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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贵婢-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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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思棋心里一惊,方才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命此时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事实,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半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磕下头去。

    以前在水奴面前有多傲慢,现在在公主面前就有多么低微。

    “公主殿下想要什么?”

    司马君璧忍不住冷笑,“你又能给什么?”

    马思琪依旧低着头,“妾身愿为公主殿下赴汤蹈火。”

    司马君璧却不看她,起身道,“不过提个醒而已,滚吧!”

    马思琪犹自不动,公主身边的婢女呵斥道:“殿下要休息了,还不退下!”

    “谢殿下恩典!”马思琪又行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公主,如此轻易便放过她吗?”

    “既然有用,先留着无妨。”君璧轻笑一声,凉凉的嗓音继续道,“这样自私的性格,哪能留得一丝威胁,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定会早早除去。”

    殷照是在当夜再一次见到马思棋的,在远离舒玉楼的、殷家一个颇为荒凉的亭子里。比较特别的,是亭子在湖的中心,此时湖面结冰,四野一片白雪茫茫,景色颇为不错。

    殷照未有丝毫疑惑,且上一次的滋味犹在心里回味,他对此次见面更是期待,更何况两人关系特殊,见面地点从来只有更偏僻的。

    马思棋一如往常的娇媚惑人,殷照心满意足的把人揽在怀里,听她叹息一声,忙问道:“怎么了,思棋因何事忧心?”

    马思棋又叹了口气,起身着好衣裳,看着婢女掀开的亭外湖景,忧愁道,“叹冰融雪化,容颜易老,世事无常,便如你我,享这一时贪欢,恩情又有多长?”

    “思棋说的哪里话?”殷照忙表明心迹,“我对思棋的情义,自然不是这些俗物可比的。”

    “哦?那当如何比?”

    殷照搂着人,情话随口道来:“思棋你自然是我的命我的全部啊!”

    “是吗?”马思琪忽然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那就用你的命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思棋你”

    殷照被她突然冷淡的态度惊了一跳,话未说完,亭里忽然进来两人,殷照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已被推进冰湖里,而冻结了一冬的冰层不知何事已被人凿开,薄薄冰层下是冰冷的湖水。

    殷照满心惊惧,挣扎着看向马思棋的方向,却只看见一张冷漠至极的面容,不见半分平日柔媚。

    “思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不会水,好冷救命思棋快救我”

    “不为什么,这种事想来你也不会陌生?”马思琪冷笑一声,“对没用的直接放弃这不一向是你的风格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好冷思棋,救救我”

    殷照想要挣扎求饶,然而冷得刺骨的湖水让他渐渐失去行动的能力。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慌乱间,他忽然就明白了马思棋言语里的意思。

    爱慕他而被他乱棍打死的婢女,事情败露之后被毫不犹豫放弃的元氏,时间已经过了太久,他甚至连她们的长相都忘记了,然而这极为相似的一幕,让这一切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

    殷照绝望中想着,果然是有报应的。

    次日,殷照被人在湖里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

    虽是庶出,到底是殷家二郎君,很是惊动了一阵子。

    殷昕匆匆带人赶来,收敛尸身之后,发现这四野一片雪白,昨夜一场大雪掩盖了一切痕迹,竟是无处查证。

    虽然也有人疑惑缘何冻结了一冬的湖水竟能让人掉下去,缘何殷家二郎君会独自出现在那样偏远的地方。然而殷照并无自己的势力,又兼平日性格不善,与人结仇较多,是以竟无人过多理会。

    殷昕也懒得再在他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对外宣称意外失足,便直接命人草草准备后事。

    雪花纷纷扬扬,铺天盖地一般,无差别的覆盖了一切。

    因田走到窗前把披风给君璧披上,“公主,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说完未见回话,又唤了一声,却见君璧双目怔怔的看着前方,对她的声音竟然一点反应也无。

第四二七章 雪夜红烛() 


第四二八章 探望元衣() 
“怎么?”君璧收回看向梅花的视线,回头问道。

    殷暖道:“先前别人安插在树砚阁的眼线,许是殷昕的人。”

    “这样。”君璧点点头,视线复又被窗外的蓝天白雪吸引住。

    殷暖低头在她额上轻点一下,问道:“阿姊想出去看看吗?”

    君璧道:“难得天气晴好,不知梭漾湖上现在景色如何?”

    殷暖闻言不由带上些许笑意,执起一直握着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柔声道:“咱们去看看便知。”

    冬季的梭漾湖不比荷香莲媚的夏季热闹喧嚣。入眼一片安静,只三三两两破冰打渔的渔民。

    清冷冷的湖面与岸边一排排挂满了冰棱的柳树相呼应着,偶尔几声渔民的吆喝,倒是难得的怡人景色。

    几人用了午膳,见时辰尚早,便也不急回府。

    与外面寒冷不同,马车里燃着小炉子,暖烘烘的极为舒服。君璧接过因田煮好的茶,想了想说道:

    “此处距离宋家阿姊居住不远,久未见面,难得清闲,便去拜访一番可好?”

    自从王倾尹为宋元衣自断一腿,便做了殷暖属名。王家本就是经商世家,他本人亦有极高的经商天赋,是以归属殷暖名下之后,早已是殷暖不可或缺的得力属下。

    对于司马君璧的提议殷暖自是不会反驳,故而虽马车速度较慢,一个时辰之后,也已停在了王家门前。

    不大的院落,门前的积雪扫得极为干净。

    阿元上前敲响院门,不一会儿便有一老妪走来打开一点位置。打量阿元以及她身后马车片刻,恭敬问道:

    “不知娘子敲门所为何事?”

    阿元道:“敢问主家可在?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殷五郎君前来拜访。”

    老妪得知几人身份,也不见如何惶恐,依旧恭恭敬敬的道:“烦请娘子等候。”

    不过片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院门向两边打开,王倾尹和宋元衣领着家僮亲来迎接几人。

    本来听说殷暖忽然来访已是惊讶不已,待看见被殷暖从马车里抱出来的司马君璧时,面上俱时又惊又喜。

    这些年,东阳公主的故事早在民间流传,王倾尹又是殷暖属名,故而两人更是对水奴身份清楚不已。

    而宋元衣早先便和水奴极为亲近,知道真相后再想起她为婢时受的那些苦楚,更是满心怜惜。且也对当初水奴救自己时因田不凡的身手有了解释。

    此番公主贸然来访,惊喜之余王倾尹等人欲行大礼,被因田和阿元一左一右极快的阻止。

    殷暖笑道:“你我之间的关系,何必如此客气?”

    君璧掀开兜帽,见礼之后上前拉住宋元衣的手,笑盈盈道:“好久不见,王家阿姊你现在有了身孕,何必亲自出来?”

    宋元衣回握住她的手,只觉多时不见,握在手里的纤长十指倒更是消瘦了些,不由心疼不已。

    说话间几人已进了正厅,院子虽不比一般高门大户,却也是错落有致。来往家僮俱是面容和善,一派的温馨氛围。

    在正厅用了些茶点,宋元衣笑道:“妾身与公主久未见面,有许多私房话想要诉说,便先告辞回屋了!”

    殷暖自是含笑允诺。

    宋元衣领着君璧和因田阿元三人回到后院,见阿元和因田主动在外间留下,便让婢女给两人添加了暖炉以及犹自冒着热气的各色糕点。

    回到里屋,宋元衣又亲自解下君璧身上的披风递给身后婢女。

    君璧忙道:“我自己可以,宋家阿姊你现在有身子,快些坐下歇息。”

    宋元衣摇摇头只不言语,牵着君璧在坐榻上坐下,又从婢女手中接过手炉放在她有些冰凉的手心里,而后才让家僮退下。

    “阿姊?”君璧见她不说话,想起身问问怎么了又被按住坐回去。

    宋元衣抬起头来,美丽的眼眸泛着莹莹泪光。

    “看我太久没见,实在情不自禁。”说着抬头看着君璧,眼泪再忍不住,哽咽道,“怎么恢复了身份之后,你反而更瘦了呢?近来还好吗?”

    先前披着厚厚的披风还未觉得,此时司马君璧只着一身大袖宽衫,精致的腰封显出极修长的腰身,面上褪去当初仅剩的几分稚气,绝美如仙的容貌一如当初甚至更甚了些。

    可是依旧难让人忽略的苍白与病容,分明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宋元衣亦是高门大家出身,知道依水奴现在的身份,定是天下名医皆可寻得的,可是她依旧带着这样一副身子出现,显见病情已到了何种地步。

    司马君璧没想到多久没见宋元衣依旧聪慧如此,却也感动不已,又见她越思虑越担忧的模样,便开口道:“不过是早些年的一点沉疴而已,没事的。”

    宋元衣自然不信她的话,想起她当年受到的那些苦楚,心里又是一酸,忍不住道:“依你的聪慧,其实并非不能离开那个地方的吧?值得吗,当初你甚至差点被我阿父抢去了?”

    “自然是值得的。”君璧笑了笑,拿出巾帕替她擦去泪水,“只要能在他身边,身份从来都不重要。你当初不也毫不犹豫的离开宋家了吗?”

    宋元衣也笑了笑,轻叹道:“是啊,你是这样,我是这样,碧湖她,也是如此。”

    君璧手下一顿,“她怎么了吗?”

    “碧湖她”

    说起苏碧湖,当时的那些惊心动魄,此时说来,也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事。

    只因出身次门,所以即便苏家家财万贯,作为苏家享尽荣华的大娘子,却也逃不开被当礼物送出的命运。

    而欲纳苏碧湖的镜朝六大世家之一的宋家家主,也是她心爱之人的父亲。

    势力天壤之别,苏家都不能反抗一二,她自然更是无能为力,于是只能毁了自己。亲自减去满头青丝,一脚踏进空门。

    “竟如此决绝吗?”君璧听得怔愣,一时竟不知言语。

    宋元衣苦笑一声,接着道:“那时,她曾去求过阿弟之于的,然而阿弟虽心里有她,却在看过我的事后,心里有着恐惧。所以选择了避而不见。”

第四二九章 死得同穴() 


第四三〇章 再回皇宫() 
待人退下,皇帝又命人传来宋兆等大臣,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翌日朝堂上,太后再次临朝。皇帝面色冷冽,诸位大臣战战兢兢,朝堂上一片黑云压城,恍惚有种即将风云变色的征兆。

    殷家,自搬回树砚阁之后,对于那些前来求见的各路人马,司马君璧皆闭门不见。

    而殷昕虽未少礼节,自己却再未曾出现过。

    在一片明面上的风平浪静中,所有人未曾注意的时候,显赫一时的赵家正被一点点的吞噬。

    对于司马君璧而言,最大的影响莫过于每日里不停叩见的人,变成了殷老主母赵氏。

    许是急得狠了,赵氏如今再无当初的傲气与跋扈,一次次的低声下气只为求司马君璧一见。

    殷家众人见如此情形唏嘘者有之,后怕者有之。

    那些知晓当今公主殿下沦落殷家时遭遇的殷家众人在看赵氏笑话之余,也只当得了个莫乱欺人的教训。无形之中,殷家那些家僮的处境倒稍微好了些。

    然赵氏之举也不过几日,在殷暖知晓此事之后,便也如殷昕一般,彻底止步于树砚阁。

    因田一时好奇问起,阿元道:“谁让她整天来烦水奴阿姊,当初饶她一命已是水奴阿姊心善,而今竟还想得寸进尺了。五郎君不过是送了一点破绽给赵家,好叫他们知晓,如今赵家如此,真正的敌人是谁。”

    “所以让她别来树砚阁求错了人是吗?”因田道,“五郎君如此暴露自己,没有关系?”

    “五郎君说了,赵家已不足为虑。”阿元得意道,“再说了,五郎君可厉害了,别说是现在的赵家,便是鼎盛时期,对上现在的五郎君也无半点胜算。”

    因田见她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刮了她一下,笑道:“你也出了不少力吧?辛苦了!”

    “因田阿姊过奖!”阿元倒是难得脸红,在因田肩上蹭了一下。

    这日天气晴好,疾医说是个用药的好时辰。

    君壁捧着药碗,看着周围众人笑道:“喝药的是我,尔等怎紧张如此?”

    “当然了。”阿元道,“每次看着水奴阿姊难受的时候心里面都跟刀搅似的,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根治了,自是开心又紧张的。”

    “是我不好,劳你们担心了。”君壁笑着,又回头对殷暖道,“你也做此想的吗?”

    殷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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