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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尘青衫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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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旭摇摇头,“不值。”

    老妪沉吟:“那你为何?”

    “他要收我做添柴童子,”韶旭轻声说,面带笑意。

    “所以你要过去顺他的意?”旁边老翁诧异,试探地问。

    “自然不是。”韶旭道。

    未待二老开口,他继言:“他要收我做添柴童子,那我,便要收他做我的抱剑童子!”

    添柴?抱剑?!

    老翁书过许多真实,也撰写过许久虚假,可类此错杂关系,当是甚为的少见。

    少见到哪怕他渡经旧纪,一时也辨不清现在究竟什么个情况,不知关系到底是敌还是友。

    老妪突然开口:“你们现在是在竞争?”

    “竞争。”韶旭道。

    “用什么比试?”老妪又问。

    “不知。”韶旭说。

    “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怕钧裕挑个你不懂的?”老妪循循善诱。

    “现学就是。”韶旭无畏,心绪渐有高涨。

    老妪叹息,“少年人未免太过倨傲。”

    “钧裕昨日初来乍到,曾告诉我你将来。而那时,他书与画便已臻至行云如水之列,造诣近乎化境。”

    “有如生而知之!”

第3章 曾有一人() 
生而知之?!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大道资质!

    评价太过惊骇,以致青衫客拧眉沉声:“确定不是打破隔世之谜,存寄有宿慧?”

    天灵蕴识藏,那是记忆搁浅的地方,包括前世,囊括今生,甚至坐镇有至高真我,未来都洞悉见。

    只是前世记忆于轮回时蒙覆胎障在识藏,需得打破才能够唤醒。

    老妪则诧异:“你难道不知钧裕他”

    老翁迅速打住,朝老妪道:“老婆子,休要多嘴。”

    老妪悟会,既然钧裕未提及,那不管有心还是无心,留个悬念或惊喜总归是好,便点点头,示意老翁。

    老翁一手指地。

    轰隆声中,地里霍然拔起块石碑,石碑上作有绘画,描着副气派景象,势大之恢弘,欲吞并天下山河!

    “这是钧裕当时作画。”书老解释道。

    韶旭打量一番,问:“黔山?”

    不敢置信般。

    “黔山。”书老语气认真。

    青衫客不禁回首,放眼来时地方,可无论他怎么对比,都觉得这副画当是大大美化了黔山。

    实诚言:“不像。”

    老妪,即画老深深复叹:“从前,黔山就是画中的模样,云蒸霞蔚,仙光万丈,甚至比画里还美,可谓人间仙境。”

    “从前?”韶旭疑惑。

    他清楚,二老应是旧纪人无疑,莫非钧裕也是不成?不然怎么绘画得出以往模样。

    书老出声:“至少昨天,还是这画里的气象。”

    韶旭心头一跳,“今天就不是了?”

    书老摇摇脑袋,却没有多说。

    老妪见了也只是道:“少年人不必在意,化形雨霁是这样的。天穹飞禽,陆地走兽,统统汲取天地精华而出。”

    “黔山之前灵气充沛,现在光秃秃,应就是大发恩泽,哺育了遍野。”

    “想来你一路走来,应见过许多人吧?”

    青衫客兀然沉默。

    他想说,他没有见到任何人,哪怕成了精的也没有,可一时竟发胆怯,罕有地回避了,木讷道:

    “我来时,天已黑,月正圆。”

    “没人搭话?”书老问。

    他神思敏感,察觉到不寻常。

    “日落前,曾有一人。”韶旭说。

    霎时!

    老翁心潮翻涌。

    蠕动嘴唇,还要再说问些什么,可老妪眸显余悸,抢先道:“少年人,你可知钧裕先你而出,究竟有多大优势么?”

    韶旭点头,他知晓。

    老妪讲:“他叫你来这边,应就是让你来习练书画之道,日后好比试。倘若不提前学会,仅凭那些生来就共懂的知识,怕是必败无疑!”

    “的确。”

    这是实话,韶旭心中清楚不否认。

    这时老翁又出手。

    挥袍鼓长袖,一面石碑迎风而长,立在地面,他指其谓韶旭言说:“少年人不妨先试试?无论如何手段,恣意纵念想即可。”

    “我担心会坏。”韶旭说。

    整个人却是站起,跃跃欲试。

    “放心,它不会坏。”书老摆手。

    于是

    剑光霍烁铸铁寒!

    天地恍若撕裂,惨亮照耀当世,待老翁与老妪回转过神来,得见隽永石碑上多了一些变化。

    那是一个点。

    韶旭倚仗三尺青峰,朝那碑面就戳了一个点,说浑圆不算浑圆,说坑洼又觉暗赋神形,凝而不溃,有种不可名状的意味。

    寂灭死灰,天地为染萧瑟。

    “这是?”画老询问,眼则认真地端详。

    语气迟疑,神色却好似激动,瞳眸精光暴绽!

    韶旭一字一顿,铿锵而应:“剑道真解之原始!”

    “好,好,好!”

    反而是书老舌绽惊雷,连喝三声好,脸色涨得通红,旋即又吐谈:“这副著作当不应只局限于此!”

    老妪附和:“有传世潜质。”

    韶旭摇头,“我不会书,也不会画,只会戳一点以及划一条直线。老人家过誉了。”

    老叟急声:“不朽自微末崛起,存在经岁月磨砺而不灭。少年人未免太过谦逊!不妨不妨再试试看,如何?!”

    “是啊。”

    老妪频频肯首,连连叫是,眼底流露欣赏,赞同了老翁说法,并讲述:“琴先生历经漫漫岁月河,曾于上游幸遇一人:转轴拔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我们初闻还不信,可如今见了你,方知应是可能。”

    “少年人不妨再试试看?就当是老朽一个请求罢!”

    韶旭本迟疑,但敛眉抬看,两位长者皆目光诚恳,洋溢热情,一时实在难推脱,便合眸轻叹:“好吧。”

    “恭敬不如从命!”

    作礼毕。

    遂拏剑起,乍现银芒惊世!

    那是一道线。

    他居然真的就只划了一道线,一道堪称平凡的线,而且笔锋不直,歪歪曲曲,浅浅镌刻古朴石碑上,痕迹隽永。

    老翁错愕,旋发勃然。

    刚要寻韶旭理论,旁边画老倏然招臂拦阻。

    书老看向老伴。

    但见老伴竟眼带迷离而痴痴地凝望这条普通的线,仿若那是至理,蕴藏大道至法,天地万有莫不自当中出。

    “何等鬼斧神工!”老妪惊叹,语调近乎呢喃。

    什么?!

    老翁心神震动。

    忙细细注目去,这次不带任何情绪地打量,竟见那道白线变化了形态,开始上下起伏,若惊涛骇浪般涌动!

    “不——不是如同,而是就是!”

    波光粼粼的月光取代成天,银天之下是阴影而遮的墨色黑潮,渊暗森森,意志都要沦陷当中!

    “好。”

    老翁喉咙迸出字眼,嗓音沙哑。

    除此之外,再无慨谓,仿若词匮。

    画老则颤巍着布满老茧的手,指向石碑,头循韶旭而询问:“少年人可否告诉老朽,这又是什么?”

    她言语慎重。

    对这位青衫来客,再度高看一眼!

    韶旭举止从容,不缓不慢道:“枕臂卧丛箐,清风扶自强,极目夕阳薄黔山。”

    “不知韶华是否应如是,心生无端悲凉意,有感而陋作,让老人家见笑了。”

    情绪古井不波。

    侧旁老翁闻言,启齿:“过于谦逊,就有显虚伪了,少年人。”

    老妪道:“当是如此,莫让真我蒙尘埃。当世黩武乱法纪,好战成性,你这般扭捏作态倒像极我们迂腐旧辈人。”

    韶旭仍持礼节,“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能混为一谈。”

    神色淡然。

    老者不满这问答,说道:“新纪开辟之际,我曾远远观望过一人。”

    “脸如刀削,薄唇翘鼻,散乱褐发垂衣肩,一袭黄袍金丝绣真龙,尚缚玄黄松垮带,放浪形骸,神采飞扬!”

第4章 黩武() 
她语气半是感慨,半是怀念。

    犹记那时。

    命运洪流匿虚无,混沌茫茫不记年,他们拘陷浑噩而苟延残喘,意志濒临湮灭,存在几近消亡。

    忽见金桥齐天出,璀璨明盛,照亮了原暗,贯穿了古来今,未来都普耀到,从中走下尊烨然神人。

    容貌模糊,是不可窥探;举轻若重,是威赫盖世。

    置身万有间,只见慷慨其人踏歌行:“天地当我开,一掌定乾坤!”

    洪钟响。

    抬头仰看,芬芳乱坠。

    再后来,画老站立隽永碑前,欲图还原当时景象,可就算她画道造诣再惊人,怎奈何昔时双眼出神,脑海空白,终究只得临摹出一个片段。

    现在,与韶旭分说间,石碑高抬出。

    后世青衫客目睹这雕刻石碑,耳边竟听到那若希大音,没有悲喜,也没夹杂爱恨,就是纯粹仙乐。

    识海却为之发聩,滚滚翻涌作祟着,若有方台将出!

    “不愧是开辟当纪之人!”青衫客心绪震动。

    聚精凝望这石碑,纵然石碑画面只刻有其人背影,可那股睥睨,那份自如深深刻在了韶旭心底,并产生强烈感觉。

    ——头顶的是天,脚立的是地,他顶天立地!

    老妪出声:“他洒脱这般,而你又如何?”

    青衫客言:“他是他,我是我。”

    还是不改性情,另类狷狂。

    “不负天命?”画老震动。

    “生来无为。”青衫客说。

    嘶!

    书老以及画老都有些不大相信,画老更是耐不住问:“少年人该如何称呼?”

    青衫客道:“韶旭——钧裕为我取的。韶华的韶,旭日的旭。”

    “但觉拗口,可叫我少旭,少年的少。”

    韶旭?

    画老道:“少年人,你言行举止间不经意之流露,已够我坚信你就是当纪诞生无疑。”

    “可正因为坚信,反而疑惑——你这般的压抑自我,不觉得累么?”

    压抑?累?

    青衫客低首思忖,可很快的,便陡然高抬起,棕黑瞳眸闪动精光,奕奕有神采,嘴角噙扯份莫名。

    宛若轻笑。

    和与寥寥清风,面容更衬明媚!

    “老人家可是不喜小子藏拙之举?”他问。

    然语气平淡,与其说是在问,不若说是在阐述,念经般无波。

    书老闻说,摇头复叹息。

    将欲言,忽见寒光起!

    有青衫薄衣者,风华绝代,持长剑遥指隽永碑。

    分明未搭置,锋芒离碑面尚距丝毫,可石碑已在颤,已在发抖,鼓荡原野气息,激传喀嚓异响。

    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怎可能!”

    画老咂舌,书老更是目瞪口呆,盖因他见得韶旭其人,一改收敛作风,使剑如笔正行书,苍劲有力入三分。

    恣意奋笔,石屑飞溅,顷刻即落成,是为——开天歌。

    书老只是一览,心神便久久荡漾,阖眼深思,时而皱眉,时显苦涩。

    良久方睁叹:“开天志中开天图,开天图中开天歌!”

    却听青衫客笑说:“还未完。”

    这次轮到画老震骇了。

    见得韶旭提剑砍削,火花四迸,于碑上留下无数浅浅痕迹,看似混乱,可老妪却从中观想到分庄严。

    并越看越凛然,越看越心惊,终究惊呼:“这世间,怎还有这般的造诣,简直近乎与道!”

    万千剑痕有深有浅,有长有短。

    她任取了相连的几道来看,愕觉这竟能成字。

    又拆了这字,取了其他与相连,赫然又是个全新抽象体。

    “原来,混沌要这么画!”画老心生明悟。

    突然。

    喀嚓!

    那是石碑发出的异响。

    虽然之前一直连绵作声,好似弹弦紧绷而奏,但这声喀嚓声实在太大了,以致于无法忽视,还引发连串后果!

    书老眼尖见得,更是倒吸口冷气,“隽永碑要碎了。”

    懊恼,追悔,他怎不取出最上好那批碑。

    难道,一副有资格上修真路的高仿著作就要因此而被扼杀襁褓中么!

    不。

    书老看向场中那个男子,青衫不改,性情依旧不羁,即使察觉到石碑损坏,还是在执意地绘画,未曾轻易言放弃。

    纵然每一笔落下,都有着声响;纵然边缘已脱落,琅琅坠在地。

    可临摹终近完成。

    同时崩溃也将涉及作画行书部分。

    “借我法!”韶旭大喝。

    难道?

    书老反应了过来,探出手掌,联袂画老共同往韶旭传输法力。

    不知磅礴何其。

    但韶旭有种感受,那便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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