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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异香密码:拼图者-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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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慢慢睡着了,半夜迷糊中听见代芙蓉走到客厅沙发里坐下,打开电视机,关掉声音,看无声的画面。我没有动,想象着五颜六色的光一阵一阵在他死灰的脸上掠过,景象得很诡异。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老懒打电话来,有点不高兴地说:“江城的何志秦到乾州来了,在局里,但你说的那种麻醉药没有带过来,他说实验室里规矩大,所有出入都要经过审批,要登记造册,所有环节都要在严格防护的情况下操作,最快也得两天后。”

    我没说什么,心里想着我有的是时间,不怕等,等到地老天荒都不怕,就怕杨文烁等不了,就怕他们等不起。

    挂掉电话后睡不着了,干脆起床。睡在客厅沙发里的代芙蓉听见我的动静以后也赶紧起来进厨房弄早餐。小海不在身边,他倒做了原本她做的那些活,而且做得一点都不比她差。

    我洗完吃完拿了包就要走,问他要不要一起。

    他想了想说:“还是算了,你忙,我不给你添麻烦。”

    我就狠狠嘱付他呆在房子里不能出去。

    虽然这几天的测试下来,都没有被跟踪的情况,但我还是对他的处境很不放心,说:“你考不考虑自己的安全我不管,但你得考虑到你要是出事了我们还得到处找你救你这点烦不烦人,另外,这房子是黎绪的,万一你暴露行踪到时候把黎绪坑了,我捏不死你!”

    得到他的保证以后我才下楼,一边开车一边给小海打电话,问她之前那个入侵我们家的女飞贼挂在我衣橱里那块皮放在哪里。她说在她身上。我听了止不住一阵恶心,当时也是因为恶心所以叫她藏起来,藏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眼不见心不烦,她倒好,天天带身上,一想我这进进出出的跟那块皮离那么近,脑子直发麻。

    她问我是不是要派上用场了,要不要给我送过来。我想了想叫她在亚丰家里等我,我自己过去取。

    小海做事是真周到,把那块皮装在一只大小差不多刚好合适的透明自封袋里面,再用一个信封装起来,外面又裹了块布,最外面还有一层塑料袋,像农村里面老太太藏钱似的,一层一层又一层,不知道的还当里面藏了个什么稀世罕见的宝贝,看着居然有点滑稽。

    我把东西揣包里,一脚油门往公安局去,然后在局里看了一天好戏,就看何志秦和付宇新两个人的言行举止。

    他们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这举动根本就是将他对付宇新的不信任召告天下。

    何志秦这趟来,是来监视付宇新,阻止他击毙杨文烁的。

    中午的时候何志秦把所有能集合起来的警察,不管是出外勤的还是搞内务的,全召到一起开会,再而三地声明无论如何要活捉杨文烁,如果没办法当场逮捕,宁肯让她逃掉也不能开枪,否则一定最严肃处理什么什么的。这话其实是说给付宇新听的,何志秦甚至不肯避讳,开会时几次把厉害的目光移到付宇新脸上,弄得他很尴尬。

    付宇新被何志秦压迫得有点像丧家之犬。前几日他眼睛里喷着的疯狂火焰完全熄灭,虽然强打着精神在做日常该做的工作,但还是能看出巨大的颓丧,有点世界末日到了的感觉。

    这两个人,一个要杀死杨文烁以压住那些关于培养液、特殊的虫子、复制和转移灵魂的事情,隐瞒住那个神秘的、诡异的未知领域,为此不惜一再杀人。而另外一个,却是费劲心思要将这秘密揭开。所以两个平常都不错的刑警,处在了敌对的位置,气氛很紧张。

    付宇新整天都在强忍内心的焦急与压力,还有对何志秦的极度不爽。何志秦却完全不掩饰他对付宇新的怀疑和看不惯,甚至还会发生言语上的挑衅。我虽然对何志秦不是非常了解,但认为他绝对不是轻佻和张狂的人,所以他这一天的行为和状态只能说明他在玩心理战术,想一步一步摧垮付宇新的意志,打败他精神上最后一层防线,逼他发作,然后在发作中露出马脚。我很担心付宇新被逼得掏枪,一枪把何志秦给崩了。

    我原本是来找何志秦的,可他只顾着跟付宇新作对,没怎么理会我,我显得无所事事,所以开始胡思乱想,想象了一下何志秦被付宇新一枪崩掉的画面,子弹正中眉心,身体缓缓向后倒下去的时候,眼睛大睁着,神情里有恐惧也有不甘心。

    我被这个想象出来的画面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因为画面中,何志秦的目光指向的是我。

    仿佛是我一枪把他崩了似的。

    到下班时间,何志秦终于没再继续跟着付宇新,而是派了两个手下跟,嘱咐要确保对他行踪的掌握。我站在二楼朝北的窗户看着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回头朝何志秦笑,说:“你也不怕把他惹急,做出点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笑笑,掏出香烟来点上,又递过来让我拿,我摇摇头,认真盯着他那张深不见底的脸。他深深地抽一口烟,缓缓吐出蓝灰色烟雾,淡淡地说:“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上我办公室坐会吧。”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局里给他安排了个大办公室,比付宇新那个还豪华。他给我泡了茶,上好的龙井,比付宇新办公室的好。他给自己也泡了一杯,和我面对面坐下,掐掉烟,轻轻吹着茶面,然后回答刚才我在楼下问他的那个问题。

    他说:“付宇新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哪怕再碍事,他也不会残杀无辜。我逼得他这么紧,只是想击垮他的意志而己。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主动放弃对杨文烁的追捕了。”

    我看着也是这么回事,所以,心里对这整件事情,有个保留态度,不管他们这些人的立场怎么样,我暂时都不用“好”和“坏”或者“正”和“邪”这类的字眼给他们贴标签。

    我一口一口呷着茶,问何志秦那两种药草的进展。

    他说:“楼明江领着整个实验室在加班加点,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中午就能送到乾州。”

    他说完,等等我没反应,便接着又说:“楼明江还是希望能够多花一天时间在动物身上先做个实验,看看各方面数据再运用到人体,这是经过大家讨论一致同意的。”

    我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说:“随便你们,我无所谓。”

    何志秦郑重其事地看着我的眼睛问:“你真的很有把握那两种药草挥发的气体只会麻醉肌肉不会伤害性命或者没有别的副作用吗?杨文烁对所有人来讲都很重要,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又哼了一声,这回连随便他们信不信这样的话都懒得说了,只管自己慢悠悠喝茶,心里觉得好笑,杨文烁对我来说,半点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夏东屹。

    何志秦兀自斟酌半分钟,突然重重地点了下头说:“好,信你,都按你说的办,抓紧时间。”

    我起身走过去提水壶往杯里续了水,走回沙发里坐下,两手捧着杯子慢慢转动,看着何志秦笑,笑得特别凉。

    笑了好一会,我猛地刹住,换上一副脸孔,面若冰霜跟他说:“你们应该信我。”

    他张着嘴,调整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好一会,自我解嘲似的笑笑,又拿出烟来点。抽进好几口以后,用商量的口吻问我能不能把我了解的药草的各种特征和药性都写出来给他们,这样楼明江的实验室就能节省很多年的时间和力气,当然还有花在实验室里的钱。

    “果真能写出来的话,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他恳请着说。

    我原来以为,我要往前迈一步,得自己和他们提条件,还得小心翼翼,还得各种察颜观色,还得凑个完美时机,哪里想到会这么轻松就进入主题,于是我似乎突然有了底气。

    我微微牵动嘴角,拉扯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

    他问我怎么个说法。

    我说:“交换。”

202、交换信息() 
我提出的“交换”两个字并没有让何志秦感到震惊或者奇怪,他好像预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直接切入重点,问我怎么个交换法。

    我用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语气说:“把你们的任务、目的、计划、团队名单以及掌握的全部信息都告诉我,包括四年前陈家坞连环案的始末、在陈家坞发现的所有东西,还有那个什么‘人皮x案’。”

    这回轮到他笑了,笑得很是爽朗,明摆着是在笑我天真。

    他说:“苏姑娘,你真觉得,一份药谱,能换这么多信息吗?何况我们手里也有一份药谱,只不过没你知道的那么全罢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黎绪父亲留下来的那份药谱。

    我挑挑眉毛撇撇嘴,摆出一副天真小姑娘的样子说:“是你先提的,那我就开个价喽,又没说不准你还价。”

    他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行。这样吧,我们先来试一个问题,彼此显示一下诚意,顺利的话,我就考虑回去跟常队长商量正式跟你合作的事情,没意见的话你可以提问了,女士优先嘛。”

    说着,还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很绅士的架势。

    我想起之前黎绪也提过这样“交换问题”的建议,不由笑笑,心想会不会是他们专案人员的传统。

    然后,我一点都不客气,搁下茶杯把脸凑上去就问:“陈家坞的案件——哦,或者称为‘事件’比较合适吧,因为连环案后之后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你们从找到的墓里取出了部分药草还调派武装部队驻守了整个村。我想,应该是和药草有关的某个部分引发了连环案,最后又因破获连环案而发现了药草的秘密,这是互为因果的。还有一件叫什么‘人皮x案’的,我不知道跟陈家坞的命案有多少关系但肯定跟我这边的某样东西有关系。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在‘人皮x案’或者陈家坞事件里,是不是出现过一只诡异骇人的眼睛?瞳仁部分全部都是白色,而眼白部分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血丝一样的线条,那些线条整体看上去有点像迷宫或者说是什么地方的建筑图形,而这只眼睛,以隐纹的形式,出现在人皮上。”

    为了让他明白我不是蠢货,我也掌握着许多关键信息,所以一口气滔滔说了这许多。

    何志秦的手一抖,半截烟灰落在了裤腿上,他的表情像被鞭炮炸过,特别滑稽。我知道他不想在我面前表现出吃惊,但实际上已经吃惊了,所以看上去有点扭曲,脸上几条神经不由自主抽搐。之前小海在跟我描述老爷子病情时说到过这种神经抽搐是大脑深层意识的表达,可惜我没细问,读不懂何志秦这时候的深层意识。

    他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神秘地笑着,不响。

    他慢慢地摇头:“不可能。眼睛的细节是最高级别的保密资料,你可能听到过眼睛的传言,但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还是不作声。

    紧接着,他突然脸色一变,身体猛地往后仰了仰,和我拉开些距离,右手飞快地移到腰边把住,作好随时掏枪射击的准备。

    我没有做任何应对措施,还跟刚才一样,饶有兴致地沉默。

    他说:“你不可能知道。除非——”

    顿了一下,眼睛一阴,接着说:“除非你自己身上有。”

    我身上确实有,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警惕起来,把我当成个危险人物看待。我跟他说:“我们现在是在交换信息,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你答了。你确定你刚才问的那个,就是要跟我交换的问题吗?是的话我马上回答,然后再问你下个问题。”

    他点头。

    我觉得挺划算,就拿起自己的皮包,从里面取出那个装着人皮的塑料袋,放到茶几上,一层层打开,然后摊平。

    何志秦的脸色变得死灰,眼神里聚起骇人的光,用力盯着那块皮,瞳孔突然地放大又突然地缩小,太阳穴突突地跳,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两只手不由自主往茶几那边伸,想把它抓在手里,但终于在伸到一半的时候控制住了,尴尬地缩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他的神情阴郁、目光闪烁,但因为转瞬即逝而我刚好把目光移开了半秒,所以也可能是错觉。

    他问我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笑笑,说:“该轮到我问问题了。”

    他用左手捏着右手,眼睛还盯着那块皮,点头叫我问。

    我半眯着眼睛问他:“五年前的‘廖家恶性凶杀案’和陈家坞事件、或者‘人皮x案’,或者别的你们在查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没问他“有没有关系”,而是问“有什么关系”,一来是向他声明我已经知道前后者之间确实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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