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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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离表情复杂,欲言又止,看看楼雪色,最终摆手作罢。
步远阁是在小半个时辰后来到凤萧苑的,从梅姑口中得知消息也惊诧一番,而后答应会尽快与钦东常使交涉。
梅姑见君墨离和楼雪色似乎还有其他话要说,自觉主动地先行告辞,临走时又语重心长地交代君莫离一番。
“云将军欠的债,让他自己解决,你得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事多压心,楼雪色已经没精力去揣测君墨离与梅姑又是个什么关系,深吸口气,完全无视步远阁身份,扯着他推进凤萧苑角落,像是流氓一样把步远阁堵住。
“……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喊人护驾?”步远阁哭笑不得。
君墨离无声摇摇头,站在楼雪色身后沉默不语。
楼雪色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嘭地一声,一拳砸在步远阁耳侧墙壁上,让步远阁立刻收起笑容。
“之前有很多事情让我想不通,就好像被缠在一团迷雾里,尤其是与你有关的一些事。现在我终于把无法解释的琐碎线索串连在一起了,可惜得到的结果,让我不得不对你们再一次失望。”
深色眼眸流露丝丝缕缕黯然,楼雪色收回手,慢慢后退,嘴角微扬弧度冰冷淡漠。
“从始至终,云苏都为你遮掩着真相——你是步远阁没错,但你并不是颖阑国真正的皇帝,充其量是皇帝的影子罢了。这就是你们两个,费尽心机对我隐瞒的事实。”
第198章 假命天子()
“对你身份的猜测,着实费了我很大力气,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么个曲折结果。”
楼雪色一边说一边后退,退到步远阁和君墨离中间距离时才停住,稳如泰山的身子站在风中,表情萧索。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你们坦诚相对,毕竟我不是你们的什么人。但我没办法骗自己,当我想明白一切的刹那,你也好,云苏也好,都让我……”
失望至极。
同样的词,她无法再说第二遍。
胸口很闷很闷。
步远阁站直身体抖抖衣衫,表情晦暗不明:“你是怎么发现的?”
“从迷惑到猜疑,又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测得出。”
楼雪色笑得自己都感觉心寒,每一句话,无不是冷彻骨髓。
“第一次见你我就被惊艳到,自然而言联想起秦先所说,皇帝绝美得不像凡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抛之脑后,因为你说你叫步远阁,云苏称呼你时也很自然,没有半点不习惯,而你的姓氏,显然与皇姓不符。另外,当时我也无法理解,身为皇帝有什么必要私下与云苏相见。”
冷风呼啸,吹得人浑身发冷。
沉默旁观许久的君墨离轻咳一声,几不可闻叹息:“这些话,要说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说。”
步远阁似乎有些恍惚,听君墨离建议方才清醒,指了指凤萧苑内清冷小屋:“跟我来。”
这间小屋楼雪色并不陌生,云苏带她第一次见步远阁就是在这里,那时,她天真以为步远阁真的就只是个身份不便公开的皇帝近臣。
屋子里仍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小桌、四把椅子和一床空木榻。
步远阁关好房门走到木榻前,双手稍一用力就把整块木板抬了起来,而后一只脚埋进里面踏了一下,足有三尺宽的石板翘起一角,露出下面黑黝黝的巨大空隙。
是条地道。
步远阁在前面带路,三个人依次走下地道,走下约有一人半高度的狭窄通道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在地下挖出的一处密室,大小跟地上房屋差不多,零零散散摆放着一些破旧棋局和杂物;密室四周用圆木稍作固定,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修饰,就像是野人居住的地方,另有一条通道不知通向何处。
君墨离走在最后,十分熟练地关好封闭密室的石板砖,显然对这里并不陌生。
“没有外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步远阁将密室里高高低低十几个油灯都点燃,自己却躲到光纤最黯淡的角落,“有些事,也是时候该说个清楚了。”
“好,那就说个明白。”
楼雪色拂去凳子上灰尘坐下,目光幽冷。
“后来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确定你就是皇上。那时候对姓氏不符这个矛盾,我的猜测偏向于这也许是个假名字,只用于你与云苏联系以及蒙蔽外人。不过某件事后,当我回想起芷清公主也知道你的存在,并且会和‘皇帝’区分谈论时,我的疑心又开始作祟了。”
那次闯进曳凤宫去救云苏,楼雪色记得清楚,芷清公主说“皇上”已经知道云苏与步远阁私下接触的事,只是当时她还不知道步远阁就是皇帝,所以没有往心里去。
如今想来,当时种种线索就已经指明,步远阁这个皇帝,并不符实。
至少,他不是唯一一个。
步远阁稍作沉默,低叹道:“能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再一次生疑么?我自觉已经做得很小心了。”
“很多事情,譬如你的态度与皇上所做各种决定的冲突,你的一些无奈,以及不能对芷清公主做出惩罚等。不过真正让我确定另有事实的,是皇太后娘娘。”
君墨离一声淡泊苦笑,似乎早就猜到。
楼雪色微微偏头看他一眼,而后继续与步远阁交谈。
“我和君墨离去见太后娘娘时,太后娘娘对你的称呼居然是‘步远阁那小子’,试想,身为皇帝的母亲,哪有太后会这么称呼皇帝的?另一方面看,显然步远阁这个名字并非你与谁之间专用的,如果就连太后娘娘都这么叫你,那么很显然,这就是你的真正姓名。”
之后,昏暗洞穴中好长一阵沉默。
楼雪色毫不怀疑自己对步远阁身份的推测,事到如今,她终于能找到一个合适答案,将所有奇怪之处拼凑到一起,这是唯一能够解释一切的答案。
步远阁的确是一国之君,至少在前朝,在后宫,朝臣与嫔妃见到的都是他,跪拜的也都是他。
但他却不是真正的皇帝。
否则,他不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不会身为九五之尊却要偷偷与云苏见面,更不会三番五次做出前后矛盾的举动。
影子,就像云苏说的那样。
他仅仅是个影子,傀儡。
说完所有憋在胸口的话后,楼雪色静静看着步远阁,步远阁也无声望来,平淡眼神中,看不清仅有的一点波澜是愧疚还是无力。
楼雪色忽然有种悲哀感觉,愤怒消失无踪。
这样的生活,又岂会是步远阁他想要的?
戴着面具,抑或是隐藏身份,不为人知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们,他们真的是因为喜欢才会这样做吗?
也许最痛苦的,正是他们。
过了许久,步远阁才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叹息,像是走过无数沧桑的老者:“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皇帝,只是一个外表光鲜,却连自由都没有的奴隶。”
君墨离垂下眉眼,有意无意把玩着颈间玉坠,安静得好像他根本就不存在。
楼雪色忍不住叹息,将胸口沉甸甸的一团气用力排挤出去,却还是感觉很沉重——她有些了解为什么云苏不肯把真相告诉她了,这种背负起秘密的感觉,的确很令人懊恼。
“抱歉,我并不想去揭开谁的伤口,只不过这件事牵系太大,我不想盲目行动。”
深吸口气,楼雪色朝步远阁诚恳道歉。
“楼姑娘不必道歉,这些秘密,原本是打算等时机成熟时告诉你的,因为发生了某些变故,不得不暂时搁置。”
步远阁从阴暗光线中走出,面上带着些许动容。
“云苏想要保护楼姑娘你,而这些秘密只会将你带入无法回头的深渊。在我们筹划多年的棋局与楼姑娘之间,他最终选择了你。”
第199章 自投罗网()
悦仙坊是凤落城中最具名气的歌舞坊,不仅装修奢华典雅,坊中歌姬舞女也都是容貌技艺俱佳,但凡帝都内能排上名号的,多半出自这里。
平民百姓的生意,悦仙坊是不做的,就连普通商贾大户也很难踏进悦仙坊的门。
想要成为这件帝都首屈一指歌舞坊的宾客,要么是王侯将相、世家公子,要么是能够一掷千金的真正富商,即便有这种苛刻条件限制,一到夜里,悦仙坊仍然人满为患。
是夜生意正火,跑堂的小二一拨又一拨伺候客人端茶倒水,忙得不可开交,余光瞥见两个人走到桌前,连忙收拾残局摆放新茶具。
“二位慢座。这是天字席,桌钱一个时辰三十两,二位爷要是包夜只需百两,送上等花茶一壶,蜜饯糕点各一盘。爷要是嫌吃食少还可以单点,这是——”
不等小二啰嗦完,穿着雪青色锦袍的年轻男人不耐烦拍了拍桌子:“这里太吵,还是老地方。”
小二抬头,看清来的人是谁时急忙赔上笑脸:“呦,原来是司徒大人和方大人!小的怠慢了,请二位爷包涵,小的这就去收拾上等间!”
在悦仙坊中,最好的位置是天字席,二层楼台松散摆桌,又是直面戏台的方向。
然而价格最贵的位子并非天字席,而是天字席两侧细长一条排列,用精致翠竹围出的六个小单间,也就是小二所说的上等间。
这六个单间一间比一间地势高,同样是茂竹扎成排做封顶,互相看不见,外面也别想瞧进来;虽说看歌舞的角度不是最好,但很方便做一些客人不希望别人看见的事。
那两位客人被小二带进左侧一间上等间,里面早摆好茶盘瓜果,还特地安置了一盆盆栽,格调非常。
“二位大人暂坐,小的这就去叫芸蝶来伺候二位!”
那二人并不怎么理会小二,径自进了上等间坐下,低声说了几句话,很快便被一阵笃笃声打断。
“不好意思,二位打扰了。”秦先单手倚在门口,笑呵呵望着那二人,“我约了朋友一起来听小曲儿,可是那位朋友突然有事不能来,我一个人听又觉得怪闷的,能和两位搭个伙吗?”
先前与小二说话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刚想冷下脸拒绝,对面穿秋香色织锦长衫的男人却摇摇头,笑着朝秦先道:“这么大的房间,我们二人坐着也是寂寥,这位朋友既然孤身无趣,与我们一起热闹热闹再好不过了。”
“那就不客气了——哎,今天这场算我请,就当和二位交个朋友。”
秦先招呼来小二,又点了不少远途运到帝都的昂贵瓜果,嘻嘻哈哈坐到藤椅中。
“朋友这边坐吧。”和颜悦色的男人招招手,示意秦先坐到他身边,又把秦先仔细打量一番,叹道,“我看朋友身形高大、健硕有力,可是习武之人?“
“功夫不会,遇到地痞流氓打两架还行。”
秦先平时就喜欢与人交友,十分善谈,尤其是说起帝都里的大事小情,更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很快,先前对他颇有几分冷淡的雪青衣衫男子也放下警惕,嗑着瓜子、喝着茶,三个人有说有笑,就如同相识许久的老友一般。
七八首曲子,一场胡旋舞,前半夜很快就随着喧闹声过去。
将近午夜,秦先说要出去方便一下,刚撩开上等间的帘子,远远就看顾展俦心急火燎朝这边走来。
“秦先!秦——”
顾展俦看到秦先站在门口,亮开嗓子喊了两声,不料秦先跟见了鬼似的,嗖地躲回单间内。
“朋友,可是遇到麻烦了?”年近三十的和气男子问道。
“没、没事。”秦先慌慌张张摆了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时辰太晚,我得走了,改日有机会再来找你们。”
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却还是客客气气点头:“天黑路滑,朋友路上小心。哦,对了,我叫司徒余晖,平日里没事就会来悦仙坊消磨,朋友不介意的话,以后再到悦仙坊可以来找我,我觉着与朋友十分投缘。”
秦先龇牙笑得爽朗:“我叫秦……秦后,看司徒兄应当比我虚长几岁,亲近些就叫我秦弟吧。”
听外面怒喝渐近,秦先匆匆忙忙告辞,留下司徒余晖望着他远去背影,意犹未尽。
“司徒大人,可要下官去打探打探他底细?”
司徒余晖摆手制止铜板,唇角噙着暧昧笑意:“别急,方天,万一吓到他就不好了,我还想与他多聊聊呢,难得遇到这么中意的少年。”
秦先走得匆忙,根本没注意上等间中二人说了些什么,迎面拦住气势汹汹的顾展俦直接拖到悦仙坊外。
“展俦,你小声些不行吗?里面那么多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啊?”不等顾展俦开口,秦先反过来一顿数落。
“屁,悦仙坊哪个姑娘不认识你铎亲王世子、秦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