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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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年前,她和父母移民来到旧金山,起初也和深深一样,不仅仅在餐饮方面不习惯,生活当中各处小细节都不习惯,可是两三年过去,她已经习惯了国外的一切。
除了国籍没有改变,已经算的上完全融入了美国人的生活,想念祖国的味道,就去旧金山的中国餐馆饱腹一通,再也没有想家想到夜里掉眼泪的情况了。
习惯能养成,也能改变。
顾小亮想到昨夜与兆熙的谈话,不禁偷偷打量深深。
兆熙今天凌晨4点多驾车去机场接他哥,当时旧金山还在飘雨,两兄弟回到家已经快到晨时6点,父母都已经起来。
兆熙将深深昨晚闹的事简单告诉了他哥,结果他哥根本就不在意,直接撂出一句“给她折腾”,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如果深深知道,她恐怕再也回不去了,会不会跟她哥鱼死网破
我想回家啊,我想回家啊。”她把三明治的碟子推开,整个人趴在桌上:“怎么办?小亮你帮我绊住他一阵子行不行?我把证件拿到就行,我得回家啊。”
看她快把头发揪完,顾小亮伸手拉住了她:“你别折腾你自己了,现在兆南回来了,除了见机行事,千万别搞他小动作,他现在是看不开,看开了,他怎么会舍得那么好的妹婿,是不是?”
深深抬起头,黑乌乌的瞳仁看着顾小亮:“你理解我?”
“一码事归一码事,父债子还早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兆熙也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对兆南,得用软。”
“谢谢。”深深握了握顾小亮的手。
早餐用完,已经10点半左右,深深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屋里。
给别人的感觉是她封闭起自己,闹情绪,其实不然。
她上了楼,就用卧室里的固话座机打楚燕西的号,同时百无聊赖的看着窗户。
阳光这么好,不知道江城是不是也是艳阳高照。
因为她的手机没有开通国际漫游,所以到了旧金山,她只能用固话联系江城那边的人。
昨夜打给楚燕西,连续拨了第四通,他才接听。
恐怕也是怕遇到诈骗犯。
接听过,知道这号是她的,那端很快就传来楚燕西的声音。
深深激动的紧住话筒:“楚燕西,是我!我四爷怎么样了?”
楚燕西明显在外面,周围有嘈音:“深深,他没啥大碍,你不要担心,关键是,现在你在哪?”
“我在旧金山啊!”深深特别激动:“我的证件被我哥扣下了,你想想办法,要不过来接我吧!”
“我x!洪兆南忒没道理好么?他凭什么把你扣在那边!”
“我现在一没有证件,二语言不通,想逃也逃不掉啊,你快想想办法,安排两个人过来接我吧!”
235 跟姓岳的鬼混太久()
“不行啊,现在顾不到你啊深深,你四爷他爸过世了,半个月后洪兆琳她老子还要上庭,这边都忙疯了。”
深深短暂懵圈后,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
“他爸去世了?添”
“操他妈的!都他洪兆南干的好事!他得意吧?我讲真的,你有这种哥,真是你的悲哀。不过深深你别急,现在你四爷家一团糟,他又躺在医院,什么都管不了,文非凡伤的比他还重,现在你的事只能缓一缓。我现在基本上已经住在你家老宅那边了,家里太多事情我都得忙,这两天岳老爷子出殡,你跟我保持联系就好,等事情忙完,我直接带着砍刀上旧金山找你,他个xx要是敢拦我,我他妈做了他!”
结束这通电话,深深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唯一放心下来的就是四爷没事,洪兆熙总算在这件事上没骗她,说四爷没事,就是没事。
但岳文山竟然过世了。
中午吃饭,顾父在客厅里支了张活动餐桌,客厅算比较小的,沙发得靠墙放一放屋。
深深没想到,洪兆熙竟然不喝酒。
反倒是顾父像个老酒民,陪洪兆南喝了好几杯白的。
昨天听小亮说过,她一家三口的全部开销全都是洪兆南负担的,难怪看顾父顾母对洪兆南特别亲,没把他当他们女婿的大哥,反倒是当成自己儿子那样疼着。
添菜倒酒,事事具备,洪兆南又是那个性子,跟人从不客气,爽快的很。
没一会儿,顾小亮就不乐意了:“兆南,别找我爸喝酒了,你也少喝点。”
洪兆南把顾父的酒杯添满,才转脸瞥了顾小亮一眼:“最后一杯。”
顾小亮没再阻拦,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午饭,深深帮顾母收拾餐桌,将几盘剩菜端回厨房,顾母边洗碗边跟她叙话:“我听兆熙说,兆南之前快要结婚了可是?”
深深听不懂啊,便拧眉:“哎?”
顾母在水流下麻利的刷着碗筷,头不曾抬过:“好像是个好小的女孩子,叫什么娜的,怎么后来又分掉了呢?”
听到“娜”这个字,深深便恍然大悟,也有些意外:“我哥真打算娶敏娜啊?”
其实她是不相信的。
虽说洪兆南是她老哥,但她觉得她老哥很坏,完全就是欺负敏娜,没成想,居然真有过娶敏娜的想法。
“敏娜?她叫敏娜啊?”顾母回身,神情略思索:“兆南之前娶的那叫什么人呐,后面这个敏娜好像还不错,至少照片看上去端端正正的,不像前面那女的,一点都不正经。”
“照片?”深深更是惊讶:“你们还看过照片?”
“是啊,兆熙给我们看的,说这是兆南快娶的姑娘,我还和小亮她爸商量呢,要是兆南在国内办婚礼,我和小亮她爸就回去一趟,没成想,怎么又吹了呢!”
深深只好“嗯”了两次,一边将洗干净的碗擦干水迹,再放置在碗架上。
等她洗了一淘箩黑提走出厨房时,就在过道上看见两男人在别墅外抽烟。
刚过午后,阳光甭提多耀眼,家里门开着,也没风,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那两兄弟就站在外面,面朝着马路,手里都夹着烟,虽然看不见他们正面,但显然是在说话。
深深放缓脚步,轻轻走过去,本想偷听他们的谈话,没成想,那男人听力怎就这么好,她什么动静都没搞出来,他居然突然夹着烟回身。
旁边就是顾小亮的卧室,深深影子一闪,躲进了她房间。
顾小亮正躺在窗下的吊椅上,拿着个十字绣打发时间,看深深冒冒失失冲进来,还把门关上,就有些疑惑。
“干嘛鬼鬼祟祟的?”
“没啊,”深深扯着笑,朝她走去,“洗了提子,不是你说想吃吗?我给你送来你还有意见啊。”
顾小亮朝她翻了个白眼。
别墅外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正值6月初,却仿佛春景正盛似的,用过午餐,就想去沙发上打个盹儿。
洪兆南眯缝着眼睛,看着马路,轻轻往前吹着烟雾:“你和小亮商定个日子吧,夏季前,把婚礼办了。”
面前马路上慢悠悠驶过一辆垃圾清扫车,镜头再回到两男人身上,洪兆熙已经转脸看向了洪兆南。
“哥,深深——”
洪兆南直接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闹的有点厉害,如果强行来的话,我怕适得其反,反而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可以的话,先让她回国一趟,我们这样做,有点残忍了哥。”
“逆反?”他眼尾挑高,形状狭长:“跟姓岳的鬼混那么久,我没找她算账已经对她客气了,她还逆反?反一个我看看?”
“如果她就是不听呢?”
这话让洪兆南
tang发笑。
他叼着烟两手置入西裤口袋,性感的薄唇戏谑的翘起:“小女孩子就是傻,给男人耍的团团转,没一个是有脑子的,以后她回我身边,在我身边生活,我讲的话她就得听,敢叛逆的话,看我怎么收拾她!”
就连小亮都知道哥是个死霸道的人,洪兆熙便不再多说,多说多给深深惹麻烦。
“洪至张的案子,大概半个月后开庭,到时候我要回江城几天,这边你盯好了,别再给我心软,她闹就让她闹,我看能闹成什么样子,搬家的事不要拖,尽快打点好。”
“知道了。”
气氛微微改变。
洪兆南适才瞥了洪兆熙一眼:“是不是小亮还没看好房子?”
这话让洪兆熙沉吟片刻。
等他抬起头,阳光恰好晕在他额区:“小亮说,还得让哥看一下。”
洪兆南叼着烟的深邃目光,隐匿在袅袅冒着白线的烟雾中,短暂眯了下眼睛,后就从洪兆熙脸上移开目光。
淡淡一句,别墨迹了,定下来就搬。
洪兆熙淡点点头:“哥,我进屋去看看小亮。”
“去吧。”
洪兆熙转身进家后,洪兆南又站在外面抽了一会儿工夫的烟。
身型高大的男人沐浴在阳光下,既性感又狂野,男性味道强烈,微眯眸呈思索表情的样子,透露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慢。
第二天,天气又转为阴。
除了三餐时间,深深一概都待在楼上。
夜晚时分,她下楼来倒水喝,一不小心听到点他们不愿意让她听见的。
顾父顾母在厨房里面收拾家用,烹饪的工具装进一口口塑料袋中。
深深刚到门口,自然愣住,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顾母说:“搬去那么远,等于绕了一整个旧金山,是不是太麻烦了呢?再说,家里就这几口人,就算兆熙和小亮结婚后生了孩子,也不用那么大的房子啊。”
顾父说:“这是兆南的心意。”
顾母说:“是啦,我知道,我只是心疼兆南的钱啊。”
老夫妻两,你一言我一语,直让深深目瞪口呆,她还没找两位问个清楚,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嗓门先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是顾小亮。
她自己操控着自动轮椅来厨房估计找她爸妈,但不想却碰见了躲在门口偷听的深深。
面对心中突然涌起的情绪,深深忍不住把指甲都掐进了壁纸里:“要搬家?搬哪去?”
顾母在深深后面,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没想到她竟然很没礼貌的挡开。
见状,顾小亮立刻扭头,朝卧室那边喊洪兆熙。
其实搬家的事家里人人都知道,唯独瞒着她,既然这样,深深就能想明白了——
如果没算计她,干什么要瞒着她?
当洪兆熙从卧室走过来后,深深突然指着他后面尖叫:“把证件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几个人的目光,纷纷向幽暗过道与门相接的玄关处看去。
洪兆南刚进屋,还没换鞋,嘴上叼着烟。
“先撇开别的,就让我回去一趟,行不行?你说句话行不行?好,很好。哥,小妹今天给你跪下,请你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回国一趟,行不行?”
空间内宛如光阴一般悄然远逝的叹息,像某种烙印在墙壁上的图案,渐渐褪色,渐渐无声无息的消失。
她一直都记得,哥像雄狮般坐在沙发上,沉默的盯着她,那双眼睛,穿透了她的灵魂。
哥很平和,很淡然,静静看着她,对她说:“深深,你有句话说到大哥心里了,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最起码良知。大哥念他对你的情,所以你就适可而止,不要再逼大哥了,我们皆大欢喜。”
236 结局篇:等了那样久,宝宝的爸爸也没来找她()
夜静人悄。
一路辗转颠簸,后来经历了那么多,尝到了分离的苦涩滋味,再来问她,可曾后悔与他相爱,她的答案是微笑的。
她的豆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记得搬去的新家,是在整个旧金山房价最昂贵的地段,300平的别墅,奢华至极,拥有顶级室内装修,别墅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背阴靠海,她房间的飘窗,拥有观海的最佳视角。
和洪兆南发生激烈争执的第二天,全家搬去了这幢靠海的别墅屋。
她的房间在二楼以东,每天隔窗远眺海浪咆哮,心境就与以往不同。
每当她抱膝坐在飘窗上,一不小心,就从日升到了日落添。
望着旧金山的海,她每分每秒都在等他来接,可是这一等,就等了几年。
到了8月,海上有帆船出没,雄峙于加尼福尼亚州、长达1900多米金门海峡之上的金门大桥气吞山河。
远眺雾中的金门大桥,她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想到与他共度的20年光阴,恍如白驹过隙,竟是那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被剥夺了自由的灵魂,只能每天依靠着祈祷,盼他突然有一天,出现在旧金山的街头,然后找到她,带她回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