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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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三个到底年纪小,很快寡不敌众,渐渐落在下风,要不是梅森及时赶到制止了,后果不堪设想。
事出有因,他完全是被牵连进来的,可听说他还是受到了他父亲的惩罚。
一顿毒打,卧床整整半个月,她还是在他快出院时才收到消息,埋怨沈最歌不早点通知她。
沈最歌无奈地揉了揉红肿的手臂,笑道“哥不让,说是没必要惊动你。”
彼时他已经快成年了,早完成了本科的课业,正专攻mba,倒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而她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想他既然允许她在身边晃悠,大概是默许的。
她哭得稀里哗啦,他终于妥协了一样,叹着气说道,“你别哭,安静一点,等我伤好了学些防身术,早晚有一天他奈何不了我。”
只是后来的一系列变故来得太突然,她毫无防备。
本来天之骄子如他却突然肄业,不知去向,而裴氏批复的文件里,总有他的署名。
她数次逮着沈最歌去裴家找人,每次都是无果而终。
她知,他在裴氏幕后操作,却不知他为什么从不肯露脸,直到裴家的大当家亲自过来提亲。
那时她不知有多高兴,以前在国外,她就总幻想着成为他的妻子,成为名正言顺的裴夫人。
她确也成了裴家嫡长子的太太,可当她在父亲的偏引下走过梦幻的花径,迎接她的却不是那张日夜思量的面庞。
那人的身量和眉宇与他的有几分相似,但终究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嫁谁又不是嫁?
只是那一刻,她想逃,要不是父亲握紧她的手说道,“馥栾,这次金融风暴已经动摇到孙家的根基,也只裴家有本事救咱家。”
而那人也干咳了好几声,有气无力地说,“别把场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知你不爱我,先把国礼完成了,我能给你想要的自由。”
在成年礼时,她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要端庄顾大局,所以她妥协了,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成了婚,她所有的梦幻也在那一日支离破碎。
大婚之夜,她名义上的丈夫似乎很病弱,扶着床架,面上一片绯红,却还是咬着牙坚持说道,“裴家只允许有一个嫡子,而他是我放任的自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把裴少夫人的身份强加给你,我很抱歉。”
他面色苍白,清润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同于另一个裴缙泽泛着健康的玉白,却也有种斯文清雅之感。
他又说,“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不过情境也并不是你想得那样糟糕,我们不妨试试,说不定合适呢?”
形式比人强,她终是敌不过岁月,也敌不过丈夫给予的温柔。
那一个裴缙绕似乎不曾存在过一样,她在裴家一待就是七八年,而丈夫的身体似乎每况日下。
也正是在某一晚她起夜,瞧见书房的灯亮着,不时还传来丈夫的咳嗽声,她不免担心,走近来,第一次听见他的真名。
她的丈夫叫他缙饶。
裴缙绕,与裴缙泽仅一字之差,身份那就不难猜了。
面对她的质问,缙泽倒也不瞒着她,说话间甚至含着几分自嘲,“当年嫁错了人,后悔了?可惜他已经在外头娶妻了。”
娶妻?
到他那个年纪,娶妻生子也算晚了。
她只是好奇,他看上的女孩子该是什么模样,又该是什么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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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适时打开,一个年轻女子提着公文包在跌跌撞撞地跑着,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一件薄款风衣,细细瞧的话,还染着新鲜的血渍,而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紧追而来。
她频频回头,咬牙切齿的往前跑,碰到一个拐弯,对了一眼房间号,毫不犹豫地刷卡进门。
女人急惶惶地冲进卫生间,飞快扑过去,一把拧开花洒,直到冰冷刺骨的水珠透过她身上的衣料,沁入烫热的肌肤,她才抬起酡红姣好的脸蛋,长长舒出一口气。
可下一秒,就被一道毫无温度的男声赫然打断了,“滚出去!”
声音之沉冷,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一样。
赵青荇不由浑身一僵,一转身,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量,隐隐透着线条简单的肌理。
赵青荇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邪火轻易被挑起。
“看够了没有?”阴沉的声线,像是一张无形结实的网,将她牢牢困缚住。
霎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气氛。
赵青荇赫然抬头,睨见面前劲瘦硬挺的男人,她倏然呆愣住了,仿佛见鬼一般,竟抖索着说不出话来。
严氏企业在晋城可谓如日中天,但她不知严氏的大当家竟是严扶良!
她目光发颤,而严扶良僵硬着身子立在那儿,一脸的阴沉戾气,犹如刀削分明的五官成熟立体,轮廓深邃有型,时隔多年,他仍是俊朗出众,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迷人而淡漠的气质。
只是,他面上遍布冷峻之色,让人望而生寒,也分外陌生,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严扶良微抿薄唇,冷凝的面色带来一股压迫之感,一双黑如深渊的鹰眸定在她身上,悠森地睥睨着她。
面前仰着头一脸诧异的女人,脸色酡红,湿发紧贴着轮廓,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竟也敢闯到他的地头,可就算是她,又怎样?
他早已不将她视如珍宝!
男人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不自觉间都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威慑力,又像是一望无边的深渊,稍不注意,仿佛是要被他狭长黑眸吸引忘了神。
“三”她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严扶良赫然打断,“滚!”
赵青荇被他一吓,再也控制不住地扑倒在地上,她慢慢仰头,顶灯刺得她眼花缭乱,那张令她畏缩的俊颜直逼得她无地自容。
当年是她狠心抛下他,他即使藏着再多的恨,也情有可原。
赵青荇心如刀割,她也想走,可外面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道走了没有,要是没走,现在出去岂不是找死么?
“不用你赶我也会走,但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你大可以继续洗。”她浑身都在抖,飞快地扫了一眼男人喷薄的胸肌,见上面还沾着泡沫,好不容易压下的热潮又燃起火苗。
她声音里透着丝丝媚意,全然不复当年的绵软。
那时候,他不想理她,烦不胜烦,她却如小尾巴一般,跟在身后一个劲地叫着他。
可真正当他舍不下她了,她却放出狠话,潇洒地转身就走!
“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学不乖!”严扶良的眸子变得阴狠起来,蓦然一手攫住她的下巴,下一刻就用力吻了下来
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朝着她涌来,赵青荇只觉得被夺走了所有的冷静,她一时竟然呆住忘记挣扎。
一别多年,没想到他还是那样贪恋着她独有的味道。
“放开我!”她有气无力说道,生怕敌不过药物的作用。
他阴冷的眸子深了深,却不肯放过她。
她手里的风衣,却在被他推倒在地的时候,掉在一旁。
混乱的情绪在她心头翻涌,眼睁睁看他将手撑在她的耳边时。
“别这样,你别这样!!”她真的害怕了,痛哭失声,俏丽的脸却在此刻折射出倾城的美。
明明恨她入骨,可一听她戚戚的哀求,他的心还是不由控制地抽痛。
多年以来冷硬的心,他以为早就无坚不摧了,却没想到轻易被她击败。
严扶良用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漠然,撑在她耳侧的手霍然松开。
赵青荇失去了他的支撑,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却又听男人冷冷开口,“不是你自愿送上门又不肯走的吗,哭什么哭?”
她猛然看向他充满掠夺的重瞳,神色痛苦不堪,她的理智所剩不多,拼了命地抑制着。
她生怕一个忍不住扑上去,只好背过身把花洒拧到最大,而后整个人脱力地沿着墙面倒地。
而此时,外头的动静似乎更明目张胆,她见他正欲出去,一把拉住了他劲瘦的手掌,低头哀求道,“求你帮我”
她迷蒙的声调里透着隐忍,再瞧着她满脸的酡红,在暖黄的灯光之下,愈添隐晦,饶是定力十足的严扶良,心里也漏跳一拍。
他十分讨厌这种不自控的感觉,不再迟疑地踏出浴室,努力忽略掉赵青荇一个劲放低姿态的哀求,“外面的人还没走拜托你”
严扶良心烦意乱,稳步进了衣帽间,才发现她刚才碰过的那处残留着一抹血迹,顿时刺痛了双眼。
她受伤了?
男人低低咒骂一声,又往浴室走去,却是见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就像受伤的小兽。
她生怕闹出什么动静来惊扰了外面的人,张口咬住拳头,血渍一时染红了唇瓣,似乎忍得极为痛苦。
那紧握的拳头伴随着难以抑制的苦楚而血流不止,很显然是被人下药了。
男人再不犹豫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放在柔软的被面之上,大手拍了拍她潮红的脸颊,“醒醒。”
“你走开”不知不觉的她被搅得不厌烦,一把拍点他的手,白皙的手就露在被面之上。
当男人森冷的目光顿时停留在心口前那只玉白的手时,那一枚素简的戒指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严扶良心底“腾”地燃起熊熊大火,浑身散发着狠厉的决绝和潮水一样狂盛的戾气,“竟敢背着我结婚?好得很!”
赵青荇只觉得浑身涨热得难受,颈脖忽然就被一只粗粝有劲的手死死摁住!
她一睁眼,猛然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那双眸子似要将她凌迟一样,更透着浓浓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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