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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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听……听臣把话说完!”太医吓得冷汗直冒,“臣等的确有一个法子可以尽快除去郁彤史体内的火毒,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必须要切开她的伤口,将里面淤积的脓水放出。如此一来,郁彤史的容貌定会全毁……”
“什么?”百里川大脑嗡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扭头看向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朕是不是很无能?
容貌是一个女人的命,如果容貌全毁,她该怎么活?
这些天她虽然极力地表现平静的一面,可是依然能从她眼中读到黯然。
每次上药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都会痛得心纠成一团,更别说她本人。况且她还要承受着容貌毁掉的忧虑,她该多么痛苦?
太医小心地瞄着他沉痛的脸色,“臣等本想等郁彤史体内的火毒自行散去,伤口愈合便可以用雪肤生肌膏,那样她的容貌还可以恢复八成。如果强行去火毒,雪肤生肌膏恐怕也没用了……
此等大事,臣等不敢随便动手诊治,所以……请皇上示下!”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百里川紧紧地拧着眉,声音显得有些暗哑。
“这……”太医迟疑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效果太慢,臣只怕郁彤史万一挺不住,性命难保……”
“就用那个法子吧,实在挺不住再说!”百里川沉声地吩咐道。
有皇上金口指示,太医们没有了迷茫,赶忙应了起身,让药童准备了一大罐子乌黑的药膏,抹在纱布上,将郁子宁全身都包裹起来。
忙活完了,太医小心翼翼地禀报,“皇上,此药膏是臣等特别调配的,可以一点一点拔除火毒。如果二十个时辰之后仍不见好转,臣等便只能强行去毒了……”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百里川挥了挥手。
“是!”太医们如释重负,赶忙退出门去。
百里川坐在床边,凝视着郁子宁。她的脸被纱布层层地包裹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皇上,郁彤史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过担心了!”小榛子在旁边轻声地劝说道。
百里川听了没有立刻答话,半晌才幽幽地问道:“小榛子,朕是不是很无能?”
“您是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无能呢?”
“英明神武?”百里川苦笑起来,“朕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英明神武?”
小榛子知道,他是在自责,责怪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做点什么,“皇上,奴才觉得,只要有您陪着,郁彤史一定能好起来!”
“是吗?”
“是!”
百里川没有言语,眼神里有了些许光亮。
霸占龙床?!
银双看着来请安的四个女子,神色不同程度地黯然着,不觉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那一场大火毁了郁子宁的容貌,也就此烧光了皇上对她的眷恋。虽然这种想法不道德,不过她的确那么期盼来着。可是现在看来非但没有那样,反倒适得其反了。
除了上朝,皇上日夜守在郁子宁的病榻前,甚至把批阅奏折的龙案搬到了她床边,已经把后宫这几位翘首以盼的嫔妃忘光了!
窦心琼尚且能仗着跟皇上的旧情,去若水宫走两趟,见见龙颜,剩下的三个连皇上的影子都看不到。
各个花容月貌的,嫁了人却独守空房,也难怪她们心里不好受了!
她实在是没料到,皇上会对那个女贼迷恋至此。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顾虑了太多,没能早点把郁子宁送出宫去。
现在皇上把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若水宫里,想要动她都难!
“姑奶奶,那个女贼整日霸着皇上,您难道就不管了吗?”江玉珠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开了口。
银双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让我怎么管?把皇上拉出若水宫吗?”
“可是也不能让那个女贼整日赖在若水宫啊!”江玉珠不服气地嚷嚷,“她无名无份的,整天躺在龙床上,算怎么回事啊?”
银双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也想把郁子宁拉下龙床。可是看皇上那架势,谁要敢动郁子宁,他就要跟谁翻脸。
原本姑侄的关系就岌岌可危,再闹翻一次怕是就没办法修复了。
如今她也只能祈祷,祈祷郁子宁快点好起来,出得若水宫,然后想个办法送她走!
“她现在是个病人,你们就先让着她点吧!”她只得压下心头无奈,劝说道,“等她病好了,自然就会出来了!”
江玉珠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看她是出不来了,病好了还不顺理成章地成了若水宫的女主人啊?”
“放肆!”银双脸色一沉,“若水宫是天子处所,何来女主人之说?再说后宫之首是皇后,你说这话要把皇后置于何地?看来是本宫太宠着你了,才使得你口无遮拦,越来越放肆了……”
把那个贱人拖出去!
“姑奶奶,玉珠妹妹是有口无心,没别的意思,您消消气吧!”柳婉枼赶忙温声劝道。
窦心琼也在旁边跟着劝,只有楚月润没有说话,坐在那儿安静得像是一个影子。
两个人都劝,银双也不好再发火了,于是缓和了一起,“我知道你心直口快,不过这是在宫里,说话的时候也多少过过脑子,别想什么就说什么,失了身份!”
“是,玉珠知道错了!”江玉珠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多说,悻悻地道。
“与其嫉妒别人,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去笼住皇上的心。行了,你们都回去吧!”银双挥了挥手,将她们打发出去了。
出了慈瀚宫,江玉珠越想越气,招呼两个侍女,“圆月,弯月,走,咱们去若水宫,把那个贱人拖出去!”
“小姐,使不得啊!”圆月和弯月赶忙拉住她。
“有什么使不得的?哪家的宫规规定一个彤史可以躺在皇上的龙床上了?”江玉珠被训了一顿,火气腾腾的,烧昏了头了,哪里还肯听劝?
圆月急了,一边死死地拉住江玉珠,一边求助,“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帮奴婢劝劝我家小姐吧!”
楚月润的存在感果然很低,被她直接忽略掉了。
柳婉枼眼波动了一下,开口道:“玉珠妹妹,你千万别冲动。听说郁彤史火毒不去,正昏迷不醒呢,你若是闯了去惊到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
“是啊,玉珠妹妹!”窦心琼也在旁边帮嘴,“皇上守在那儿,你去了又能怎样?只会惹恼了皇上,让他更不待见你罢了!”
这两个人一番劝解,非但没消火,反倒让江玉珠更怒了,“他原本也不待见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去跟那女贼拼个鱼死网破!”
挣脱圆月和弯月,就直奔若水宫而去。
“小姐,小姐……”两个侍女惊呼着追了上去。
柳婉枼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后宫什么时候才能安宁啊?”
“除非她死!”窦心琼脱口道。
“姐姐说什么?”柳婉枼有些惊讶地望过来。
窦心琼嫣然一笑,“没什么!”
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百里川手中的朱笔顿了顿,皱起眉头,“外面怎么那么吵?”
“奴才去看看!”小榛子出去半晌又回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皇上,江贵妃娘娘来了,说是要……要探望郁彤史!”
“用不着她探望,让她回去!”百里川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小榛子应了,刚到门口,就见江玉珠已经进来了,口里嚷嚷着,“那贱人在哪儿呢?”
小榛子脸色变了变,赶忙拦下她,“娘娘,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呢,不宜打扰,您还是先回去吧!”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江玉珠一把推开他,便闯了进来,打眼一瞧,见床上躺着一个绷带人,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好个贱人,在这里睡得倒是很舒坦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躺到几时……”
还不等扑到床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闪了过来,挡在她身前,“你要干什么?”
江玉珠抬眼,正撞上百里川冰冷的目光,脊背倏忽凉了一下,却又不肯示弱,“我要把这个贱人拖出去,免得她魅惑皇上,祸国殃民!”
“出去!”百里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江玉珠咬了咬牙,与他对视着,“皇上,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论出身,她只不过是个草寇;论模样,她也算不得《奇》倾国倾城;论德品《书》才华,她更是比《网》不上我们几个,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百里川眼波动了一下,喜欢她哪里?他也无从知道,不知不觉的她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如果没有这场大火,没能刻骨铭心的心痛,没有害怕失去她的恐慌,他或许还意识不到喜欢她。
他现在心里眼里脑里只有她,甚是不想看别的女人一眼。
“出去!”他依然冷冷地道。
这两个字如同两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江玉珠的心里,强烈的心痛让她几乎要发疯,“我偏不出去,我今天要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她霍地绕开百里川,拔下头上的金簪就朝郁子宁刺了过去。
百里川伸手将她扯回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了过去……
你凭什么打我?
江玉珠跌坐在上,一手握着金簪,一手捂着脸颊,愕然地望着百里川,“你……你打我?”
一巴掌打下去,百里川自己也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无意识就出了手。
“你走吧!”他别开眼睛,语气平缓地道。
江玉珠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挨打,惊愕、委屈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不可名状,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了下来。
“娘娘,您快起来吧!”小榛子赶忙上前去扶她。
江玉珠挣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百里川跟前来,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冷冷地瞪着他。
“皇上……”她手里还握着金簪,小榛子怕她伤到百里川,赶忙闪到他身边来,做出戒备的样子,只要她稍有动作,就准备出手擒拿。
“你凭什么打我?”江玉珠并没有杀过来,而是盯着百里川问道。
百里川眼神闪了闪,抿唇不语。
“如果你把我当你的妃子,我只不过是要教训一个不懂宫规,亵渎龙床的宫婢,你有什么理由打我?如果你不把我当妃子,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娘娘,不可冒犯皇上!”小榛子听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出言制止。
江玉珠不理会他,直直地盯着百里川,“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不想看见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宫里不理不问折磨我?为什么不写封休书把我休了?”
“娘娘……”小榛子听了她这大胆的话,惊得变了脸色。
百里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在这里胡闹,回去吧!”
“我不回去!”江玉珠倔强地扬着头,“我糊涂了这么多天,今天要搞搞清楚,我对皇上来说,到底算什么?搞清楚了,我立刻就走!”
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龙案走去,“你先回去吧,朕会准备好休书,差人给你送过去的!”说着落座,拿起朱笔,继续看奏折。
江玉珠呆立了半晌,突然嘶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爹,这就是你为女儿谋的好归宿,这就是你为女儿找的好夫君,哈哈哈……”
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缨儿匆匆地进门来,“姑奶奶,圆月刚才来禀报,说江贵妃娘娘去若水宫闹了一番,还说让皇上写休书,皇上答应了!”
“什么?!”银双脸色大变,“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回了镜波宫,正收拾东西,准备出宫!”
“简直是胡闹!”银双急了,拔腿往外就走。
江玉珠正带着两个宫女提着大包小裹地往外走,见银双匆匆而来,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银双断喝一声,“动不动就吵嚷着出宫,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江玉珠咬了咬牙,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皇上休了我,我已经不是什么贵妃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说皇上还没休你,就算是他真的休了你,你也不能出宫!”
江玉珠愣了一下,“为什么?”
银双冷冷地盯着她,“亏你出身名门,进宫之前也受过宫规礼仪训诫,难道不知道,一旦嫁入皇宫,就一辈子都得在宫里待着吗?皇上没有休妻之说,只有贬品降阶。如果你不想做皇上的嫔妃,那就直接贬为粗使宫女,去涣衣局那样的地方做苦差,直到死为止!”
江玉珠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出不得宫,要死在这儿了吗?”
“没错!”银双见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柔声劝慰,“我知道皇上让你受委屈了,你心里憋屈。不过受这点委屈,你就打算放弃皇上,放弃这贵妃的位子,去做一个粗使宫女吗?”
“可是皇上心里只有那个女贼,连正眼都不肯看我,我该怎么办啊?”江玉珠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