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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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殷暖转向水奴道,“你觉得怎么样?吾让人去给你带件大氅来?”
“不必。”水奴摇摇头,笑道,“确实是有几分冷意,婢子毕竟熟悉些,自去带件衣物过来就好。”
春暖花开时节,正是一片姹紫嫣红的时候,殷家府邸更是处处花繁叶茂,一片绚烂景象。水奴微微低着头,行走的速度微快。
“哟,这不是多年未见的那个端庄优雅的水奴娘子嘛?”
隔了两年还是一层不变的音调,水奴微微叹了口气,回头行礼:
“婢子水奴见过四娘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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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密谋()
因为之前殷萝是从水奴身后的一个转角处走出来,故而水奴才会没有注意到。心知此时怕是难以脱身,水奴面上倒也一派安然。
反正这样的情况,在她决定反回殷家的时候,就知道早晚会面对的。
“你摆出那样一副视死如归的面色是给谁看呢?”殷萝不满的道,“难道我会把你吃了不成?”
水奴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动作不变,低声回道,“四娘子误会了,婢子并无这个意思。”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殷萝不耐烦的道,“不过这次算了,明日便是阿父寿诞,我也不想在今天弄些什么动静扰他清净。”
“婢子多谢四娘子!”
“哼!”殷萝又不耐烦的看她几眼,嫌恶的道,“不过**就是贱婢,殷暖再如何疼宠你又如何,终究还是上不了什么台面。”
水奴依旧面不改色的道:“四娘子慧眼识人,教训得是。”
“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殷萝道,“多亏你这贱婢两年不见,我也算是落得个清净。对了,说起来亏得你没整日在我阿兄面前搔首弄姿,我阿兄才能顺顺利利的给我娶个阿嫂回来。”
水奴闻言倒是有些愣住,她倒是不知道,殷昕在什么时候已经娶亲。
“很惊讶是吗?”殷萝得意洋洋的道,“我阿嫂可是建康马家的嫡出娘子,那才是真正高贵优雅之人,和你这种贱婢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差。”
话虽刻薄,却把水奴从沉思里拉了回来,依旧低眉顺眼的回道:
“婢子恭喜三郎君得此良缘!”
“哼!”殷萝不屑的道,“谁稀罕?倒是装得一副好模样。”
见水奴一直如此态度她也颇觉无趣,说罢直接转身离去。
“四娘子。”云秀低声问道,“三郎君还有一月才成亲,这样说没关系吗?”
“哼,有什么打紧?反正早晚的事,有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野雀还是早点知难而退的好。”
她可没忘记。之前她的阿兄一度对这贱婢另眼相看的。
水奴站在原地,半响,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果真是一段良缘!殷萝要怪罪她也是有道理的,毕竟她曾经以另一个身份耽搁了殷家三郎君一段时日的姻缘。
又往前走了几步。穿过月门,水奴再一次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前方笑道:
“因田。”
“殿下。”因田在门的另一面站着,手里抱着几件衣物,眉头深深皱起。半响,才低声道,“留在这里,真的值得吗?”
方才那个所谓的四娘子对公主的各种辱骂她句句听得清楚,可是却只能站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水奴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衣物,道,“这个衣服是给我送来的吗?”
“是。”因田应了一声,而后拿起其中一件给水奴披上。半响,又说道,“殷郎君和阿元的也一并带了来。”
其实她一开始的时候就只是想到给司马君璧送来,临出门才想起此举怕是不妥,便又转回去把殷暖和阿元的一并带上。
“多谢。”水奴笑了笑,又说道,“这两件我给他们带去就好。还有,因田,以后切记称呼不可再乱了,五郎君就是五郎君。不是殷郎君,便是我,你也该称呼水奴才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水奴笑道,“因地而异不是吗?”
“是。”
殷颂寿诞之后。赵氏很是受了一番奖励,原因是寿诞当日来人虽多,但有条不紊,不曾出了任何岔子。
“汝辛苦了!”
“妾身不辛苦。”赵氏接过婢女手里的大氅轻轻给殷颂披上,柔顺的道,“能为郎主分忧。是妾身的福分。”
“难得你有这份心。”
“郎主说的哪里话,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赵氏笑着,接着又道,“妾身有一个想法,若是能得郎主支持,也算是全了妾身心愿。”
“哦?”殷颂颇有几分好奇的道,“是什么?”
赵氏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此时可真有几分好奇对方是因为何事是需要自己首肯才能去做的。
赵氏道:“此次寿诞能如此顺利圆满,也是郎主福气盈满的结果。故而妾身想,几个小辈平安顺遂的长大至今,是否该去庙里吃斋诵经,即为郎主祈福,又可还佛祖保佑的恩德?”
殷颂想了片刻,也觉可行,同意了这个主意。
“吃斋念佛?”
殷萝才听闻赵氏说完此事,立即惊讶的从绳床上跳了起来,“阿母,你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难不成也被殷婴影响了不成?”
“如此不顾形象,成何体统?”赵氏愣她一眼,说道,“人都说殷暖是难得的聪明绝顶之人,你能保证那些事他是真的一无所知?若有朝一日他说出来,到时候就难善了了。”
“阿母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殷萝满不在乎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没有证据谁会相信?”
“可是……”罗氏不解的道,“那些想要一劳永逸除去他的计策不是都没用吗?主母你之前也说在府里不便行事。”
“那又如何?”赵氏道,“这不是计划出府了吗?”
“阿母的意思是?”殷萝闻言立即兴奋起来,“阿母你说,儿需要做什么?”
也许赵氏真的是忌讳殷暖越来越出众的能力,怕有遭一日被他夺去殷昕的东西,或许还有些其他原因,但是那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她的理由很简单,仅仅只是看不习惯而已。
“你什么也不用做。”赵氏道,“既然是去诵经祈福,就好生积德便是,我儿你毕竟还在闺中,能少插手就少插手罢。”
“阿母你知道儿可是从来不在乎这些。”殷萝无所谓的道,“再说了,不管将来儿嫁到何处,凭我的身份,还有谁敢欺凌不成?”
赵氏道:“可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躁了。”
“四娘子说的可不是真话吗?”罗氏笑盈盈的接道,“主母这等身份之人,必能护得四娘子一世顺遂。”
殷萝闻言傲然道:“不用阿母护我,这天下谁又敢欺我?”
“四娘子天资如此聪颖,确是如此。”罗氏说着,问赵氏道,“不知主母此次的计划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佛殿()
赵氏道:“不过是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后,顺应而为而已。”
那寺庙远离殷家是一个较为方便的地方,另一点就是寺庙里本就有她的人,如此近水楼台,以僧人的身份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之后简单说了一下计划,赵氏忽然道:“说来先前的事也太奇怪了些。”
罗氏问道:“主母有何疑点?”
赵氏道:“按理说来,谢家就算发现谢三不见,应也不是什么大事。谢三毕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而已,如何那谢羊黎就亲自出来寻人?退一步说,就算谢羊黎真的神通广大到发现人不见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目标明确,立即往新安的方向寻人,甚至在谢三将要到新安之前就半途上把人截了去。”
“阿母的意思是?”殷萝努力思考半响,问道,“那谢羊黎确实神机妙算至此?真要这样不是很吓人吗?”
“若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谢三真实身份,那么能做出如此判断确实无可厚非。”赵氏道,“然而谢三能以一个细作的身份在谢家待这些年,也做过很多不利于谢家之事,若是之前就被发现身份,断然没有继续被留活口的道理。”
“主母的意思是……”罗氏琢磨片刻,小心问道,“难道是那谢家郎君在之前就得知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才会那么及时的赶去救人。”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测。”赵氏道,“也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一开始就已经通知了谢羊黎。”
赵氏这么执着的确信这个原因,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因为她怎么也不能相信那谢羊黎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至此。若真是如此,现在他还没当上谢家家主就已经让人忌讳三分,若是以后谢家真的给他掌了权,这天下还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罗氏惊讶的道,“这个计划之前是在主母这里商议的,如何能被人知晓这个件事?就算……”
不知想起什么,罗氏忽然停住,声音也渐渐低下来。然后又忙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道。“主母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早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主母,万万不会做出如此自损的行为。”
赵氏倒是没注意她表情上的微妙变化,只是说道:“我未怀疑于你。何必如此小心?再说既然咱们能送个细作到人家府上去,难保自己府里也就是干净的。看来还得找机会再大肆整顿一番才是。”
罗氏闻言方才松了口气,忙说道:“主母说的是,妾身回去也把院里彻查一番。”
如此又详细的定了计划,回去的时候。罗氏走在赵氏院门处时忽然停顿了一下。
“三娘。”跟着的婢女问道,“怎么了?”
“没事。”罗氏收回视线,摇摇头道,“继续走吧!”
但愿那天真的是她看错了。
之前商议把殷暖引出殷家再假借山贼名义把人除去的计划时,也是在赵氏的院子里,那时候是在晚上,虽有灯火照明,比之百日终究还是暗淡一些。那时商议结束之后,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也是走到此处,忽然恍恍惚惚看见暗夜里有一个身影。虽看不太真切,但是总觉得看身形和殷婴有些相像。
“肯定不可能的。”罗氏忙摇摇头,低声喃喃了一句。她一定是看错了,且不说殷婴那样不爱出门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就算真的是他,作为她亲身的孩子,又怎么会拆自己的台?
作为六大世家的殷家,便是平日里偶尔个别好排场的诸如殷萝等人,若是出门一趟都是浩浩荡荡、气势非凡的,更何况此时是殷家所有在府的郎君娘子一起出门!
那阵势之大。几乎占据了整条街道。几百守卫、家僮围绕之中,数乘马车轿舆蜿蜒而行,如此的难得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的机会,让无数平民纷纷围绕而来。只是再敬畏羡慕,也只敢远远的看着。
出了新安城,一行人缓缓行驶在荒郊的路上。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直看着窗外的阿元忽然惊喜的道:“水奴阿姊你也看看,这里的景色可真不错!”
水奴阿元因田和殷暖共乘一辆马车,殷暖微微垂首看着手里的书册。闻言只是抬头扫了一眼打起车帘的马车外,而后笑了笑,视线依旧回到手里的卷册上;因田坐的极为端正笔直,阿元的话语丝毫入不了她的耳,依旧目不斜视,一脸的严肃。
“确实挺美的。”水奴也往看了一眼,而后笑着迎合了一句。
“是吧是吧?”阿元立即兴奋的道,“这么多颜色各异的花和蝴蝶,可真是让人惊讶。”
“嗯。”水奴点点头,马车继续往前跑着,她却忽然愣住。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叫做雁丘来着,两年前殷昕曾带着她来过一次。而在远处的林木深处,还有一处衣冠冢,墓碑上的名字,是她的。
想起之前听殷萝提起的那个婚事,水奴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些过往,终究是再不能留下一点痕迹了。
“阿姊。”殷暖明明微地着头,却忽然抬头看向她,柔声问道,“怎么了,可是累了?”
“嗯?”阿元闻言也惊讶的看向水奴道,“水奴阿姊你累了吗?”她放才在看风景来着,都不曾注意水奴的表情变化。
便连因田也抬起头,无声的看向她,眼里却满满的关怀之意。
“婢子没事。”水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应该快到松云寺了吧?”
“嗯。”殷暖点点头,“再过个把时辰就到了。那是一个较大的寺庙,阿婴来过几次,吾之前也陪他来过一两次,故而还记得路程。”
果然,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马车进入山林深处,远远的云山雾罩之间,有佛殿的一角隐隐约约显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