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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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接到的命令是保护楼雪色,自然不肯答应分开行动。
无奈楼雪色十分固执,殇为人又太实在,假装应允后跟踪楼雪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活生生的人给跟丢了。
楼雪色凭借悦仙坊老板模糊回忆,以及悦仙坊外雪地上留下的马车辙印,很快便追踪到城边孤零零的宅邸外。
宅院大门是紧闭的,里面没有半点声响,楼雪色围着宅邸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得已只好跳上偏院墙头,小心翼翼沿着墙绕到前院。
前院也没见有人影,倒是地上一排脚印吸引了楼雪色注意。
那排脚印细数分属于三个人,看大小都是男人,先后走进了通往三进院的门廊;怪的是,进入三进院后,脚印就只剩下一双,另外两人的,再没有往前行走半步。
倘若另外两个人没有走进三进院,前院雪地有没有折返的脚印,那么就只能说明,他们进了门廊两侧某间屋子。
假设没有走进的其中一双脚印属于秦先,他遭遇了什么?
是被迫走进某间屋子,还是出于自愿?
那直接走进三进院的脚印又属于谁?
楼雪色悄无声息跃到前堂屋顶,又把三进院仔细观察一遍,忽而惊觉到怪异迹象。
三进院的雪颜色有别于前院,就好像是后倒上去的一般,靠近门廊处呈现出略微暗红的奇怪颜色。
就像是……
干涸许久的血迹。
第206章 轻易抉择()
空旷无人的宅邸分外诡异,在发现三进院雪面之下有血迹后,楼雪色更是打起九分警惕。
钦东国已经有一次埋伏偷袭云苏的案底,前几天在袖笼山一带追击她的人同样来自钦东国,而现在,秦先又为某些原因主动与钦东国常使接触,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楼雪色无法不多想。
轻手轻脚跳到三进院内,楼雪色想要沿着门廊往里走探探,还不等接近正房,正房的门忽然被从内打开。
“来既是客,屋内已为楼姑娘烹好热茶,何不进来暖暖身子,坐下再谈?”
走出房门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听嗓音年纪不会太大,全身都被黑色披风包裹,就连面孔也被压得极低的风帽遮挡大半。
楼雪色皱皱眉头。
这人她记得,就是高判带手下一群高手到玉门军挑战时,始终跟在高判身后的那个人。
既然已经被发现,楼雪色便不再隐藏,大大方方走出,脚步停在距离那人约两丈远的地方。
“高判埋伏行刺云将军被当场击杀后,他手下三十二人或死或伤或是被抓,唯独一人不知所踪,那人就是你吧?莫非在那之后,你一直藏身于凤落城中?”
那人挑起嘴角浅笑,唇瓣因过于单薄显得十分怪异,连着笑容也令人不舒服。
“高将军判断失误,他应该在一开始就不顾一切以击杀云苏为主,而不是狂妄自大,派一群废物去挑战你们二人。”那人负手,腰背挺直,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刻板,“不过也幸好高将军没能在那时杀了你,否则,我就不会与楼姑娘有这一番见面。”
“所以钦东国常使也好,秦先与他结识也好,这些都是你与宫中某人勾结设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引我出面?”
对于楼雪色的质问,那人没有半句否认,淡淡笑了一声,摘下遮住面容的低垂风帽。
楼雪色感觉眼前忽地一闪,不由自主眨了下眼。
而后,暗暗倒吸口气。
那人十分瘦削,脸色蜡黄,相貌上看也就三十不到的年纪,显然身子不是特别健康;然而最让楼雪色吃惊的是,那人有着一头白发,纯白如雪,在阳光照应下竟有些刺目。
还有一点,楼雪色感到相当困惑。
她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但又能确定绝对没与他见过面,似乎有哪个她熟悉的人,与这人样貌有几分相似。
“其实楼姑娘想得过于简单了,今天引楼姑娘来这里,不过是我所布的局中极小一块,成或败,对大局并无影响。”那人口气有些傲慢,令得本该有的高雅贵气一瞬蒙尘。
楼雪色收敛起息,表情波澜不惊:“既然如此,阁下干脆放了秦先可好?我把他平平安安带回去,谁也不会说些什么,就当今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楼姑娘真会说笑。”男人嗤笑一声,眼神愈发不屑,“想要让你脱离苍逸王世子的保护可不容易,我花了一番力气才得到与你单独相见的机会,怎能就这样放弃?”
“是啊,傻瓜都知道的道理,阁下还拐弯抹角磨磨唧唧做什么?就不能快人快语直说出你的目的?”
楼雪色的语气中,厌恶情绪体现得十分明显,那人虽然不气不恼,对这番冷嘲热讽也是有些反感。
“那就直说。我对楼姑娘本身没什么情趣,但你手里的一件东西,我想要。”
那男人打了个响指,司徒余晖从他身后走出,将一样东西丢到楼雪色脚下。
楼雪色对那东西并不陌生,是秦先佩戴的一把精巧饰刀。
“那东西对楼姑娘意义不大,于我却很有用处,楼姑娘想救铎亲王世子一条命,就得用那东西与我交换。”
易华师叔的残剑?云苏送的燎云剑?还是小苏、妖姬又或者二饼?
楼雪色想了想自己有的东西,似乎都不靠谱。
司徒余晖见楼雪色表情犹疑,花言巧语蛊惑道:“铎亲王世子是楼姑娘的朋友,楼姑娘能在帝都站稳脚跟,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铎亲王世子的帮助。如今铎亲王世子有难,且是因为遭到楼姑娘牵连,楼姑娘就忍心见死不救吗?要是到,铎亲王世子可是为了楼姑娘你,才会主动与我接触的。”
“废话少说,先告诉我你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那男人露出一抹古怪笑容:“我听说楼姑娘手中有一本册子,被人称为生死簿,上面记载了无数件颖阑国官宦权贵的把柄。我要的,就是这本生死簿。”
楼雪色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人的目的了。
他是钦东国的人,而钦东国最近十分不安定,大有想要与颖阑国一较高下的势头。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从颖阑国内部令朝廷产生动摇,那就可以达到不动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一旦他掌握了足以威胁重要朝臣的把柄,很难说会有多少人迫于无奈成为卖国贼。
这样看来,她手中握着的生死簿,的确可以成为钦东国掌控大局的至宝。
楼雪色忽地冷笑,齿间挤出四字。
“狼子野心。”
“各国纷争本就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兵不厌诈,可不单单是在沙场上。”那人勾着唇角,定定望向楼雪色,“楼姑娘莫管我钦东国是狼是虎,生死簿给还是不给,痛快做个决定吧。”
给,颖阑国面临危机。
不给,秦先不知将要遭受什么危险。
楼雪色略有踌躇,司徒余晖便笑了一声,高声道:“看来楼姑娘心有犹豫,需要什么刺激一下才能尽快决定。方天,把秦贤弟请上来,也许楼姑娘看到秦贤弟就会通窍了呢!”
话音落地,前院传来一声应承,片刻后两道身影出现在楼雪色身后。
方天面无表情站着,手中还提了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跌跌撞撞半跪在地面上。
“秦先?”楼雪色心口一痛,急急叫了一声。
秦先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伤,但神智不是太清醒,脸颊几处淤青红肿,令得原本爽朗面容变得扭曲难看。
“雪色,快跑啊雪色……你们……混蛋,敢动雪色……我就杀了你们……”
秦先口齿不清嘟囔着,慢慢滑倒在冰冷雪地里,迷迷糊糊中露出痛苦神情。
第207章 天罗地网()
君墨离到戮亲王府接谢音怜,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谢音怜扭伤的脚还没有彻底痊愈,到戮亲王府不知怎么又与薛南城谈起了薛茗娅,一时心情低落,竟然哭了大半个时辰。
当君墨离想要尽快带她回去时,谢音怜哭得几乎没了力气,薛南城则为君墨离任她一个人带伤跑来而横加指责,闹得君墨离想走却不得脱身。
纠缠之中,一个时辰就这么消耗过去,将乱麻斩断的人,是宿醉后脸色苍白的顾展俦。
“墨离,你知道钦东常使住在哪里吗?快、快去把秦先和楼雪色拦住,不然、不然这两个人非得闹翻天不可!”
顾展俦忍着胃里翻腾呕吐之感,断断续续把自己所知说了一遍,并告诉君墨离他本来先去了悦仙坊,得知秦先和楼雪色先后奔去钦东国常使住处后,立刻跑去苍逸王府找君墨离。
结果,君墨离人在戮亲王府,顾展俦不得不再折腾一趟。
“殇呢?他应该跟在雪色身边才对。”君墨离急问道。
“殇、殇去找纪尘了,楼雪色说、说这件事你不能出头。”顾展俦累得快死掉,搭着君墨离上气不接下气,“钟老板知道的只有这些,我、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赶紧想办法,把秦先那笨蛋给救回来……”
去救好友和楼雪色的任务,君墨离自然义不容辞,然而在微蹙眉头的戮亲王开口前,他便想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以他的身份,该去这一趟吗?
“墨离表哥,你连官职都没有,怎么能闯去国使宅邸呢?这是要被责罚的呀!”谢音怜慌慌张张拦到君墨离身前,急得快要哭出来,“可是楼姐姐怎么办?她真的在那里闹开,岂不是也要受罚?”
“国使位尊,擅闯宅邸依颖阑国法强入之罪论处且罪加一等。”薛南城淡淡看君墨离一眼,“就算睿亲王世子以司常监少监身份,没理由的情况下擅自闯入也要论罪,更遑论没有官职的世子。”
顾展俦这才想起其中利害关系,脸色更加惨白:“对,对啊,墨离,你不能去,你绝对不能去,不然会牵连整个苍逸王府!”
苍逸王是先帝册封的郡王,而且是没有领地只有空头名号的王爷,势力本就不如其他郡王亲王,加上一直与睿亲王等人交恶,苍逸王府每一个举动都干系甚大。
君墨离很想果断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冲到钦东常使宅邸救人,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
薛南城见君墨离进退两难,沉默少顷,冷道:“我过去。”
顾展俦抠抠耳朵,呆愣道:“什么?”
最是与世无争、远离权斗的戮亲王主动出面,这可能么?
薛南城面无表情:“楼雪色对茗娅有恩,即便茗娅已经不在人世,这份恩情仍要找机会偿还。”
君墨离稍作沉吟,点点头:“展俦,音怜,你们两个赶紧回家,别往里掺合。我还要去找个人。”
谢音怜担心地看着君墨离,几度欲言又止,而君墨离并没在意她关切目光。
同样,在顾展俦送谢音怜出门时,也有一道目光默默望着她娇小背影,却如许多年来一样,根本不被谢音怜所知。
感情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感同身受,却是生涩无比。
一如秦先的执着坚持,哪怕换来的是拒绝,是短暂失落,是没有尽头的付出与牺牲,他仍在半昏半醒间不停地呼唤着眷恋的那人名字,一遍又一遍。
只要能从钦东常使口中套出秘密,得知他们对颖阑国的计划,楼雪色就自由了。
从此以后,皇上不会再胡乱给她指婚,不会再派人追缉她,也不会在为难她。
而这一切是他努力得来的,他终于也能像最最羡慕的好友君墨离一样取得功绩,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些什么。
真好啊……
“秦先,秦先……笨蛋,快醒醒。”
急切而温柔的呼声越来越清晰,秦先渐渐感觉不到期望中的幸福,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酸痛,满口血腥味道。
“疼……胳膊疼……”
蠕动着干裂唇瓣,秦先下意识按住手臂,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可怜孩子一样呢喃着。
他还不能彻底清醒,只会循着声音去摸索,想要抓住温柔呼呼他的人。
“真是个笨蛋……”楼雪色深吸口气忍住心痛,用力握住秦先的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冰冷目光望向那袭黑色披风,“人我要带走,生死簿你们也别想得到。伤了他的罪过,你们都要加倍偿还!”
司徒余晖暗暗倒吸口气,微带紧张看向黑衣人。
“殿下,方天一个人不是她对手,是不是——”
黑衣人抬抬手指,打断司徒余晖,看了眼一旁抱着胸前伤口摇摇晃晃的方天,又将目光移向楼雪色。
“我想问问楼姑娘,为什么你如此执着于生死簿?看你性格应该不喜欢卷入这些纷争之中,那又何必冒险与我为敌?”
“对我来说,生死簿的确可有可无,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