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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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卢秃子和乔半仙一抖,乖乖放慢马速,很快就被落到几十步外。
楼雪色苦笑:“梅姑姑这是做什么?如果是想和我谈云苏的事情——”
“对啊,就是想和你谈云将军的事情。”梅姑毫不客气打断,一脸坦然,“这小子为了你弃大军于不顾,冒着违逆圣意的危险去找你,难道我还不能跟你谈谈他?”
楼雪色脸色一僵。
那天来追她的人是君墨离,并非“云苏”这个身份,梅姑说云苏去追他,自然就表示,梅姑也是知道云苏真正身份的人。
见楼雪色表情不对,梅姑瞥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十七岁入千机队,先后辅佐了云老将军和云苏,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怎么着,不想听我说?不肯给我梅姑这个面子?”
愣怔半晌,楼雪色苦笑。
如今在意谁知道、谁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呢?而且她也不可能堵住梅姑的嘴——别人说什么,楼雪色或许可以不放在眼里,包括有着皇帝身份的步远阁,但是面对梅姑时,她就是有那么几分惧意。
不仅仅是因为梅姑年长,还因为,梅姑有着相当强悍的凌人气势,这股气势比楼雪色更盛,完全能够将她压制。
所以,就算不愿意听到有关云苏的事,楼雪色也只能用力点头,拼命向梅姑表达自己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
“那小子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会有两重身份?”梅姑开口,却是以问话作为开头。
楼雪色摇摇头:“关于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我任何细节,到现在我甚至还不清楚,他究竟是君墨离还是云苏。”
秦先和纪尘都很肯定地说过,云苏是云苏,君墨离是君墨离,这两个人小时候形影不离如同亲兄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合并为同一个人,如今头顶苍逸王世子与玉门军主将双重身份的人,又是二者中的哪一个呢?
这些事,楼雪色一直没有去追求答案。
梅姑优哉游哉坐在马上,目光望向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将她所知缓缓道来。
“墨离和云苏从小就像手足兄弟一般,不止感情极好,连风头也是同样令人侧目。云苏功夫最佳,一直是苍阳门非常出色的弟子,知道墨离也想学功夫后,在师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为墨离求来入门资格。比起云苏,墨离更出色的是头脑,他总能把事情考虑得很周到,精明得不像是个孩子。”
楼雪色不是第一次听说苍阳门的名字,在江湖上,苍阳门或许不是特别有名,但那是一个侠士辈出的门派,似乎掌门非常重视德行教育。
如此说来,也难怪云苏会那般正气浩然,年纪轻轻就敢于率兵打仗,为颖阑国守卫一方疆土。
“在他们小时候,云苏经常带墨离来玉门军玩,大家对他们两个喜欢得紧,还怂恿他们歃血为盟,结拜兄弟。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这两个孩子的交情可以缓解君家和云家对立关系,却没想到,悲剧还是发生了。”
说到这里,梅姑长叹口气,飒爽英姿里多了几许黯然惆怅。
“那年云老将军为云苏请官,希望云苏能正式成为玉门军一员,结果遭到苍逸王一派反对,逼得云苏不得不率兵北上,希望能立下战功让世人认同。我记得清楚,当时墨离很是气恼,为此还与苍逸王争执,更是在一气之下,偷偷逃离苍逸王府跑到玉门军,说什么都要随云苏一起出征。”
楼雪色惊讶不止:“云苏出事那次,君墨离也在军中?”
“是,云苏和我禁不住他哀求,偷偷同意他随军出征,云苏还信誓旦旦向我保证会保护好他的小兄弟。”梅姑苦笑,懊悔不已,“若我当时知道会发生那种事,即便被他们两个怀恨也不会同意啊!”
“梅姑只是善良心软,并没有过错,错的,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梅姑看了楼雪色一眼,三分感激,七分惋惜:“只可惜这份心软换来的是悲剧结局。那一次千机队另有任务,加上云苏坚持要自己立功,千机队就去执行了其他任务。不到五日,乔半仙忽然来找我,说是发现事情有蹊跷,云苏带队北上一事,可能是有人处心积虑设计的陷阱。”
楼雪色心口微微一痛。
权势纷争里包含太多险恶狰狞,对立的两派为攻击对方会不惜任何卑劣手段,如果说当初云苏出兵是场阴谋,那么嫌疑最大的人,自然是苍逸王派系。
如果当初苍逸王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在行军队伍中,还会有此决定吗?
梅姑仿佛看出楼雪色的迷茫,笑了笑,眸光轻微一抹震荡。
“苍逸王到现在也还在后悔吧,当时为什么要和墨离争执呢?所有悲剧的发生,就像是一场奇妙的巧合,最终把两个孩子推上阴阳永隔的命运。”
“因为后悔,所以现在王爷在尽可能补偿?他一定知道君墨离和云苏是同一个人的事。”
“是啊,苍逸王一直都知道,他也为这场悲剧痛苦了半辈子,不惜一切想要终止纷争。”
梅姑忽然露出凄凉笑容,侧头看向楼雪色。
“丫头,等你为人父母时就会明白,丧子之痛足以摧毁身为父母的一切信仰——苍逸王就是在这种悲痛之下,从设计阴谋的人,变成了极力扭转两方关系的人,否则,墨离会恨他一辈子。”
第245章 心事剥开()
楼雪色微微愣了一会儿,再开口,竟有种微微颤抖之感。
“也就是说,其实那场埋伏中,活下来的人是君墨离?那云苏呢?”
“云苏啊……”梅姑仰头看着天际,唇角笑容寂寥,“那孩子已经不在了,他信守承诺,牺牲自己的性命,保护了自己最重要的兄弟。那一年,他只有十四岁。”
听到这个回答时是种怎样心情,楼雪色无法形容。
她只觉得胸口很闷,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想要呼吸都很艰难,更有一种隐痛在心里,在最柔软的地方。
原来,她视线中那个顶天立地的将军,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在。
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的,都只有那个人而已。
梅姑给了楼雪色一段安静时间,许久之后才再度开口。
“我带千机队去追赶征军,只是晚了一步,当我们追上征军时,随云苏出征的数千将士都已经成了亡魂,只剩下一个人在尸体堆积的地上站着。他撑着玉门军战旗,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就像是浴血归来的战神。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云苏。”
“活下来的人,只有君墨离一个吗?”楼雪色神色有些恍惚。
梅姑笑笑,似乎已对那段过往不是太过刻骨铭心。
“我们把墨离带回玉门军,他一直不肯说话,直到半个月后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们。他并不知道幕后阴谋这一切的人是谁,他只记得,那些将士中了埋伏,死得很惨,而云苏一直保护着他,直到最后一刻。伏兵以为杀死了所有人,墨离被云苏打昏后死死压在尸体之下,所以才活了下来。”
“那之后……”
“之后他醒了,把伏兵留下检查的人全部杀死,再然后,我们找到了他。”
楼雪色试图想象当时场景,却发现那是不可能的,未经历过战火的她,根本不能复原那种惨烈景象,以及深埋在君墨离心底的伤痛。
每一种失去的滋味各不相同,那是谁都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楼雪色深吸口气,抹去脸上复杂表情:“再后来怎么样了?苍逸王得知君墨离也随军出征后,对自己所作所为是否后悔?”
“如果不后悔,苍逸王就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了,当年他可是风头十足的人物呢。”梅姑凑近楼雪色,拍了拍她肩头,“你见过苍逸王是吧?若是放在当年,你和墨离走在一起,绝对会被苍逸王赶出王府。”
回想在苍逸王府那几天,苍逸王态度虽冷淡,但并没有驱赶的意思,楼雪色此时才发觉,自己真该觉得庆幸。
“要是王爷早些醒悟,也不至于酿成悲剧。”楼雪色叹息道,“真难想象这些年君墨离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他非要逼迫自己承担这些?”
“每个人都有解不开的心结,都有自己的偏执。”梅姑斜眼觑着楼雪色,“就譬如,明明你还对墨离有情,却固执地不肯原谅他一样。”
“那是另一回事。”楼雪色嘟囔道。
梅姑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并不就这个问题追打,又向帝都方向望去。
“墨离从小就是个心细的孩子,他知道不该把云苏惨死归咎到自己头上,却无法对云苏留下的遗憾置之不理。他说过,他的性命是以云苏牺牲作为代价才得到延续的,所以他必须背负起云苏的担子,替他走完这一生——这就是他戴上面具顶替云苏,以双重身份生活这么久的理由。”
“那他自己呢?他的生活,谁来负责?”
“还是他。”梅姑耸耸肩,“他是苍逸王世子,有自己的生活;他也是玉门军主将,过着云苏的生活,这并不矛盾——至少在遇到你之前,他需要考虑的仅仅是如何同时扮演好两个角色,就这么简单。”
楼雪色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不得:“说到头来,错误竟然在我身上吗?”
梅姑摊手:“没办法啊,其他东西可以共享,但你不行,与你成亲的只能有一个人,总不能他这两个身份都管你叫娘子吧?”
楼雪色一个没忍住,呛咳半天。
“谁说我会和他成亲了?!”
“嗯?没人说吗?那就当是我说的好了。”梅姑满不在乎,仿佛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面对梅姑态度,楼雪色除了叹息也只能是叹息。
沉默着并驾齐驱一段路,梅姑突然拍了下楼雪色:“我说了这么多,丫头,你还没明白?”
“明白什么?”楼雪色怔然。
“说你呆你还真跟我装上傻了,非得我点破是不是?”梅姑眼一瞪,眉毛吊得老高,“行啊,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墨离和好?”
如果不是马缰被梅姑紧紧攥住,楼雪色真想纵马狂奔,摆脱这种无休无止又十分尴尬的境况。
当然,梅姑不可能任她逃走,除非她给出明确回答。
“我知道梅姑姑与君墨离感情深厚,但这件事,怕是强迫不来。”楼雪色收起无奈神色,微微垂下眉睫,“对我来说,这是不可能宽恕的行为,尤其是作为知道我一些过去经历的人,君墨离他……太让我失望了。”
耳畔忽地传来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可笑的事情。
梅姑长吁短叹几声,带着看待孩子一样的目光紧盯楼雪色:“我说丫头,你是太迟钝,还是被这事儿搅得心烦意乱失去脑子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只是很普通一件事,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自然是为他隐瞒我而不悦,这怎么算是普通?”楼雪色反问道,“我早就告诉过他,我讨厌别人骗我,可他还是这么做了,直到最后也没有告诉我实话。”
梅姑摇头,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楼雪色,微末一声叹息。
“丫头,你这是当局者迷。有些事呢,墨离告诉过我,所以我知道当初那个叫玉无瑕的公子身份被揭穿时,你并没有太多责怪。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是隐瞒,你对他们的反应如此不同?”
楼雪色一瞬哑口无言。
梅姑浅笑,眸子里满是看待孩子的温柔眼神。
“因为你只把玉无瑕当普通朋友,而墨离,或者说云苏,他对你来说并不仅是朋友这么简单——在你心里,他是特别的,所以你才会不知不觉中,给他更多期待与在乎。”
第246章 双面红妆()
“你是步远阁身边最近的人,却连他一天到晚去哪里都弄不清楚?”
康寿宫内,质问声淡淡传出。
夜轩妆跪在地上,深深垂首,语气平淡:“有时皇上不许我跟着,我只能留在御书房或者寝殿候命,固执跟踪的话,唯恐暴露身份。”
“有没有暴露,没多大差别。”仁禧皇天后挥挥手,“起来吧,看你跪着,我都觉得腰疼。”
写轩妆默默起身,掌心满是汗水。
她是仁禧皇太后派去监视步远阁的,而一些事情的发生,让她从监视者身份变成了隐瞒皇太后的人。
这一点时刻让夜轩妆感到愧疚惶恐,更怕被仁禧皇太后发现她的某些变化。
幸好,仁禧皇太后只是责怪她继续,之后便让她返回寝殿。
夜轩妆走后,仁禧皇太后将陪伴数十年的女官兰裳叫了进来,深邃目光望着门外:“兰裳,你发没发现,轩妆有什么不对劲?”
“太后娘娘可是指她的衣衫?”兰裳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