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74章 娶妻()
荀飞光虽不年轻;但笑起来时眉眼都带着少年意气;沈歌一时看得有些傻。
荀飞光见他这模样;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如何?被你相公迷住了?”
沈歌冷静地将他的手扯下来;“荀哥,打完猎若不早些回去;韶大哥便要过来寻。”
十六岁的荀飞光十分怕束缚,尤其怕身后一众人的唠叨;闻言他摇头感慨;“不曾想这么多年过去,韶信还是这么唠叨呐。
荀飞光这话纯粹冤枉;沈歌认识的韶信粗中有细;豪爽异常,从哪个角度来瞧都与唠叨沾不上边。沈歌狐疑地转头看荀飞光一眼;有些难以想象他强大冷静的荀哥少年时究竟是个什么性子;现在见着了还是觉得不大真实。
荀飞光带着弓箭与刀,他身后跟着的几名随从除弓刀外;还有几只猎犬一路跟在后头跑。
沈歌坐在他身前;杜辛跑得极快,他险些没迷了眼。
“驾!”荀飞光仍在催马前行。
跑到一半,沈歌忽然感觉到他从身后取出弓箭,沈歌回头望他,他带着笑意道:“别动!”
沈歌不再动,荀飞光揽着他;拉满大弓,往上一射,箭羽咻一声飞出去,片刻过去,两只长着灰色毛的大鸟连在一起掉了下来。荀飞光竟是一箭二鸟,将高飞的鸟儿射了下来!
猎狗汪汪叫着,飞快跑出去将大鸟衔过来。
荀飞光弯腰摸摸猎狗的脑袋,将两只大鸟挂在马匹的屁股边上,又从马侧边驮着的囊袋里拿出肉干给猎狗吃,算是奖励。
“如何?我骑术与箭术不错罢?”荀飞光抱着沈歌问,面上有些得意。
“我以前从不知晓你箭术这样好。”沈歌目光中带着惊叹,他认识荀飞光近三年,从未这么清楚地发现他箭术极好,只是知晓他会打猎,喜欢隔三差五就上山,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那是,箭术乃小时候我祖父和我父亲亲手所教,我最好的时候能在百步外射中知了。”
“吹牛罢?”沈歌心情不由跟着放松起来,揶揄他,“百步之外,连蝉的身影都瞧不见。”
“别人瞧不见可不等于我瞧不见。”荀飞光拉弓示范给沈歌看,眯着一直眼睛的俊美脸庞带着笑意,“今日没见着蝉,不过可以射点别的东西给你玩玩。”
说着荀飞光放弓,这么远,沈歌也没瞧见他射的究竟是什么。
荀飞光夹夹马腹,杜辛飞快上前,到了极近的地方,沈歌仰头看,才发现荀飞光射中的是一条蛇。
长长的竹叶青尾巴被钉在树干上,若不是它在动,沈歌压根看不见树上有蛇。
荀飞光指给他看时树上的长蛇仍在扭动,沈歌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一拍荀飞光大腿,颇有些愤怒地回头看他,“你弄蛇给我玩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喜欢来着。啧,你们书生就是”
“就是什么?”沈歌目光里带着杀气。
对上沈歌黑白分明的眸子,荀飞光话再说不下去,他极喜欢这个小相公,要不然也不可能特地带来打猎。逗一逗就算了,荀飞光怕逗急了沈歌真会生气。
“就是心慈手软。”荀飞光一笑。
后来的侍从跟着上来,荀飞光道:“这蛇杀了,晚上吃蛇羹。”
“是。”侍从应声,利落地上前处理蛇。
因带着沈歌,荀飞光没往密林中走,只是在外围打下几只野兔,抓到一群野鸡外带两只小野猪。见猎物收集得差不多,荀飞光便收手打道回府。
一行人带着猎物回到营地时,路上见着的清凌卫都在欢呼,这些东西虽不多,但晚上好好吃一顿的量还是够。
大伙儿从京都走到南关城,一路以来极少打牙祭,肚子里都没甚油水。
荀飞光特地嘱咐伙头兵,“这条蛇给我留下,晚上做成羹送来。”
伙头兵应一声,高高兴兴地与荀飞光的侍从带着野猪野鸡等物去后厨。
沈歌回到营地后去找韶信。
这些日子韶信处理清凌卫的大小事宜,还得回百里宜他们千里迢迢送来的信,稍不留神就被骂个狗血淋头,每日都心力交瘁。
“沈歌儿你回来了?老爷今日可好?”
“好得很,百步穿杨,一箭双雕。”沈歌坐在他的位置上,简单翻看一下来往信件,“百里大哥他们到哪儿了?”
“他们原先就在隔壁府,现在已经过了南关城,估计后日就能到这里。”说起这个韶信有些愁,老爷在他手中出事,责任就是他的,打一场他皮糙肉厚倒不怕,就怕百里宜一怒之下会断他的钱粮。
清凌卫的军费都靠百里宜挣,韶信可惹不起他。
“带了大夫么?还有药材,我们这什么都没有,药材得备着些。”
“他说带了,让你不必担心。”韶信翻出百里宜送来的信件给沈歌看。
沈歌点头。
“洋夷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已吩咐下去,消息都传了出去,说我与老爷意外受伤,此地无将。洋夷要是不来,那便最好,要是上了勾,想咬这么一口肥肉,保证让他们崩掉大牙。”
“先小心防备着,帝都那头的消息也要留意。陛下一直忌讳荀哥,要是让那边知晓荀哥受伤失忆,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风浪来。”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韶信是老国公亲自选了提拔到荀飞光身边的,带兵近二十年,经验丰富得很,不但处理战事是一把好手,就是政治素养,他也不缺。
沈歌朝他笑笑,他倒不是怀疑韶信的能力,就是心中不安定,总想确认罢了。
荀飞光洗完澡,过来一瞧,见沈歌仍在韶信这边,不由有些酸溜溜地瞪韶信一眼,“你怎么还在这?”
这话是与沈歌说的,沈歌收起信件,“我马上就过去洗澡。”
“快些,这一身尘一身汗的,你也不嫌难受。”荀飞光说是说,推着沈歌往外走的时候却极温柔。
沈歌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回浴室洗澡去了。
荀飞光等他去洗澡后又绕回来,迤迤然地背着手,大马金刀往主位上一坐,“说罢,近日军情如何?”
“风平浪静。洋夷那头安分得很,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岸上几家似乎也收拢了手脚,目前没有抓到他们与洋夷交易的证据。”
“看着倒像水耗子似的,往海上一躲,找都找不到。”荀飞光飞速看完地图,嘱咐道:“反正我们在这驻扎下了,不必着急,好好等着,自然有马脚露出来。”
“是。”
“我这两日又翻出你的履历看过,你打仗打惯了,这点事难不倒你,小心朝廷那头便是。”交代完,荀飞光伸个懒腰,放心无比地拍拍韶信的肩膀,看着他道:“你瞧你,三十多的人了,你也该娶妻,省得孤零零一个人。”
“老爷,我不喜欢男子。”您可以不用将您的小相公盯得那么紧。
“不喜欢男子,那便主动些去找女娘。沈歌说要给将士们娶妻是罢?难不成第一个要先从你入手?”
“多谢老爷好意,信已有打算。”
荀飞光又是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抓紧。”
沈歌不知道荀飞光还说了这么一着,他洗完澡后回来没见着荀飞光,于是转头去伙头兵那边。
伙头兵做饭多是大锅饭,荀飞光习惯与将士同吃同寝,吃方面一直不怎么搞特殊,他的饭食顶多精致一些,不过还是以量大肉多为主,做也是与韶信他们的饭菜一起做,味道不算差,但若说好吃,也绝对好吃不到哪里去。
今日荀飞光带着人出去打猎,沈歌猜测他可能有些馋肉,现下有时间,他特地去后厨瞧瞧。
沈歌偶尔会过去下厨,伙头兵们第一次见到他们状元出身的二爷过去时还惊讶,见多几次,也就以平常心视之。
“今晚吃什么?”
“蒸鱼,野猪肉,蛇羹,野鸡汤,还有一道炒小白菜。”伙头兵让开位置给沈歌看。
“都做好了么?”
“没,只炖着蛇羹与鸡汤。”
“今晚不吃鱼。”沈歌翻看食材,见野猪还留了一块五花和一大块肋排,野鸡也还有半只,篮子里还有几个菠萝,心中有了主意。
排骨剁成块,腌制好油炸,而后与菠萝,干辣椒及些许食醋翻炒,做成菠萝咕噜肉。野鸡取肉干煸,与茄子炒在一起,做一道鸡丝茄子,再清炒一道小白菜。
外加伙头兵做好的野鸡汤与蛇羹,沈歌用一个大托盘装好,亲自端着过去饭厅。剩下的菜则让伙头兵送到韶信等几个将领那边去。
荀飞光见到沈歌端着饭菜进来,有些意外,“你去哪儿了?好一会没见着你。”
“刚去炒了个菜,你尝尝喜不喜欢。”沈歌笑眯眯地把巨大的托盘放在桌上,一样一样地朝外头端菜。
荀飞光忙过来搭把手,惊喜地闻闻手中的菜,“都是做给我吃的?”
第75章 骑射()
荀飞光有伤在身;沈歌不愿意他多管清凌卫一干杂事;怕累着他。
韶信一人忙不过来;是以沈歌亲自上阵。
当时沈歌谋官外放时,荀飞光特地令人活动一把;他现在是长州县县令,与飞羽县只有一山之隔。
清凌卫驻扎在飞羽县郊外;离长州县县城还近一些,沈歌每日骑马来回;小半个时辰都用不着;极为方便。
长州县与飞羽县都是人口只有十几万的穷县,从长州县头走到县尾;一县六个镇;二百零三个小村庄,连正经客栈也找不出一家;除了穷还是穷;飞羽县也是如此。
会被派到这里的县官都是不得志之人,飞羽县县官彭锐进;现年四十有七;还是七品芝麻官,十几年来兜兜转转,一直在附近调来调去,每次考评只能拿中下的评价。
这些年的磋磨让彭锐进早就熄了那点雄心壮志,现今他一心只想做个太平县官,好好在任上终老。
荀飞光乃镇国公;他得罪不起,沈歌身为镇国公的男妻,年十九的年轻状元,他也得罪不起。有荀飞光与沈歌在这,他客气得很,来拜访过一次后,等闲不再过来,全当这里是沈歌的地盘。
沈歌也没同他客气,更不会避讳什么,每日上午去县衙处理完那点公事后,便骑马回来营地,极为自在。
上任安南将军留了府邸,府邸大且清幽,虽无雕梁画栋,良池美阁,但十分值得一住。
将军府能住人,外头的营房则不行。
正经营房一共有六排,一排二十二间,加起来一百三十二间。房子是泥砖房,昏暗潮湿,里头总有股味,墙壁上还长出了青苔,沈歌每次去逛一圈,都觉得这房子实在不大成。
清凌卫三千零八十六人,百夫长以上得另住,董小伍几个亲卫也得住在一旁。尽管如此,三千多人,才区区一百来间房子,实在不好安置。因此每间房都是大通铺,几张席子摞开来,兵丁们二十多人住一间,勉强住下,但条件实在差。
都是大小伙子,短时期这般住应下急还成,长此以往,哪怕清凌卫再忠心也该有意见。
身长八尺的大好男儿,千里迢迢背井离乡过来与他们卖命,沈歌也不想委屈手下一众将士。现如今还是秋天,大部分时候秋高气爽,不下雨不刮风,这般住着还成,但过段时日冬日来临,这些四处漏风的昏暗泥砖房就不那么好住。
因此,沈歌要给清凌卫准备过冬的物资,还得买砖重建营房。
过冬的被褥等物好办,百里宜他们要过来,沈歌已写信让他们捎棉花棉布过来,待棉花棉布到了之后,再请周围村里的妇女缝制棉被也来得及,难的是砖石等物。
南关穷,周围十里八乡的连个砖窑也没有,大户人家要砖,还得从外地雇挑夫把砖挑过来。
沈歌这头要用的砖极多,当然不可能让挑夫去外地挑砖,先不论耗费的时日,就是挑夫的工费,沈歌也耗不起。清凌卫几千人在这,他得精细打算,手里的银钱要仔细花。
本地无砖窑,沈歌就想找匠人过来烧砖。
烧砖不算什么技术活,在沈家村,人人都能说上个条条道道,沈歌也有所耳闻。他乃读书人,平素不大接触这些都知晓,清凌卫三千多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兵汉,应当也有所耳闻。
沈歌特地着人问了一轮,想找出会烧砖的人,结果令他惊喜,三千多人中,竟多达十三人会烧砖。
“二爷,烧砖不大难,找到砖土就好说。”被带上来的兵士有些为难,“就怕周围没有土。”
“周围的山大多是黄泥,我瞧了下,大多数都可算作黏土,你们去拿那个试试。”沈歌沉吟,“朱大富,这里你经验最丰富,以往还烧过砖,这事便交给你。”
“这里二百两算是经费,五十人以内,人也随你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