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背后有靠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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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四个字,几个人面面相觑,突然之间全都向脚下看去。然而为时已晚,
不知道是何机关发动,地面从中间生出一道缝隙,紧接着向一扇门一般张开,五个人跌落下去,传来四个人的惊叫声和一个人的高笑声。
第56章 结庐在幽境()
有一处农舍,两间瓦房,房前菜地,屋后稻田,门前溪水绕地而过,取水极为便利。田间有鸡四五只,牛两三头,屋边石铲、铁锄、铁犁等农具俱全;架上挂着辣椒,腊肉、菜干等菜蔬肉食。
这去处,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出,似非大观。看似一副天然图画,然则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有百般精妙而终不相宜。
在农舍对面,有一片湖,湖水呈深黑色,看上去寒森森,有如九幽地狱。湖水中间有一块青石露出水面,青石上面插着一把其貌不扬的剑。那剑柄剑身上满是尘土,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碰过。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农从房里走了出来,从架子上取下一块腊肉,又从菜地里摘了两把青菜,回到屋内,不一会便有袅袅炊烟升起。
老家伙端着一个脸盆那么大的碗走了出来,碗里面里是两斤糙米,上面盖着三两五花腊肉,两把青菜,五六个辣椒。他走到湖前面蹲下,一面用筷子往嘴里大口大口的扒饭满,一面用塞满饭的嘴含糊不清的唠叨着。
“喂,想不想来点,老子屎尿浇出来的饭菜,寻常可吃不到。”
“你说你这滩黑水,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连条鱼都捞不见,否则隔开个两三天还能弄点河鲜打打牙祭。”
“我有多久没吃过鱼了?十年?十五年?还是二十年,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最近我看那石中剑抖得越来越厉害,以前每个月只是抖个两三次,最近每天夜里都会抖上两抖。”
“怎么?耐不住寂寞了?想出去?”
“死了这条心吧,有老子在这里,出不去。”
饭是农家饭,一如老农所说是,是自己屎尿浇出来的饭菜。然而他吃的很香,吃的很快,狼吞虎咽,不一会便将一脸盆的饭菜吃了个盆干碗净。
吃完饭,老农站起身来,转身准备回屋补个午觉。
他身后湖面微微震动,石中剑发出低沉的轻鸣。
老农蓦然转身,剑眉入鬓,目沉如水,与刚刚那个唠叨的懒撒村夫判若两人。
“给我安静点。”老农轻声说。
石中剑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力量,渐渐稳定,不再抖动,也不再轻鸣。
紧接着,整滩黑水也沉寂了下来。
老农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笑,之后转身准备把手里的碗刷干净。
碗上有油,等凉了可就不好洗了。
然而那黑水之中传来了一个平静刻板的声音,叫住了老农:“清源先生请留步。”
老农没好气的转过身子,又变回了刚刚的疲懒样子道:“叫老子干嘛?”
黑水之中的声音继续道:“今日当有变故,宣只是想告诉先生一句,不论所发生为何事,之前和先生所约定的交易依旧有效。”
老农很不在乎形象的用没拿碗的手挖了挖鼻孔,然后朝着黑水弹了弹指头道:“变故?什么变故?”
黑水之中的声音似乎发出了“呵”的一声轻笑,然而笑声之中依旧不带任何情感道:“不久便见分晓,容宣卖一个关子。”
老农甩了甩手,很不屑的“切”了一声,又准备转身离开。
黑水里面的声音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忙道:“清源先生何必着急,说不定今日之后便再没机会如这般可以聊天了。”
老农不再搭理他,挥了挥手手中的碗道:“没时间,再不洗就凉了,凉了就不好洗了。”
后面黑水发出了一连串的“呵呵呵呵呵”的声音,都是不带有一丝一毫笑意的笑声,听起来十分诡谲。
老农回到屋中,将刚刚洗干净的碗竖在窗边晾干,慢慢的坐在床上。
他一放松,背后瞬间渗出许多汗水,将衣襟打湿,老农苦笑着将衣服脱下来,慢悠悠的把衣服一同挂在窗边,又换上了一件同样质地同样颜色的粗布麻衣。
“刚刚真的是好险,一不小心可能真的会着了他的道。”
“君笑啊,你说你自有安排,到底是何时?再过些时日,只怕我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刚刚骗那怪物,说我记不清日子。其实我算的可清楚了,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十五年零三百六十四天,再过一天便满十六年了。”
“可是这些话我不敢和那个怪物讲,讲了,便真的会被他所趁,万劫不复。”
老农自言自语了一会,觉得实在是无聊,便开始闭目养神。
然而农舍之内突然剑气徒生,千百种剑意在老农周身缓缓飘过,如同一支军队在接受君王的检验。
“今天。。。试试武当张老头太极剑和少林寺的达摩剑法吧。”
随着老农口中的嘟囔,两道剑意脱颖而出,在这狭窄的瓦房之内斗成一团。
武当太极剑悠扬绵长,剑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而达摩剑法之中有一招一苇渡江,借的是少林达摩祖师一根芦苇过长江的典故,恰好借了这大江之势头。
太极剑的滔滔江水,被这一苇渡江偷得半分天机,登时便落了下风。
眼看着达摩剑意势头愈加凶猛,太极剑的滔滔江水变得稀疏下来,慢慢几乎近于干涸。
“太极剑退,天人三剑上。”
上古有圣人名曰庄子,曾言道:臣有三剑,有天子剑,有诸侯剑,有庶人剑。其中天子剑以家国天下为剑,可上决浮云,下绝地纪。诸侯剑以忠孝礼仪为剑,如雷霆之震也,莫敢不从。庶人剑,以百姓之勇匹夫一怒为剑,上斩颈领,下决肝肺,锐无可挡。
这三剑,上可开天辟地,下可斩人头颅,是为天人三剑。
面对着一苇渡江,庶人剑出,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最是干脆直接,将一苇渡江偷来的半分天机斩成两段。
几道剑意正斗的厉害,老农突然睁开眼睛,满室的剑气在睁眼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万般剑法,了然于心。
闲来无事,只好以剑意互为攻守以此自娱。
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响,老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发现并没有什么声音,于是吹掉指尖的耳屎,准备继续道家和佛家的剑法争雄。
然而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了真真切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看剑的雅兴。
那是五个人的声音,从屋子里听来是这样的:
啊啊啊啊啊
噗通!
第57章 湖底老魔()
第一声噗通,是司马峰落入水中的声响。他武功全失,如水极为狼狈,砸出了偌大的水花。
第二声噗通,声音更响,水花更大,是花凌羽和她背后的玄铁重剑,连人带剑硬生生的砸入水中。
第三声噗通,司马永挣扎无果,但是好歹调整了姿势,没有像他老子那般脸先砸水。
第四声噗通来的要晚一点,江离展开流云步,本打算借着踏水的力道拔高两分,然而这黑水着实怪异,鹅毛飘不起,芦苇定沉底,便是天下无双的流云步也只借到半分力道,在水面上微微一顿后也落入水中。
沈甜儿施展开天命预言术,这门神功施展开来的时候可以凭空飘起半晌。她稳稳的停在水面之上,刚刚松一口气,一只手便从水中探出,牢牢的抓住她的脚踝,将她一并拖入水中。
所以第五声噗通还伴随着少女气急败坏的半句嗔骂:“江离!你这个混。。。。。呜。。。”
这一行五人,从天书境的机关掉落,正巧落入一片黑水潭里,潭中央青石上插着一柄长剑似乎有所感应,发出清脆的剑鸣,之后又归于沉寂。
江离不断的下沉,不过片刻便已然落入潭底,他在道书上看到过龟息导引真定功,息潜入腹,自成一体。不过他可没这个本事,仗着精深的内功撑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是肺气不足,于是奋力的想要从身体内在挤出最后一口气。
一只手冷不丁的在他身边拍了一下,吓得江离顿时猛吸了一口气。
不对,不是气,那种感觉比气要更黏稠,然后吸入腹中却更为舒畅。
江离睁开眼睛,发现司马峰父子,花凌羽,沈甜儿都含笑看着她,沈甜儿更是拍着他的肩膀道:“别折腾了,这潭水神奇无比,呼吸说话都无碍的。”
江离这才发现自己扎着马步,拳成虎形,做着一个恶狗扑食的姿势,着实不雅。他面色微微一红,收回手脚,好奇的大量了一下四周。
潭底伫立着八座高大石碑,上面分别刻画着奇怪的纹路,那纹路不时闪过银光,令人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神石有灵,以刻纹为经脉,下一刻便要张口说话。
潭中黑水不知道为何物,人在潭底说话呼吸视物都没有任何阻碍,而且在这水里面呼吸的越久便越舒畅,不仅仅头脑愈加清醒,疲惫饥饿等感觉也随之而去。
司马永小心翼翼的用手抚摸过石碑,虽然从未在前人的笔记之中见到过类似的描述,但是身为李淳风的后人,似乎是命运的指引,又或者是前世的记忆被吹散了尘埃,他心中笃定这些石碑定然就是幽界隐藏已久的秘密。
“你摸那块石碑的动作,摸得那个位置,和第一次来的人一模一样。”
这声音似乎是出自石碑,又似乎是通过黑水直入五个人的脑海,平静刻板,不带有一丝情感和温度,令人不由得生出警惕感。
江离心中震惊,他已经实打实的感到了危险,却无法感知危险的来源,六师兄所传授的危险感知之法百试不爽,在这里竟然也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沈甜儿施展天命预言术想要一算因果,然而随着她使出神功,一枚石碑有所应和,碑上的纹路流淌过密集的银光。在沈甜儿的脑海之中出现一堵高墙,不管天命预言术如何运转,都无法逃出那高墙的藩篱,她无奈的睁开眼睛,发现刚刚识海之中的高墙正是眼前这枚流着银光的石碑。
这块石碑仿佛是命运的终极,天机楼的神功号称机关算尽,却永远无法逾越它半步。
“你。。。是谁?是袁天罡前辈?还是李淳风前辈?”司马永的声音微颤,在他想来,能在幽界之中步下如此机关的人,只有可能是这二位前辈。
“李淳风?袁天罡?抱歉。。。我对你们的名字向来不太能分辨。忘记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了。”
五个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震。
似乎对这个湖底的怪客来说,能演天理算人命的袁天罡和李淳风不过是沧海一粟,连让他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小姑娘,你刚刚使用的这种。。。我记得你们称之为武功,就是从我这块石碑上取走的。”随着这声音慢慢的响起,刚刚挡住沈甜儿施展天命预言术的石碑又一次亮起,上面的纹路犹如活了一般,银光在上面兴奋的游走着。
沈甜儿微微一愣,随后怒道:“胡说,天命预言术是我自创的。”
“自创?不过是删删减减改动一下前后位置罢了。我记起来了。。。你们所说的那个李淳风,他瘦瘦高高,胡子稀稀拉拉的,眼睛很奇怪,里面有两个眼珠子。他来的时候,一下子就选中了这块石碑,如获至宝,像是个疯子一般在石碑前面磕头。小姑娘,你这武功虽然和他带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但是那说到底,都是同源同宗,所以你刚刚想用石碑上面的功夫对付我,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李淳风,据记载天生异象,是个重瞳儿。和他所描述的长相丝毫不差。
众人心底都生出凉意,李淳风是几百年前的人物,怎么好像说话之人亲眼见过他一般。
司马峰年纪最长,阅历最深,他沉声道:“我们是李公淳风的传人,误入此地,绝无恶意。如果前辈和先人有旧,还请相见,如此躲躲藏藏,不怕有失身份。”
那声音“呵”的轻笑一声,不带任何情感温度的说道:“我就在这里,只是你们肉眼凡胎,认不出来而已。”
这深水潭底,除了这五人哪里有别人,这个人的话愈加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花凌羽最先承受不住,拔出玄铁剑,喝道:“不要装神弄鬼了,快点出来,到底是人是鬼给我说个清楚。”
石碑发出了一串“呵呵呵呵”的笑声,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倒是你们给了我一个非常恰当的称呼,叫做‘魔’。”
第58章 万法之源()
魔教,这个名字对于当代武林来说实在太过久远,就连司马峰这种博学多识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