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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朝歌慕弦-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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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枍想想也是,只好绕过书桌,坐到寒子呇刚刚坐的地方,果然视线好了很多。

    而寒子呇坐在仙枍端来的那把矮凳上,虽然本来站着比仙枍高一点,但坐下来一样克服不了桌子和凳子的高度差。

    仙枍看着对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点肩膀的寒子呇,不禁失笑。其实寒子呇看起来年纪还挺小,估摸着都不比她大,要不是对方一出现就是一副师兄的模样,她倒还真想叫对方一声师弟,看着毫无违和感啊。这么想着,仙枍突然想起来,好像叶深师兄都要比寒子呇高一点呢。

    寒子呇拿过桌上的竹简,正打算讲第二章,突然被仙枍的视线弄得有点后背发凉,感觉奇怪,便问道:“怎么了吗?”

    仙枍没控制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然后连忙正经道:“没什么,就是想笑而已,师兄你快讲吧。”

    寒子呇一脸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再纠结,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手中的竹简上,然后开始有一次滔滔不绝的讲述。

    仙枍先是端正的坐着,然后变成一手支着脑袋,后来又开始磨起墨来。

    等寒子呇再次抬头看时,桌子上墨磨好了,纸也摊好了。仙枍手中正握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似是在记录他说的东西。

    “在做什么?”

    冷不丁地听到寒子呇这一声问,仙枍吓得手一抖,又是一团墨渍在纸上晕染开来,遮住了她才开始写的第一个字,可这一张纸基本上却是已经毁了。

    仙枍有些颓然,瘪着嘴没说话。寒子呇见状,站起身从笔挂上取了一支羊毫笔,就着仙枍弄出来的那个墨点随手添了几笔。仙枍抬头去看,发现纸上竟不是她想象的梅兰君竹,而是一个圆形的图案。

    仙枍有些不敢置信,“这是”

    “玄武。”寒子呇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仙枍撇撇嘴,什么玄武,其实不就是乌龟嘛,说得那么好听,画出来不还是照样丑。

    不过仙枍现在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没再胡搅蛮缠,抬头对寒子呇说到:“师兄,你继续讲吧,刚刚讲到‘气之形’那一段了。”

    寒子呇挑了挑眉,对方竟然还听得挺认真。于是也就不再管她,坐回去继续讲他的驭风决。

    仙枍双手托腮,望着对面嘴唇不断开阖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画,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时寒子呇正巧抬头,刚好撞见了对方眉眼微弯的样子,还是熟悉的弧度,恍惚里那个人还在此地,还在他的视线之中。

    寒子呇见对方没注意到他,便重新低下头继续念着,若她是她,该有多好,又该有多不好。

    殿内檀香缭绕,清泉声潺潺不绝,窗外偶有和风吹过,带来一室清凉。日光透过书桌旁的花窗照进来,柔和得宛若丝绸。如果时光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但在美好亦会逝去,就好比夜晚总会到来。寒子呇依旧告辞离开,仙枍送他到殿门口,然后关了殿门回来。看着桌子上那只乌龟,仙枍想起对方之前那副不高兴的可怜模样,不禁失笑,想了想还是把它卷起来放进画筒里了。

    不管怎么说,寒子呇待她还是很好的,是别有用心也好,是别的什么原因也罢,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至少现在好就足够了。不过收下一只乌龟,可以让别人高兴,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仙枍提起笔,又开始默背今日所学的内容。这一夜似是跟昨夜没什么不同,唯一变了的,大抵就是仙枍的嘴角,一直带着一抹微笑罢了。

第124章 琴音惑心() 
驭风决一共九章,大概古时候的仙者跟人界的凡人审美都差不多,喜欢三、九之类的数字,其实仙枍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分别。寒子呇到现在只讲了两章,可明天就要把竹简还回去了,所以这竹简上的内容还是都要抄下来的。

    待寒子呇来了之后,仙枍也没让他再继续接着昨天的讲了,毕竟还是抄录更重要一些。

    “师兄,这驭风决明日就该还回去了,我抄得太慢,字也不好看,不如你帮我抄一下吧?好不好?”

    仙枍睁大一双眼期待地看向寒子呇,让对方帮忙抄录,一来自然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个原因,二来则是怕自己露出马脚,她还没有把字迹练好,而且字里行间还有一股刻意的味道,没有把握的事情总归还是不放心。

    寒子呇也没想到对方会想出这么个法子,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主动的要求他做什么。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似乎一直在付出,从来不曾麻烦他。是不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记忆也模糊了,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师兄?”仙枍见对方半天没回应,不由疑惑地眨了眨眼,用手在对方面前挥了挥。寒子呇这才回过神来。

    他歉然一笑,拿扇子拨开仙枍的手,说到:“没什么,有点晃神罢了。还不去把笔墨准备好,不然教我怎么写?”

    “哦。”仙枍一点头,也没再管对方刚刚为什么走神了,连忙小跑过去,往砚台里添了些水便开始磨墨。

    寒子呇一边笑着一边走过去,顺手拿镇纸摊平纸张,再打开竹简,见仙枍磨得差不多了,便取下一支兔毫笔,沾了墨,开始照着驭风决誊写。

    “墨已经够了,这也没你什么事了,不如去练练琴,或许对驭风决也会更有感悟些。”寒子呇没抬头,手下动作不停地说到。

    仙枍看着对方那挥洒自如的动作,片刻后才抬头回道:“那师兄你慢慢抄,我先去练琴了。”

    说完,也不待对方有什么回应,便转身走到琴桌边上,打开琴囊的系带,放出了凰厥琴。

    仙枍轻拨了两下试了试弦音,然后才坐下准备开始弹奏。她到现在还只会祭心这一首曲子,所以也没别的选择。其实她是想要师父教她些别的曲子的,但她也记得当初师父说过,既然她已经会了祭心,便不必再学别的曲子了。

    这么一想,祭心应该是首很厉害的曲子才对,但她现在体会不出来,大概自己仍然没领悟透彻吧。学得多不如学的精,或许她只用这一首琴曲,便能称雄也说不定。

    仙枍静下心来,闭眼开始回忆这首曲子的经过,体味这其中关键的地方。将她前两次两次的弹法进行对比之后,仙枍才发现祭心并不只有一种曲调,她两次弹的,细想起来竟不似同一首曲子。

    但又怎么可能不是同一首曲子呢?她很清楚自己弹的都是祭心,那它们相同的地方在哪里,而不同处又因何而不同?

    仙枍越想越投入,指尖也开始动作起来,右手轻轻勾动最外面的那根琴弦,琴音乍起,一片静谧之中显得松沉而悠远,有了声音,却更显宁静。

    仙枍弹得很慢,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弹奏什么,只是一点一点地摸索着。仿佛前方是一条幽暗的道路,只有一点荧光闪烁,她谨慎地迈着每一个步伐,却从未停止向那个光点靠近,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她的身边说话,她四处去看,却找不到那个声音的来处。

    那个声音在说:之于此愿,道阻且长,亦不敢忘。

    是谁在说话?是什么愿望?她不能忘记什么?

    随着不断的追问,仙枍指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琴音也急促起来,时而灵透,时而凝重。眉心轻蹙着,却仍然表达不出她的急迫。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有什么心愿?是你不能忘记,还是要我不要忘记?我到底不该忘了什么?

    仙枍正极速思考着,紧紧追着那个声音不放,希望得到一丝蛛丝马迹,却突然被人抓住了双手。

    仙枍这才睁开眼,抬头一看,正瞧见寒子呇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怎么了吗?”仙枍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到。

    寒子呇没管还在振动发出声响的琴弦,握着仙枍的两只手腕,轻轻抬起来示意对方去看。

    “你自己看吧。”

    仙枍顺着他的动作低头看下去,正看见自己的十指指尖已经染满了血迹,有指甲裂开的,也有指腹被琴弦割伤的。她刚刚没什么感觉,现在一看,才觉得疼痛难忍。

    “这”

    寒子呇牵着对方起身,引着仙枍往梳妆台那边去,边走边说到:“你刚刚被琴音迷了心智,差点被困在里面出不来,若不是我听出你琴音里的不对劲,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境况。”

    寒子呇说着,心里却愈发难受,又是因自责而气恼,又是为仙枍的伤势而心疼。他早该提醒她不能太过投入的,可他却忘了,不然早点制止她也好啊,若是再晚一点,他真的不敢想会怎样。

    仙枍心里也是惊惧,这琴音居然还可以蛊惑心智,而且明明是她自己弹奏出来的,却能将自己蛊惑住,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那她岂不是差一点就走上歪门邪道了。

    这才刚修仙没几天,连师门都还没摸清楚,就先把自己弄到差点走火入魔,也是独一份的了。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可仙枍却不愿意再主动想起之前那个声音的事情了,万一想着想着真的走火入魔了可怎么办?

    寒子呇让仙枍在矮凳上坐好,去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几个瓶子和纱布,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仙枍的指尖,然后准备包纱布。

    “疼,忍着点。”寒子呇眉头紧皱,虽然说着让仙枍忍着,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得很。

第125章 之于此愿() 
但仙枍仍然疼得抽气,十指连心,全伤了简直疼得如同剜心。可仙枍也只是尽量咬唇忍着,怕让寒子呇更加担心。

    实在忍不住了,仙枍便扯了别的话题来引开注意力。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那柜子里面有伤药啊?”

    寒子呇抬头看了她一眼,自然也注意到了对方微微发白的脸色,却很快低下了头没说什么,只接过对方的话说到:“师尊这偏殿我也住过,自然清楚得很。”

    “啊?师兄也住过这里?”仙枍这下倒是有点惊讶了,难不成师父每收一个弟子就让对方住偏殿?那等下一个弟子来了,她岂不是要搬走?

    寒子呇轻笑一声,说:“别乱想,师尊只让我在这暂时住了两天罢了。她早就算到你会来,这是为你专门准备的。”

    寒子呇其实撒了慌,他根本就没住过这里,只不过仙禾在布置这里的时候,他一直有参与罢了。

    仙枍却更加惊奇,师父竟然算出她要来天厥山,不过转念一想,师父可是浮屠殿的上仙啊,能窥破点天机好像也不足为奇,那些得到高人不都是掐指一算的吗。但师父又为什么会算她来不来天厥山呢?而且又为什么要为她专门准备房间?

    仙枍盯着寒子呇的头顶,目光若有所思,这只能说明,她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也是说,她对仙禾上仙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那么,究竟哪里不一样呢?

    这么想着,寒子呇却已经替她包扎好了伤口,每个指头都被细细包扎起来。仙枍张开手指伸到眼前,左右打量着,却像是顶着十个小馒头了。

    “怎么样?疼不疼?”寒子呇一脸担忧地问到。

    “已经没什么事了,谢谢师兄。”仙枍抬头笑着回答。

    寒子呇还是不太放心,但见仙枍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好细细叮嘱:“刚刚给你涂的药是我师父桃泠上仙炼的,她素来喜欢摆弄药草,炼出来的药也都有奇效,你这伤大概过个两天时间就能好了,这两天便不要再用手了,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你的。”

    仙枍知道寒子呇也是为了她着想,但无功不受禄,她也不能接受对方平白无故的对她好,哪怕他们之间有什么以前,那也是她不记得的事情了,在她记起来之前,还是分清楚一些比较好。

    仙枍笑着打趣道:“师兄把我当什么了,我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是个小伤罢了,不用这么麻烦师兄的。”

    闻言,寒子呇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

    “你先歇着吧,驭风决还差最后一章,我去抄完了再过来看你。”最后看了一眼仙枍,寒子呇转身往书桌那里走去,接着抄驭风决的第九章,可心却不如之前平静了。

    仙枍张着手指,用手腕那里托着腮,撑在梳妆台上看寒子呇笔走龙蛇的样子,其实只能看见一个背影,却也觉得好看得紧。寒子呇可能是太过心猿意马,连坐下都忘了,就那么站着抄了下去。仙枍不禁失笑,对方对她的在意显然不是一星半点。

    视线在整个偏殿扫了一圈后,仙枍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寒子呇对她的在意,或许比替她准备房间,又赠她神器凰厥琴的仙禾上仙还要深,还要重啊。

    待寒子呇放下笔,仙枍也放下了支着脑袋的手,怕对方见了又要好生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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