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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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早上在公司已经吃过蛋糕了,是我的秘书和同事给我准备的,说给我一个惊喜。其实也不算什么惊喜,他们不弄才算惊喜呢。”
“心意还是要传达啊,虽然形式是老土的。”
“嗯,倒是!”
李敏然之所以喜欢跟叶纪文聊天的原因就在此;他发觉叶纪文有时不免牙尖嘴利、出口伤人,有时却意外的特别能体贴别人的心意,特别的纯良温厚。他也不明白这两种相互矛盾的特质是如何在叶纪文身上奇妙地转化和共存的。
“这样吧,为了帮你庆祝,我帮你解决一半好了!”
“好吧,”李敏然笑了,不无揶揄地说,“感谢你的相助!”
叶纪文灿烂一笑,熟练地打开蛋糕的包装,对半切开蛋糕,分别装在两只碟子上,把其中一只碟子轻轻推到李敏然的咖啡旁边;
“请用——生日快乐!”
“你们老板真是很周到的人啊,不愧是做餐饮行业的!”李敏然很惬意地吃着蛋糕,喝着咖啡,边同叶纪文说话。
“是啊,他真的很用心,不是那种天天准时上班盯着员工干活的类型,而是即使人不在也能把一切都打点得很妥当的老板;”
“他们家就是开酒楼的,我们家乡那边最好的潮汕菜餐馆是他爷爷开的,现在传到他父亲。也许他的基因里就有做饮食行业的特质,做事总是特别周到。不过,不同的是,他好像被一个欧洲人的灵魂上身,对红酒啊、芝士啊,还有橄榄油这些西式的东西特别着迷,反而对传统的潮汕菜不感兴趣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他是独子?还是像你一样有兄弟?”
“他妈妈就生了他一个,可他不是独子……”
“为什么?”
“因为他的爸爸结了四次婚——到目前为止是四次。有些复杂,我记不大清了,好像有几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妹,有一对异母的双胞胎弟弟。不过姚振华跟他们都不亲近,他从小在他姑姑家养着的,所以他倾向于把姑姑的家和家人当成自己的家的和家人。”
“这就是所谓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对!”
李敏然想到自己哥哥和嫂子的麻烦事,非常赞成这句话;
叶纪文看到跟她换班的小李进来了,微笑着招了招手;
“看来我要下班——又辛苦工作了一天,好满足;”
“满足?”——李敏然的反问句的含义是:你有这么热爱这份工作吗?
叶纪文的正解是:“对,满足!为自己没有虚度一天的光阴;”
李敏然看看自己还没有吃完的蛋糕,突然想到——
“对了,你拿去装框的画,弄好了没有?”
叶纪文一愣,“你还真急呢!昨天才拿去的。”
“哦——”李敏然笑笑,“是有些心急了,想着反正让你发现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幼稚到底吧,想生日这天拿到画,算是多一份礼物吧。”
叶纪文笑起来,看着李敏然,好像发现什么新鲜而值得高兴的事情。事实上,女人发现男人腼腆和孩子气的一面总会这样笑的——当然前提是她不讨厌这个男人。
既然油然产生了“他也挺可爱”的想法,自然也乐于满足他的要求。
叶纪文说:“我跟那家店很熟的,拿去的时候老板对我说马上就给我弄的,所以应该做好了吧。我打电话去问一问吧。”
一问果然已经做好了。
“那我们现在去取。”李敏然马上提议说,然后又谨慎而礼貌地补充,“既然你也下班了——哦,对,不好意思,没问你有没有别的事情……”
叶纪文下意识地想了想;其实也不用想了,下班除了去钟芮那转转,闲聊一阵外,不会有什么其他事,就老实回答:“没有。”
生日礼物(下)
“五天前是我一位师兄的日,他不像你,是个爱热闹,主要是爱炫耀的家伙!”在十字路口等交通灯的时候,叶纪文想起丁宇的那个生日宴会。
“怎么炫耀?”
“他在自己的别墅里请我们狠多人吃火锅大餐……嗯,还不错,回味无穷——我指的是火锅。”
“我知道你的是指火锅。”李敏然灿然一笑,看到交通灯转换成橙色。
待到了文德路拿了画,李敏然问去哪里吃晚餐,叶纪文吃惊——
“怎么?原来你还饿着肚子啊?那你就去吃啊,你爱到哪吃就到哪吃!”
“可我想应该尊重女士的意见。”
“我已经吃饭了,‘爱诺’是包吃的;你以为我会放着免费的不吃吗?事实上,我总是第一个到达员工餐厅,至今餐餐不漏!”
“事实上,我也应该想到的,只是一时没有想起。”
“那该怎么办,你是打算一个人吃呢?还是现在叫什么朋友来陪你,随你的便,不用顾及我,我搭公车回去就可以了。”
“别——不要!”李敏然拉住转身就要走的叶纪文,“既然邀你来了,这样多不好,我是不会丢下女生的,载你出来就得送你回家!”
叶纪文闪亮的眼睛看着他,“你的原则还真多,我说了不用考虑我的——但是,既然你坚持,那我就陪你吃吧!”——原本想再推辞一番的,可转念一想,何必呢,弄得别人不开心,而自己的理念不是不吃白不吃吗?
李敏然蓦然感到松了一口气,“那走吧,你要吃什么?”
“啊,突然间,莫名的很想吃泰式凤爪!”
刚好抬头就看到绿茵阁,李敏然就说:“绿茵阁好像有这个吃吧,要不将就绿茵阁好了。”
“好吧,‘将就’吧……”叶纪文小声嘀咕;
“嗯?你不喜欢绿茵阁?”
“不是,绿茵阁很好,真的很好!”——我不喜欢的是绿茵阁的价钱!
说着话,已经来到绿茵阁的门口,迎宾的小姐已经冲着他们热情地说“欢迎光临”了——俩人拾阶而上,迎面碰到三位下楼梯的男人,叶纪文瞥的一看觉得其中一位有些眼熟,正这么想着,那个男人就已经认出她来了——
“哦——叶纪文,是你吧?”
叶纪文讪讪地笑着,“对……你是欧阳——”
“欧阳志强!”
“哦,对,我的记性不好,别介意啊。”
“不会。好久不见啦!跟——朋友一起吃饭?”
不是就见着吗?明知故问干啥!——叶纪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对,你也是啊。”
叫欧阳志强的男人还想继续说什么,可他们才简单地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已经很明显地堵住了正要上来的客人,而且又有要下楼的客人,眼见不能再说了,就匆忙说了句再见,再联系一类的套话,连相互介绍身边的人都免了。
当然,对于叶纪文免了最好;李敏然看到她嘘了口气。
“你连朋友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不像你,你的记性应该是很好的。”等坐下之后,李敏然说。
“嗯!?”
叶纪文稍微吃惊于李敏然对她下的这个结论,她自觉跟他也不算很熟,只是比较熟,而且相处挺轻松,想不到他居然这么断然地给自己下结论。像她叶纪文,是从不会轻易给别人下结论的,因为叶纪文觉得人是不可能彻底了解另一个人的。
——可确实,她的记性挺好,读大学的时候她因为能记住公共课上老师的每句废话而被同学叹为奇观。刚才她也记起欧阳志强的名字了,可她不愿说出来。
“也不算是朋友。就是见过几次面的人而已。”叶纪文解释,拿起大大一本的菜单,遮住自己的脸。
“见过几次面?”李敏然却似乎偏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那……是朋友介绍认识的吧?也就是说,也许是相亲的性质?”
叶纪文不禁放下那个菜单,这回真惊讶了;
“你真会猜——原来你的观察力这么强啊!”
李敏然笑笑,一边低头看菜单,一边说:“很容易猜到的吧,这样的情形。”
既然如此,叶纪文也用不着隐瞒了,就直说:“是我的师兄,就是前几天生日、爱显摆的那位师兄介绍认识的,就见了三四次面,包括说清楚那一次,当然不包括这次。”
“你选好吃什么了吗?”
叶纪文开始老实交待,李敏然却似乎就失去兴趣了,改变话题。这让叶纪文轻微地产生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想到原来是不能小瞧这种总是摆出一副彬彬有礼、人畜无害模样的男人的。不过乐观的叶纪文再想了想就断定,无论怎样自己还是不会有损失的呀!就很高兴地点了自己喜欢的田园沙拉和泰式凤爪。
不过令叶纪文气结的是,在用餐的时候,李敏然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应该是你甩了他,是吗?因为听你的语气很轻松。”
“我看你最好去情报局之类的地方工作,专门审判犯人好了!”
李敏然却把这话当一个笑话听了,很开心地笑,“这回我猜得对不对?”
“我是女生,当然要说你猜得对啦!”
“哦——那事实上呢?”
“事实上是没有谁甩了谁的问题,因为根本也不算分手,就是说清楚我不想继续见面了。而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他那时刚结束了一段很认真、很深刻的关系,是不宜开始另一段关系的。”
“原来如此。”
“你这个家伙还挺难对付的——你的李嘉欣女友是不是就这样被你吓跑的?”话刚出口,叶纪文就后悔了——人家生日请吃饭的时候何必这样“睚眦必报”呢!
可李敏然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还很认真地回答:“不是。还有,我再声明一次,她不像李嘉欣。”
“不像吗?那你为什么找她?”
“不为什么,我们在一起是缘分。同在异乡为异客,同是中国人,而且家乡很近,又遇上了,你说是不是缘分。”
“哦——是缘分,缘分啊!”
叶纪文窃笑——为顺利把话题转到对方身上。
待慢吞吞的李敏然也吃完,在喝饮料的时候,叶纪文突然很有兴致,从手袋拿出速写本和铅笔;
“从现在起,你可以继续喝饮料,但动作不要改变太多!”
“什么?”
“就这样——别动!我给你画张速写,当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大约二十分钟后,叶纪文画完了,自言自语地说:“最后,签上日期和我的大名——好了,给你!”
李敏然接过来,觉得还真喜欢,第一次被画在纸上,看着自己的画像还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当然,前提是画者的功力还不错的情况下。
“真有意思!第一次收到这么有意思的礼物,谢谢!”
“真的喜欢吗?”
“当然!收到这么好的礼物,下次再答谢你。”叶纪文连忙想说不用客气了,这不就是答谢了吗,李敏然就接着说,“要吃最好吃的泰式凤爪的话,下次去二沙岛,那里有一家泰国餐馆是最好的了。”
——最好吃的泰式凤爪啊,二沙岛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纪文连忙把“不用再费心了”这样的客气话咕噜地吞回。
李敏然把画小心地卷起来的时候,叶纪文突然想到另一件开心事;
“啊——太好了,这个周末去小钟那里,有位美男子免费当我们的模特——期待值:十分!”
强制性义务劳动
到了叶纪文休假,三人约定写生的周末,中午,叶纪文先跟岑逸晖汇合,再到钟芮的住处,一路说着给他们免费当模特的摇滚好青年朱斌会不会准时到达。
刚到钟芮花草茏葱的小院子,就听到房子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俩人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从窗户往里一看——是朱斌;
原来他已经到了,并且在做一件可怕的事情——跟钟芮一起吃着很明显是钟芮煮的米粉!
叶纪文和岑逸晖眼神交流了一番之后,才一起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还在吃着呢?”叶纪文一边说,一边瞄了一眼钟芮盘子里的米粉,黄黄的一堆,除了米粉外猜不出其他东西的原型是什么。
“嗯!已经没有你们的份咯;”
“不客气——不客气!”岑逸晖即时反应,类似条件反应的那种即时。
叶纪文则连连摆手,“哦……我们,当然已经吃饱了,胃里连哪怕一点点的空余地方都没有了。”
接着,叶纪文和岑逸晖就像看大熊猫一样观察朱斌吃米粉的模样,认真研究,然后十分惊讶:朱斌确实没有半点掩饰痛苦的迹象——
“难道这次我们的小钟钟是超水平发挥?”叶纪文附在岑逸晖的耳边低声说。
“嗯……可能性比较小。你想想看,是这位仁兄的味觉失灵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小钟超水平发挥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纪文想了想,恍如大悟状;然后对正在吃最后一口的朱斌说:“钟芮的烹饪水平如何?还合胃口吧?”
朱斌才抬头发现有俩家伙注视着自己,以为嘴角粘了什么东西,用手背擦擦——没有;思考了两秒,说:“味道挺特别的。”
岑、叶俩人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眼神交流的信息是——“早知道了;一般说‘味道特别’的意思不就是‘不怎么样’或者‘怪异’‘难吃’的委婉说法吗!”
不料朱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