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不请自来-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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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看守所里,都要发疯了。当年我可是清清白白地跟你,你信我,求求你叫人放我出去吧……”
吴慕兴面色哀戚,又痛又怒。想想还真是荒唐,当年他不惜抛妻弃子也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可就在他昏迷不醒之时,只想着弃他儿逃之夭夭。 如今,他恨不能活活剐了她,“你也别说什么深情似海的话来恶心我,我不过就是你迫不得已找的下家,哦不对,是你拿来报复小月的工具罢了。”
那年,要不是受了这毒妇的怂恿,他又怎么会对小月失望透顶,甚至对吴芜的身世也产生怀疑……
小月一病不起,她当真伤透了心,岳父去世那一夜,甚至不愿他去扶灵柩。
吴慕兴悔不当初,心似被钉在枷锁之上,反复捶打,“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如今,你是你我是我了。”
邵玉燕顿时瘫倒在地,面若死灰。
她恨恨地睨了吴芜一眼,满脸都是恨,要不是这小贱人戳穿,她又何至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田地?
她也不知打哪儿生出的力气,竟挣脱了去,豁出性命一般朝他撞去……
裴缙绕见状,打了个激灵,眼明手快地把吴芜牢牢护在怀里。
邵玉燕捞不着半点好处,一下被摁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不得好死!”
“都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却是个例外!”吴准拦在妹妹面前,面色冷峻,盛怒之下,毫不吝惜地一掌甩去。
邵玉燕吃痛,却是阴阴沉沉地一笑,“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可是你这辈子也注定不得善果的。当年我能让你失去唐蕙清,现如今,我也可以将那么女学生弄死!” 吴芜一听,顿时苍白了脸色,她多少听闻大哥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师生恋,当年蕙清姐不忍被辱,一气之下选择吞枪自尽,哥哥已是备受情伤,要是那个女孩子也被邵家挟持了,她都不敢想哥哥会不会疯掉。
她瞧着邵玉燕狰狞的面容,惊骇的睁大眼睛,手无力地垂着,陡然间只觉周围的气流被冻结一般,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呼吸到一丝,胸口沉重的好似被石头压住了。
吴芜拼命地喘着,如垂死的溺水之人,裴缙绕也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慌地抱住她,转眼就看到她面色雪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吃力地喘息,忙问,“芜芜,你怎么了?”
“我还好。”她好不容易缓回一口气,就听吴准发狠地盯着邵玉燕,“你这话什么意思?”
邵玉燕仰头大笑,“很简单。我出去她就活着,要是我被送进大牢……呵,吴大教授是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简直找死!”吴准气得握紧拳头,忽而冲上前去,揪扯她的头发,咬牙切齿说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相信我,吴悠绝对活不了!”
第175章 : 难道你就不恨么?()
邵玉燕却是狞笑,“纵然你的心上人没被我抓着,你也不会放过悠悠,我们母女临死前还可以抓个当垫背,也值了!”
吴准简直要抓狂,裴缙绕瞧着他的面色不对,慌忙拦着他,大声道,“大哥,你冷静点,那个女留学生并不在她手里。”
“你他妈说清楚点!”吴准气得口不择言。
裴缙绕脸上也说不上什么神情,只道。“芜芜一直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前阵子我就私自做主,叫沈最歌把她请过来了,倒是没听他提起遇上什么难事,我也就没多问。”
吴准从来没有这一刻看他这么顺眼,整个人慢慢冷静下来,瞧着邵玉燕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不由身心愉悦。
这会儿他也讲究个绅士风度来了,居高临下说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再对你动手,你最好也争气点,一下子败下阵来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现如今怎么说也是法治社会,我就用最文明的方式,一步步亲手送你进大牢。”
至于在牢里,一切可就难说了。
说完,他也不多逗留,转身说道,“妈,楚叔,我们走!”
由始至终不曾说一句话的米月此时面色坦然,深深地剜了一眼邵玉燕,与丈夫相携而去。多年来耿耿于怀的事。今时今日总算有了个决断,如今,她也终可以放下心里深埋的芥蒂,从容地老去。
邵玉燕颓然跪地,望着那一对深情的背影,而她的丈夫则是一脸憎恨地望着她。她只觉得可笑,原以为争赢了她就可以光鲜地过完余生。
可她赢了过程,却输了人心。
米月一脸的从容大度,瞧着她的目光似乎还有几分怜悯,到底心有不甘,她何需别人的同情?
她不由喊道,“米月,我抢走了你的丈夫,霸占你的家,难道你就不恨么?”
楚钰一听她还竟还不知死活地挑衅,不由握紧妻子的手,低声道,“月儿,别搭理她!”
吴芜和吴准也是担心地簇拥过来。
米月却是对他柔柔一笑,面上尽是淡定坦然,“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被她三言两语就给激怒了。”
说完她堪堪转身,眼波浅浅,“诚然你就是个人渣,可人生漫漫,谁不会遇上个渣?也亏得是你领走了,我才看清谁是虚情谁才是真心。你说得没错,我是恨过你,你道同是米家的女儿,可你分明姓邵啊。你从我爸那儿得到的疼爱,是从我这儿分出去的,所以你最好不要颠倒主次。”
米月忆起往昔,“不过跟狼心狗肺的人说感情,想来也是浪费口舌,我爸早已入土为安。你再把错归咎于他,又有什么意思?”
“如今我丈夫痴守不离,儿女争气恭顺,外孙康健乖巧,女婿还是响当当的大老板,可瞧瞧你。教出的孩子又是个什么德行?我还记恨你什么?”
她不过就是多问了一句,可瞧瞧米月的那一双儿女,不知有多紧张,而她的悠悠在哪儿呢?
如此一对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邵玉燕悲凉一笑,竟笑出眼泪来,“原来争来争去,我还是赢不了你!”
而吴慕兴一听米月说“谁没遇上个渣”,心头似乎遭了一记闷棍,打得他心扉抽疼,“小月——对不起。”
米月寒凉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却是没什么好气说道,“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弃我而倾心于她,我无话可说,可你背弃婚姻,那就是你不讲道德。而你背弃我父亲,那就是你忘恩负义。走到如今,你敢对我的儿子和女婿痛下杀手,你还指望我对你还有什么暖情?你出车祸完全是咎由自取,却还要阿准和缙饶去救你,觉得脸肿了么?”
吴慕兴方知后悔,却为时已晚了,只好掩面而泣。“也无怪阿准和小芜不认我,是我对不住你和孩子……亏我当年竟以为小芜不是我的孩子,给她起了那样的名字,小芜,爸错了。”
吴芜单薄的身子不由一个虚晃,好在有男人给她做坚实的后盾,想想还真是讽刺,从小她就知道不受亲生父亲的重视,却没想到缘由竟是这样。
她不由怆然一笑,“我就是爸的亲生女儿,当爸的女儿很幸福,而我只要一想到身上流淌着竟是你的血,我就觉得耻辱。”
吴慕兴心里一片荒芜,脸上微动,神色悲怆,一下像是老了十多岁。
他又望向吴准,只见他低着头,敛着眉眼,丝毫没有与他交谈的想法,“阿准,这些年你费心地照顾你妈妈和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吴准微微抬头,额前的头发没有打理,服服帖帖地垂着,他忽而勾唇一笑,直捅吴慕兴的心窝子,“哪里?妈和芜儿有楚叔照顾,我省心得很。”
他与楚钰一向不对付,以前在米家就是互相看不惯,吴慕兴又扫了一眼吹鼻子瞪眼的楚钰,不敢多说什么,于是又对吴准说道,“阿准,我会和那女人离婚,悠悠也长大成人了,自有她的去处。眼见我就快要升了。可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图别的,只求在这个位置上做到退休。我怎么说也是你爸,你不如就此罢手吧?”
吴准笑着挑了挑眉,看吧,有的人本性不单忘恩负义。还不知悔改。
“吴副您还想着全身而退?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不定你将拖欠工人薪金的案子结了,拿我当个替死鬼,不仅保住了你老婆。你还落得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呢。”
吴慕兴听出他话里的讥讽,无奈地摇头,“阿准,先前是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谗言,不加举证就妄下断言,这事你没错,我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冤枉你?爸也不求别的了,只求……”
“吴副想求什么,我想还是先想明白了再说吧。如果我吴准今时今日还是穷困潦倒,没有妹婿帮扶,你还会这样低三下四地求我?”吴准没什么耐心听他废话,眼里一派冷清,“我们走。”
一行人前后地来,离开时却是一块走的。
干苦力的裴缙绕此时也不愿费事睬吴慕兴,淡淡丢下一句,“吴副请稍等,一会儿我的手下会送你回医院。”
吴慕兴气得够呛,裴缙绕却是懒理他,抬腿也追上去,走到吴芜身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由皱紧了眉头,“吓得还没缓过劲来?”
吴芜眼里尽是疲惫,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大概是太心寒了。”
裴缙泽知她还在意着吴慕兴的那番话,默不作声地拉着她上了车,才将她抱在怀里,软声安慰着,“想想咱俩还是同病相怜。”
吴芜微微一愣,想到他还被父亲要挟,且早早没了妈,孤身只影地抗争了那么久,她至少还有母亲和哥哥护着,继父也是视她如己出。
想到此,她更是心疼丈夫,干净的额头抵在他结实的胸口处,闭着眼叹息,“缙饶,以前你肯定过得很辛苦吧?”
裴缙绕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及自个儿,心里又暖又高兴,“年轻的时候的确恨到无法释怀。时间一久,倒冲淡了不少。你要是不解恨,等那女人被关进牢里,我叫人……”
“不用,这些年邵家积怨颇深,仇家不计其数。根本不用咱们出手,也够她受的了。”吴芜吸了吸鼻子,心里总算好受点,“再说,大哥也不会就此罢休,邵玉燕也就等着慢慢被折磨了。”
只要她高兴。裴缙绕倒不在乎,微微颔首问道,“回家?”
吴芜点头,“我想把晚茗接回来,这几天她恐怕会不习惯,所以我想把妈也接过来住几天。”
“也好。”裴缙绕调转方向盘,驱车往吴准的住处走去。
夫妻俩去接晚茗,小丫头还颇为忧郁,一本正经地问他,“爸爸,那你对我会好过舅舅么?”
裴缙绕不由失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忍着笑气说道,“人小鬼大,爸爸当然会对你很好。”
“可是你对哥哥就不好,老凶他。”晚茗嘟着嘴说道,还不忘偷偷地对着不远处的晨允眨巴着眼睛。
这丫头原来想曲线救兄,还当他没发觉。
吴芜在一侧瞧着这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也是忍俊不禁,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
裴氏夫妇待了没多久,就在裴晚茗小朋友如小媳妇一样哀怨的目光中离开,裴缙绕见她还一步三回头,索性一把抱住她,长腿阔步地下楼。
可才下楼,就见梅森正在车前和一个女人在发斗,瞧着那模样像是吴悠。
梅森反应迅速,很快就发现了裴缙绕,脸色大变,“裴少,快带孩子上楼,这女人手上就硫酸!”
第176章 : 你愿做七月的新娘么?(大结局)()
一个不知死活的吴悠,男人尚且还不放在眼里。
裴缙绕面色深沉,没有一丝的惊慌,不过为保万全,还是回身把孩子送到吴芜身边,顺道将楼梯口的铁门也锁上,揉了揉她的肩头,柔柔笑道,“带孩子都楼上去,乖。”
吴芜也听见梅森的大吼了,担心男人,在他正要转身而去时,飞快地抓着他手腕的袖子,眼里满是焦虑,“你防着她点儿,那女人很狡猾。”
裴缙绕勾唇一笑,盯着她细白的手,眼里一片温和,“一个吴悠还成不了气候,梅森一个人就可以将她制服了,我不动手。”
说话间,梅森已经把吴悠给捆住扔地上了,而吴悠还不甘心地骂骂咧咧,相当之难听。
这片住宅区的人家非富即贵,对这等上门闹事的女人也见怪不怪了,不过既有一场免费的好戏看,听到动静的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来看热闹。
裴缙绕几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眼眸一片寒沉。
吴悠艰难地仰起头,脸上红肿,恶狠狠地剜着他,“枉我还曾对你一片痴心,你竟这样对我?”
裴缙绕眉色淡淡,似乎百无聊赖地捻来一片树叶,慢慢掀起眼皮,“你错了,你从来爱的只有你自己,和你那个利欲熏心的母亲没有什么区别。”
吴悠悲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