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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红尘青衫客-第86章

小说: 红尘青衫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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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的崛起,又击败过向来紧跟当世第一人脚步的兽逆,这战力骇人得,传出去举世都要抖上一抖,俱引侧目!

    “是否他就是那位?!”孟仲大胆猜测。

    其人看不清的面相与轮廓,真的神似那个人,唯独流露的气质不像,且是截然相反的那种,若为兄弟那还差不多。

    但叫凭此就笃定,还太过草率了,毕竟那个人刚才还宣布暂且退隐,而才过去一炷香时间不到,便折返回修行路上?

    “他应该不是这种人。”孟仲暗道。

    观得前方青衫客,应是棕黑颜色的柔眸陡然凌厉,隐约间似吞吐无上剑意,锋利得可斩破虚空。

    慢声着,“这么看得起在下么?”

    这是在对书池意志说。

    意味警告,让洞悉穿诸有的书池不要声张得太明显,尊重他低调的本意。

    然而对方不会收回,也不可能收回,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切已成了定局,任凭亘古碑默默矗立,碑体于阳光下流动古老神性。

    这时兽逆出声了:“碑,是好碑。”

    话语当中暗喻有一桩典故。

    曾有人欲图肆意糟蹋隽永碑,所书所画所记载根本不配这规格,结果写上去没多久,就被隽永碑自行磨灭了。

    之后任凭其人怎么刻也无法在上面留痕,即使动用法力毁灭,石碑依旧纹丝不动,引得哄堂大笑与戏谑。

    更有逗弄言:“碑是好碑,人非适者。”

    此刻,兽逆显然就是在挑衅,于大庭广众之下,火药味浓烈地表明态度,认为韶旭不配使这亘古碑!

    这让人觉得过分。

    “多大仇!”

    有人忍不住了,气愤道:“这分明是要伤其心神,摄其心魄,毁其道心,跟杀人诛心一个性质,恶劣至极!”

    字眼铿锵,金石交撞之慷慨。

    但亦有人不这么认为。

    特别是那些怀揣一定造诣,真的拥有大才能的理智者,眸敛日月,气吞山河,目光长远好似已眺望见未来。

    直接开口驳斥:“亘古碑举世寥寥无几,稀缺到要探寻混沌,游历命河千载才能捞到一块。”

    “如此传世之宝,的确不应妄加挪动!”

    这是站在宏图的角度说。

    尚有站立资格角度者,言语激昂道:“造诣臻至入圣者,皆是以亘古碑留名青史,证明他曾经来过。”

    “这几乎成了一种礼节。”

    “而放眼如今大世,即使得拥坐观笔的钧余,也不见得进入了道境,他又何德何能,能在这等碑上同那圣贤般书写?!”

    质问漫天飞,这似乎印证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

    韶旭也于此刻第一次清晰地了解到,二老曾有提及的那远不比新纪洒脱的旧纪迂腐,到底是什么模样。

    大概不过如此罢!

    不禁摇头失笑了起来,让很多人心生无名妒火,各自叫骂起来:“识相你就别写,化境人就该用化境规格的碑!”

    “你这在外面,我早就把你打死,钉在耻辱柱上!”

    什么粗鄙之语都出了。

    使青衫客若隐地洞见昔日乱古纪的风采,约莫苍武当时周遭都是这种气氛,满目尽惹其人兴哀叹。

    突然。

    “小心。”这是墨尺的念头,发动刹那永恒,传递给韶旭这么个信息。

    韶旭当即问:“小心什么?”

    衡天尺回应:“小心‘它’。”

    “它?”青衫客咀嚼此字眼,琢磨这个“它”背后代指的人。

    没有思考多久,甚至他才刚刚开始想,便听衡天尺解释道:“某神秘不能说苦海存在。”

    少旭一阵无语。

    短尺着实了不起,来头相当大,竟敢这么说,相当于已经将其身份明摆出。

    至于后来画蛇添足地说什么某神秘不能说苦海存在,在少旭闻听来,这并非忌惮,完全是一种调侃。

    又或者

    衡天尺知道得更多,包括苦海存在的底细、来历以及真正名字?!

    便打听。

    墨尺则拒绝透露,传念韶旭:“我不想与‘它’交恶,毕竟‘它’在一定程度上,拥有运使我的资格,到时见面尴尬是我万分不愿遇到的。”

    这并不出乎韶旭意料。

    韶旭又问:“那你所言的小心是?”

    “你没发现他们的言行有些奇怪?”墨尺说,而后补充:“还有——你。”

    青衫客皱眉。

    他注意到了。

    既然注意到了,墨尺也没有再说,离别过后,刹那永恒悄然解除,别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以为韶旭这是不喜了。

    孟仲见状,当场动用权能,勾动冥冥意志,勒令其余人闭嘴,说不要质疑书池意志,然其自身眸光闪烁着,好似亦怀有芥蒂,不知真切态度。

    青衫客却出声:“你说‘碑是好碑’?”

    面朝的是兽逆,问的是在场全部。

    兽逆道:“不错。”

    青衫客道:“我那今个儿就告诉你——何、为、般、配!”

    锵——!

    多么熟悉的声音!

    兽逆认为,他的激将法成功了,韶旭忍不住还是动用剑了,却见得这剑并非青峰,而是把无名的铁剑。

    样式非常纯正。

    就是普通的剑,唯独那剑身是一片雪白,好似纸张一样未曾染墨。

    “这把剑,我唤它‘无涯’。”韶旭说道,又问兽逆:“你可知他为何叫无涯?”

    兽逆道:“苦海无涯?”

    韶旭道:“对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兽逆问。

    其他人也想知道。

    韶旭则说:“那要你自己去看了。”

    说罢抬剑向碑,锋芒游走碑面间,爆开一重又一重的璀璨芒,激荡起一波又一波的凌厉意,仿佛这是他的怒啸,是他的放纵。

    只个须臾。

    “度人经”三字高书碑顶,三字之下则是密密麻麻的碑文,整体放绽出无穷的造化,扩泛无量的大道波纹。

    经躯错过,身心洗涤。

    有人醒悟。

    洗礼不断,接踵拂尘。

    有人发聩!

    这时,青衫客方有兴致地朝向好似已沉浸道碑的兽逆,问其若何。

    兽逆先是沉默,而后启齿,“妙。”

    他生平从未承认得如此坦荡,料想,未来不会再有;即使有,那应也是同一个人。

    青衫客闻言轻笑:“你说话的语气,好像连跪了好几把。”

第166章 勿言甚厌() 
赢得多了,胜负也就看开了。

    其实输也同样。

    此刻韶旭就是在说,兽逆今朝模样,可不似之前万寿谷中,承认个落败都婆婆妈妈,那耿耿于怀之倔强。

    兽逆闻言则应:“今日不同往日,你这碑文撰写得,即使钧余前来也缄默不能言。”

    这是实话,也是其余人心里话,甚至书池意志也这么认为,若非某些原因,真的恨不得将坐观笔给韶旭。

    盖因这篇度人经实在惊世骇俗,道家无上秘藏说写就写,纵使笔力有些不般配,然而落笔的意境却是到位,让冥冥修行路的意志都触动了,流目此间,注视亘古碑试图永恒地临摹下,只是结果明显失败。

    有股伟力在阻止,气机非常恢宏,仿佛凝聚了古来今往所有气魄,隐约梵唱大解脱,书池上下都震动。

    荡墨飞溅。

    很多人被殃及了,满身的墨汁与肮脏,甚至若非及时护住,他们构思许久的成果都已前功尽弃。

    可他们没有在意这些,反而回望无妄祸根源。

    那里变化太大了,声势也太宏大了,什么祥瑞通通齐现,不仅有圣贤挽手景,连天帝象亦显化。

    轰轰隆隆,不绝于耳,有如在进行一番惨烈交战,神异层出不穷,诸天妙法信手拈来,无量仙霞瑰丽而绽。

    “你说碑是好碑,”韶旭说,“那我现在问你,可是般配?”

    这是一波教科书般的骑脸。

    兽逆明白,所幸他能辩驳,吭声道:“瑕不掩瑜,瑜不掩瑕。碑是无上碑,道是无上道,意是绝世意,可这字”

    不言而喻。

    此刻那些回转过神来,发现韶旭这字写得的确是好,甚至不比孟仲差,放在外面都可以自成一派了。

    但真的是瑕不掩瑜。

    对比这碑这道这意,这记录的文字着实有点白瞎,不搭极其,令人暗地诟病万分,却无法明面指出。

    盖因这字承载的意又无可挑剔。

    仿佛没有这样的字,绝然衬托不出这样的意。

    一时惋惜非常。

    韶旭则笑:“我何时说过,我写的是字了?”

    哗!

    这一刹那,连书池意志都镇定不了了,显现化身远远观望,动眸凝望石碑,不知是否为错觉,居然看出一个画面。

    “海?”兽逆问。

    重新投看石碑的他,以观想之途径,从上敏锐地勾勒出汪洋的光景。

    风平浪静,波光粼粼,光下闪动万般彩,可氛围莫名死气沉沉,仿佛没有生灵存在其中,存在当中的只有腐朽。

    “孤舟?”这时孟仲却出声。

    他悟性不逊兽逆。

    书道造诣以及画道造诣更是非兽逆能比,当际观想石碑,看到的不是海,而是一叶孤舟。

    沉浮虚空,风雨里飘摇。

    突然有别人应道:“是彼岸。”

    众惊!

    这声音,是书池意志!

    他居然莅临了,被这瑰宝惊动,谴下一尊分身缓缓抬步石碑前,负着手抬望,衣袂猎猎,心绪亦如此的不平静。

    韶旭竟摇头,“不是。”

    不是?!

    诸众震动!

    书池意志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并非修行路衍生出的它,而是它并纳入的修行路,虽不能说地位齐肩,但绝对可怖。

    韶旭竟反驳这样尊巨擘的话语?

    可书池意志没有生气,他也不敢生气。

    别人不知韶旭是谁,而他知道,深深的知道,甚至连韶旭真正底细都若隐清楚几分,更不用说韶旭之前挑战万法印。

    那一役,古来今往都侧目,引动万世关注。

    以致于别说未来了,连那过去亦生成遗迹,宣告未来曾有那么一位风华绝代人,以凡俗之躯,办到逆天之事!

    这样的人物敢出言否决,肯定是有其道理的。

    说句难听的话,即使这是段粗鄙之语,亦值得过分解读,何况韶旭现在是在以书写者的角度否认旁人猜测。

    朝书池意志以及其他人分说道:“中道者,能见苦海;坐忘者,能见孤舟;真如者,能见彼岸。”

    “为圣者能见大世!”

    当!

    洪钟大吕彻响此间,有如一万口仪礼之钟在齐鸣,在激越这开世之慷慨,震耳发聩之箴言!

    是虚衍钟出现了。

    自行演化,沉浮韶旭头顶,悠悠摇荡,外表漆有古朴的色调。

    “原来是他!”有人认出了。

    却是认出虚衍钟,从而间接地识出韶旭。

    “是谁?”当即有人问。

    那人道:“今日淳城外,烈炀与名青衫客搦战,当时就是被这般样式的钟给破了天地烘炉,从而遗憾落败!”

    嘶!

    虽然知晓此间青衫客有击败过兽逆的先例,但那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日新月异,谁知有没有超越。

    但敌对烈炀却是今天才发生的事情,恐怖之实力可见一斑!

    韶旭果断承认,深深叹息着,“是我,不错。没想到还是声张出去了。”

    没办法不坦荡。

    虚衍钟的出现实乃意料之外,他一时都懵逼了,不知什么个情况,便暗地询问虚衍钟。

    虚衍钟传念:“我也不想。谁让你发声前,不让那尺遮掩天机,逼得我不得不出面,以表为圣之威仪。”

    正在韶旭与虚衍钟念头交流间。

    兽逆发声:“原来,你这么快就到了淳城?”

    纵有听闻过淳城外青衫客的传说,只是未曾联系在一起,便是因为没有料想到韶旭脚力这么惊人。

    韶旭回复:“不止。还见过了师娘门下大弟子。”

    兽逆瞳眸微凝。

    师娘即画老,其人门下大弟子自然是钧裕,没想到两人私下已有会晤?!

    “那你还会回来?”兽逆问。

    最新消息,是那青衫客平了裴裳后,已经离开淳城范围。

    这让兽逆担忧,韶旭这一远去,外面世界是否将不再相见。

    韶旭则应:“你要等的人不会回来,他也不想你提及他,也希望你以及那些人都不要提及他,更不要根据片言来张扬他。”

    “盖因他说过,他不喜欢。”

    “但我过几日会回来一次无疑。”

    兽逆点点头,“如此甚好,我会等你,希望你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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