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婢-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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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群少年中,有一个人吸引了容唯香的目光,只见这个少年虽然蓬头垢面,但是一双眼睛出奇的清明,这双清明的眼睛里迸发出一股清冷的光芒,充满仇恨和坚韧,就是这股子狠厉劲打动了容唯香,她掏出身上所有的钱,买下了他。
当容唯香从人群中出来,如天人一般降临在若尘的面前,若尘只觉的一阵光闪过,犹如初生的幼崽寻到了一生的牵绊,从此开启了命运的齿轮。
不得不说,容唯香还是有几分看人的眼光,这个若尘不但武功高强,更是心思细腻,而且杀伐决断,再加上他对容唯香至死不渝的忠诚,这三年来,为容唯香办成了不少事,也成为她最信赖和倚重的左右手。
今天,是她自己单独行动,没有带上若尘,不然哪里会落到现在的田地。
“小姐!有什么吩咐。”这个若尘,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这个容唯香那是言听计从、毕恭毕敬,从来没有半个不字。
容唯香对任何人也都习惯三分真话,七分假话,但唯独对这个若尘,她从来没有半句假话。可能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她去讨好的人吧!
她把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若尘说了一遍,当若尘听到赵亦儒对容若夕用强的时候,全身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恨当时他不在场,要不然就非得给他个痛快。
“放心吧!此事就教给我处理,你刚刚受就惊吓,好好休息去。”
“嗯,那我先去沐浴,你自己小心点。”她的身上到现在还残留着赵亦儒的气息,真是恶心死了,刚刚悬着颗心,现在放松下来,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反正自古以来,有什么事只要交给若尘就只管稳稳妥妥的。
容若夕收到一封署名赵亦儒的信,言明找她商讨昨日之事。
因为昨日之事,容若夕到现在,心里还窝着一口冤枉气,冲的胸口疼。赵亦儒在信中说他知道其中的内幕,邀她**寺中一聚。
容若夕就知道其中有猫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活的不耐烦,居然算计到她的头上。
她还未将信收起来,突然信上的字迹瞬间就蒸发掉了,纸上空白一片,容若夕也没放在心上,带着二乔就马不停蹄的赶去**寺。
今天她不仅要查出来是谁陷害了她,还要和赵亦儒说清楚,让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趁早死了这份想娶她的心。
刚到**寺,容若夕就让二乔远远的守在院子外面,她现在可不敢盲目相信任何一个丫鬟,要不是现在身边无人可用,她才不会带二乔出来。
当她推门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赵亦儒以奇怪的姿态趴在桌上,真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跟谦哥哥的差距那还不是一般般的大,容若夕嫌恶的摇摇头。
“赵亦儒,想说什么快点说,本小姐可没功夫跟你瞎耽误。”
赵亦儒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睡觉吗?不要以为我们之间有了一点什么,你就是我什么人了,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说话啊”
容若夕边说边走向赵亦儒,突然她的脚下踩到一滩什么东西,粘粘乎乎的,低头一看,满地都是猩红的鲜血,把她的鞋子和裙角都给染红了。
容若夕顺着鲜血的源头看去,居然是从赵亦儒的脖子上流下来的,而赵亦儒的后颈还插着一根发钗,这个发钗看着也是十分的眼熟,好像是去年生辰,皇后也就是她姨妈,送给她的金累丝嵌宝牡丹钗。容若夕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探了探赵亦儒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
容若夕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双脚发软,她伸出手去拔赵亦儒脖颈上的金钗,话说,这个东西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要不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就在这时,二乔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郡主,快点,有人过来了。”
当时二乔进来,看到的就是容若夕手握金钗,而金钗又插在赵亦儒脖颈上,一副案发现场直播的场景。
“郡主,你在干什么?”二乔看着满地的鲜血,双腿直打哆嗦。
“不是我干的,我一进来,他就已经死了”
“先不要说了,有人过来,我们赶紧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等我先把金钗拔出来,插的太牢了,快点过来帮我啊!”这个东西可不能落在别人手上。
二乔也没时间思考,赶紧跑过去,帮着容若夕将发钗拔了出来,两个人撒开脚丫子就往门外出去。(。)
第一百零一章 凶器()
二乔带着容若夕就往一条小道跑去。若尘躲在树上一直留意着事态的发展,一个石头瞬间从若尘的手中射了出去,打中了容若夕的小腿。
“唉呀!”容若夕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摔倒在地。
“郡主,快点起来,他们马上就要赶过来了。”二乔用力的搀扶起容若夕,急的满头大汗,无奈容若夕疼的厉害,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是走路了。
“不行,我的脚好疼。”
“郡主,你上来,我背你!”
二乔背着容若夕,走的非常慢,很快就被后面的人给追上了。
“站住”赵亦均提着剑杀了过来,眼睛赤红脸色发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们想干什么?”容若夕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浓的杀意,吓得战战兢兢的。
“想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来人,给我把她抓过来。”
听到号令,身后的侍卫冲了过去,把容若夕架了起来。
“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我可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们不想要脑袋了吗?”关键时刻,容若夕又端出了郡主的架子。
“郡主?今天就算皇上在这,你也逃不了,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三弟,一夜夫妻还百日恩,你这女人心也太狠了。”赵亦均后悔极了,如果刚刚他没有离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这个女人就该千刀万剐,来祭他三弟的在天之灵。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杀人,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那你衣服和手上的血迹都是哪里来的?”还想狡辩,如果没有杀人,那么看到他们过来,她跑什么,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衣服上的血迹是我不小心蹭上的。”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没事,我已经通知了大理寺,他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今天必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一听到要把她交到大理寺,容若夕反而觉得安心了,她哥哥可是大理寺少卿,定能保她安全无虞。
事关皇亲国戚,很快,大理寺就倾巢而出,就连大理寺卿都亲自出马了。
现任的大理寺卿是陈树理,垅国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在他手里断的案件是不计其数,不管涉事者是皇亲还是国戚,他都秉公处理,从不徇私枉法,因此也得罪了一众的权臣。
惠景帝给过他一柄宝剑,上斩皇亲,下斩权臣,他没有父母子女,为人更是刚正不阿,因此深得民众的爱戴。一些皇亲贵族虽然对他不满,却也是莫可奈何。
容允澈身为他的下属,自然也和他同行,但因为此事牵涉到他的妹妹,他自然要避嫌,所以只能旁观,不能插手。
陈树理千年不变的一张棺材脸,往那一站,气氛瞬间凝重起来,现场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的见。
陈树理这边在勘查现场忙活了半天,端亲王夫妇并顺天府尹一家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寺瞬间热闹了起来。
“母亲”容若夕看到章云过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章云虽然心疼女儿,可是大理寺的一众官兵拦在那里,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出言安慰:“若夕莫怕,没事的,母亲在这。”
陈树理勘查完现场,就地审问起容若夕。
“容氏若夕,赵家状告你杀害赵亦儒,你可认罪。”
“没有,我没有杀人,认什么罪?父亲母亲,我没有杀人”容若夕歇斯底里的喊到,这两天,她好像在做一场可怕的噩梦,一切变得不可收拾。
“你说你没有杀人,可有证人?事发当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陈树理怒目一瞪,容若夕吓得双腿发软。
“我的丫鬟可以做证,我没有杀人,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不关我的事。”
“你的丫鬟的证词不足以取信,从案发现场来看,赵亦儒颈后的伤口是一根细而长的利器所造成的,而你衣服鞋子上都布满了血迹,所以你的嫌疑最大,现在我要让宫里最权威的嬷嬷来搜你的身。”
“不行,你没有权利搜我的身,我不同意”金钗还在她的身上,现在要搜身,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章云心里着急的要命,从若夕的表情可以看出,她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人真的是她杀的?
“陈大人,若夕还待字闺中,你这般做有点不妥吧!”
“本大人是在通知你们,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听说你们两家本来打算结亲的是吗?”容若夕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已经不是黄大闺女了,有什么可娇羞的,只不过自取其辱罢了。陈树理没有明说,已经给了端亲王十足的面子。
章云听了这句话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甚是难受,却也无话可说。
容若夕拼命的挣扎着,却哪里是那些侍卫的对手,只见那个嬷嬷上下摩挲一番,终于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一根金累丝嵌宝牡丹钗。
“大人,找到这个东西。”嬷嬷将金钗呈给了陈树理。
陈树理从她手中接过金钗,仔细的查看,“容若夕,这个金钗可是你所有的?”
“我”容若夕在心里万番盘算,思量着该如何回答。
“是也不是?”陈树理看着容若夕吞吞吐吐的样子,大声一喝。
“是。”这个金钗是皇后所赐,陈树理只要稍微一查,便能查的出来,容若夕自知瞒骗不过,只能承认。
“那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金钗上为何会有血迹?我仔细比对过,这就是杀害赵亦儒的凶器,你怀揣凶器竟然还敢说自己不是凶手?”都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金钗是我的,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杀的了那样健硕的男人?”
“这些问题稍后我们都会一一查清,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来人,将容若夕先收监。”
“不要,父亲母亲救我,哥哥救我!我不要进监牢,我不去,我没有杀人”容若夕被几个侍卫押解回去,只余下一阵凄厉的惨叫。
毕竟是自己的亲闺女,端亲王还是不能坐视不管:“陈大人,现在我女儿还只是嫌疑犯,希望你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多多担待些!”
“端亲王放心,本官一向秉公处理!”意思就是不吃他那套了。(。)
第一百零二章()
话说容若夕下了狱,缩在角落里精神恍惚的直哆嗦。
昏暗得牢里充斥着刺鼻的霉味,还有各种食物腐烂的臭味,杂乱的稻草里,蟑螂老鼠时不时的窜出来,哧溜一下又跑没影了。
容若夕一直娇生惯养的,何曾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可怕的叫声,就像地狱传来的冤魂索命的声音。
容允澈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若夕”
容允澈叫了好几遍,容若夕一点反应都没有。
“打开牢门!”
“容大人,这于理不合。”
“打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出什么事我担着。”
狱卒战战兢兢的打开牢门,“那大人,你可快点。”一会有人来了,他也逃不了干系。
容允澈大步流星的走到容若夕跟前,“若夕,是我,我是大哥,你转过来看看我。”
他担任大理寺少卿多年,见过无数人下狱之后或死或疯,以为自己早已经麻木了,可是现在看到若夕,他心里纠成一团,这可是跟他留着相同血脉的至亲。
“若夕,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看看我。”
容若夕终于从容允澈的摇晃中回过神来,“大哥,你救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太可怕了,大哥,救我”
容若夕终于趴在容允澈的怀里,将满腔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你先委屈几天,大哥很快就能救你出来,现在,你告诉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所有的事情全都指向容若夕,所有的证据也都指向容若夕,但是,太过理所当然他反而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没杀人,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