有丝毫迟疑,拿起杯子,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净。之后从乞丐怀中抢过酒坛子,倒满两杯,举杯道
“这次,我敬你。”
二人原本素不相识,没有问为什么要喝酒,也没有问对方的身份姓名。
只要眼前有好酒,那便喝酒。余下的,江湖路远,莫问出处。
一坛“鹤觞”有十斤,之前运来海宁的时候可以累坏了桃珠和碧痕,现在这乞丐和刘康一人一半,将酒喝的一滴也不剩。
刘康喝完最后一碗,把酒碗往地下重重一砸,大喊一声“痛快!”
说完便趴倒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那乞丐也将碗向地下一砸,哈哈大笑道:“放眼江湖,除了五公子,我小火龙拼酒量还没有输过。”
说完这句话,眼睛一闭,也醉倒在椅子上面。
江离,解风流,甜儿和玉儿从边上的屋子走了出来,看到醉倒在屋子里面的两个人,啼笑皆非。
甜儿和解风流原本的打算是将刘康引到这丐帮的暗哨之中,趁他喝醉了便好动手。没想到号称千杯不醉的刘康竟然就这么醉倒了,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江离运起太阴劲,连点刘康周身十二大穴,虽然外功高手不练内力,但是周身精血还是会流经周身穴位,封住穴位便会令他们浑身无力,一身功夫都使不出来。
“来人,把这个盐帮的长老绑了,带回分舵,记得要用加水的牛皮筋。”解风流吩咐道。说罢,他扛起那名醉倒的乞丐,没好气的抱怨说:“非要和刘康来拼酒,堂堂丐帮第一高手,站着出来,被人背回去,传出去真是丢人。”
第111章 身怀皇令,代行天下()
海宁城的县衙已经很久没有管过事了,自从楚休宁的盐帮将总舵定于海宁之后,大宋的王法便管不到这里了。
其实如果朝廷下狠心剿灭盐帮,十万盐众绝对不是百万禁军的对手。
然而最为关键的是食盐的供给关系到天下黎民百姓的生计,私盐已经成了气候,有着稳定的渠道和货源,天下有两成的食盐都是从盐帮的手中流出去的,若是妄动盐帮,会造成当年的食盐供给失衡。
民怨若起,天下难安,即便是天子也不敢冒这个险。
所以无论盐帮的弟子在江左如何横行霸道,朝廷都是敢怒不敢言。
本来江左富庶地,温柔富贵乡,是朝廷之中最美的肥差。然而自从盐帮来了之后,江左个州府的长官所有人都避之不及,一般都是得罪了当朝权贵才会被左迁至此。
海宁县令钱福海本来是当年的二甲进士,意气风发,在朝廷担任监察御史。由于看到天子每天晚上练武,便上述谏言皇帝不该耽于武道,荒废政事。
皇帝表面上对他大加赞赏,还把他从从七品提为七品。正当钱福海乐开花的时候,才听到皇帝的第二句话,提拔为正七品,授海宁县县令。
海宁县是什么地方,是盐帮的总舵所在,楚休宁便是海宁的土皇帝,伺候他比伺候当朝天子还要小心。
毕竟天子杀人,总还要拿人一个不是。
楚休宁杀人,是不会讲道理的。
索性来了海宁之后,钱福海老老实实,从来不招惹盐帮。楚休宁便也给他一个面子,没有在海宁城里面做出过分出格的事情。
钱福海本以为可以就这样缩着尾巴一直等到告老还乡,海宁县的衙门也形同虚设,鸣冤鼓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咚!咚!咚!
这一日,衙门外的鸣冤鼓竟然响了起来。钱福海一愣,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在师爷的提醒之下才惊觉是有人击鼓鸣冤。连忙着官府,戴官帽,在左右衙役的“威武”声中,步入大堂,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定,一拍惊堂木,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解风流折扇一展,飘飘若仙,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和扇子实在是太过肮脏,绝对是个出尘的佳公子。他行了一礼道:“草民姓解,名风流,要告刘府的刘布刘二爷,**我的徒弟。”
玉儿在边上哼哼唧唧的拿着手帕抹着眼角,假模假样的抽泣了几声。
钱福海一听被告姓名,立刻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岂有此理,刘布此人,本县熟知,温良恭俭,敦厚雅量,怎么会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定然是你搞错了,退堂!”
钱福海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盐帮的四位长老。刘布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贪花好色,作恶多端,怎么说也和“温良恭俭,敦厚雅量”这八个字挨不上边。
然而状告盐帮的长老,先不论这苦主说的是不是真的,钱福海只觉得自己再多听一句,可能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哎哎哎,青天大老爷断案怎么如此草率,先看看草民的人证和物证如何?”解风流愣了一下,没想到堂堂县令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
“不看不看,退堂,再多废话我治你个咆哮公堂的罪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招呼衙役尽快把人给赶出去。
忽然听得破风声响,一枚金色令牌从堂外飞了进来,正巧落在钱福海的案牍之上。
“这边是物证,请大老爷过目。”江离脚踩流云步,轻轻巧巧的躲过几名衙役的阻挡,缓步走到大殿上来。
“真是大胆刁民,来人,给我叉出去!”钱福海看都没看桌子上的物证,朝着左右衙役喊道。
“且慢。”衙役之中闪过一个班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桌子上的令牌,他走到县太爷的案牍对面,压低声音道:“老爷,这个令牌看起来像是宫中的东西,您在宫里面当过差,有没有见过?”
钱福海听了这个班头的话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
那是一块金色的令牌,巴掌大小,上面纹着九龙图腾,九龙纹饰的中间写着一个“皇”字。
翻过令牌来,上面写了六个大字:敕造紫金令牌。
紫金令牌,那可是大宋朝廷的最高信物。
令牌全天下便只有三块,一块在天子本人手中,一块在禁军统领独孤大将军手中,一块在北府靖北王的手上。
紫金腰牌内可以通行禁宫,外能够号令州府,见之如见皇命。带着这枚令牌,便是皇帝御赐的钦差,可以代行天下,享有先斩后凑的生杀大权。
眼前这个呆呆傻傻的少年,怎么看都不想是御史钦差。
“大胆刁民,竟敢假冒钦差,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状,左右,全都给我抓起来!”
海宁县的衙役班头叫做燕小乙,长得唇若涂朱,睛如点漆,英武非凡,是海宁县最干练的一个衙役。
他听了县太爷的话,无言的扶了扶额头,继续循循善诱道:“老爷,朝中不是发过天下印信的图样图形,我们对照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
钱富海这才想起来,朝廷下发过印信图鉴,以供天下州府郡县识别。
只不过自从盐帮把持住江左,朝廷再没敢派过钦差到海宁。
江左就是一个火药桶,若是点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师爷忙从库房的角落中翻出了落满了灰的印信图鉴,翻开第一页是传国玉玺,第二页便是紫金令牌。
钱富海和师爷瞪大了眼睛比照了半天,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同。他慌得连忙用双手将紫金令牌托到江离面前,磕头道:“下官钱福海,有眼无珠,不认得钦差圣驾,该死,实在是该死。”
县令一跪,满堂的衙役也跟着跪了下去,大堂之内,就只有江流和解风流师徒还站在原地。
玉儿那边还在咿咿呀呀的装哭,整个衙门安安静静的,只听到她的啜泣声音。
解风流抽走她的手帕道:“行了行了,不用演了,现在海宁城就数你家公子官最大,你去求他给你做主。”
第112章 武德司()
玉儿听了师傅的话,半真半假的向着江离脚下一扑,顺势保住他的大腿,呜呜咽咽的道:“大人,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江离故作愤慨道:“钱知县,我明明看到刘布禽兽不如,欲对这个姑娘行不轨之事,你怎么审都不审就要将苦主赶出去,是不是收了刘府的好处,要袒护案犯”
钱福海磕了个头,正气凛然的道:“下官拿着朝廷的俸禄,怎么会徇私枉法。”他抬眼看了看江离,换了一种极为微妙的语气继续道:“不过下官见识短浅,被刘布所迷惑,差点酿成错案。多亏了钦差大人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本来面目,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
“额。。。既然如此,请钱大人彻查此案,捉拿人犯。。。”
江离还没有说完,钱福海突然嚎一嗓子,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大人,下官能力有限,还是由您亲自来审理此案吧。”
“这。。。不太好吧。。。”江离虽然小时候听过包龙图断案的话本,然而哪里会审案断狱,忙摆摆手道:“你是海宁的父母官,还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钱福海突然又嚎了一嗓子,把在场的众人又都吓了一大跳:“大人,须知道人命大于天啊,若是你不来审理此案,如何能还这位姑娘一个清白!”
江离眯起眼睛,盯着钱福海的胖脸看了看,钱福海也抬起头,坦然和江离对视,脸上一副“打死我也不审”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审盐帮长老的案子,有多少个脑袋都够他们砍。钱福海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二甲进士出身也绝不蠢。钦差大臣持王命行天下,有代行各州郡县长官的权利。让江离来审理这个案子,从大宋律法上来说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个案子谁爱审谁审,钱老爷反正是万万不伺候的。
江离无可奈何,把挂在自己腿上的玉儿松开,往明镜高悬牌匾下的位置上一坐,脑子之中翻来覆去的便只有一句话: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钱福海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大人,这个问题刚刚下官问过了。”
解风流看出了江离的尴尬,连忙主动说道:“启禀钦差大人,刘布那厮见小徒貌美,心生歹意,便意欲行不轨之事,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说完朝着江离使了一个眼色。
江离会意,一拍惊堂木道:“既然如此,把那刘布带上来,本钦差要严加审问。”
“回禀大人,刘布年老体衰,被小徒在抗拒之时一不小心刺死了。”解风流一唱一和的回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钱县令听了这话吓得直打哆嗦求神拜佛,衙役班头燕小乙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芒。
盐帮的三长老竟然死了,这可是能改变江左局势的大事。
然而还未等众人平静下来,解风流继续语出惊人:“圣人言道,养不严父之过,刘布父亲早亡,正所谓长兄如父,请大人将刘布的长兄刘远抓来,治他个教养不严的过错!”
什么?有没有搞错?就算所谓**未遂,失手杀人是真的,那便是说刘布什么都还没做,便被刺死了。
现如今人死了还不够,还要抓人家的长兄来治罪?
哪有这种道理?
况且刘布一个洗髓境界的绝顶高手,年老体衰,被失手杀死?骗鬼咧?
“好,既然如此,将刘布的兄长抓来,本钦差要严加审问。”江离抽出一支令签,准备派左右衙役拿人,然而刚从签筒里面抽出一支令签,却被人拦了下来。
“钦差大人,兹事体大,我们借一步说话如何?”海宁衙役班头燕小乙,拦住江离的令签,偷偷的在江离耳旁说道。
江离点点头,跟着燕小乙退到后堂,不一会却有从门后面探出头招招手,将解风流和玉儿也交了进去。
“这。。。自古斟酌案情,哪有将原告一起叫到后堂的道理。”师爷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
“不知天高地厚,由着他乱来吧。”钱福海冷眼旁观,打定了主意不插手此事,一旦惹恼了盐帮,自然和他没有关系。
到了后堂,燕小乙朝着九公子行了一个军中通用的单膝礼道:“燕小乙见过九公子。”
江离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