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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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殷昕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既然是你找到的,我也不会亏待你,这般小心翼翼的做什么?”
“因为……”松罗犹豫片刻,下定决心道,“公主殿下现在在青街的一家青楼里。”
“青楼?”殷昕一怔,恼道,“我命你去找人,你到时候有那闲工夫去那等地方。罢了,算你个将功赎罪便是。”
之后殷昕当即决定自己亲自前往探查一番。他身份高贵,到达之后,也未直接说明目的,只说听闻青暖之名,好奇一见。
柳大娘闻言,心里喜悦非常,面上连说“不敢当”,之后自然是万分恭敬谨慎的把殷昕请到一个视线极好又清幽的隔间。
不过片刻,随着乐声起,一个身影娉娉婷婷的走了出来。
“啪嗒”一声。殷昕手里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
“郎主!”松罗惊呼一声,慌忙上前清理。
“是她。”殷昕两眼直直的看着场中,低声肯定道,“就算她现在戴着面纱。我也能肯定,一定是。水奴,我终于找到你了。”
松罗闻言,终于松了口气,只要郎主亲自肯定,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见殷昕浑身紧绷住。眼也不眨的看着场上,松罗为他从新沏了一杯茶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开了些。
片刻之后,青暖一曲舞毕,一礼之后,她正想如往常一般在众人的惋惜之中离开,忽然听见台下有人大声道:
“慢着。”
随着话音落下,便见一个肥硕的身躯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台来。那人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扫了司马君璧一眼,而后“啧啧”几人,眯眼边伸手边道:“果然是天生尤物,近看这身段更是迷人非常。”
青暖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清冷冷的道:“多谢这位郎君捧场,儿家这便告辞了。”
“啧啧,这声音听得人骨子都舒软了。”那人有些急切切的上前一步,边不满的道,“你逃什么,怕我给不起你银钱不成?”
司马君璧又退开一步,道:“郎君请见谅,儿家要回去了。”
“贱人。”那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青暖手臂,怒骂道,“当了娼妇还立什么牌坊,你整日在这里捎首弄姿不就是为了勾引人的吗?我天天金银珠宝的捧着你,现在连摸一下都不可以了?”
青暖刚想否认自己没有收过什么东西,然一回头看见满脸紧张的走过来的柳大娘,忽然也就明白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她瞒着自己收了多少东西,许了什么好处,只怕现在只等着阿婴离开,就急不可待的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早在那人上去的时候,台下便已经一片骚动。
“郎主。”松罗等不到殷昕吩咐,忍不住开口问道,“要奴前去阻止吗?”
“暂时不必。”殷昕早在那人上台之时就是满脸怒气,恨不能直接上前把那人碎尸万段,然而在看见司马君璧现在困境之后,他忽然又奇异的按兵不动,只冷冷的看着高台上发生的一切。
看着司马君璧现在这副受人欺凌的模样,他自然是心疼的,然而同时,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解气了的感觉。
殷昕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在司马君璧面前吃瘪太多,现在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别人的手段把她拉下那高高的神台,让她能够仰视自己、哀求自己。
舞台之上,司马君璧的手腕依旧被紧紧攥着,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微丝不动之后干脆不再挣扎,只是又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人见此,极为满意,油头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道:“小娘子果然是个懂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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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五章 中药()
“这位郎君请见谅。”柳大娘忙上前道,“青暖她现在可还是有着恩客的,本来今晚都不该出来跳的,这不是因为众人郎君盛情难却,还望郎君包容一二。”
这也是青语院的一种手段,尽管青暖现在已经被人包下,但是她不过刚得一点名气,若是就此足不出门,待以后现在的恩客离开,怕是早已经被人忘却,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柳大娘虽然不过市井之人,到底是此地经营了几十年的地头蛇,司马君璧要借此地待上一段时日,也懒得多生是非。
“走开。”那人方才饮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微醺,闻言反手一巴掌甩到柳大娘脸上,怒道,“还没有我看上得不到的东西,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娼妇罢了,还敢跟我在这里摆架子,也不打听我是什么身份?”
柳大娘确实有些为难,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极有权势之人,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罪的,更何况他也算是青语院的常客,就此得罪实为不美。思及此,只得不挺的向青暖使眼色,让她服个软央求几声。
谁知青暖一直未曾看向她的方向,眼里沉静如湖水一般,遮着面纱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正在这个时候,那攥着司马君璧的人手下的力气又大了些,扯着青暖就开始往台下拖。
台下虽然客人众多,然咒骂者有之、起哄者有之,却无一人上前开口。
“松罗。”殷昕见时机差不多,正要吩咐下去,忽然听见台下一片闹哄声,回头就发现那肥胖的人已经躺到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去看水奴,却只见一道离去的背影。
殷昕心里一沉,看着那毫无波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着慌起来,忍不住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似乎不管如何。她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雅间外,只听柳大娘向众人解释的声音,什么“喝醉了所以才突然躺下”之类的。
“松罗。”殷昕眸色暗沉。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对松罗道,“去唤此间主人过来。”
虽然方才听见了柳大娘说的什么关于“恩客”之类的话,但殷昕知道,依司马君璧的才智。可实在不像是轻易妥协的,更何况她方才的那个样子可看不出一丝委曲求全的窘迫。不过不管司马君璧是因何原因逗留于此,既然给他找着了,就断没有不做点什么的道理。
“水奴阿姊,可还好?”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蹲下身抱起蹭到脚边的印圆,笑言,“还好阿婴方才解围及时,不然再看下去眼睛会不好了。”
“吾还是晚了些。”殷婴惭愧的道,“他还捏了你的手。阿兄若是知晓,会生气的。”
“没事。”司马君璧忍不住笑了笑,并不甚在意。
殷婴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水奴阿姊你不用出去跳舞的。”
只要她不愿意的,没有人敢逼迫她。
司马君璧摘下面纱,道:“很有趣的,儿家并不勉强。”
她也知道柳大娘不算什么,自己出去跳舞,也并不是为了这青语院的规矩。只是她不愿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而已。
现在外面找她的人太多,青语院虽然大隐于市,但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花娘,突然出现却又如此身居简出。反倒容易惹人怀疑。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忽然门被人敲响。
殷婴闻声,便向司马君璧点点头,而后抱起印圆绕过屏风去到里间。
司马君璧住的房间颇宽,中间用厚厚的粉色纱幔隔开,纱幔前还有一个屏风。屋里的案几坐榻毯子等一应俱全。柳大娘在她身上倒也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心太大了些,不能久留。
司马君璧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餐盘,恭恭敬敬的道:
“青暖娘子,这是柳大娘命膳房特意备下的膳食,说是给你为今日的事压压惊。”
“有劳了。”司马君璧伸手接过,待婢女离开便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想着她屋里还有一个恩客,所以饭菜分量很足,虽是素菜,但比平日所用的精致新鲜许多,想是因为柳大娘刻意吩咐的缘故。
青暖现在几乎成了青语院的牌面,柳大娘这些时日为了讨好她,很是下了许多功夫,是以司马君璧也未多想。
然而用了饭菜之后不过片刻,司马君璧便觉得浑身不适,再看殷婴,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脸上却红得很是不正常。
“阿婴,你可有什么地方不适?”
“水奴阿姊。”殷婴抬起头,竟连眼眸里都润湿了几分,他有些尴尬的道,“吾……忽然有些热。”
心里咯噔一下,司马君璧知道自己和殷婴是着了道了。虽然她每一餐饭菜都用银针测试过,然而有一种药,却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那药便是欢场助兴之药。
“水奴阿姊。”见司马君璧忽然起身,殷婴正盘膝坐在毯子上,边运功边急急说道,“汝欲去往何处?此地恐不安全。稍候片刻,吾很快就好。”
殷婴难得的有些心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然而却又没有中毒的感觉,对方手法如此高深,司马君璧现在出去定是不安全的。而因为没有感觉中毒,是以运功逼毒也是不可能的,身上却越加的难受。
殷婴话音刚落,已经干脆利落的拿出一把匕首,无论如何,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护得水奴阿姊平安。
“阿婴。”司马君璧因为药的缘故嗓音有些沙哑,急道,“快放下,没事的,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
殷婴停下动作,抬头问道:“水奴阿姊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嗯。”司马君璧肯定的点点头,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等我片刻,拿解药给你服下就没事了。”
边说边跌跌撞撞的走到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一个瓷瓶,匆匆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之后又重新拿起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走到殷婴身边给他服下。
殷婴毫不怀疑的吞下,立即便觉一股凉意渗透全身,热度很快褪去,然而头脑里同时一阵晕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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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六章 回知()
“水奴阿姊。”殷婴立即紧张的转向司马君璧的方向,只是视线已经没有了焦距。
“没事的。”司马君璧看着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柔声安抚道,“阿婴,醒来就没事了。”
然她话音未落,殷婴已经陷入睡梦里。
司马君璧轻轻松了口气,而后拔下一根簪子狠狠的在手心里划了一下,锥心的刺疼传来,她闭上眼睛缓了缓,而后慢慢起身,把殷婴扶到里间的床榻上躺好,又把焦急在床榻边转来转去的印圆抱起放在他身边,而后把被褥给一人一兔盖好,方才挣扎着回到外间的坐榻上,依靠着坐榻的围屏躺下,平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她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知道了这青楼是个怎样的地方,就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而这个地方常出现的各种的药物,她也暗中买通几个花娘了解过,甚至备下了相应的解药。
只是人能保持清醒却浑身无力,这便是那解药的副作用,同样都是任人施为的结果,某些方面来说解与不解一个样,真不知道当初研制这解药的人是何种恶趣味。
司马君璧也猜道,因为殷婴一直足不出门的缘故,青语院的人大概已经怀疑她这屋里是否只有她一个人,故而今日这药,只能是争对她的。
对方既然下了药,想必很快就会前来,到时候她和殷婴都浑身无力,断不是个好的现象,更何况还不知殷婴会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以便保持清醒的事情来,因此司马君璧干脆在喂他吃的解药里多加了一点迷药,让他直接陷入睡眠。
大袖下的手心里攥着方才殷婴的那把匕首,司马君璧轻轻呼出两口气,静静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殷昕进来的时候,司马君璧正在坐榻上看着他,眼里有着意料之中的讽刺。只是出乎他意料的事,她的情况似乎还不错。
“你竟然没事?”
“算不上没事,至少现在本宫的情况算不上好。”看见来人是殷昕,司马君璧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便冷笑道,“柳大娘既然因为银钱再一次卖了本宫,这解药有什么后果你不是都已经清楚的吗?”
“不能动是吗?吃了解药?真没想到你连这种青楼里的手段都知道得这么清楚。也对,不管在哪儿,水奴你似乎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知道她不能动。殷昕稍微松了口气,走到案几旁坐下。
“郎主是在讽刺本宫?”
“不是讽刺。”殷昕见她脸色苍白,有些心疼的道,“你放心,既然你现在遇见的是我,就没事了,以后跟我走,我会对你好的。”
“你是凭借什么来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司马君璧有些好笑,“所谓的‘好’是怎么解释的?正常人会在知晓对方身处泥潭之后,第一反应是乘人之危?”
“若不如此。你如何会从我?”殷昕有些不快,顿了顿凑近了些,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