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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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有缘良人,赖就赖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谨华师尊敲了下楼雪色头顶,而后恢复正色,蹙眉道,“都闭上眼,不许胡思乱想。”
谢疏归在一旁围观这一场没什么艰险,却让人感慨万千的法术,目光流连于楼雪色与君墨离之间。
对于楼雪色放弃重回师门,选择与君墨离相伴一世的决定,他从未表示反对,但始终无法理解。
直至此时,他方才明白,原来君墨离能够给楼雪色的一些东西,是他或者其他师兄弟,又或者师父师尊们都无法给予的。
唯有在君墨离身边,他的小师妹才会露出彻底安心的表情。
第289章 各有牵肠()
遥望南部天空,已经成了步远阁新养成的习惯,尤其在身旁无人时,他总会对着那方代表自由的土地,露出欣羡神情。
君墨离,或者说云苏,已经得到自由了。
而他,仍要在这里,守着颖阑国江山社稷,为自己带上枷锁。
不过步远阁并不为此感到悲伤,他明白,每个人有各自使命。
他的宿命与颖阑国是息息相关的,当他为黎民百姓的疾苦心痛时,当他为皇天诸多决定愤慨时,注定他要舍弃自由,承担起挽救苍生百姓的重任。
与生俱来的天子之心。
这是仁禧皇太后对他最具褒奖的一句话,却总让他感到万分沉重。
“远阁!”
不该出现于此的呼声打破安静,步远阁微愣回身,意外地看见夜轩妆匆匆跑来。
“轩妆,你怎么来了?”步远阁快步迎上前,拦住脸色苍白的夜轩妆满眼心疼,“身子这么虚弱,不是不让你乱走动吗?再说太后也不许你来这里。”
夜轩妆上气不接下气,面色张皇无措:“出事了,太后娘娘被绿绮背叛,现在遭皇天暗中囚禁,连兰裳姑姑也受了重伤!”
“怎么可能?”步远阁下意识反驳,脸色陡变,“皇天疯了吗?太后娘娘是他养母,他怎么忍心下手?!”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还不了解皇天扭曲到什么地步吗?太后娘娘一定是去找皇天说让位的事情,皇天愤怒之余不惜狠下毒手。兰裳姑姑被赵公公带人围攻险些丧命,全凭一腔执念才死里逃生,特地跑回康寿宫提醒我逃走。”
步远阁脸色白了白,忽地想到什么,紧紧抓住夜轩妆双肩,失声惊道:“那我娘呢?我娘还在地牢吗?”
“我不知道,接到兰裳姑姑消息,我立刻赶来寝殿告诉你,还没来得及去地牢看。”夜轩妆忍着痛低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太后娘娘,如果皇天的确因为太后娘娘逼他让位才下此毒手,那皇天定然也对你大为憎恨,之后……”
“之后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步远阁当机立断,将夜轩妆推到寝殿内间,深吸口气,“轩妆,你听我说,太后娘娘一倒,最危险的人就是你。我马上安排人将你送出宫,之后你一路往岚郡过去,云苏会保护好你的,懂了吗?什么都不要管,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将来。”
沉闷像是巨石击打在胸口,夜轩妆哽咽着,轻轻咬着嘴唇,却还是控制不住断线的泪珠。
分别,多可怕的词语。
爱别离,那是世间最为残忍的惩罚,比任何伤害都要疼痛,持久。
步远阁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夜轩妆感受如何,然而他别无选择,唯有无声拥吻,将怀中最暖的温度给予夜轩妆。
“我爱你,轩妆。我会为你努力活下去,所以你也要好好活着,就把这别离当做上天给我们的考验,等待我们重逢那一天。”
泪水止不住滚落,夜轩妆哭得无声无息,痛入骨髓。
步远阁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海誓山盟,暂时将夜轩妆藏在寝殿后,他立刻让卓然出宫召见纪尘和戮亲王,自己则匆匆赶往关押着母亲的地牢。
然而,他终是晚到一步。
地牢空空如也。
娘亲是被皇天先下手为强带走了?还是被仁禧皇太后藏了起来?又或是有其他什么知情人插手干预?
真相如何,步远阁无从知晓,当他浑浑噩噩、步履蹒跚走回寝殿时,纪尘和薛南城已在内等候。
以前,因着种种理由,步远阁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而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向被传召而来的二人坦言了所有秘密,就如同当初君墨离所作一般。
“事情就是这样。如今云苏已不在帝都,鞭长莫及,在他临走时曾告诉我,如果迫切需要帮助时就去找你们二位。所以我希望二位能帮我这个忙,尽早将轩妆送走,并暗中查明我娘去向。”
纷纷扰扰一堆惊人之事,早就剔出了纪尘和薛南城大惊失色的本领,即便听到如此惊人的秘密,两个人也只是默默对视一眼,漫长沉吟。
“送走夜姑娘不是难事,但要在后宫之中寻人,我和戮亲王恐怕不行。”纪尘率先开口,认真道,“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只要皇上信得过她,不如交给她去寻找。”
“谁?”
纪尘眸中一抹亮色闪过:“穆阳公主,瑶和。”
“瑶和?”步远阁倒吸口气,决绝道,“不行,唯有她不可以。”
不等纪尘询问理由,薛南城抢先开口,依旧是那种淡漠麻木的表情:“既然皇上不信任纪尘提出的人选,那也没必要再征求我们帮助了,这忙,另请高明吧。”
薛南城的冷傲脾气,前朝后宫无人不知,步远阁知道自己说的话让他们二人误会了,连忙摇头解释:“我并非不信任瑶和,而是不愿她也卷入这趟浑水。这后宫之中,唯有瑶和最为天真干净,若是将她也拉入污浊之中,我又怎对得起兄长这个身份?”
纪尘怎么也没想到,步远阁的理由竟是这个,更不曾猜到,一直被宫中人当做笑话的瑶和,居然还有步远阁这个哥哥担心惦念。
“我明白了,这个忙,草民愿意协助皇上。”纪尘向后微微侧身,单膝跪地,“另外,草民斗胆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望皇上恩准。”
步远阁苦笑:“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并非真命天子,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你在人前可以拜我、敬我,无外人时,就当我是个可怜虫吧。”
“皇上之所以为皇上,是因为百姓心中敬仰拥戴,而非一顶皇冠或龙椅能决定的,血脉之说,只是笑谈。”纪尘格外认真,毫无玩笑之意,“君世子一心追随皇上,是因为皇上心怀社稷,在草民眼中,也只有皇上是真正的皇上,即便倾付性命相守,也在所不惜。”
“那在我眼中,你也不是个草民,而是个胸怀天下的贤臣啊!”步远阁长叹口气,心里的确舒坦几分,又道,“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要求好了。”
“我的请求很简单。”
纪尘起身,扭头望向窗外。
夜色中,一轮皓月高悬天际,洒下一片清辉灌溉人间。
“我想要帝都以北十里那座秀峰山,并在上面修建一座道观。待诸事安定,请皇上赐我一身清闲,无官无职,只做个默默无闻的小道,终生为挚爱之人祈福。”
第290章 无形屏障()
楼雪色感觉这辈子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
依稀记得闭上眼时,谢疏归和师父都紧张地向她望来,她的手还在君墨离掌心里,温暖又安心。
等她从不知有多久的安睡中醒来,床榻是软的,枕头是舒适的,身上则是暖暖的,还有人恰到好处地送来亲吻,带着慵懒倦意。
“再睡会儿,我还没睡够。”君墨离贪婪地卷走楼雪色唇上芬芳,而后伸手把她圈在怀里,又舒舒服服闭上眼,“你病了近两个月,我这两个月就没睡过好觉,今天就当还人情债好了,你得伺候好我。”
楼雪色哧地笑出声,睁开眼,捏了捏君墨离脸颊:“谁伺候谁?”
“我是你夫君。”
“我问你呢,谁伺候谁?”
“我是一家之主,是你男人。”
“回不回答?”
君墨离发出常常一声叹息,翻个身,不知从哪里拎出缩成一团的妖姬二饼,懒洋洋塞到楼雪色怀里:“要不,以后我睡它们俩窝里,让它们两个伺候你?”
楼雪色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好啊,妖姬二饼身上很暖,抱着特别舒服。”
“楼雪色,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夫君。”君墨离故作正经,捏住楼雪色尖削下颌轻轻咬了一口,“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妻子。”
自打成亲以来,这种嬉闹不少有,但这次格外轻松,没有任何负担,令得楼雪色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堂堂大将军没个正经。”楼雪色抱紧妖姬二饼,眨了眨眼,“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背上有些痒。”
“胎记消失了,原来有胎记的地方变成了伤疤,可能会痒一段时间。”
“你呢,怎么样,损耗不少罡气是什么感觉?”
君墨离近距离看着楼雪色澄净双眸,想了想,倒吸口气揉了揉额角:“说起来,头有些晕,身上也有些无力,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真的?要不要让师父给你看看?也许是耗损过——”
话没说完,楼雪色又一次气恼地眼睁睁看自己被君墨离欺负,却没有抗拒他的吻。
能这样幸福相处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每一刻都值得万分珍惜。
君墨离,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最珍贵礼物。
不过当然,再怎么珍惜,也不能一天到晚赖在床榻上,不然苍逸王的鼻子真要气歪了。
“小雪,你记着,为师只能为你压制蛊毒但不能彻底清除。如今你能恢复健康,完全得益于君世子灌输进你体内的罡气作为屏障,克制了你与生俱来的阴煞之气。然而这股阴煞之气要消弭需要十分长久的时间,至少三年之内,你不可以再动用灵力,亦不可使用法术,否则会破坏罡气屏障,让你再一次被阴煞之气纠缠。”
谨华师尊不能抛开剑门诸多事务过多逗留,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楼雪色之后要注意的事。
“我知道了,师父,这几天您说了不下十遍。”楼雪色有些无奈,“好端端的,我不会随便把自己往死里坑,谁知道荣格的蛊虫是不是还有其他毒性?岚郡这边物华天宝,并没有什么邪气存在,就算我想动用灵力法术也没机会。”
“那样最好。”谨华师尊还是有些不放心,将手中几道符咒交给谢疏归,“疏归,眼下中州大乱,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妖人还会再找上门向小雪寻仇。你在这边多待上几个月保护他们,我回剑门与掌门师兄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尽快找到并除掉荣格那妖人。”
谢疏归忙不迭点头应允,和楼雪色一起送谨华师尊离开。
阴煞之气被君墨离罡气阻拦,楼雪色迅速恢复往昔健康,只可惜剑门那边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看样子收拾荣格大敌的进展并不顺利。
即便如此,苍逸王和淮良候已万分欣喜,看着两个挂在心尖上的孩子平安无事,脸上逐渐露出慈和笑容。
岚郡暂时平和,不代表整个颖阑国都平和。
就在君墨离安身岚郡期间,颖阑国北陲遭受北疆国连番进攻,虽有梅姑带领玉门军协同戍边军奋力抵抗,终是悬殊过大步步撤退;东边因为有薛南城率兵驻守,压力不似北边那么大,却也有其心烦之处——
钦东国三皇子燕过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几次突袭出其不意,令得薛南城险些吃亏,情势愈发吃紧。
在背腹受敌的情况下,朝廷仍党争内斗不断,根本无心一致对外,抵御强敌。
这些纷纷扰扰,前朝议论的不多,倒是各王府、侯府的夫人们经常聚在一起叽叽喳喳,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低着头围成一圈,一边做女工打发时间,一边鹦鹉学舌似的假装讨论。
“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早晚北疆国和钦东国要打进来的呀!”
“东边还好说,音怜妹妹家戮亲王能征善战,从无败绩,怎么也不会放敌人进来;怕的是北面,没了云苏将军,谁还能安安稳稳守住北陲呢?”
“我家侯爷说了,皇上早些时候说要重兴讲武堂,却因为云将军离开不得不搁置,如今根本没有可用之才。”
“唉,好好的大将军,怎么说跑就跑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他云将军竟然会叛逃呢!”
“有什么不能?没听人说吗,那云将军根本就不是云家的子嗣,好像是哪家公子冒名顶替的,就是为了里应外合篡位,阴险得很!”
议论正热闹时,忽然有人将手中绣工猛然撕扯粉碎,哗啦啦丢了满地。
“云将军为我颖阑国戍守边陲多年,没有功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