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情缘-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周仿佛死神来过一般的宁静,就算此间不乏官宦子弟,但谁敢明目张胆的与他晋王来争?“看来沁兰佳人,本王是志在必得了。婴莺姑娘可否带本王与之一叙啊?”
安静的厅堂内一片哗然,转而又恢复宁静。
“你们都给本王下去,本王有事要与婴莺夫人谈。”
只见众人消无声息的退出大堂,朱棢朝着婴莺动了动眉毛,“怎么样?”
“本来沁兰是要五日后才可以与外人相见的,既然王爷已是志在必得,奴婢怎么敢阻拦呢。王爷这边请,艾芳,去沁兰那里通传恭迎晋王殿下。”
婴莺亲自引领朱棢来到沁兰的房前,朱棢立于门前朝里面喊道,“久仰沁兰大名,不知朱棢今日能否有幸得见姑娘芳容。”对于朱棢的客气,更是惊的在场人张大了嘴巴不敢呼吸,只等屋中沁兰的回答。
第24章:地牢
第24章:地牢
“队长,有人劫狱,经清点,五人逃脱,咱们死了两名弟兄。”
“搜,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黑衣队长命令着,转而又对随从说,“将两名兄弟好好安葬,多给些银子抚恤家属。”
“是。队长,牢中还有一人已挣脱绳索,但却依然昏迷着,看样子为钝器所伤。”
“把人弄醒带到审讯室。”
又是一股相同的冰冷撕扯着白凤的意识,待她悠悠的转醒,只觉得头发粘连于脸上还在不断地流淌着水滴,湿透的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你们就不能等我醒了再问吗?”白凤看见自己坐在一把扶手很高的椅子上面,很显然是用来捆绑犯人的,只是她依然自由。
“这不是让姑娘醒过来了吗?”黑衣队长很平静的说着。
白凤低头看向被自己撕扯破碎的衣物,胳膊处露出一段洁白的小臂,一夜之间经过两次冰水的洗礼,她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为我取来干净的衣服,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不说,我可以动刑。”黑衣队长使了个眼色,两人架起白凤欲将之捆于木架之上,白凤身形一闪,将拉扯她的毫无防备的二人打翻于地,“省省力气吧,如果我受伤了,直接会影响到身价的。”
“你会功夫。”黑衣队长惊讶的看着白凤的身手,解决完两人后她用手来回拍了拍胳膊,似乎想去掉那被撕扯的痕迹。
“花拳绣腿而已,现在你还准备为我动刑吗?”他凌厉的眼神似乎在告诉黑衣队长,要她配合,那么也请他拿出些诚意来。
“去给小姐准备干净的衣服。”黑衣队长吩咐着。
白凤换好衣衫,这早秋的夜里还是有些许寒意,她裹了裹身上那白色的披风,重新回到审讯室,火炉中执行烙刑的木炭烧的正旺,她似乎感到有一丝温暖流于心间。
“小姐府上是?”黑衣队长试探着问。
“山野村民而已,父母已云游在外,如今小女子孤身一人而已,想从我身上得到赎金是不可能了,你们收走了我所有的家当。”白凤一脸戏谑的看着黑衣队长,她看到他的眉毛立时竖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怒的好,气大伤身呢。”最后,白凤还不忘对他劝解一番。
“刚才劫狱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如果没有看到,我拿什么和你讲条件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绑着,或许看的更清楚呢。”白凤此刻已然不知道什么是怕,在一群强盗手里,怕是没有用处的,倒不如自己少吃些苦来的实在。
“请小姐明示。”黑衣队长也已经看出面前的女子动硬恐怕不行,只好软下语气来。
“没有人劫狱呢。”白凤轻描淡写的哼着,扭过头看到黑衣队长一副被人耍弄的表情,“那他们是怎么逃走的,还有我死了的两名兄弟是怎么回事。”她听出了他的怒意。
“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是十数名武林高手来劫狱,这样对于你们死难的兄弟也好有个交待吧。”白凤顿了顿,“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都是你们得意忘形,酒醉失去了防范的本能。”黑衣队长并没有出声,只是换了另外一种眼神看着白凤。“黑衣人,你叫什么名字,你总不能让我这样叫你吧。”
“你可以叫我队长,”白凤环视了一下这审讯室,真的很像她上学的时候学到的那样,所有的刑具应有尽有,感觉这根本就像是官府的大牢一般,这决对不会是山贼或是强盗临时关押之所,这黑龙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组织呢,太子朱标他们有没有逃出去呢。黑衣队长看了看貌似深思的白凤,“或者,你可以喊我凌波。”说完凌波的表情一怔,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他就是狠不下心来。
“凌大哥,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确实无人劫狱。”白凤再一次肯定的说。
“那……”
“你看,黑龙盟的义士一个在牢外而亡,一个在牢内而终,就说明逃跑的人中趁有人进入牢内而牢门大开时动的手。你见两位义士的表情便可得知,动手速度之快。”
凌波身边两人迅速出去查验,顷刻便归,“禀队长,一切皆如姑娘所言。”凌波抑制着内心的惊讶,如此环境下,也能够有精准的分析和表达能力,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着白凤。
“你喊作标哥的人是谁?”
“不知道。也许你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但结果就是这样。他是我今天下午才遇到的,只知道叫做常标,可能是家中独子,家产丰厚。”
“他居然肯为相识半天的姑娘铤而走险?”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就算是他,或许在那种情况下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这个姑娘太特别,总是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情感在里面。
“我想他是有把握自救的吧,顺便做个人情,想让我以身相许也说不定呢。”
“即是相救,姑娘衣衫因而如此凌乱。”
“这个我不想说了,你自己猜吧。”白凤好像感觉说的累了一般,不想提起这事情来,或许,她也不知道如何编好这个谎言。
“想必姑娘晕倒也与常标无关吧,他想带着你一起离开,可是你不答应,撕扯之下他扯破了你的衣袖,而后来一定是常标的朋友或是随从将你打晕,强行带着他离开了。”凌波试图还原现场,努力的想像着,并下此结论。
“是哦,你是不是就站在外面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白凤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弯了一下,“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白凤双手一摊,俏皮的耸了耸肩膀。
“姑娘身手了得,为何不与之逃顿。”
“是我高估了黑龙盟的能力了呢,”白凤停了一下,抬眼望着凌波,“而且我不想欠这个人情呢,拿生命做赌注的人情,我白凤还不起。”
“姑娘可知自己将来的去处吗,如果知道你一定会后悔没有离开。”
“青楼,或许会是那里的头牌。”白凤说的一脸轻松,凌波却在心中抽搐了一下,白凤并没有看他,接着说,“其实我是相信常标一定会救我,只要他不用他的生命做赌注,我还是可以接受他的相救的,最差也会为我赎身吧,就算没有人救我,我哭闹喊叫也是没有用处的,徒增伤感而已。”白凤从喉咙中挤出两声轻笑,“所以凌队长,这几天你就不要太为难我了,我会很安静,静静的等常标来救我,或是静静的接受我的人生。”她微笑而镇定的神情更是让人迷醉。
第25章:春香楼相识晋王
第25章:春香楼相识晋王
春香楼内,沁兰阁外,晋王朱棢正等待着沁兰的回应。
“晋王殿下请进,其他人等就请回吧,莺姨,麻烦您备一桌酒菜。”'网罗电子书:。WRbook。'
晋王听到沁兰这清脆的嗓声,不似风尘女子惯有的声音,他对沁兰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推门走进沁兰阁,只见沁兰正亭亭玉立于面前,一双美眸似含笑,万千柔情于其中。
“沁兰拜见晋王殿下。”白凤正欲盈盈下拜,朱棢伸手扶起。
“沁兰免礼。”难怪大哥会看上她,出身青楼却知书达礼,一点没有风尘的矫揉造作,相反却有那么一种淡雅清新,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展现在他的眼前,他那双眼一直没有离开白凤清丽的身影,不觉间竟呆呆的看了许久,他的那颗漂泊不定的心正慢慢的寻找到他停靠的彼岸。
“三哥,或许以后我会这样称呼您呢。”白凤的一句话打破了相视的尴尬。
“都是自家人,沁兰何必多礼,不过或许以后本王还要称呼你为娘娘呢,你可是大哥亲点的呢。”朱棢这才回过神来,他只不过是替太子来赎她而已,她或许早已委身太子,想到这他心中痛了一下,不,他不能这样想,这样只会亵渎沁兰那纯洁的灵魂。
“晋王殿下真会开玩笑,哪朝会有出身青楼的太子妃呢。”白凤引领晋王来到桌前,待晋王落坐后,她才慢慢的坐了下来。“不知道晋王殿下来此意欲何为啊?”
“本王替太子为沁兰姑娘赎身。”
“王爷还是叫民女白凤吧,沁兰只是莺姨为民女取的风尘名字。”
“白凤,凤舞九天,好高贵的名字。”
“王爷谬赞了,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是盼儿成龙盼女成凤呢,虚名而已,请王爷不要介怀。白凤只是一民女而已,而且山野之人,不足道也。”白凤起身为朱棢倒了一杯酒,“王爷请,白凤以茶代酒,谢王爷答救之恩。”说罢轻饮一口茶,动作优雅而脱俗,她正慢慢占据着朱棢的心。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本王也是受人之托。”
“白凤听人讲起王爷已言明身份要沁兰佳人,难道不怕皇上……”
“本王行事一向异于常理,父王早已见怪不怪了,况且本王无心朝政。所以自然活的洒脱。”晋王朱棢一语带过。
“历朝历代,试问有哪位皇子能有王爷的胸怀啊。”白凤一面惊奇,一面赞叹。两人相视无语,一片绯红飞到了白凤的脸上,她面对着朱棢这个热血男儿那毫无掩饰的眼神,里面装满了真挚与期待,这份情,也不是她白凤能接受得起的。历史上没有林晓桐,一样没有白凤!
“王爷虽不久在朝野,但白凤仍想向您打听一人。”她记起养父白鹤轩说过她的身世,她想通过朱棢而略之一二,也只有通过他,她才放心得下。
“白姑娘请讲。”
“徐天德,不知晋王殿下可否知道此人。”
朱棢略微皱了皱眉,仿佛在思索一般。“你问他,他可是北平都指挥使,白姑娘如何与之相识。”
“什么?”白凤手中的筷子不觉间已落在桌上,她本想将之拾起,却又因为慌乱将酒杯拨落于地,尚未饮尽的茶水尽数泼在朱棢的身上,她却只是呆呆的站在朱棢的旁边,没有动手帮忙擦拭,亦没有俯身道歉,只是如石像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北平都指挥使,徐达,那不是徐达吗,难道自己竟是徐达的女儿?白凤上前拉住朱棢,摇晃着他的臂膀,“快告诉我,徐天德是不是徐达?”
朱棢有些迷茫的瞧着白凤,那咱坚强,那种沉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怎么样一种心情让她如何慌乱呢?
“是,徐达,字天德,本就是一个人。”
“我怎么会是她的女儿?”白凤松开了抓着朱棣的手,跌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去嫁给朱棣吗?亦或是她自己,她会是朱棣的皇后徐氏吗?她是徐达的长女吗?
白凤的话虽然很轻,但还是一字不漏的被朱棢听在耳中,原来她是名将之后,或许此事大哥还不知道呢,一抹邪念闪过他的脑海。
“白姑娘怎么如此说。”
“养父临行前告之白凤,徐天德才是我的亲生父亲。”白凤依旧目光涣散的回答,“此番进京亦是为寻亲而来,如果他是北平都指挥使,那我应该走的方向是北平!”
“你进京也不算错,徐天德正在京师述职呢,皇后寿诞之际,邀天下淑女一同庆贺,因此徐家小姐也在京师,他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呢。”
“真的吗?”白凤一下子跳了起来,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孩子突然看到趣事般来了精神,旋即眼神又暗淡下去。
“白姑娘因何而失落?”晋王越来越关心起白凤来。
“此事说来恐无人相信,我不知道徐将军能否相认,养父临行前交给我的亲笔书信已经在我被俘时尽数淋湿,字迹都辨认不清,所以,我已不想再去见他,如果不能相认,在这里,我还有谁可以依靠呢?”白凤努力的睁大眼睛,不让自己那晶莹的泪滴落。
“还有我呢。”晋王连想都没想就这样回答出来,她还有他,晋王暗自在心中肯定一遍,他可以辜负父皇,辜负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他可以辜负全世界,但他决不会辜负她。
“烦请王爷将此物带给徐将军,这个翔凤坠可能是我身份唯一的证明,如果他不能来见我,那便是不会认我,在这里,我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了。”白凤将随身携带的翔凤坠交给朱棢,她就是这样没有理由的相信他。朱棢看着这小小的信物,似乎在哪里见过它的另一半,只是他已经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