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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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长止唏嘘一番,忽而又从角落里掏出一大包东西,鼓鼓囊囊像是装满种子之类,随手放到楼雪色身边的小苏面前。
“差点忘了,这是托人从花鸟集市上买来的。楼姑娘走得匆忙,大概没有给这小家伙准备吃的,所以我擅作主张弄了草籽和肉干,也不知道小家伙吃不吃得惯。”
“小苏不挑食,在玉门军时我吃什么它就吃什么,荤素不忌。”楼雪色抱起小苏,按着毛茸茸的脑袋朝姑苏长止点了点,“小苏,快向姑苏公子道谢,不然你这一路就要饿肚子了。”
小苏不耐烦地咕咕两声,油亮眼珠瞥了姑苏长止一眼,脑袋往楼雪色怀里一埋,懒洋洋闷头睡觉。
在剑门的观点看来,鹰是灵兽,苍鹰的灵性更比其他种类多上几分,最能体会主人心意。
小苏接触的人不多,对绝大多数外人都很凶,完全不允许碰触,只对楼雪色极其亲近,对君墨离则是敌人一般凶残,见到必然扑上去扑打一番;而对云苏,小苏又是另一种态度,像是畏惧,又像是提防,一见到云苏总喜欢远远躲着。
不过躲也躲不掉,云苏看见小苏就特别贱,非要凑过去欺负一会儿才满意。
楼雪色没有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流露出的淡淡笑容,却把对面姑苏长止看得发呆好一会儿,暖暖目光中带着几分羡慕:“楼姑娘一定又在想云将军吧?”
宁和笑容一瞬僵住,楼雪色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回忆,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东西,又何况,她本就不擅于忘记。
深深呼吸,楼雪色一丝寂寥浅笑:“让我最后想想吧,出了城门,以后再也不会想他了。”
“这样啊……楼姑娘真是直率得很,从不避讳自己的感情,又拿得起放得下,干干脆脆,不像其他女子总是拖拖拉拉犹豫不决。”
“姑苏公子是在夸我?”楼雪色笑道。
“是啊,我以为多夸夸楼姑娘,楼姑娘也会反过来夸我的,可是等了这么久,楼姑娘从没让我如愿过。”姑苏长止一脸委屈失望,伸出手抚摸小苏温暖羽毛,“第一次见楼姑娘就觉着很舒服,想要交个朋友,只不过当时没好意思只说,怕楼姑娘把我当成流氓。”
回想第一次在望江楼初遇,姑苏长止的确有些突兀冒失,但有那股儒雅风度在,把他当成流氓的可能实在微乎其微。
不过说实在的,楼雪色初见姑苏长止,一度以为他会是秦先那种风流纨绔子弟,毕竟以他样貌气质,主动送上门的姑娘绝对不在少数,琴师这身份本就挺招风的。
“喂喂喂,楼姑娘别往坏处想我,我能看出来啊!”见楼雪色似是想起什么忍俊不禁,姑苏长止迭声抗议。
闲谈间,马车已经驶出凤落城,车外变得清净许多。
没了熟悉的喧嚣,楼雪色的心情也渐渐平静和缓下来,随着马车距离帝都越来越远,那份牵肠挂肚,终于能一点点放下。
“姑苏公子擅抚琴又博学多才,能有这样的朋友,是我三生有幸。”兴致一起,楼雪色解下水袋猛灌一口,用手背擦了擦唇瓣水渍,伸手将水袋递给姑苏长止,“今日且以水代酒,敬朋友一杯,愿日后坦诚相对,此情不变。”
姑苏长止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没有立刻接下水袋,目光里多了几分犹豫闪烁。
“姑苏公子?”楼雪色觉察不对,低低唤了一声。
默默想了片刻,姑苏长止坐直身体,面带歉意向楼雪色微微低头:“实不相瞒,在下有些事情一直瞒着楼姑娘,但想要结交知己好友这份心情绝无半点虚假。不知道楼姑娘听了这些之后,能够原谅在下吗?”
又是隐瞒……就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透明的,可以尽心交付信任的吗?
楼雪色稍感失望,但面对姑苏长止诚恳态度,再有什么怨言也说不出来,只得一声叹息。
“无所谓了,有人劝过我,不该过于深究别人的秘密。哪怕是朋友,太过逼迫也只能算作伤害吧?如今我想明白了,若是朋友,只需事事为对方着想就好,没必要——”
话音未落,车夫吆喝声顿起,马车一个急停,险些把姑苏长止从座位上甩下去。
姑苏长止重新坐好,无奈摇头,回身敲了敲车厢:“奕扬,怎么回事?”
“公子稍作,有恶犬拦路,待我去教训一下。”车夫沉沉道了一声,从容不迫,听那嗓音,意外地竟是个年轻人。
车走到城外驿路,周围不是荒凉树林就是漫长道路,而且,根本听不到任何犬吠之声,哪来的恶犬拦道?
楼雪色心下生疑,不动声色拉开小窗向外望去。
果不其然,根本没有什么恶犬,外面有的,只有林中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飞快向马车这边无声奔来。
第160章 援兵天降()
姑苏长止听了车夫的话,垂下眉头小声嘟囔:“偏偏在这种时候,真会扰人好事,谁家的狗这么没眼力?”
本来紧绷气氛被姑苏长止几句话粉碎,楼雪色又气又笑,看着他真不知道该回复些什么。
“姑苏公子可知那些人来历?”楼雪色坐回车中,一派从容,“个个身手不凡,看样子不是善茬。”
姑苏长止扒着车窗看看,十分不情愿地哼哼两声:“反正都不是好东西,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节骨眼儿上来捣乱。等下让奕扬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胡闹。”
方才还暖着的心慢慢冷却,楼雪色盯着姑苏长止,唇边微笑染上一抹寒意。
显然,姑苏长止知道那些人身份,大概也知道他们目的,而这些不该是一个琴师所了解的。
一个年轻神秘的琴师,带着一个年轻又似乎功夫不弱的车夫,怎么想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如果姑苏长止另有其他身份,接近她,百般劝说她一同离开的目的,还会那么单纯吗?
正猜测时,那些人已经飞奔至马车附近,只听得一阵衣袂翻动发出猎猎声响,很快便传来交手打斗之声。
楼雪色坐在这里没动,神色平静,接近面无表情。
“楼姑娘,你别这样,我看着心里慌慌的。”姑苏长止哑笑,修长手指交错在一起,眼神极其虔诚,“其实我并没有打算骗你,如果不是这些没眼力的家伙打断,刚才我就想向你说明这件事的。”
嘭,有人重重撞在马车上发出巨大响动。
马车里,楼雪色和姑苏长止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面对面。
“我还有另一个身份,而且这个身份总是会招来麻烦,为了能好好享受帝都风光人情,我不得已只能选择隐藏,这是遇到楼姑娘之前做的决定。”
又一声巨响,这次是什么东西砸在了车棚顶上。
“说起来,到昨天楼姑娘同意与我同行之前,我并不确定有幸能够成为楼姑娘的朋友,这个秘密也就随之压了下来。今天一早踏上马车,我就开始准备向楼姑娘坦白,毕竟之后要一起走过许多地方、经历许多事情,我不希望楼姑娘因为这件事心生罅隙,舍弃我这个朋友。”
吱嘎,马车门被用力拉开,年轻车夫好不容易抽身得点空隙,一脸无奈道:“聊够了吗,堂主?下来帮个忙,人太多了。”
“啊,再等等,还有几句话没说完。”
姑苏长止神情严肃地摆摆手,才要鼓励那车夫继续加油,冷不防一支铁箭透射而来,咚地一声插进木板,距离姑苏长止项上人头不过半寸。
楼雪色叹口气。
“闲话等下再说,先把没眼力的狗腿子都送走。”
率先跳下马车,楼雪色问也不问,拾起地上一把染血宽刀就朝前面挥去,转眼间就将试图爬上马车的四五人逼退。
“多谢姑娘。”叫奕扬的年轻人迅速朝楼雪色抱拳道谢,又无可奈何地回头看了一眼。
姑苏长止就蹲在马车上,车门大开,他抱着烦躁的小苏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手里还抓着一把肉干,完全无视对面一群挥舞着兵刃凶神恶煞的敌人。
“姑娘习惯就好了,我家堂主就这毛病,没紧没慢的,从不知道着急两个字怎么写。”奕扬苦笑,深吸口气揉揉脸上一块青紫,转身又扑进敌群当中。
楼雪色看得出,奕扬的身手相当之好,纵使对方有十余人至多他也能游刃有余,所以才能保护马车不受攻击半天之久。
不过奕扬对那些人没有下杀手,每一招都有所保留,否则,这些人早就退败了。
是姑苏长止的要求么?
一刀虚晃而过,抬脚将攻过来的敌人踢飞后,楼雪色凑近奕扬身边试探道:“光是抵挡不行吧?这些人都带着杀气,恐怕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跟他们耗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奕扬嗯了一声,却摇摇头:“是有些困难,那也不能杀。堂主说了,他在时不可见死人。”
“再不见死人,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楼雪色见奕扬有所束缚,想想自己并非姑苏长止手下,没必要遵守这规矩,才要上前出头重伤几人吓退对方,却被奕扬拉住。
“不要紧,等下会有人帮忙,跟在后面好半天了。”
楼雪色半信半疑回头张望,果然见不远处有道身影这在往这边赶,更远处还有密密麻麻一群人影。
这架势,是凤落府要抓人么?难道姑苏长止的另一个身份是偷天大盗,又或者是采花淫贼?
“楼姑娘,”身后姑苏长止拉了拉楼雪色头发,一脸忧郁,“往好了想,我真的不是坏人,没骗你。”
楼雪色哑然失笑。
坏不坏都无所谓了,她已经上了贼车,难道还能半路打退堂鼓么?就算姑苏长止同意,那些被她踢飞的敌人也不肯吧?
既然有援军赶来,楼雪色和奕扬就没必要下狠手了,稍稍拖延一会儿即可。
在楼雪色反执宽刀割断第六个人腰带后,努力飞奔的身影终于赶来,不由分说一剑下去就是一蓬血光,出手迅疾狠厉,令得敌人汹汹气势一下削弱大半。
楼雪色看着那人,嘶嘶吸口凉气。
“君墨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君墨离甩掉剑上血珠,语调带着几分火气:“少臭美,我不是为追你而来。”
不是追她,那就是追姑苏长止,又或者那些埋伏行凶的人了。
跟在君墨离之后的数十官差很快赶了上来。
见人数增多,任务不可能完成,那十几个敌人也不恋战,对视一眼后非常默契地同时跳入树林之中飞快遁走。
上一次是云苏,这一次是姑苏长止,楼雪色蓦然发现,她已经是第二次莫名其妙遭到连累被人埋伏,好像她的命运总是如此不幸。
丢下宽刀用积雪擦去手背上血痕,楼雪色回身看向君墨离,却还不等她开口细问,君墨离先一步指着姑苏长止和奕扬冷冷下令。
“将这招摇撞骗的二人拿下,立即带回凤落府收押。”
第161章 来自江湖()
熟悉的桌椅,熟悉的面孔。
又一次回到长宁街风水居内,楼雪色没了往昔傲气,如犯错的孩子一般低头等待责骂。
秦先,纪尘,暖意,还有淮良侯,四个人围着楼雪色,均是一副气恼或无奈表情。
楼雪色悄悄离开帝都的事没有告诉他们,仅仅君墨离和步远阁知道而已,结果人还没跑远,才出城门不到五里地就被君墨离带人抓了回来。
确切些说,是顺带着被人抓了回来。
“小姐,我算是看透你了,感情那弹琴的家伙比我们都重要,随便勾一勾你就跑了,还给我留封信说什么让我早点嫁人……您可真是我小姐!气死个人!”
“雪色,你这样做太不够义气,招呼都不打!墨离告诉我们你要走,我们几个在城里找了一整天,我脚都要累断了!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淮良侯属于无奈型,看着长久以来都没什么话说的女儿低叹一声,只把苍老手掌落在楼雪色身上,轻轻拍了拍。
就像任何一位父亲安慰自己的女儿那样。
纪尘从得知楼雪色回来到见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待到所有人把话都说完,他才默默将一把钥匙塞进楼雪色掌心。
“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这是司常监顶阁钥匙,除了皇上,任何人都没资格闯进那里。”
纪尘的声音相当沙哑,有种沉沉的感觉。
楼雪色忽然想起,那夜云苏故意拥着她给纪尘看,那之后她也没去找纪尘解释过——她本想着,这件事全然不需要解释,早晚所有人都会明白。
可如今看来,大概纪尘会觉得很荒唐吧?
偏偏她还是不能去解释,毕竟他不是她的什么人。
有淮良侯在,秦先不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