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背后有靠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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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小师弟我和你讲啊,山上大师兄有两袖春风霁风雪,二师姐有霓裳一舞动八方;三师兄霸王长枪,四师兄通灵旧剑;五师兄有酒能逃会暗器,六师兄天生神力能屠狮;额…八师兄,你说这些我都听不懂,而且七师姐呢?你把七师姐丢了吧!小师弟这些都不重要,师兄我要告诉你的是,上了山你就有人罩,下了山门任你闯,师弟你大胆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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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块令牌()
江湖上有许多具备神奇力量的令牌。
比如说青灵山药师谷每年会放出十枚回天令,他们治病有一个规矩:只认令牌,不问身份。就算是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只要拿着回天令都可以在谷内通行无阻。药师谷的神医有回天妙手,不管是什么沉疴痼疾疑难杂症,都可以药到病除。
再比如说临安城禁宫城内有三块紫金腰牌,见腰牌如见御驾。带着它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于三宫六院和大内宝库之中,禁卫和密探不但不会阻拦,而且会恭敬的行礼。
回天令是生命,紫金腰牌是权势和富贵。
现在沈三怀中的令牌,却要比回天令和紫金腰牌更神秘,更稀有。
这块令牌独一无二,来自琴山的南风阁。
只是为了这个理由,三百八十名高手甘愿拼上性命去争抢它,其中甚至包括五名先天中境和十三名先天初境高手。
所有武者都渴望进入先天境界,不过真正可以达到的人少之又少。先天境界分初境,中境,以及巅峰。根据琅嬛阁最新出具的榜单,整个武林之中巅峰级别的先天高手只有三十二人。
曾经有五个巅峰高手对于琴山的主人出言不逊,功夫练到这个境界,除了需要天赋、毅力、和汗水之外,还需要有自信。只有自信才可以打破挡在武学进步道路上的阻碍,大多数人都被这个阻碍给挡住,局限在自己给自己划定的藩篱之内,终其一生难以再前进一步。
所以这五个高手都很自信,当然也不会相信一山更比一山高这种说法。
然而琴山的二弟子却将五名高手心中的高山彻底击垮,而且用的是一种最打击人的方式:一个人,同时对战五名高手。高手们拿着独门兵器,她空手迎敌,而且是只用一只手。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言语上或者行为上对于琴山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恭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琴山二小姐功力极深而且脾气不好,尤其不能容忍有人对师傅的不恭敬。
正是因为这样,来自琴山的令牌才格外珍贵,超越了世界上的任何武器或者宝物。
琴主现如今已经有八名弟子,他们各有所长,名扬四海。然而琴主却还是有一个遗憾:他想再收一名弟子。
“哎,虽然这八个徒弟都很有出息,但是他们本身棱角太强,没办法传承我的衣钵啊。”
钜子当时正在琴山做客,本是贪图山上的清净,想带着小徒弟弹弹琴读读书,偷得浮生几日闲。然而实在是被琴主长吁短叹的碎碎念烦到头大,只好答应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徒弟。
墨门和儒门、道门、佛门并列,都是现如今弟子最多,势力最大的派系。墨门弟子的武功大多平平,然而却精通机关术。他们可以用木头做出机关鸟,能效翎鸽千里送信;可以做出神机弩,能在短短的一息之间射出七七四十九箭;还能做出木甲,即使是完全不会武功的人,穿上之后也会变得力大无穷,能够飞天遁地,刀枪不入。
钜子花了七天的时间,打造出一块小巧的令牌。
做这块令牌劳心费力,平白无故又添了好几根白发。钜子没好气的说:“把这个令牌扔到山下,六月初一,去琴川城外前江村村口候着,谁手里拿着令牌,谁就是琴山的小师弟。”
琴主十分开心,盯着令牌两眼放光,说道:“老五,快去把令牌送下山。老四去劈柴,老六去生火,老八给钜子泡上一壶好茶。老大弹琴,老二跳舞,我去给你做两个好菜!”
七徒弟小嘴一扁,委屈的说:“师傅你又把我忘了。”
琴主一拍脑袋,说道:“老七。。。你给钜子捏捏肩,他最近劳心费力,真阴内亏,正好帮着调理一下。”
令牌和收徒弟有什么关系?弟子们互相看看,都摸不到头绪。
琴主看着愣在原地的徒弟们,急的直跺脚道:“还不快去!”
钜子十分开心,这一趟琴山没有白来,听着琴声铮铮,看着早已失传的剑舞,享受着一双白嫩小手的按摩,喝一口酒,吃一口菜,不禁称赞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也只有二小姐能得剑器行的真谛,寻常舞姬哪里有这种凌厉和飒爽。”
山下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在山上发生过些什么,从山脚下仰望这座的武学仙境,只会生出崇拜和深深绝望的感觉,自然想不到上面曾经发生过如此不堪的交易:某个无良的老头指派着自己的徒弟去给另一个无良的老头弹琴跳舞端茶捶腿。
也有人试过偷偷的上山,渴望用诚心打动琴主。不过二小姐的脾气速来不好,擅自闯山的人都被请了出去,且手法颇为粗暴。
现在你该知道三百八十名高手的性命比起这块令牌而言其实不算什么,就算三千八百条人命,也抵不上它的价值。因为在江湖上过的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沈三虽然暂时拿到了令牌,但是距离六月初一还有一晚,而他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
盯住他的起码有七拨人,而且武功都不低,只不过他们都在等另外的人先出手,好坐收渔利。
所以沈三现在还算是安全,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总归会有人先出手,最终不管是谁赢了谁,沈三肯定是保不住这块令牌。在之前的争抢中,他连续击败两个先天初境的高手,耗费大量心力。更要命的是腿上还中了一刀一剑,现在血虽然止住,但是真气运行不畅,走路的时候隐隐作痛,随时都会跌倒。
沈三知道自己不过是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根本活不过今晚。他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来抢这块该死的令牌,不然以他先天中境的实力,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想到这里,沈三万念俱灰,他从怀中掏出令牌。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引得树林之中一阵骚动。显然是有人按捺不住,想要上前抢令牌,却被另外的一拨人拦下。
一时间,本来安静的树林充满了刀光剑影,呼喊声和惨叫声四起,和尚杀死了道士,书生杀死了和尚,众人都在厮杀,没有谁注意到沈三,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迟早是一个死人。
然而沈三做了一个动作,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他一扬手,将令牌丢了出去,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眼睁睁的看着令牌飞过悬崖,掉落下去。
悬崖十分陡峭,一眼看不到底,无论轻功有多好,跳下去肯定是十死无生。
高手们迅速离开,他们准备在日出之前尽最后的努力寻找令牌,只留下沈三一个人在悬崖上哈哈大笑,不知道他是在嘲笑高手们的狼狈,还是在庆幸劫后余生。
第2章 江村少年()
阿梨不叫阿离,也不叫阿狸。
他今年十六岁,是前江村一户果农的独生子,因为这户果农是以种梨为生,所以便给孩子起了这样一个小名。
至于大名,阿梨的爹准备等村子里来了新的教书先生,央先生来取名字。因为他和妻子都没有学问,甚至连字都不识,所以一辈子种梨贩梨,受尽欺凌,他们不想阿梨也这样过上一辈子。隔壁的阿生念书考上了秀才,之后举家都搬到城里,据说盖起一座大房子,还买了两个小丫鬟。
阿梨的爹自从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就下定决心要让阿梨也去念书。他认为要过上阿生那样的生活,首先要为阿梨取一个有学问的大名,之后再请先生教他学问。
所有的父母都为孩子做了许多,然而在年幼之时孩子大多都不能理解这些。
比如阿梨就理解不了为什么和娘去集市上叫卖了一天的梨子之后,还要再去跟着老村长学认字。他知道此刻和他一样年纪的少年都在江边的小屋里面喝着新酿的梨子酒,偷偷的赌钱。
阿梨不敢去,他爹禁止他喝酒,也禁止他赌钱。被发现的话,会被打的很惨,他已经有了一次惨痛的教训,所以只好乖乖地坐在村长的家里,闻着一股难闻的灯油味道,在沙盘上拨弄着小树枝。
对于这种农家子弟来说,纸和笔都太过于奢侈,只能用装满细沙的盘子和削尖的树枝代替。
在写足了一百次“大”字之后,村长挥了挥手,终于放他离开。阿梨心中松了一口气,于是乖乖的放下作为束脩的肉干,不舍的看了看,最后扭头跑开。
夜晚的前江村十分安静,月光洒在石子路上,耳边传来的只有一声叠着一声“哞哞”的牛叫。听说琴川城里面到了晚上会点上的彩灯,有圆的,有方的,还有花朵样式的。刚刚日落的时候,晚市正巧开始。街口最是热闹的所在,有好吃的混沌,好玩的糖人,还有挥舞着喷香方巾朝着你甜甜微笑的小姐姐。
这些都是阿梨听说来的,他很想有机会去见识一下。前江村的生活太过乏味,没有灯火和喧嚣,只有牛叫的“哞哞”声。
少年心性总是向往着热闹,想离开自己熟悉的小天地,看看大世界是什么样子。
正在村中依山的石子路上走着,阿梨突然觉得头上一痛,他借着月光向地下看去,是个黑黝黝的小铁块,上面画着些乱七八糟的花纹。这些花纹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吸引力,让阿梨不由自主将铁块捡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阿梨的手指摩挲着铁块的表面,传来微微的刺痒感觉,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明天一早,去前江村村口,切记切记。”
阿梨心中害怕,他明明听见说话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附近偏偏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大半夜只闻人声,不见人影,莫非是见鬼了?
阿梨是个乖巧的少年,乖巧一般也就意味着胆小,他惊恐的找寻着说话的人,颤颤巍巍的问道:“谁在说话?”
回答他的只有夜风的轻吟和哞哞的牛叫声。
阿梨呆站在原地移动都不敢动,直到冷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自己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安静,也稍稍冲淡了刚刚的惊惧,阿梨摇了摇头,想着可能是错将风声给当做了人的说话声,然而这幻听未免也太过逼真。
而且,一个疑问已经悄然的在他心中埋下:明天早晨,要不要去村口看看呢?
回到家的时候阿梨的娘为他准备了梨水,梨子加了少许冰糖在锅上小火慢炖,为的是让阿梨好好地补一补脑子。
喝着香甜的梨水,阿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之后便带着香甜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前江村出了一件怪事。
村子距离琴川城不远,偶而会有一些穿着鲜亮衣服的人来到村子里面喝酒采梨,吟诗作对,而且走的时候还会留下不菲的报酬。阿梨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花钱来干农活,但是对于这种客人总是欢迎之至。
然而村子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的陌生人,和之前来的客人不同,陌生人穿的衣服十分奇怪,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刀子。
“谁能帮忙找到这样一块铁牌,我出赏金五两。”
“我出十两!”
“你!谁要是找到了,要多少银子,我给他多少。”
陌生人们有的拿着手帕,有的拿着布条,布条形状十分奇怪,很明显是匆忙间衣服上撕扯下来的。不管是手帕还是布条,上面画着的都是同样的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铁牌,上面画着奇怪的花纹。
阿梨正帮着娘推车子去城里贩梨,刚好走到村口的位置。
阿梨的娘看着手帕或者布条上画着的铁牌,摇头说道:“哎,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这样金贵。”
阿梨怔怔的不说话,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有点不确定的说道:“我好像拾到这个东西了。”
阿梨的娘拍了拍他的头,笑骂道:“又在白日做梦了,大爷们找都找不见的宝贝,怎会被你拾到。”
阿梨放下车子,擦擦手,从怀里掏出铁牌说道:“娘,你看,是不是和这个有点像。”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却吸引到了无数双耳朵,接着无数对眼睛都盯住了他手上的铁牌。
“嗖”的一声响起,一个距离阿梨最近的陌生人扬起鞭子,阿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灵活的鞭子,鞭头仿佛是有了生命,朝着他的手心飞了过来。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