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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水流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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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洪久虽然出身成份好,但由于身体上的残疾,相亲的姑娘来一个走一个。如今得这么漂亮一个堂客,真是乐不可支。洞房里,骆洪久发现赵里红,穿了许多条裤子,还用鸡肠带串起打成死结。罗洪久解不开鸡肠带,赵里红还又扳又跳不让他碰她的身子。无奈之下骆洪久告诉了家里人。

赵里红真就打的这种如意算盘,在这里找不着看得上眼的,随便就找一个人结婚,洞房里不让男人碰自己的身体。翌日就回娘家,反正户口和粮食关系上起的,立马就和男人离婚。到那时,再找一个工人阶级再嫁。

人说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赵里红一点也得意不起来,看见伸长颈子张望自己白嫩肌肤的骆洪久,她心里恶心又难受。也不甘心这样的失败,她对他说:“你把我绳子解开,随便你啷格弄都可以。”

骆洪久不理她,爬在下身只顾摸弄她的生殖器,还把指母往她的**里夺,一会儿又来摸捏她的**。她看见他的那话儿翘起老高,突然他蹲在下身处,把那话儿放在**口,一阵强烈的刺痛从她的下身袭来,赵里红的心沉入了冰河。

赵里红到公社离婚遇到了麻烦。好事不出门,风流韵事传千里。公社干部从许多人嘴里听见了她的故事。武装部长张银金说:“结婚和离婚是你的自由,但我得给你打个招呼。像你这种情况离婚,我就把你的户口转回你的原籍。”

赵里红无可奈何,但离婚的心并没有泯灭。


第一部第九卷 第五章

 


幸好赵里红别有图谋,不然石云来不被气死才怪。 人家宁愿选择五大三粗的的残疾人,也不愿意嫁给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幸好赵里红是把这里当做跳板,等办好户口粮食关系离婚再嫁。

赵里红多好的如意算盘,只可惜没有得逞。

陈万兴给许多女孩做过媒,遇上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这能怪他么?谁知道赵里红存的这种心?因为生活所迫,许多人嫁人并不心甘情愿。可嫁了人就安心过日子,也不扯皮聊劲另生枝节。像赵里红这样,只图谋上起户口,又还想保住清白的女孩,陈万兴还真没见过。

陈万兴知道,县区的女孩,结婚的目的只是为了上户口。因为女孩看上的,只是这个地方,只是政府供应的返销粮,并没有看上与她睡觉的男人。结婚是违心的选择,上床睡觉是无可奈何的,像她这样公然抗拒而遭强奸的,连听也没听见过。

初春,绵绵细雨淅淅沥沥。石云来心情郁闷。拿起很久没有动过的二胡,随手拉起一曲“江河水”,接着又拉起一曲“病中吟”,琴声抒发着石云来胸中的抑郁。

……母亲一生孤苦……大哥身世可怜……妹妹遭遗弃……无端遭唾弃的家人……不觉悲从中来,抑制不住流出了眼泪。浑然不觉间,琴声更凄婉了。

突然屋外有响动,妈的声音在问:“你找哪个?”一个姑娘的声音答道:“我看哪个在拉二胡。”话音刚落,一个圆脸靓丽的姑娘闯进屋来。



“你啷格把曲子拉得恁么伤悲?听了让人难受,想哭。”姑娘说。看着这个陌生的姑娘,石云来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姑娘说:“从你的琴声听得出来,你也是一个和我处境差不多的人。”

她随手拿起一支笛子,吹起一支听在耳朵里很让人伤感的曲子,石云飞问她说:“你吹的什么歌,这么让人伤感”姑娘轻声说:“随口吹的,你把二胡给我吧,我也想唱歌了。”

姑娘接过二胡,调了下二胡玄,拉起二胡随口唱起来:“哥呵,你莫说,这里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们没有权利选择,唯一的只是为了生活,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别人一样去爱,去选择……”石云来接口唱道:“妹呵,你莫说,我知道你心中难言的苦涩,我们没有办法逾越。唯一的只有逃避,因为我们本身和别人不一样,无从选择……”

俩人合唱道:“妹〔哥〕呵,你莫说,我们承袭着难以赎清的罪恶,我们没有办法拒绝,唯一的只有承受,承受那无形的枷锁,什么时候春暖花开,什么时候幸福闪烁,我们和所有人一样,自由选择……”

歌声完了,俩人的眼睛里都闪着泪花,沉默好一会,姑娘说:“这是一首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写的歌,也许写歌的,也和我们的身份一样。我们只能躲着悄悄地唱几句,缓解心中的郁闷。”石云来叹了口气说:“知青熟悉这首歌的人很多,他们也在唱,也许我们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姑娘说:“谁让我们出生在成份不好的家庭。”石云来叹了口气说:“说什么出生不能选择,道路可以选择。可谁给我们选择的机会?”姑娘说:“算了,别说这些,万一被人听见,我们俩人都脱不到手了。我们只能在音乐里寻求解脱,拉忧伤的乐曲,不懂音乐的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也能宣泄你心中的苦闷,可你的心却被忧伤折磨着,你也渴望快乐,可我们的快乐在哪儿呢?”

几句话说的石云来泪流满面。姑娘叹了口气继续说:“还是在音乐里寻求解脱吧,不过你该当拉几支欢快的曲调,自己调节自己的情绪,远离悲伤。我们来合奏一首欢快点的曲调吧。”

石云来觉得姑娘很善解人意,随口说:“你说合奏什么吧。”姑娘说:“‘采茶扑碟’怎么样?”石云来点了点头,跟她和了一下音调,欢快的曲调跳跃起来。一曲终了,姑娘问石云来道:“心情好点了吗?”石云来莞尔一笑。姑娘说:“再来一曲金色狂舞。”

欢快的音符能使人欢乐,喜欢音乐的人都有感受。

石云来的心情轻松了些。姑娘说:“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各人想开些。不顺心的事多得很,别天天这样愁,还是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音乐能让你解脱困境。”石云来不认识她,问道:“你是……?”

姑娘正要回答,突然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钟显明,快点出来,走了。”石云来说:“你叫钟显明?钟阅兵是你的……?”钟显明说:“伯父。”姑娘一溜烟跑了,去和来一样突然。石云来的心情舒畅了些。



钟阅兵和导德蔷夫妻没有儿女,钟显明是从白市驿来到这里,过继给钟阅兵当女儿。钟显明出身在地主家庭,也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伯母导德蔷没有生育,如今已是半身年纪的人,有个头痛脑热无人侍奉,这才同意把钟阅兵的侄女过继来当女儿。

导德厚和导德蔷是兄妹。钟显明小时候,父母亲去世了,钟显明孤苦无依,也来伯父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没少受云行有欺负。吃饭的时候,云行有把口水吐在钟显明碗里,把红苕皮子撕下来抛在钟显明脸上。

伯母的哥哥是云行有的继父,他喊伯母喊姑姑。钟显明是地主子女,出身低微,常受人欺负,常无缘无故被人拉去陪大人挨批斗,她历来顺受。地主家庭的子女,难得喝上一碗白米稀饭。

云行有把口水吐在碗里,她也只是尽量加快,把稀饭倒进肚子里的速度,不给云行有留下继续吐口水的机会。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长大点也就回去自谋生路了。

在一个喜欢音乐的下放干部那里,她学会了二胡和笛子。在下放干部那里,她学会了如何调节自己的情绪,如何在逆境中生存。

也许因为出身相同的因素,也许因为都喜欢音乐。她和石云来有共同语言。相互之间也谈得来,你拉我吹,我吹你拉,在音乐中寻求欢乐。在谈到由于出身问题带来的不快时,俩人能相互安慰,共诉衷肠。

从钟显明嘴里,石云来知道了县区的农民,日子更苦。每月的收入难有两元钱,有的家庭,连盐巴都买不起。贫下中农的生活皆如此,他们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钟显明来的次数少了,有时很久很久才来一次。人来了也心不在焉,俩人合奏曲子时她老跑调,有时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吹着拉着就停了下来。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钟显明不说,石云来也不好贸然打听。终于有一天,离开时她对石云来说:“以后我不能再到你家里来了。伯母同意把我的户口,从县区办到郊区来,主要是想让我找一个工人,他们老了好有一个依靠。伯父起始不管我的事,说我出身成份不好,从小受欺负,长大应该找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这样以后就不会受人欺负了。可伯母坚决反对,非要让我找一个工人不可。她不让我再到你家里来了,如果我再到你家里来。她就把我的户口从新迁移回白市驿去。伯父和伯母已经吵架吵到了要分家离婚的地步,我不能再来了,原谅我。”

石云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能说什么呢,她去和她来一样突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停了很久,钟显明又说:“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伯父也劝我了,说我们俩人的成份都不好,我们俩人在一起,以后子子孙孙将永无出头之日。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想有一碗百米饭吃。”

石云来明白,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自己的子女,就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子女。红色江山万万年,他们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石云来永远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自己的子女和子女的子女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把这莫名其妙的账?莫名其妙的计算在地主的子女,以及子女的子女的头上?

谁不想有一碗白米干饭吃,他石云来也想,他理解钟显明的心情,也许这是命,人很难和命运对抗。

愿苍天怜悯垂青,让那些承袭无辜罪恶的人得到解脱。石云来知道,钟显明的伯父说的是对的。

不为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后代,以及后代的后代想一想。不能让他们再背上这无法忏悔的罪恶。

这个年代,死亡的和活着的爱情,都不属于他们。

这个年代农村里的姑娘,想嫁城市里的工人。然而城市里生活的人,除了农村进城转业兵,顶替父母的替换工,成份好的轮换工,原本生活在城里的原住民,想娶农村姑娘的并不多。钟显明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和一个抬石头的人防工人结了婚。


第一部第九卷 第六章

 



石云来知道;像他这种背负着罪恶的人。期盼的爱情,只是海市蜃楼。他这样的人,月收入几元钱,仅够买回国家配给的返销粮。拿什么来养活别人?人们常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管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想过好一点的生活?

自己的社会地位低贱,许多做了可以获取利益的工作,自己不可能涉足。即使让你去做,待遇也比别人少得多。用高于别人的努力,得不到相同的报酬。历史让他这样的人,比别人矮了一节。

石云来明白,他看得上的人,别人看不上他,因为他和她们,不是在一个相同的。起跑线上。这辈子,能有一个女人愿意和自己一起生活,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在这个年代,最让人瞧不起的人是农民,特别是那些月收入不足一元钱的,偏远山区的农民。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溜一圈就急赶急的把户口迁移回城市。农村里的贫下中农,也千方百计的往城市里挤,只地主富农及其子女才永远没有资格。

当兵、当合同工、当轮换工、当工农兵学员,那是通向城市的唯一途径。请客,送礼,走后门。人们争着往那条窄窄的路上拥挤。女人还有一条路,就是嫁人。

许多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也抛弃丈夫儿女,往生存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跑。

邂逅陈万兴,他对石云来说:“粮食区的女娃来城郊找对象,十有**都是看上的这个地方,看上我们每个月的三十斤大米。粮食区是生产什么吃什么,土豆红苕为主食,一斤土豆红苕就一天的口粮。遇上荒年无收成,一斤红苕你也吃不成,土豆红苕保管不好烂掉了,你就只有饿肚子了。所以县区想嫁城郊来,只是不愿意嫁给地富子女。粮食区的人,也把地主富农整得惨。”



石云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这辈子,也许只有当光棍的命了。”陈万兴说:“有一个女人,是广安来的,还带着两个娃儿。”

石云来说:“有两个娃儿,不是很大岁数了么?”陈万兴说:“哪得好大岁数了哟,只是农村的人结婚早,最多只比你十岁。别人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女的大点好,晓得艰难苦受。”

石云来心灰意冷地说:“哎呀,管她好大岁数哟,管她有没得娃儿哦,只要是个女的,你把她叫来吧。把户口和粮食关系全带来,我就和她结婚。”陈万兴说:“你们不是还没有见过面么?”

石云来说:“这种婚姻,见不见面无所谓。我这样的人,人家不挑剔我,就烧高香了,哪里有多少我们选择的余地。”陈万兴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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