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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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色并未阻拦,关好门倚在门边,意味深长打量暖意:“你不怕我?”
暖意翻翻眼皮,胖嘟嘟身子嘭地坐到小圆凳上:“你呀,只有被人欺负的份,难道因为你大难不死我就得怕你?不过刚才你说那几句话还真挺吓人的,至少我看二夫人和大小姐的确是吓到了,真痛快!”
楼雪色笑笑,仍旧不动声色。
暖意是楼清玉的贴身丫鬟,脾气大、性子烈,说话不中听,楼清玉却多得她照顾。这些楼雪色以前从楼清玉来信中就已知道,而今见面说上几句话,对暖意的了解更多几分,看上去是个可信之人。
“先把你想说的说完,之后,我有些重要事情告诉你。”
看侍奉多年的二小姐脱胎换骨般,连气质风度都变了,暖意难免困惑不解,却还是点点头,急急将刚得到的坏消息道来。
“小姐可还记得与睿亲王府大公子纪纭的婚约?刚才我路过内堂听见大小姐和二夫人在商量,打算这几天就把你嫁过去完婚!”
第3章 替嫁王府()
前两天才闹出起尸传言的淮良侯府,不久后,又一次成为凤落城街头巷尾谈论焦点。
十九年前,楼渊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时与睿亲王交好,连拜堂娶妻都选在同一年,并许下“同性为手足,异性为夫妻”的约定。
幽幽光阴走过,如今淮良侯和睿亲王都已过天命之年,侯府内无男丁只有两位千金,王府则正相反,无千金却养着两位尚未娶妻的公子,这门亲事少不得要被提起。
不同的是,一提起亲事,淮良侯总是满怀期待,睿亲王却老大不愿意。
谁会愿意自家儿子娶侯府那位软弱无能、笨手笨脚,走到哪处都被人欺负嘲笑的二小姐为妻?除非脑子有病。
为了这件婚事,淮良侯没少动脑筋,终于逼得睿亲王不得不面对多年前一时冲动许下的约定,而实现这约定的两家人选,一边是楼清玉,另一边是睿亲王长子,纪纭。
楼雪色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出“假死”后,淮良侯本不想成全这门婚事,以免楼雪色身份暴露。无奈蒋氏和楼清兮一直在耳边唠叨不停,加上楼雪色表示自有办法应付,这门婚事到底还是定了下来。
“反正你要小心,睿亲王那位大公子可凶着呢。”闺房内,暖意一边给准备出嫁楼雪色梳头,一边喋喋不休叮嘱。
“他再凶能有恶鬼凶?”楼雪色嗤笑一声,满不在乎,“这一趟我只为过去打探线索,就算他纪纭想成婚也没门。你不是说他以前总欺负清玉么?我要试探试探,他与清玉的死是否有关。”
暖意撇撇嘴不置可否。
作为楼清玉生前最亲近的人,几次试探后,暖意得到了楼雪色的信任,偷偷钻进棺材上演还魂大戏也好,凭借相同面孔冒充妹妹也罢,楼雪色毫无保留将自己身份目的都告诉给暖意。
不是因为秘密憋在心里难受,而是她需要可以交付信任并提供帮助的援手,这个援手,暖意再合适不过——在几天接触中,暖意对楼雪色的态度从半信半疑变为彻底信赖,这样彼此信任的关系极为重要。
才梳洗装扮完毕,楼清兮就不客气地推门进屋,双手抱臂看着楼雪色冷笑:“呦,打扮起来倒有几分姿色,我还以为你除了哭丧脸外就只有那幅死人表情呢!怎么样,就要嫁进睿亲王府了,是不是特别开心?”
楼清兮阴阳怪气的,显然专为嘲讽侮辱而来,雪色却不气不恼,回头淡淡一笑。
“爹爹没告诉你离我远些吗?大喜的日子,我不想在府中闹事,你还是自己出去吧。”
楼清玉一向懦弱胆小,虽为正妻所生却一直被楼清兮欺压着,像是今天这种傲慢语气,楼清兮还是第一次听到。
瞠目结舌呆愣好半天,楼清兮回过神猛地一拍桌子,涨红脸声音尖锐:“能耐了是吧?以为大难不死爹就会疼你、护着你?我告诉你楼清玉,只要我活着这府上就没你当家的一天!你个死丫头——”
话未说完,一声脆响后,楼清兮的怒骂戛然而止。
暖意就在一旁站着,目光始终落在楼雪色身上,即便如此她仍没看清楼雪色是如何出手给了楼清兮一耳光的——那一刹的动作实在太快,她的视线根本来不及捕捉。
楼雪色知道自己力气远超常人,那一巴掌特地减去九分力道,但还是在楼清玉粉白脸颊上留下通红掌印。
浅浅冷笑,楼雪色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镇定自若地坐回妆奁前,面对铜镜整理云鬓。
“在我面前不许提‘死’字。还有件事你记住,阴阳先生说我八字不好,与名字相冲,所以爹爹帮我改了名字叫雪色,以后别再叫我清玉。当然,你也可以不叫,离我远些才是上策。”
被人掌掴后还要听对方趾高气扬的吩咐,这种事从没发生在楼清兮身上过,尤其当这个人是楼清玉时,楼清兮完全懵住了。
眼前从容不迫、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少女,真的是她的妹妹楼清玉?
该不会是厉鬼上身了吧?
没来由地,楼清兮打了个寒战。
暖意在侯府多年,从没见多这么激烈的对峙,心里大呼痛快之余也有几分担心,害怕楼清兮撒泼闹事。听着外面隐约响起了唢呐声,灵机一动,暖意粗手粗脚把楼清兮往门外推:“哎呀哎呀,快要上花轿了,我还没给二小姐画眉呢!”
吉时不能耽误半刻,有什么延迟淮良侯必然要斥责。楼清兮不想被骂,只能忍气吞声先行离开。
关上门,暖意终于能肆意大笑,朝楼雪色竖起拇指:“真棒!小姐,刚才你那几句说得大快人心啊!”
“只是个警告而已,她再敢挑衅,下次就不是挨耳光这么简单了。”楼雪色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挥手招来暖意为自己描眉,嘴角噙着古怪笑意,“晚上记得给我留着后门,再给我热些饭菜备着,我可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睿亲王是先帝亲兄弟,早年获得封赐数不胜数,有着整个帝都最大最阔气的宅邸,不过长子的婚事比起宅邸,完全没有相称的热闹与奢侈。
楼清玉在权贵子弟间的风评并不好,人也没什么长处,属于那种多看两眼就会被厌烦的角色;纪纭则相反,仗着父亲位高权重,自己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混在温柔乡里十分吃得开,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要娶的正妻会是个不起眼的女人。
这门婚事本是软磨硬泡才得以结成的,气势上淮良侯就输了一半,能把女儿嫁过去已经相当不易,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挑理,哪怕这场婚事睿亲王和纪纭摆明对楼清玉瞧不起的蔑视态度。
大婚之日,竟连一位客人都没请,门上两个红灯笼就是为婚事置备的全部。
楼清玉在花轿里就已经感受到周围冷清气氛,进了门下了轿,没有人贺喜也没有人贴笑脸迎来,只有几步之外沉着脸满面厌烦的新郎官纪纭。
“一身丧气!”纪纭低骂一句,抬手指了指耳房,“自己回房老实呆着,别让我看见你那张死人脸!”
楼雪色眉梢挑了挑,沉吟片刻径自往耳房走去,并未立刻发作。
她还有话要问纪纭,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第4章 午夜反击()
从日落时分等到亥时,一身酒气的纪纭终于左拥右抱带着三个女人归来。
好歹也是以正妻身份嫁过来的,那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面对楼雪色却满眼不屑,又是难看又是没韵味儿好一番嘲笑。纪纭只在一旁听着看着,不时发出几声赞同笑声,全然没有为楼雪色说话的打算。
楼雪色坐在婚房榻边,微扬唇角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冰冷味道:“洞房花烛夜,闹一闹也就罢了,该歇息时几位就请自觉些,别在这里碍眼。”
“嗬,架子还挺大的,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进了这王府,你还算是个人?”
“顶着少奶奶的名号老实过日子得了,当丫鬟的命,还妄想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真蠢。”
三个女人轮番嘲讽,纪纭冷笑仍旧看戏。
楼雪色深吸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是要我丢你们出去,还是你们自己走?”
毫不遮掩的威胁语气终于让那三个女人安静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一副莫名表情。
纪纭皱皱眉头,故意将那三个女人拉到怀里一番狎戏,而后抬头看向楼雪色,语气轻蔑:“这里是睿亲王府,不是你们淮良侯府,由不得你装千金小姐。去,倒茶来!”
楼雪色立定不动,目光淡然:“你很抵触这门婚事?”
“娶的人是你,谁不抵触?”纪纭不知道楼雪色这问题用意,言语愈发不耐烦,“滚滚滚,看见你就恶心,别在我面前晃荡!”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不怕我?”
纪纭微愣,而后露出更加嫌恶表情:“谁知道你们侯府搞什么鬼?要我说,你是想博人注意吧?谁知道死在大街上的到底是谁,我又没亲眼看到!”
只这两个问题,楼雪色想要了解的情况基本了然于胸。
出乎几人意料,楼雪色没有半点怯懦神情,抿着单薄唇瓣眯起眼,眸中一抹冷光泛泛:“听说你以前经常当众嘲笑侮辱我,还曾在中元节时一脚把我踢进湖里,可是真的?”
向别人询问自己的事情,听起来多少有些怪异,纪纭喝了不少酒反应迟钝,想也不想翻翻白眼:“是又怎么样?你还想报复?人都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我看你是傻了吧?疯子!脑子有病!”
毫无感情的笑容在夜色里颇显冰冷。
纪纭双眼迷蒙没有在意楼雪色表情,那三个女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很快没了笑容,心中涌起一阵畏惧,轻轻拉扯纪纭衣袖试图劝他离开。
不过楼雪色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惊恐尖叫声中,纪纭感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面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拳,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房外,噗通摔在地上。
这一摔总算是摔清醒了。
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纪纭还来不及反应,背后身影晃过,衣领一紧,竟是又被拎了起来,狼狈地连挨数拳。
大婚之夜痛打亲夫,而且是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段,哪里是寻常女人能做到的?三个青楼女子挤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连尖叫都忘了,眼睁睁看楼雪色将纪纭拎起,轻松自在那么顺手一甩,纪纭被大头朝下直直丢进半人高水缸中。
“醒醒酒吧,也别泡太久,小心风寒。”
故作关心冷笑说了一句,楼雪色最后回头看那三个女子一眼,而后纵身一跃跳上墙头,转眼消失在浓郁夜色里。
时辰已是深夜,里坊长街仍有车马声不知疲倦传来,车内坐着三人分别是铎亲王世子秦先,苍逸王世子君墨离,以及当朝尚书侄子顾展俦。
刚在外市喝过花酒,这三人正打算去巷尾的华阁浴池舒服一番,马车正驶到睿亲王府后院时突然一个急刹,险些把坐在边上的秦先甩出车外。
“作死吗?太平路也要吓唬人?”秦先讲着醉月楼的姑娘正在兴头上,这一下险些吓掉他半个魂儿,忍不住推开窗将驾车的小厮臭骂一顿。
那小厮顾不得赔罪,战战兢兢回头,一脸煞白指着前方:“公、公子,那是人……还是鬼?”
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前面不远处一道艳红身影站在路中央悄无声息,乌黑长发如瀑,吓得秦先也是一抖。
月黑风高,周围冷寂无人,那诡异的红色身影一动不动,似乎正往马车这边望来。
秦先舔了舔嘴唇,伸手把顾展俦揪到窗边,小声呵气:“展俦,你看,那是个什么鬼?”
“鬼你个头,大半夜的自己吓自己,就是个女人而已,哪来的鬼!”顾展俦气得直笑,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大声朝那女人喝道,“谁家疯女三更半夜跑出来吓人?要疯一边疯去,别挡路!”
未及近前,那女子突然抬头,白皙面颊终于露出,在清冷月色和乌密秀发衬托下,愈发显得苍白可怖;尤其是那双眼,漆黑如夜,冷冷向马车这边望来。
“知道淮良侯府在哪里么?”
饶是顾展俦胆大也被突然问来的话惊到,蹙着眉困惑打量,陡然倒吸口气一声惊呼:“你、你不是淮良侯家二小姐楼清玉吗?!”
“楼清玉?”听到顾展俦惊呼,马车中,秦先与君墨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困惑表情,“不是说今天她和纪纭成亲么?怎么……”
惊慌未定,秦先还没闹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一道人影迅速掠过视线,紧接着感觉马车一沉,身旁多了一个不请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