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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贵婢-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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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妇到底年轻,多说说她也就是了。”赵氏听他并未因为婢女而沉迷,方放下心里,心头一转,问道,“我儿,你可知,为何你身为殷家半个主人,却连一个婢女都得不到?”

    “儿不知。”殷昕道,“许是这婢女心高气傲,许是思琪善妒?”

    “这些怎算是真正的原因。”赵氏道,“真正阻碍你的是殷暖。若非有他,一个婢女再有通天的本事,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这一点殷昕自然也知道,不过在赵氏说完之后,他还是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并非是他对赵氏耍心机,不过是这么年来,他悟出的一点点求生之道而已。

    “现在还只是一个婢女。”赵氏道,“他日只怕这整个殷家,都是他殷暖的囊中之物。”

    “阿母的意思是?”

    “当年殷暖身后不过有一个谢家而已,谢氏还不是谢家嫡出的,谢氏母子就能在殷家横行这么多年,若是殷暖再有一个王家撑腰,他还不翻了整个殷家?”

    赵氏说的这一点,殷昕早在听说殷暖和王家定下婚姻之后就已经想过,不过,他却有些不屑赵氏的说法——殷暖身后就算有谢家和王家又如何,他身后也有一个赵家和马家,两方条件相当,他不觉得自己斗不过殷暖,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嫡子的身份。

    所以这门亲事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是不是就终于有了一个得到水奴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二〇章 言痴() 
殷家,殷颂的院子。

    殷暖站在院门处,叹了口气,这个地方,阿母在世的时候他就不常来,因为殷颂对他不喜。

    究其缘由,却也有些无奈,终究不过是迁怒罢了。殷颂对谢氏有怨,却又不舍生气,刚好那个时候多出来的殷暖就成了他最佳的怒气承受处,他孩子多,本就不会对那个孩子有多期待,阿婴或许已经是他难得的怜爱的一个。

    不过这对于殷暖来说也没什么,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自然便不曾有过奢望,更何况,在这样的高门大家里,能得谢氏毫不掺杂其他利益因素的怜爱,于他而言已经足够。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在谢氏过世之后,殷颂却忽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像是打算把之前遗漏的东西全都弥补了一般,就算亲近不起来,却还是各种好的东西都往树砚阁里送。殷暖再是无所谓,看过殷颂那突然苍老很多的模样之后,也不忍拒绝。

    只是,想起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殷暖心里又叹了口气,若是这般突然强硬的参与他的生活,他到还宁愿当初那般偶尔记起就行。

    “五郎局。”有奴仆前来说道,“郎主请你进去。”

    “多谢。”殷暖跟着那个奴仆走进去。

    殷颂身体近段时日消损得厉害,看见他,有些颓败的面色带了些神采,“五郎来了?”

    “儿给阿父问安。”

    殷颂又问道:“可用了午膳,方才听说你过来,已经吩咐下去备了你爱吃的菜肴。”

    “多谢阿父。”

    殷暖在坐榻另一边坐下,婢女上茶之后,殷颂又问道:“我儿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确是有的。”殷暖道,“关于和王家结亲一事。”

    “怎么?”殷颂道,“这可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王家门第高贵,王家娘子又是个才貌双绝的。配我儿正好。”

    殷暖道:“回阿父,儿目前并未有成亲的打算。”

    “这有什么的。”殷颂道,“你们年岁还小,先把亲事定下。再过一两年也来得及。”

    殷暖干脆说道:“回阿父,儿对王家娘子无意,还请阿父成全。”

    “胡闹。”殷颂道,“你阿母已经不在了,我本就打算给你结一门好亲事的。如此也好叫你阿母放心,现在王家既然有意,不是正好?”

    “阿父!”

    “此事休要再提。”殷颂道,“既已定下,断没有再更改的道理,更何况我殷家岂是这等言而无信之辈?”

    殷颂这两年身体本就不好,殷暖也不愿与他争吵起来,闻言也只能心里暗叹,看来此时若要解决,也只能劝王家主动放弃了。

    马思琪自从一开始嫁来殷家。无意中失了那个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身孕。

    眼不不眨的看着疾医把好了脉,马思琪有些心急的问道:“疾医,怎么样?”

    “回三娘话。”这疾医虽然是殷家的,但是这段时日伺候马思琪,早已经知道她的脾气之难以伺候,故而说话总是小心翼翼的,“三娘身体还需好生调养。”

    “调养、调养,又是调养。”马思琪恼怒的摔了手里的茶杯,道。“已经调养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无?”

    “这……”疾医愣了一下,方才颤颤惊惊的道,“娘子当初小产伤了身体根本。须得慢慢调养。”

    “这道理我也知道。”马思琪皱眉,“就没有其他比较捷径的法子吗?”

    已经和殷昕成亲这么多年,在殷家这样重视子嗣的人家,只怕赵氏就算没在她面前提出来,怕是也少不得有这样的想法,可能都已经在殷昕面前提过的。

    只是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可能容许?别说让其他女子在她的嫡子出生之前生下庶子,就算单是想到殷昕身边有其他人,她就忍受不了。

    “回三娘话。”疾医又道,“若是不曾调养好身体,便是贸然有孕,也不利于胎儿的建康和安慰。”

    “行了,你先下去吧!”马思琪道,“回去好生研究是否还有更好的调养药方。”

    “是,奴告退。”

    疾医退下,马思琪随手又扔了手边的茶杯,怒道:“都是殷暖和水奴那两个贱人,这殷家若非有他们的存在,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如何会得次下场?”

    “三娘,且消消气。”梅诗上了茶水,边说道,“疾医方才都说了,这般生气不利于调养身体。”

    马思琪灌下一大口,把茶杯狠狠的放回案几上,道:“哼,再如何,那殷暖和水奴也不能就这般放过了。”

    “不过是饶他们逍遥过去几年罢了。”梅诗道,“三娘不过是懒得费心而已。”

    马思琪听得爽快了些,方又问道:“夫婿哪里去了?今日又没回来?”

    “三郎君今日说是有事出去了。”梅诗顿了顿,又说道,“婢子有一事要禀报三娘。”

    “什么事?”

    梅诗道:“婢子听说,殷暖一行人从临川回来之后,三郎君就去见了水奴那个贱婢。”

    “可恶。”马思琪怒道,“我就猜到他多日不见那贱婢,只怕早已经心痒得很了,谁知竟然真的去了。”

    “三娘。”梅诗道,“现在怎么办?若是三娘直接去和三郎君说,岂不是又会惹恼了三郎君。”

    “我自然知道。”马思琪想到这里,心里更是不快,她和殷昕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僵,稍微一点事就能让两人连续几天不见面。

    梅诗见她陷入沉思,便也不再开口,正好这时有婢女送来熬好的汤药,梅诗走过去接过,用银针试过之后,方才放在马思琪面前。

    对于汤药马思琪倒是不会犹豫,接过之后立刻喝了,然后道:“听说那殷暖不是结了一门好亲事吗?”

    “是临川王家。”梅诗道,“还是王家嫡出的娘子。”

    “不过是个庶子,他倒是好运。”马思琪又冷笑道,“看他对水奴那贱婢的行为,还以为是个痴心的,谁知也不过说说而已,转身又能娶了他人。”

    “这段时日府里说的都是这事。”梅诗道,“大家都说可惜了水奴当初放弃了王韵书正妻的身份留在殷暖身边,谁知连妾室都还没捞着,殷暖就要娶亲了。”(未完待续。)

第三二一章 客居() 
“这又怪得了谁?”马思琪冷笑道,“自己没认清了人,不过自作孽罢了。”

    “三娘说的是。”梅诗道,“想来水奴会被放弃,应该是划花了脸的缘故。”

    “毁容了又有什么用?”马思琪忽然想起一事,又怒道,“只怕不嫌弃的大有人在,若不然,夫婿又何至于巴巴的赶上去?只怕殷暖嫌弃了水奴正中他的下怀,这不立即趁人之危去了?”

    “那……”梅诗道,“这可怎么办好?”

    马思琪道:“像是水奴这种贱婢,是直接进骨子里的,除非红颜变白骨,不然只怕那张脸上再多一道口子也没什么用。”

    梅诗问道:“三娘可有了主意?”

    马思琪不答,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听说那王家娘子今日要路过新安,打算来殷家客居一段时日?”

    “表面上是这样说。”梅诗瞥嘴道,“但是都知道,只怕是急着来看心上人的。”

    “这样吗。”马思琪沉吟道,“既然是自己送上来的,不用白不用,且等着吧!”

    几天后,王禹慈便来到殷家,王家是高门华族,地位高贵,王禹慈的阿父是王家新任的家主,王禹慈又是王家唯一嫡出的娘子,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所以她来客居殷家,自然也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因为王禹慈娘子的身份殷颂不好亲自出门迎接,但是为表尊重,接待事宜还是赵氏亲自处理。

    王禹慈到正厅的时候,赵氏并其他一些妾室娘子都在等候着。王禹慈先行了里,赵氏客气了几句,其他妾室又回礼。

    赵氏看着眼前端庄高贵的王禹慈,一想起这桩亲事竟然被殷暖占了,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经怒火中天。于她而言,这门亲事就算是其他庶子占了。对她来说也有利很多。只是她也不想想,殷暖即便是庶子,又岂是其它庶子甚至嫡子比得的?

    “王娘子远道而来,可否要先去熟悉一番。”赵氏客气道。“寒舍已备下薄酒,片刻之后开始用膳可好?”

    “有劳主母。”王禹慈颔首道,“主母唤儿家禹慈就好,不必那么客气。”

    “好,禹慈。”赵氏从善如流的笑道。“你可有什么而别爱吃的饭菜,我吩咐他们备上?”

    “一切随主母安排便是。”王禹慈不动声色的左右打量一圈,而后有些失望的颔首道,“主母见谅,儿家这便告退了。”

    之后王禹慈前去洗漱,因为殷家早已经准备洗漱等物什,故而也没花多少时间。

    “娘子。”王禹慈的婢女云叶道,“你要不先歇一会儿?等下的宴席估计又是好一番折腾。”

    “不必。”王禹慈在铜镜前坐下,道,“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还是快些梳头吧,不知殷家何时开宴,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失了身份。”

    “娘子考虑的是。”云叶闻言,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边说道,“说起来,这位殷家主母看起来可真够严厉的,那些妾室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呢?”

    “嗯。”王禹慈道,“听说殷郎的阿母才过世不就,不知他和这位嫡母关系如何?”

    “这个。”云叶想了想道。“婢子猜应该不怎么好?”

    “哦?”王禹慈道,“怎么说?”

    云叶道:“娘子你想啊,五郎君声名在外,可是那位嫡出的三郎君却在镜朝没有多少声誉。你说她心里能好过吗?”

    “也是。”王禹慈想了想又道,“不过云叶,咱们现在客居他府,当心隔墙有耳,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娘子放心吧!”云叶道,“这个院子里的都是王家的人。殷主母派来的那些家僮婢子都安排到院外去了,有些也打发回去了。”

    “这样倒是不错,不过会不会很不近人情?”

    “没事的。”云叶道,“婢子已经禀明过,说是娘子不喜与生人接触。”

    “如此甚好。”王禹慈拿起一条发辫在手里把玩着,想了想,有些赧然的问云叶道,“你说,今日宴席之上会见到殷郎吗?”

    “肯定能的。”云叶道,“虽然咱们说是前来客居的,但是谁不知道娘子和殷五郎君已经定下婚约,殷家主母再如何,宴席上也应该有五郎君才是。”

    然而说是这样说,到底他们还是太高估了赵氏一些。

    宴席隆重而又精致,可以看出殷家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殷家子弟来了大半,所有的娘子都来不说,甚至连殷家嫡子殷昕和一些年岁较小的郎君也来了,然而王禹慈环顾几番,依旧没有看见殷家五郎君的身影。

    婉转着问了几句,赵氏都敷衍过去,马思琪垂下眼睑,心道看来这殷家主母和五郎君的关系比之前云叶说的还要差一些。

    马思琪坐下王禹慈的下手,在等候上菜的间隙,马思琪便主动和她攀谈着。

    “听说王娘子家是在临川?”

    “嗯。”王禹慈点头,因为之前赵氏介绍过,所以知道说话之人是殷家嫡媳,想着赵氏和殷暖关系不善,心里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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