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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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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事先告知她一声,能不能帮上忙是一回事,有没有心理准备又是一回事。

    她说:“你别他妈的一去回不来,我想踹你两脚都找不着人踹。”

    我说:“喂喂喂,你别每次都乌鸦嘴好不好?盼我点好行不行?”

    她就笑了,说:“行行行行行,盼你好,盼你赶紧的把麻烦事情都处理完然后跟老懒结婚生个大胖小子,跟我家女儿定个娃娃亲。”

    我朝她撇嘴:“咦咦咦咦咦,你家女儿都四岁了,我就是今天生儿子,也比你女儿小哇。”

    她说:“爱情嘛,跟年龄没啥关系。你家儿子要是敢嫌弃,我打到他服气为止。”

    说着又笑,然后讲两句各自保重的话,我就准备走了。

    丁平要送我,我没让,叫他自顾自,他手机正好响,便停了步,一边接起手机一边朝我挥挥手说再见。

    我刚出电梯,手机也响,是常坤打来的,跟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沈建庆把林涯带走了,阻不住,也不敢强行硬阻。

    我听着,心猛一缩,直觉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先是陈丕沧,然后今天是林涯,原本在a组的人,陆续都被b组带走,弄到地下实验室里去,不知道莫玉梅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常坤问我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想法,哪怕只是一个推测的方向都行,他也好做点相应的准备。

    我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闷头想,想不出来,说回头查查,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来,想到了再打电话给他。他犹豫一下说也只能这样,然后又补充嘱咐一句叫我多注意安全。

    他说他老觉得不对劲,好像要出事。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现在还没什么太明显的迹象,搞得草木皆兵也不好,所以笑笑,叫他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我进进出出也都有人护着,不至于莫名其妙就有危险。

    讲完电话的时候,我刚好走近自己的车,猛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立刻往后撤了三步,手伸进包里捞枪,并且警觉得往四周看,一眼看见殷家的黑色奥迪停在靠近出口的地方,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正往这边看,所以瞬间又放下心来,觉得刚才那下车子晃动大概是我的错觉,殷家人盯得这么紧,不至于有人偷摸上了我的车他们都不知道。大概之前中魔手菌的毒太深,还没好彻底。

    所以我松开枪,把心放回原处,再往前走去。

    但车子又动了一下。

    千真万确是在动,里面肯定有人。我一下有点急怒,正想拔枪硬干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窗突然打开,从里面探出张认识的脸。

    是彭亮。

    嗬,还真是他。

    我长长吐出口气,呼一下笑起来,走过去抡起右手就想打闹他一拳,想想还是算了,只摸摸他的头发,从前面绕到驾驶座,坐上车想问他什么时候到的,没来得及开口,猛地听见一阵铃声,脑子没反应过来,心里已经有波动了,回头看看,原来彭亮在车子后座用钓鱼线弄了一片线网,挂满了鬼角金铃,车子稍微一动就叮铛响。

    我朝彭亮笑笑,谢他这么周到。他唇角稍微往上拉起一点,算不上笑,但算是心领我的谢意。

    我说:“很抱歉让你回来这一趟。”

    他弯了下嘴角,说:“不关你的事,怨我走时把那些铃随身带走。”

    讲到这点我真是有点好奇,问他:“你出国去怎么会带这些?看着也不像是太值钱的样子。”

    他撇撇嘴说:“每个铃铛内侧壁上都有不同的纹路和图案,可能真的跟它的传说有关,我研究了好几年也没弄明白渊源,带走是想接着研究,反正殷家接下去几年都不会有什么大计划,我又是出去避难等消息,肯定闲得发慌,总得找点有挑战性的事情做,比如研究这些铃。”

    我听着又好奇,因为之前听说他去了国外,以为是替殷家办什么事去的,可现在听他的意思,却是避难,又说接下去几年都不会有什么大计划,感觉很不吉利,问他怎么个意思。

    彭亮望着车外,挺凄凉地一笑,说:“为了金诀王墓的事,太爷把身家性命和大半的人力都压上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这次殷家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损失都史无前例。当然殷家不能就此灭了,所以太爷挑出一部分他认为将来足以担当重振殷家大任的族人送出国保护起来。本来这次派去接我的人想直接把铃带回来把我留在那边,但因为前几天我做了个金诀王墓机关节点的大致模拟图,正好想跟太爷商量商量,所以才跟着一起回来,明天或者后天就得走,跟你在此别过,大概就后会无期了。”

    他说着话,打开门下车,又回转身指着后面的铃说:“根据上次在我住处你听见铃声以后的反应,我劝你找个别人来给你开车,万一出现头晕或者幻觉,也不至于出事。”

    我点头。

    他便走了,身姿笔挺,脚步生风,从整体感觉上看,像个死神,跟殷三郎的气质有点像,只是比他弱些、柔些。

    好像殷家所有人都给人一种死神的感觉,阴森森的。

    我想起那个传说,说他们是游走在人鬼两界的使者。

    彭亮一走,我马上转回心思办正事,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我比黎绪更希望能快点了结这些乱事然后跟老懒结婚再生几个孩子。

    我喜欢孩子,我要可着劲生,管什么超生不超生,苏墨森死了,他的钱都是我的,罚得起。

    本来我想从那辆一直跟着保护我的奥迪车里叫个人过来帮我开车,但考虑到万一被莫玉梅的人看见,会暴露殷家和我的联盟,他们发现殷家的车一直在我附近没关系,大概会以为在跟踪我,想从我身上套取信息之类的,但如果发现我们的关系过于亲密,就不好了。

    所以得找别人。

    抬眼正好看见丁平从医院里走出来,东张西望像找人,我正要喊,他看见我了,径直朝我走来,问我是不是要去哪,有没有车,方不方便搭他一程,他的车来的路上坏掉送去修了。

    我在心里权衡几秒钟,干脆让他帮忙开会车吧,他是常坤的人,纵然不能百分之百信任,但在这件事情上应该还出不了多大岔子,反正殷家的人了解情况而且会始终跟着我,再且只有铃声没有摩手菌的毒,即使产生幻觉,程度也不会太深。

    实际上,按殷老太爷的说法,铃声产生的幻觉是能受理智控制的,只要意志强大一点。

589、最意外的情况() 
我问丁平是不是有急事要去办。他说没急事,就是一直被胡海莲的事闹得烦心,好几天没洗澡了,想回住处洗个澡换身衣服。于是我说我头有点痛,问他能不能替我开会车。他当然没意见,听我的调派是常坤给他的任务,二话不说上了车,问我要去哪儿。

    我随便说了个地址,为了不影响鬼角金铃的效果,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座椅上。

    车子一动,后面铃声就成片响,丁平吓了一跳,踩住刹车转头去看,问我什么东西。我敷衍说小海弄着玩的,别管它们。丁平有点疑惑,说小海不像有这么大玩心的样子。但他觉得没什么妨碍,所以就不管了,将车倒出车位,掉个头往外面开去。

    鬼角金铃果然很起作用。

    铃声一片一片响,我的脑袋一阵一阵乱,纷杂的画面汹涌而来,有一阵子我整个人感觉差点被水淹死,那是1937年从彩虹瀑布冲下来时的回忆,然后又看见白胡子白头发的齐经天,他慈祥而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嚅动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清楚。

    正沉浸在各种纷至踏来的记忆碎片中,突然听见丁平在喊我,喂,苏妮,苏妮,喂,你没事吧。

    我挣扎着回到现实里来,从后视境里看到殷家的黑色奥迪跟在后面,喘回几口气,虚弱地朝丁平笑笑,说:“就是有点头痛,没事,前阵子受的那点罪还没好利索。”

    然后我发现外面的街景不对,这条路不是我刚才跟他说要去那个地址会经过的路,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白金路和汉口路交岔的地方在埋电缆,限道单行堵得一塌糊涂,宁肯绕点远路。

    我没多想,说我想休息一会,叫他别跟我讲话。他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就是表情有点怪怪的。

    我太恍惚,没留意他表情里的这点怪。

    这次我带着点清醒的意识闯进幻觉里,在纷纷的画面中默念那首童谣,一句一句念,一遍一遍念,然后画面跟上了童谣的节奏,我居然回忆起来学这首童谣的时光,就是在囚禁曾祖父齐经天的那个石室里,修爷爷一句一句教给我的。他还在地上画了些格子,每念一句,让我往指定的格子里跳一次。那时我大概七岁还是八岁的样子,完全不理解世事,玩得特别开心,一边念童谣一边跳格子,时不时朝两个老人笑一笑。

    他们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有悲伤,庄严又肃穆。

    我踩过的那些格子,就是正确的密码,其实也就是围棋棋谱的路数,跳格子和画棋谱,双重保险,以防一样丢失,能从另外一样进行破解。

    于是我一遍遍回忆、一遍遍在回忆里跳格子,一遍遍朝修爷爷和我的曾祖父笑。

    可我还是想不起童谣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每次念到那里,幻觉就会突然失去声音,变成黑白默片的镜头,只能看见修爷爷的嘴在动,就是辨识不出童谣的最后那句应该是什么。有次好不容易好像要辨识出来了,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一下把我从幻觉里拉回来,气得我破口骂了句粗口,但因为是丁平的手机响,也不好说什么。

    丁平接听电话,嗯、嗯、好的,知道了。

    我听不出对方可能是谁,也没兴趣听,只抱着脑袋回忆幻觉里的情景。

    丁平挂掉电话以后朝我看了两眼,但没问什么,只平静开着车,前面红灯停车的时候,他又转过来看我一眼,还是没说话。

    前面红灯变绿,车子启动,铃声又成片响起,我像是被人提着一把又扔进刚才的幻觉里,地上的格子,白发苍苍的曾祖父,还有小时候的我自己,一边念童谣一边跳格子,时不时抬起脸笑。

    我想得头疼欲裂,感觉要疼死掉了,赶紧有意识地掐一把大腿,喘着气从幻觉里退出来,抱着脑袋闭上眼睛把童谣再默念一遍,结果像是念紧箍咒一样,头痛加剧,几乎爆炸,不得不放空脑袋休息。

    我想我刚才的样子一定不怎么好看,甚至可能有喊出什么声音,好在丁平性子稳当,不慌不乱,只认认真真开车。常坤把他交给我调遣的时候就说过他这点好处。

    我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隐隐听见外面好像有成片的狗叫声,像是个规模不小的狗场,心里就诧异,市区哪来的狗场,于是睁开眼睛看,猛发现外面根本不是乾州市里的街景,而是出城的路,早已经过了城标处,再开两分钟就上高速,是往江城去的方向。

    我大吃一惊,厉眼去看丁平,心想他就是临时接到任务要回江城,至少也该先跟我说一声,哪里就能自作主张调头。但丁平安静地开着车,完全没有要跟我解释什么的意思。我这才觉出不对劲,马上扭脸去看后视镜,发现之前一直跟在后面的黑色奥迪不见了,不知道是距离落后还是被丁平甩脱的,念头扫到这里背后一阵寒意,立刻就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制服,必须赶在上高速之前把车子迫停下来。

    可惜来不及了。

    丁平已经做好全部准备,扣好了所有时间,并且把准了下手的机会,在我还没考虑好用什么方法制服他的时候,他已经掏出枪来对准我的脖子,完全不给我反应的余地,直接扣下扳机。

    是麻醉弹。

    应该就是研究中心用来对付陈丕沧的那种,五秒钟之内麻醉全身肌肉,但脑子却是清醒的。

    被麻醉前的最后一瞬间,我把自己刚才放在腿边的手机往旁边拨了一下,让它溜到了座椅底下。想起不久前被苏墨森用麻醉药物偷袭,我也保留最后半点意识将手机藏到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细究起来真是可笑极了,居然能两次掉进差不多的坑里。

    两次!

    之前是不够小心,这次是乱信任人。真想不通像我这样的行事风格,居然也能活到现在。

    这次唯一比上次好的地方,是我的脑子还清醒着,丁平没用那种能把我脑子也麻醉掉的药,估计是他们对各种麻醉药的药性了解不够,怕有副作用,不想误伤到我的脑子,毕竟,我是他们觊觎已久的实验体,不能有半点损伤。

    车子慢慢减速,停下,过了收费站,开上高速,油门越踩越狠,超过了限定的速度。

    丁平始终平静地望着前面,没有看我一眼,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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