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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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份温润里,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如步远阁所说,纪尘等人很快就被释放返回各自家中,几家紧吊着的心总算落地。
这一番有惊无险,着实吓坏了几家王府,个个躲都躲不及,谁也不敢再提起钦东常使被杀一案;直至钦东国回信表示不能接受潦草结果,言辞间大有要兴战事之意,朝廷上才又开始提起钦东国三个字。
时局变幻,朝夕不同,有些东西却是不变的。
如云苏身上的罡气,楼雪色就是闭着眼也能分辨,那是他独一无二的标志。
然而她睁眼,却看不到熟悉面庞。
“为什么不点灯?”哑哑开口,楼雪色朝身边摸去。
摸到冰凉银甲时,温热手掌伸来将她擒住。
“灯油耗干了。”
意外地,声音就在楼雪色耳侧,似乎他就躺在身边。
楼雪色昏睡太久,头晕脑涨,一时间也顾及不到那么多该或不该,直觉告诉她应该推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男人,偏偏浑身无力。
“雪色,对不起。”
云苏低低呢喃,唇瓣凑近,轻轻落在楼雪色眉心。
楼雪色在黑暗中抽回手摸过去,摸到他的唇,温热柔软。
没有面具。
若是有灯光,就能看清他的模样了吧?
只是这一刻似乎总也无法到来,得知她苏醒后不到片刻,云苏又重重点在她穴道上,再一次让她沉入昏睡之中。
第214章 欢聚之夜()
“茶凉了,再去泡一壶热的,火炉木炭也换一下。对了,多拿一只软枕来,坐了一整天,我腰快断了。”
“少主,您歇歇吧,这么熬下去人会累垮的。”
“等她醒了再说。”
断断续续的对话声越发清晰,楼雪色稍稍用力睁开眼皮,刺目光线涌入眼中。
不再是黑暗,而是光明;不再是压抑感觉,而是浑身舒适。
可是,身边再没有熟悉的人和气息。
“醒了?”
额头上一热,继而君墨离平静面容出现在视野里。
楼雪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嗓子干涩沙哑,像是被堵了一把沙子,接过君墨离递来的茶喝了大半杯,方才感到舒服几分。
“云苏呢?”
一开口,楼雪色就着急询问道。
君墨离深吸口气,一把湿手巾贴到楼雪脸上:“他走了,还有许多事要忙。”
突然间失踪,又突然出现,连面都没见到,只说一句对不起后再次不告而别吗?
刚刚醒来还没有什么力气,楼雪色撰着松散拳头,嘭地捶了一下床铺。
君墨离静静看着她,沉默许久,开口道:“忘了他吧。”
“是他让你转告我的?”
“别管是谁,只有这么做你才能——”
“我该怎么做,不需要别人来指点。”楼雪色冷冷打断,按着伤口慢慢坐起,“你们如何打算是你们的事,我认为正确的就会坚持下去,你若再劝我,就滚去跟云苏一起,别来烦我。”
君墨离瞥她一眼,不气不恼:“再像这样作死,你连坚持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揉了揉发胀额角,楼雪色简单回忆下昏倒前种种,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秦先呢?他怎么样了?”
“在家养着,比你伤得轻多了,就是精神不怎么好,一直埋怨自己太笨,中了别人奸计还连累你受伤。”
君墨离一边给楼雪色递干净手巾,一边简单说明近几天情况,说道钦东国那边回信有开战之意时,楼雪色狠狠皱了下眉头。
“步远阁杀了所有涉事的钦东国人?这不就成了死无对证吗?即便如此,钦东国还要坚持开战,是他们一早就有此意,还是仅仅出于愤怒想为他们的二皇子报仇?”
君墨离耸耸肩:“别问我,我只是受皇上所托暂时照顾你,其他事一概不管,包括为你解答疑问。”
跟君墨离在一起时,想要有讨论正事的严肃气氛根本不可能。
楼雪色深呼吸,胸前伤口还隐隐作痛,索性缩回被窝里盖得严严实实,一时有几分失神。
脑海里,黑暗中与云苏的对话始终挥散不去,尽管只有那么简短两句。
那声“对不起”,究竟指什么?
“这件事皇上自会解决,以后不需要你再操心。瑶和说等你醒来后要大摆宴席压压惊,你看今晚怎么样?”君墨离忽道。
“随便。”楼雪色闭上眼,缓道,“反正事情闹这么大,我想管也没那能力,倒不如热闹热闹解解乏。说起来好久没见到瑶和了,还有玉公子。”
君墨离脸色一黑。
“那个弹琴骗钱的?”
“……是不是比你有风度的人都要被贬低?”
“看他不爽而已。”君墨离起身,走到门口回头,“你先休息,我去找瑶和安排今晚压惊宴,等下暖意会来照顾你。”
楼雪色睁开眼,不太高兴看向君墨离:“我又不是没地方住,非要在你这里么?”
“没得选择,这是圣命——而且也没有其他地方比这里更安全,至少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
凭他的功夫吗?
楼雪色本想反驳讽刺一句,想想除了云苏外,她所知功夫好的人也就是君墨离和殇了,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谁让云苏指望不上呢?
不再有指婚,不再有追缉,一场风波算是偃旗息鼓,至于之后还会有什么坎坷,那都是以后需要烦恼的事情。
这一晚的冷霜小筑热闹非凡,许久没有凑到一起的年轻人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上到公主世子,下到琴师百姓,没有任何身份贵贱之分。
秦先,纪尘,顾展俦,君墨离,瑶和,暖意,殇。
还有被瑶和硬拉过来的玉无瑕、昙音和穆潇月。
熟悉或不熟悉,信任或不信任,此时并不是最重要的事,能得一刻欢乐才是他们所期盼的。
“呐呐,瑶和,你看,这是昙音带我去圣砚山时捡来的石头,山上的人说这叫雨花石。快看,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很漂亮?像不像是活的?我想啊,如果一直戴在身上,也许有一天里面的东西就能活过来也说不定,就像母鸡生蛋一样!”
“真的吗?你还有没有?我也想要一块!”
“昙音!昙音昙音!瑶和也要雨花石,你再带我去一趟圣砚山好不好?”
瑶和与穆潇月还是第一次见,却分外投缘,两个人把一代琴师大家折磨得叹息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昙音很宠溺穆姑娘啊,换做别人的话早就冷下脸拂袖而去了吧?”楼雪色和暖意倚在一起,微醉眼眸眯起,随性伸手搭在玉无瑕肩头,“玉公子呢,没有这样的红颜知己吗?”
玉无瑕笑得阳光灿烂:“以前没遇到过,如今不是结识楼姑娘了吗?就是有些人不太高兴啊!”
君墨离隔着暖意端坐,不冷不热瞥了玉无瑕一眼。
秦先干脆翻翻白眼,齿缝里挤出一声不屑嗤声。
所有人中,顾展俦算是最凄凉的一个,半天也找不到人说话,见玉无瑕开口,急忙找机会搭讪道:“听说玉公子要离开凤落城了?”
“嗯,打算往钦东国走一趟。”玉无瑕点点头,明亮眼眸笑意吟吟,“听人说那位畏罪潜逃的柳大人去了钦东国,他手里还拿着姑苏前辈留下的孤本琴谱,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试试,尽可能把琴谱拿回来。”
“柳寻香?他去钦东国了?”楼雪色猛地坐直,眉头紧皱。
玉无瑕摊手道:“只是听说,毕竟是潜逃,没有确切消息。”
楼雪色单手托腮,低头沉思片刻,忽儿抬头,字字坚决。
“带上我,我和你一起走。”
第215章 落花有意()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宴席,忽然之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楼雪色,或惊或恼。
君墨离猛地起身,走到楼雪色身后抓住她肩头:“喝多了是么?跟我回去醒酒。”
“我没有。”楼雪色甩开君墨离的手,目光沉稳安定,“才喝了两口,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柳寻香是指使凶手杀害清玉的幕后真凶,我早说过,无论他讨到天涯海角,一旦发现他踪迹,我绝不放过。”
“小姐,要去也得等你身子好些啊,或者让君世子和你一起,你一个人可不行!”暖意也劝道。
秦先和瑶和对视一眼,都露出忐忑不安表情,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楼雪色脾气在座的人都了解,能劝动她的人寥寥无几,显然他们二人不在其中。
突然冷却的气氛让楼雪色有些不舒服,径自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君墨离面前。
“难得聚一次,别坏了气氛。这杯酒敬你,这段时间得你不少帮忙,我还没好好谢过。”
楼雪色这么客气正经还是第一次。
君墨离迟疑少顷,接过酒杯,看着她微微蹙眉:“你少喝些。”
“就这一杯。”楼雪色浅笑,瓷白酒杯轻撞,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那杯酒君墨离眼看着楼雪色喝下,犹豫半天才干掉,喝完酒后眉宇间担忧反而越来越重。
玉无瑕见气氛有些尴尬,忽然朝昙音眨了下眼,笑道:“一直想与昙音前辈合奏却未能如愿,不知今天在下有没有这荣幸?我这一走,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机会再回帝都,不趁此机会一闻天籁,必将是此生最大遗憾。”
昙音表情淡泊,侧头看了看穆潇月,嗓音柔和温雅:“潇月,你来决定。”
穆潇月瞅瞅昙音,又扭头看看其他人,见瑶和满脸期待,稍作迟疑点了点头:“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嘛,只要大家高兴,我也会很开心。”
得到穆潇月决定,昙音便不再说话,起身去取自己的琴。
瑶和望着昙音背影,揶揄轻笑一声,捅了捅穆潇月:“你和昙音是情人?昙音他只有面对你时才会这么温柔啊,对我都是冰着脸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呢!”
瑶和本以为穆潇月会很害羞,又或者红着脸摇头否定,不了,穆潇月一扁嘴唇,抓住她就开始大倒苦水。
“昙音是个笨蛋笨蛋笨蛋!我都说喜欢他了嘛,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要我怎么说啊,总拿我当小孩子!你看你看,我都长大了,他怎么就不能认真一些呢?”
穆潇月越说越激动,索性抓起瑶和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小胸脯用力向前一挺。
瑶和瞬间蒙住,嘴角抽动不已。
纪尘、秦先等人齐齐摇头叹气,抬手默默遮住双眼。
事实上穆潇月比楼雪色还要年长一岁,只是她发育缓慢,即便已是十八岁的芳龄,身材仍像未成熟的少女一般娇小,又不知是不是身材影响,她的一言一行也与天真烂漫的孩子无异。
这样纯真的少女,一定是被保护得很好,幸福地生活在没有污垢的世界里吧?
楼雪色笑笑,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感慨,眸子里的眼神十分柔和:“认认真真看着他,然后再告诉他一遍,不要让他以为这只是个玩笑。”
穆潇月似懂非懂,撅起嘴想了想,忽然朝楼雪色露出干净笑容:“知道了,我会努力,这辈子非昙音不嫁!”
“这丫头到底哪来的执着啊?”秦先小声嘟囔,偷偷望向楼雪色。
意外地,他撞见另一道视线,这才发现君墨离一直在默默看着楼雪色。
秦先的心忽地一动。
也不知是喜是忧。
一杯酒下肚,酒量差到叹为观止的楼雪色很快就成了一滩浆糊,一会儿往暖意身上倒,一会儿又往玉无瑕身边歪,看得君墨离一身黑气缭绕。
“我先送她回去,你们继续。”
秦先急忙起身:“我和你一起回去。”
君墨离点点头,小心翼翼扶起摇摇晃晃的楼雪色,与秦先一左一右将她架住,离开冷霜小筑返回苍逸王府。
殇很不习惯离开君墨离独自与人相处,见暖意也没走,特地凑过去小声道:“你不回去吗?不用照顾楼姑娘?”
暖意吃着美味佳肴正高兴,抓过殇硬是干了杯酒,长舒口气畅快道:“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没看出来你们家少主和我们家小姐之间容不得外人吗?秦世子那是有话要说才跟去的,你又没什么好说的,也想去碍眼不成?”
殇闷闷不乐应了一声,颇有些委屈地缩在角落里自斟自酌,偶尔抬起眉眼望望君墨离他们离开的方向,脸上写满担忧。
喝醉的人不容易带,君墨离和秦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楼雪色架出冷霜小筑,身后仍有穆潇月清润歌声传来,还伴着亦柔亦刚两种混合琴音,令得月色更加优美迷人。
已是深更半夜,越往宫门口走人迹越少,快出内宫时,秦先放缓脚步,抹了把额上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