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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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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抽离的魂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重新融合。这几天你们两个要盯着他,每天重复我刚才所作,一天至少吃掉三个蛋黄才行。另外……”

    楼雪色稍作沉吟,皱起眉头卡住秦先下颌向侧面一扭,略微用力,那一大块蛋黄便从秦先口中掉了出来。

    这一次,君墨离和顾展俦又忍不住倒吸凉气了——

    那蛋黄已经失去原本颜色,变成乌黑一团!

    探寻目光落在楼雪色面上,君墨离隔着汗巾拾起那团蛋黄,冷静问道:“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的灵魄是被人活生生抽走的,为避免秦先立刻发现,还特地用毒瘴麻痹了他的知觉。”楼雪色拍掉那团蛋黄,用脚碾得粉碎,“你信我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帝都中有人正使用邪法盗取生魂,秦先只是受害者之一。”

    顾展俦用力咽了口口水,仍是半信半疑:“你没唬弄我们吧?真的有这么玄?还有,你什么时候会阴阳先生这一套了?”

    “我说了,信或不信,你们自己拿主意;至于我为什么懂这些,没必要告诉你们。秦先已经没事了,我可以走了吗?”

    不等顾展俦开口,君墨离摆了摆手:“这里又不是我家,就不留你吃饭了。展俦,你照顾秦先,记得安慰安慰睿亲王和王妃,别让他们担心。”

    在顾展俦诧异目光注视下,君墨离推开房门,微微躬身,朝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送你去长宁街,这会儿店铺应该已经清理妥当,你随时可以盘下。”

    君墨离若是不说,楼雪色险些把这件要事给忘到脑后,抬头看看屋外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再不赶去就要天黑了。好在君墨离不顾顾展俦反对“借用”了来时所乘马车,即便如此,与店铺老板短暂交涉谈定结束时也已经是夜里。

    店铺不大不小,位置正是较为繁华的长宁街中段。听那老板的意思,以半年七百两的价格租给楼雪色亏损不小,全凭君墨离面子才忍痛许下这笔买卖。

    楼雪色不懂经商之道,也不清楚那老板所说是真是假,于这件事上君墨离帮了大忙确实不可否认的,不过当君墨离主动提出要求时,楼雪色还是有那么一两分不痛快。

    “道谢我就不强求你了,怎么也该请我喝上一杯吧?”

    于是秋风肃肃的夜里,楼雪色不得不满脸不悦跑到街角处一家酒楼,点了一壶酒两碗面,作为对君墨离的寒酸谢礼。

    粗茶淡饭,一壶连名字都没有的土酒,君墨离兴致全无,看着桌对面狼吞虎咽的楼雪色,怎么也无法下筷。

    “耍什么贵公子脾气?有饭吃、有酒喝就知足吧,也不想想没有长辈荫泽的话,你自己连一颗粮食都赚不来。”一碗面风卷残云下肚,楼雪色不拘小节擦了擦嘴,瞥见君墨离古怪面色时忍不住讽刺道。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冷嘲热讽?”君墨离皱皱眉,提起酒杯勉强咽下一口,“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不过是因为秦先对你有些猜疑罢了,没必要把我当眼中钉。”

    “要说态度不好也是你在先,凭什么怪到我身上?”

    君墨离愣了一下,旋即一声苦笑:“行,算我错。看在你救了秦先的份上,这顿算是我请——反正也没几个铜板。”

    “在嘲讽我小气?”

    “不敢,姑娘多心了。”

    楼雪色放下碗筷,与君墨离直直对视:“我有名字,你也知道,别总姑娘姑娘的叫,听着不舒服。”

    “秦先与你熟识,可以直呼名字,我与你又不熟,难道要我叫你楼二小姐么?”君墨离低下头晃动酒杯,淡然表情映在酒液中,“就算必须如此称呼,那也得确定你就是楼家二小姐才行。”

    君墨离一直不肯承认楼雪色身份,对此楼雪色并不意外。

    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小小抿上一口,一抹清淡而难以揣测的笑意绽放唇角。

    “你这么怀疑我的身份,一口咬定我不是楼清玉,莫非是因为……你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第20章 整肃门户() 
君墨离望向酒楼之外,半天没有说话。

    “我会查清一切,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你也不行。”楼雪色起身,不再等待君墨离的回答,丢下几个铜板在桌上滴溜溜打转。

    时辰已晚,酒楼里本就没什么客人,楼雪色走后就只剩下君墨离独自在大堂坐着。小二见君墨离一动不动,迟疑少顷,轻手轻脚收走铜板,打了个哈欠后伏在柜台上渐渐睡去。

    君墨离垂下眼睑,指尖有意无意敲了下桌面,一道黑影迅速从酒楼门外闪入,鬼魅一般停在君墨离身侧。

    “少主,不用跟着她么?”

    “不必,她很警惕,跟踪太久容易被她发现。”君墨离摆摆手,微微眯起眼眸,“殇,这几天你多在外面转转,注意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顺便打听下城中百姓闹怪病的详细消息。”

    殇点了点头,一身黑衣劲装将年轻面庞衬托得愈发白皙,却带着几分犹豫:“少主,我总觉得那女人怪怪的,看起来鬼气森森,您还是别太靠近她为好。”

    “她哪里鬼气森森了?”听了殇的话,君墨离失声轻笑,“刚才你也看见了吧,跟我斗嘴斗得精神十足,没见过这么争强好胜的女鬼,难怪秦先着了魔似的对她感兴趣。我还得多敲打敲打那笨蛋才好,这种要命的女人,他根本喜欢不得。”

    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有话难说的表情尽数落在君墨离眼中。

    “说,别吊胃口。”

    “哦,那我说了,少主可别生气。”低低一声轻咳,殇小心翼翼后退半步,“我觉得……少主对她好像也很感兴趣啊!”

    数百步外,刚刚点起油灯的空荡店铺内,楼雪色打了一个响亮喷嚏。

    没有床铺没有被褥,楼雪色就伏在冰冷八仙桌上睡了一晚,早上起来时脖子酸痛。昨夜那杯烈酒尚有余力,一直不胜酒力的楼雪色浑身倦怠酸软,要不是外面房门敲得砰砰响,也许她还要睡上两个时辰。

    “小姐,快,快跟我回府!老爷回来了,正在家里大发雷霆呢!”

    刚一开门,暖意就慌慌张张往外拖楼雪色,一脸急得要哭的表情。

    楼雪色揉着微痛额角,语气有些烦闷:“你先让我先洗把脸,这样子出去非被人当成遭劫了不可。”

    淮良侯一早回到家中就看见鸡飞狗跳的吵闹场面,询问下得知前因后果,气得脸色铁青;再一看楼雪色托暖意转交的信,更是怒不可遏。蒋氏哭得几度昏死过去,唐氏就在一旁添油加醋,怂恿淮良侯报官,整个侯府一片混乱。

    深宅大院里嫡庶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旦闹到官府就等于家丑外扬。另一方面说,楼雪色打昏楼清兮塞进花轿,如果没有人能证明楼清兮与朱大户之间早有阴谋勾搭,那么官府断楼雪色有罪是很有可能的。

    暖意到这时才想到,事情正往不可挽回的糟糕地步发展,情急之下只能来长宁街找楼雪色回去。

    这一次闹腾,淮良侯吃一堑长一智,选择了把所有人都限制在内堂,纵是闹开了锅也不会被侯府外的人听见。

    楼雪色踏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进内堂时,哭喊声、气骂声一刹中止。

    楼清兮显然已经换过衣衫,并非被打昏送走时那一套,但脖颈间隐约露出的红印与面上淤青伤痕,清楚地记录着她曾遭遇暴行。

    见楼雪色露面,楼清兮满脸泪痕化作疯狂狰狞,猛地跳起身朝楼雪色扑去:“楼雪色!你这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略一侧身,楼雪色躲开攻击,楼清兮受不住惯性,狼狈地摔到地上。

    “都很闲么?大白天的不用干活?”淡然目光扫过围观的下人们,众人一凛,立刻作鸟兽散。楼雪色敷衍地朝淮良侯躬了躬身:“雪色见过爹爹。一大清早就这么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

    淮良侯早就气得发抖,看楼雪色一副没事人模样,怒极反笑:“好你个叛女,害人害到自己家里来了!枉我处处忍让你……我楼渊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儿?!”

    楼雪色眉眼低垂,慢慢坐到椅中,看也不看淮良侯。

    不知为什么,心口一丝微痛。

    “蛇蝎心肠都是被逼出来的。爹爹质问我之前不妨问问长姐和二娘,为什么朱家的花轿会抬到咱们府后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早说过,但有敢欺辱我者,我必十倍偿还。”

    “朱家的花轿不是你找来的?”楼渊倒吸口气冷静下来,狐疑反问。

    楼雪色目光投向楼清兮母女,唇角弧度冰冷。

    楼清玉死前在府中备受排挤,这些事淮良侯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过长女楼清兮的厌恨程度会有多深。一早回来听说楼清兮被打昏送去朱家,还以为一切都是楼雪色主动报复,如今听楼雪色回应,马上觉察出其中另有隐情。

    猛一拍桌子扭头瞪向蒋氏,淮良侯疾声厉色:“到底怎么回事?给我原原本本说个明白!”

    蒋氏心虚,吓得一抖,立刻止住哭声苍白了脸色:“我、我也不清楚……”

    “长姐之前来找我,口口声声说这门亲事是她和二娘为我选定的。现在二娘却说推说毫不知情,究竟是二娘在说谎,还是长姐骗人?”

    过于从容态度让楼雪色看起来胸有成竹,相比之下,心中有鬼的楼清兮一时间找不到话为自己辩解,满脑子只剩憎恨;蒋氏更是一团窝囊,根本不敢还口,另一个了解实情的唐氏,索性闭上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细想之下,淮良侯愈发觉得不对劲儿。

    楼雪色比楼清玉强势许多,的确有足够能力收拾掀风作浪总不安稳的楼清兮母女,但自她冒充妹妹回府后,一直没有主动挑起事端,没理由在他外出时突然发难。

    “清兮,你来说,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和你娘先搞得鬼?”淮良侯面色一沉,一脚将椅子踢翻,“再敢有半句谎话,你们母女两个就给我滚出楼家!”

第21章 楼氏小店() 
晌午时分,一辆牛车停在淮良侯府后院,车上大大小小的盒子装了半车。

    淮良侯站在后门门口,表情七分沉郁。

    “雪色,你非走不可吗?既然已经证明这件事是清兮和她娘的过错,我也有斥责她们,你又何必为此负气?让人知道你一个人流落在外,我……”

    楼雪色跳上牛车,朝前面挥挥手示意车夫暂时回避,而后面向淮良侯缓缓摇头:“我并非负气才要离开,即便没有这件事我也是要走的,留在侯府中很难追查更多线索。”

    “你怎么还执着于报仇?”淮良侯无奈叹息。

    “楼清兮的事是我故意为之,你若要怪我我没有半句怨言。”楼雪色避而不答,淡漠眼神映不出任何人身影,“早在大闹睿亲王府时我就有了离开侯府的打算,如今正是适当时机,也能借此堵住睿亲王口舌,不教他和纪纭再找侯府麻烦。一举两得的好事,还有什么挽留的必要?”

    面对楼雪色,淮良侯总有太多愧疚和无力,动了动嘴唇,满腹言语怎么也倒不出,最终化成一声悠长叹息消散在风里,面容一刹苍老数岁。

    一个女儿离奇枉死,一个女儿未嫁失身,多年未见的另一个女儿又是如此满怀憎恨……

    诸多不幸,淮良侯实在难以承受。

    楼雪色对父亲寂然神色仿若不见,招手唤来车夫,起行的瞬间,一声淡淡叮嘱轻柔飘渺。

    “帝都有污秽作乱,没事不要外出。别让我太多担心……爹。”

    同一时间的睿亲王府内,秦先刚刚从漫长昏睡中醒来,喝了几口参茶润润嗓子,抬头茫然望向围在床边的君墨离和顾展俦。

    “你们两个,干嘛看猴子似的看着我?”

    “看你死没死,死了好给你去准备棺材。”顾展俦没好气抢过茶杯,抬手将一身新衣丢过去,“赶紧换衣服,一身汗臭味儿,快熏死我们了!”

    君墨离倚在一旁,淡道:“你昏睡了一天多,自己记不得吗?”

    “昏睡?我?”秦先微愣,挠挠头似是在认真回忆,“没感觉啊,就记得晚上回府后头晕得难受,后来倒在床上想小憩一会儿,眼前混混沌沌的闪过很多场景,再然后就醒了。哦,对,我好像还梦见了雪色!”

    顾展俦深吸口气,一个爆栗敲在秦先头顶:“梦梦梦,梦你个鬼!差点儿就丢魂儿了,还在那里惦记女人!”

    “她叫雪色,又不是没有名字,好歹尊敬一些啊!”

    这两个人一抬杠就没个头,君墨离嫌他们太吵,抬手拎着顾展俦衣领把人丢到门外:“去给铎亲王通报一声,别在这里唠唠叨叨的。”

    顾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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