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仙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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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啊?”苏潆回揉了揉小脑袋,前世扑到她身前想要英雄救美的不计其数,所以徐萤挡在她身前的时候,她也只是微有感动。这几日忙着流光,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也也没什么了,她就是要我们安顿了徐四娘,助徐四娘轮回转世。”
苏潆回小声嘟囔道,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
那徐四娘犯下杀孽,不坠畜生道便不错了,还要轮回转世为人。
苏潆回咽了一口吐沫,狡辩道,“不是我说的,我没答应,都是她自己说的。”
流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虽然还小,但是君子一诺,重于千斤。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你可知此事于我佛修一途将是多大的因果。”
“可是我们也救了徐家村的人呀。”潆回不满,不过区区一凡人,流光何必这么认真。
“你还不知错?”
“不敢!”听出流光声音里的怒意,潆回急忙摇了摇头,她并非大善之人却非大恶,做事说话只是习惯使然,“流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流光低着头看着她,她还小,虽然早慧,可到底不成熟。
苏潆回也委屈,她要是鼎盛时期,这点事对她算个屁,只她现在豆丁大,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这件事我会替你处理的,这几日你要乖乖的待在房间里。”流光小大人一般的道,“左右无事,你把我的行囊拿来,里面有般若心经。一早一晚,我带你做课。”
做什么功课,跟个小夫子似的。
苏潆回戳着手指,不情不愿地将流光的包袱拿了过来。
她向来有自知之明,做事也是能屈能伸,不要脸的事情也没少做,更何况如今还要抱着流光的大腿,怎么能忤逆他。
流光将书摆在膝盖上,潆回坐在床边靠近他。
就听他低声道,“待二日,我们把尸体偷出来。”
“啊?”
偷尸体,潆回有些不敢置信。
流光别扭的转过头,“还不快温书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稚嫩的童声交织在一起,在凝结的村落分外的明显。
徐平站在一处,身侧一位村民低着头,对他道,“不过两个孩子,大人为何这般关注?”
“孩子?”徐平喟然,“那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呀?”
这几日他一直在沉思,想徐家村的将来,想他自己的将来。
那两个孩子是有大造化的,要不然乌道长也不会死于这二人之手。
他比不得乌道长,却也不想白白错过机缘。
“且在观察些时日吧,徐四娘的尸首可放置好了?”
“这是自然。”
那村民无比虔诚的道。
徐平不在与他多言。在他走后,才盘膝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来。那册子已经破旧不堪,还有蛀虫叮咬过的痕迹。
但是徐平却是如珠如宝。
他往日率真开朗却并不傻,村落里的情况,他早有耳闻。
徐家祠堂,那才是真正藏着秘密的地方。
而进入徐家祠堂的只有徐四娘一脉。
如今又多了这两个小童。
真是不公平呀!
第16章 三年()
徐家村如今不过百口人家,占地范围并不算很大。加上此村诡事不断,人又保守闭塞,便是有相邻的乡亲,却也很少往来。
而苏潆回与流光,又不似一般有家人看顾的孩童。
玄恩寺里云镜师父闭关,其他的师兄姐也是各自忙碌,其余的那些人更是巴不得这两位早早死在外面,怎么会出来寻找。
流光牵着苏潆回每日来来回回,两个不大的孩子几乎将徐家村摸得清清楚楚。
村里有几座房舍,有几个牲口,谁家又几个孩子,可以说了如指掌。
苏潆回有时候还会和村子里的孩子玩耍,她在那边玩,流光就在一旁看着。
日子一天天拉长,苏潆回的小身体也开始窜了起来。她本就活泼好动,这行动方便了,更是不得了。
身子高了,她就想到了更好玩的,想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
偏偏徐家村就像是一座死城,万物不生,所有的粮食在一点点的耗尽。
终于有徐家村的孩子带头推了潆回一把,“死孩子,滚出去,要不是你吃我们徐家村的东西,我们的粮食哪里会不够。”
“是呀,臭要饭的。自己没本事,还要吃别人的。”
“滚出去,滚出去”
又有孩子气呼呼地道。
苏潆回很生气,上前和这些人扭在一起,她虽然年龄小,身子却灵活,很快便占了上风。
那群孩子见打她不过,捡了石子丢她。
苏潆回又没法术,人单力孤,又不好拿精神力对付这些凡人的小毛孩子。
偏头却发现流光穿着白衣玉立在那里,那些孩子根本不敢靠近他本分。
苏潆回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原本好看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成样子了。
小胳膊小腿早就比衣服长了。
因着长时间在外面玩,皮肤晒得还有些黑。
站在流光身边,活像个小乞丐。
也是,三年多了,她又不是个死孩子,怎么能不长个。
偏偏流光每日不是打坐就是站着发呆,根本不管她。
苏潆回觉得很委屈,这个村子古里古怪的不说,连着流光也不鸟她了。
现在这些兔崽子们也来欺负她,流光也不护着她。
越想越伤心,眼泪扑簌扑簌地落在她黑乎乎的小手上,想她想她叱咤风云的潆回大人,竟,竟落得个如此地步,怎能不难过。
“小潆,这是怎么了?”徐平的声音从一旁插进来。
suunto潆回愤愤地背过身。
流光淡然道,“不过小孩子玩闹,徐施主可是有一阵子没来看贫僧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三年前,他与苏潆回本想去偷那徐四娘的尸首,却不知道为何原本放置在祠堂里的棺材不翼而飞了。
更别提徐四娘的尸首了。
回来的路上遇见徐平,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到现在都像是个璇儿一样扑腾在流光心头。。
“不曾。”徐平道。
“阿弥陀佛!”流光双手合十,“贫僧却发现这阵法在减弱。”
“哦?”徐平饶有兴趣地盯着流光,乌道长那一事对他来说就是一根刺,横亘在他胸间。那股子变强的欲望一天天仿佛要将他吞噬,做梦的时候,他都能够看到周遭人异样的眼光。
如果他得了那件宝物,杀了这些人,他还要怕谁?
一大一小,视线在空中交汇。
见没人理她,苏潆回撇了撇嘴。她如今已经五岁了,身子纤细可爱,容貌也与苏雪衣长得极为相似,娇娇弱弱的。
唔,应该是黑版缩小的苏雪衣。
不过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被晒伤这副模样,她在仙界的时候,有灵气滋养,从不担心这些问题。
当然她这三年多虽是玩玩闹闹,却也没耽搁修炼。
平日里不被流光逼着念经,就研究徐萤的那个阵法。
如今也是会的七七八八,可以遁地行走十几米远了。
不过她从来不在流光面前施展,实在是十几米的距离太过丢人,尤其是在流光面前,潆回总是想要保持一份好形象。
“不过看徐施主的意思,并不想让这些人走出去。”流光紧紧相逼,他们在此处耽搁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虽然三年于修仙者并不算什么,可他并不想留在这里当人的过墙梯。
“小师父说笑了,不知小师父可曾听说过道修?”
“道修?”流光凝眉,“徐施主想要说什么?”
“小师父是佛修,以慈悲为怀,以度化众人为己道。但是道修却是千百姿态,道念亦是各不相同。有人杀妻证道,有人以身荐道。小师父,以为我会选哪种?”
“你疯了不成?”流光到底是个孩子,看着徐平满眼的执念,怒道。
“疯不疯,徐某不知道,但是徐某要强大,就必须要除掉那些软弱不堪的东西以证我天道。”
徐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狂妄,“那么接下来,便请享受短暂的美好时刻吧!”
徐平踏步而去,带起一阵风。
苏潆回默默地靠近流光,“噬魂幡哪里是那么好拿的,他这完全已经丧失了心智。”
流光低头看了潆回一眼,鼓励她继续说。
苏潆回心中兴奋,“要我说,也不尽然是噬魂幡。这里恐怕有生死大阵,徐四娘和徐萤都死了,那位的血脉没了,它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她前世就当过道修,能布置这等生死大阵的最差也该是个元婴修士。
苏潆回与流光对视一眼。
“徐四娘!”
徐平长于村落,有着村里人的真诚爽朗,但相反,他并不傻。
如今他又是徐家村的村长,说不定就有什么代代相传的东西。
亦或者就是埋藏在徐家村的那个东西。
不过不论那东西是什么,潆回的兴趣都不太大,她现在只巴巴地盼望着能够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更何况她现在的身子,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修行不得。
比起流光十岁就已经开始聚元了,她与他之间的差距实在是是越来越大了。
“流流光,要不我们今晚就去那个地方再看看吧?”
苏潆回抿着唇,这一刻,她看起来并不像个孩子。
生死阵虽然厉害,阵灵已死,却也不过是个空有规则之力的死物。到时候他们瞒天过海,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流光眨了眨眼睛,“好。”
第17章 血脉()
生死阵的气息果然越来越薄弱了。
这原本是令人欢喜的消息,但却不知道徐平施展了什么手段,笼罩在他们上方的结界正在逐渐的缩小,连带着那窒息的气息都在向内收缩。
饥饿的人是可怕的,苏潆回与流光一日之内不知道遭了多少袭击。
若他们是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已经丢了性命。
因为要应付这些人,苏潆回与流光要跟踪徐平寻找徐四娘的尸首就困难了许多。
好在他们还是再次成功进入了徐家祠堂。
那摆置棺椁的地方赫然放着一把交椅,交椅前就是一个固定的大阵,日月之光就通过屋顶上的小孔投在其中,徐四娘的尸首就摆放在正中间。
她的魂魄似乎还被困在这逐渐腐烂的尸体里,一寸寸的坏掉。
苏潆回神识强大,自然能够感应到她的存在。
流光如今进入了聚元,可以勘破一般的虚妄,抬眼间可见那女子满眼含怨却挣脱不得。
“如何?”徐平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他飘落在阵中的交椅上,极其威风,全然不受血脉的束缚。
这倒是奇怪了,前些时日还不敢靠近,今日却是威风凛凛。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得这些歪门邪道,竟可以蒙蔽这阵法。
想来徐四娘也不会无缘无故困在这里,难不成是暂时互换了气脉,以瞒天过海?
苏潆回咬着食指的骨节,无论如何今日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他们二人想要找到徐平的破绽,徐平未必就没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流光冷哼一声,手指点眉,“既然徐施主执迷不悟,也不要怪贫僧不客气了。”
额间七彩流转,双目清冷如剑。
徐平则是身后巨幡震动,行动诡异多变,又有阵法护持。
一时之间,两个人竟是难较高下。
一个没有灵根的道修,短时间内有如此力量,若说没走什么歪门邪道,潆回自是不信的。
但是眼下,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快的寻找破绽,破了这大阵。
苏潆回东摸西碰,但凡她觉得能够毁坏一点的地方,她皆不放过。
可偏她现在学的那点子阵法只够逃跑用。
月中的光华泄下,苏潆回站在徐四娘跟前挡住了洒落的光线。
光线顿时一暗,徐四娘顿时安分了不少。
苏潆回揉了揉鼻子,看着地上的一团红色,有些心塞。
可因果之事,她不比从前,不得不信。
“这么大,又没有乾坤袋,真是个麻烦。”
她使出吃奶的劲将徐四娘往一旁拉去。
虽然有些吃力,但那破败的身子还是被她拉动了几分。
“噌!叮!”
“混账!”
徐平的长剑已经直直地向着潆回背后袭来。
苏潆回一转身,下意识的一抬手,那剑就擦着她的手划出了一道血丝。
苏潆回脸一白,跌坐在徐四娘的的尸首上,那股红线和白线交织在一起,直冲月华。原本在徐四娘身下巨大的阵图突然叮当作响,炸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