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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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完全是你庸人自扰,你们的差异没有你想象的大,而且伴侣往往是很不同的俩人,这就是互补。”岑逸晖一副旁观者清、当仁不让的模样,不过最后他补充,“不过看你这副想东想西的样子,看来是你还没信任他。那就只能说,很可惜吧,你失去一个很好的机会——将要失去。”
“看来是这样吧。”
叶纪文落寞地说。
郑小萌就要结婚了,不久钟芮和丁宇也会结婚的,结婚后会生孩子,孩子按早已约定的是要叫自己干妈的;岑逸晖的酒吧马上也要开张了,俩人说好了要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还有一直梦寐以求的工作——这些就足够让人感到满足和幸福,还求什么呢?——叶纪文如此想。在之后与李敏然的几次颇为痛苦而毫无结果的交谈中的一次,李敏然痛苦地说了一句话,“我明白了,反正让你放弃一样,你毫无疑问就会放弃我——我不值得你冒险。”
叶纪文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里,晕眩,痛苦而无奈;
她一直生活得太自我,她从未设想过自己会让一个(男)人说出这么痛苦的话。也只有这时她才发现恋爱,或者说爱的这一状态,是包涵如此的痛苦!
自己的痛苦是能把握和控制的,可想到自己让别人感到痛苦的这种无奈和痛苦却是叶纪文从未经历过的。
不值得?还是不敢?
叶纪文睁大眼睛想到这里面是有区别的,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就不必说了。她只能艰难地祝愿李敏然一切顺利,就挂了电话。
生活每天面对若干琐碎的选择,例如今天吃鱼还是吃肉,买哪个牌子的酱油等。人生呢?有人说人生却只有三次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也就是说有三次做出最重大选择的机会。叶纪文想到,李敏然也许就是其中的一次,结婚、生子,成为妻子和母亲,主妇和别人家的儿媳妇——如今是放弃了,应该说是选择了。也许,这是一次以后会后悔的选择,但是,选了就是选了!
叶纪文不是悲观的人,她想到既然这样,就好好把握已经握在手里的机会和幸福吧!——可以了,可以据此安然过活了。
世间的道理真的很简单,其中一条就是人做出选择后,最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是:不让自己后悔罢了。
五月一日,是郑小萌的结婚大典,五月四日,是岑逸晖酒吧的开张大吉。
郑小萌结婚那天,大家拍了很多照片,很热闹,叶纪文不禁会想:要是李敏然还在自己的身边会是怎样的情景?可她确实没后悔,她想起李敏然的时候,总是带着祝福的愿望,牵挂倒是没有,她知道他会很好的,毕竟,在新加坡或者其他地方肯定有很多比她更像李嘉欣的女人,他会找到其中一位的。
五月三日晚,来帮忙的大伙都离开后,岑逸晖坚持留下,最后一次仔细检查,确保明天的开张万无一失的完美。全部的灯是开着的,门是半掩的,岑逸晖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男人对上岑逸晖星辰一般的眼睛,灿然一笑,说:“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是……还没有开业吗?”
超优质男人
赵卓,33岁,身高183的山东汉子,在广州这样的南粤城市常常有鹤立鸡群之感,而且他还颇有肌肉,是喜欢长跑的运动健将,幸亏容貌颇为俊朗,而且总是一脸和善灿烂的笑容,否则这样一位高大健壮的男人会给人颇大的压迫感。
名校毕业,如今的职称已经是高级机电工程师,就职于一家实力雄厚的中外合资企业,这意味着很不错的收入,除了一两项消遣外没有其他大的花费和任何不良习惯(包括吸烟),因此颇有存款,是标准的知识型单身贵族。
他是去年年底搬到传统商业区大同路这边来住的,之前为了工作方便他住在公司宿舍,后来发现除了上班方便外更有诸多不便,特别是隐私方面的,所以决定搬家。
他发现新的居住环境不错,因为有了地铁上班也不会不方便。他上班到地铁站选择走的捷径是一条内街,有几家不错的店,其中一家他估计是音乐酒吧,他估计的根据不单是店的名字叫 big door——让人联想到一个老牌乐队,还由于经常传出来乐队表演的声音,听起来挺热闹的。
赵卓想着忙完这一段时间就去看看,谁知回山东过完年回来,big door的牌子就不见了,店在重新装修。而且奇怪的是,在广州这样时间就是真金白银的商业环境,别人开店,无论是重新装修还是转手后新店主装修都是十来二十天就搞定的,可这个店,赵卓天天早上上班和傍晚下班经过,看得清楚,算得明白,里面好些工人实打实干的整整装了两个月有余。
五月初的某日深夜,赵卓加班完回家,路过这家店,看到店里面灯火通明,店的牌子已经整齐挂上去了,叫happy together ,赵卓犹豫了一下,推开半掩的门进去,一看,好像踏进一个存在于想象的异境:真是一个漂亮别致的地方!
——只是空无一人,看来自己不该贸然的进来,人家还没开张吧?正当赵卓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张让人为之屏息的俊美的脸出现了,赵卓愣住半刻,傻乎乎的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句,只见对方笑了笑,在柔和的浅黄色灯光下,犹如一幅画!
半月之后的某天傍晚时分,叶纪文和钟芮,当然还有丁宇——为什么说“当然还有”呢?因为如今在工作之余,丁宇对钟芮简直实施寸步不离政策,防止钟芮受到叶纪文或者岑逸晖的蛊惑或者污染——在钟芮的住处,作为饭后的消遣,议论起岑逸晖的新欢;
“这次这一位真是优质男人啊!”叶纪文说,“我就不免建议小岑为了这一棵优质木材,放弃那个品种和质量都参差不齐的杂木森林算了,可小岑说坚决不考虑。”
奇)“为什么呀?”钟芮一如既往的天真地问。
书)“他说是原则问题。你知道,他有很多古怪的原则。”
网)丁宇在心里说了一句“跟你一样的德行!”嘴巴上却很不屑的说:“切!他还有什么原则可言。”
“怎么没有?一定要帅气,英俊,有腹肌但不能过于健硕,有修养有内涵,但不能显摆,掉书袋。不能染头发,不能穿白色西装……”
叶纪文一边列举,钟芮一边很认真地点头,叶纪文说完,她就感叹说:“这么好的资源都被小岑占去了,小文可就没有了!”
“你脑袋又不运转了吧,那些资源就算不被小岑占去,也轮不到我的,他们喜欢男人。”
“哦,也对,是无用资源,那就让小岑占着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同好的朋友了。”
他们聊着天,丁宇的手机响,他讲完电话,对钟芮说:“客户来了,我去工作——我走了。”
“嗯,拜拜!”钟芮很乖巧地说。
“自己一个人要乖哦!”丁宇俯身吻了吻钟芮的额头就离开了。
还真当我是透明的了!
——叶纪文撇撇嘴,自己动手去泡饭后咖啡——是丁宇买的,可放心饮用;
“也给我泡一杯。”
“好……你在干嘛?折星星啊?”
“嗯!很漂亮吧?我用不同颜色和质地的纸去折。”
——那还是幼稚,就算是用钱去折也幼稚,就算就算用一张张粉红色的大币去折也改变不了这事幼稚的本质!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果真人恋爱了智力就要退化吗?叶纪文又是怀疑又是好奇地坐到钟芮身旁认真观察起来——尽管她对幼稚的事情是十分不屑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奇心很多时候也显得很幼稚。
“老实说,你这是在干嘛?哎——上面还写着字啊!”
“对。”钟芮兴致勃勃地透露自己的计划,“我们在上面写上我们的愿望,一共折9999个星星,然后用透明的材料把星星固定在里面,就像琥珀里面的小动物一样,做成一个特别的外型,至于是什么外型,我还没想好,至于用什么透明的材料也还没决定,那是丁宇的任务。”
“嗯……两个问题;一,你说‘我们’是指你和丁宇,对吧?”
“哦!”
“这么说——丁宇也要折星星?”
“当然,一人一半,他也要写愿望啊,否则只有我的愿望那不公平吧?”
——那么丁宇的任务就是4999个星星;那肯定够他眼冒金星了!问题是他会老老实实地自己完成吗?
“第二个问题……我怎么看上面写的净是菜谱啊?难道你的愿望就是吃?”
“胡说!你看,这不是——”钟芮在小纸片堆里翻了几翻,好不容易才抓起一张尺寸稍微大一点的,“这就不是吃的!”
叶纪文一看,很感动——上面写着:“郑小萌把书还给小文。”
光头美女师妹
新近三人经常光顾一家小食店——算是在他们家门口的老店,可之前他们一直没有发现,直到一个月前——
那时郑小萌即将结婚,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叶纪文说:“卢宁师姐回来了,我不用找影楼拍照了!她问起你,我给了你的手机号码给她了哦,她说会找你的。”
——卢宁者,是高郑小萌一届的师姐,也就是低叶纪文他们一届的师妹;此人是雕塑系的名人、传奇式人物。在怪人辈出的美院雕塑系有此名声,除了因为她还是学生身份就已经是专业等级的厉害的摄影师外,还由于她引人注目的外表:一年四季均一身中性打扮在美院倒不算什么,一个很闪亮的光头还是令人侧目的,而一个形状非常漂亮、堪称完美的光头则足够引人注目了。
那会大家都注意到美术史教科书上一幅著名图片:一位古埃及王后,光头,戴着高高的皇冠,有着天鹅一般修长漂亮的脖子。大伙看到这张图片就想起卢宁来,太相像了:光头,长脖子,冷漠而傲慢的神情。
在美院读书的时候,郑小萌很喜欢赖着卢宁——以她固有的厚脸皮,还以卢宁为模特创作了不少作品。这俩人交情的实质类似于卢宁以多一位同性崇拜者也不是什么坏事的心态接纳郑小萌的亲近。
跟叶纪文的友谊则很不同,首先也许是因为叶纪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根本不会崇拜任何人——卢宁是一位拥有好家世、美貌和才华的天之骄女,承受了太多的赞誉、崇拜、阿谀奉承,也看清楚了这些背后的阴暗面。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似乎总能保持中立态度叶纪文。她当然不打算把自己的这种喜爱表露出来,可从她常主动约叶纪文带上照相机一起出去采风这一点上看,已经够一目了然的了。叶纪文的摄影技术就是在那时候得到很大提高的。
叶纪文对卢宁的喜爱就更好解释了,凡是有才华却并不以此故作卖弄的人她都喜欢,何况单从审美的角度而言,卢宁还具有特别的美貌——叶纪文对样子长得好看的人特别有好感,她觉得美貌就是一种天赋,甚至是惟一真正的天赋。
有些时候,叶纪文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我像岑逸晖那样喜欢同性的话,肯定就一心一意的追求卢宁了。她还饶有兴致地观察卢宁身边的追求者,分析他们为什么如此的愚钝、笨拙,他们的行为就是十足的隔靴搔痒,不得要领,根本不可能打动卢宁的心。
可以说,叶纪文除了把卢宁当做是一位有才华的漂亮朋友看待外,还把她当成是一个难得而有趣的观察对象——由于卢宁那种真正冷漠的态度,叶纪文偷偷地原谅自己的这种“别有用心”(叶纪文区分得很清楚,同样是具有才华和美貌的朋友,对岑逸晖和钟芮她不会这么想,对他们俩有一种对待亲人的世俗化的爱,例如关心他们的生活状态好不好,关心他们安全,会不会被坏人引诱等等)。
两天后的下午2点,卢宁果然打电话给叶纪文,在美院门口碰面后,卢宁就把叶纪文带到这家小食店。当时叶纪文觉得有些难以理解:这家不怎么起眼的店如同很多小食老店一样低调地隐藏在美院对面那一片灰色的居民老区里;不过就位置而言,说低调也许不准确,那是一个很容易看到的位置:在两条马路的交接处——问题就在这里;这样的店看来就是你常常看见但不会走进去的店。两条马路的车好像都有冲撞进去的危险——起码叶纪文是这么想象的,物以类聚,大概岑逸晖和钟芮也这样的感觉。
不过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这么多年,也没有让他们有进去一探虚实的冲动的最主要原因怕还是这里通常呈现的情形:在中午饭市时间最兴旺时刻,瞥得一看就是一片灰压压的住附近老街坊群体,让后来者插不进去的同时也不想□去;到了下午冷清的时候空位置倒是很多,可昏暗的店内零零落落的坐几位看起来颇为古怪的食客在默默地吃面的一番情形也绝对不能鼓动生客进去的欲望。
只有真进去吃一次才会了解:这店确实主要做老街坊们的生意,食物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