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三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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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看完,冷姨开口说道:“夫人的意思是,姑娘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清清白白的人。只是不幸被奸人所害,这才想抓个男人过日子,这样想起来姑娘逼我家公子结婚也情有可原。再加上姑娘和无忧司清他们都能玩成一片,这也证明了姑娘是好人。只是吧,飞墨这孩子很善良,他将姑娘留在身边不知是因为喜欢姑娘呢还是可怜姑娘。所以,还请姑娘帮飞墨的毒给解了,把那荒唐的关系给撤了。如果飞墨喜欢姑娘,以后自会去找姑娘。到那时候百里家会给你们办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也不委屈了姑娘,辱没了孟大侠的英名。如果他不喜欢姑娘,姑娘可去找可心的人婚配,也不让两个人这么熬着,毁了两人各自的大好姻缘。”
人家长辈这样打算也合情合理,我长吸一口气,抬起头:“冷姨,孟书受教了。”
我刚说完,她突然将带鞘的剑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冷冷的眼光逼得我浑身发凉:“这是夫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将你这个让百里家丢脸丢到老家去的黄毛丫头砍了。逼良为夫这件事,古今未有,你让百里家成了整个天下的笑柄。为了堵众人之口,你可知百里家花了多少心思?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妄想与百里飞墨婚配,身体都让天下的人看光了”
“冷姨”我打断了她的话,横手用手镯对着她,“离开飞墨是我一直以来的打算,不过被人用剑架着,却不是我的打算。”
她沉默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盯着她。终于,肩膀上一松,她将剑收了下去,棕色的衣袖划过桌子后,平滑如镜的桌面上多了两锭银元宝。
“我是奴才,自然不能用自己的意思去代替主子的意思。这20两银子也是夫人给你的,权当姑娘和令弟回去的路费。至于飞墨的毒,姑娘你说该怎么办?”
不知道现在的银元宝是用多少纯度的银子炼造的,桌子上那两锭银子的颜色很漂亮,晃得我有点头疼。自从来到古代,我身上只带过铜钱,还没带过银子呢。更可怜的是,现在我连铜钱都快告磐了,这银子实乃雪中送碳。
于是我笑嘻嘻地将银子收入袖子中:“无功不受禄,孟书谢谢百里家的压岁钱。至于百里大少爷身上的毒,请百里家放心吧。”
“你懂事就好,如若不懂事,百里家对付你这个小丫头还是很轻松的。”冷姨说着站了起来,“你不用送我了。”
“送冷姨。”我站起来将她送出门外。
逼良为夫(29)()
“你们两个留在这等少爷回来好好帮他梳洗一下,然后叫他到客栈来见我。顺便把这地打扫一下,看这个地方脏成什么样了?”冷姨临出院子前吩咐自己的两个手下。
“是,总管。”两人唱诺。冷姨出去后,两个丫鬟看看我,自顾自地拿起扫帚在走廊上打扫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灰尘蔽天,显然两个小姑娘的火气比较大,对打扫这个差事很不满意,看来她们不把脏东西扫走是不会走的。
“嫂子,嫂子。”暴风过去,司清当然又现身了,随行的还有闻讯从街上赶回来的凡烈。凡烈一看人家拿着扫帚到处乱跑的动作,也明白了几分,脸色严峻地看着我。
“嫂子,冷姨跟你说什么事情?”司清紧张地问。
“啊,没事,就是来看看我们。凡烈,你收拾一下我们的东西,要是被人家打扫的时候误扔了就不好了,我出去逛一逛。”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嫂子,你去哪?”司清问。
我走到门边才扔下一句话:“去看老朋友。”
街上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一天前下的雪还没化光,出门不太方便的缘故吧。融雪的积水将安静的街道染上了一层青黑色,青黑色的房子,青黑色的石板道。马蹄声清晰地回荡在空荡荡的街上,仿佛整个拥春城都和周家一起沉静了下来。这也不奇怪,拥春城一半的店铺都是周家开的,可现在挂着周氏招牌的店铺都紧闭着大门。这种冷清的景象与那些挂着红灯笼的街边小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看来周家的年关难过啊,不知道周云议现在在干什么。
拉着马出了拥春城,一会儿后,我已经到了熟悉的竹林的岔路。
不管什么时候,这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我拉着马走了进去,一边思量着该和他说什么,一边轻松地享受着竹林的清香。
雪在竹子上呆不住,所以落上去的大部分滑到了地上,只在一片青翠逼人的竹叶中间点缀着一堆一堆可爱的白色精灵,它们身上微微地透着淡绿色。风轻悠悠地吹拂着竹林,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抖得那些小雪片调皮的钻进了我的脖子,带来了一丝丝冰凉。
在雪片的夹道欢迎下走了一会儿,绛月的小木楼出现在我面前。
庭院中那个总是冷着脸迎接我的恒舟不见了,只有一群小麻雀叽叽喳喳地站在庭院的中央喧闹嬉戏。我晃动了一下竹竿,刷刷刷的声音将那群小麻雀赶得飞了起来,欢笑着逃入了竹林深处,也带走了我的轻松。
我不想相信自己的判断,推开庭院的门走了进去,并没有人从楼里面走出来。我心里更加空落落的,在庭院里呆呆站了一会儿后,看到主屋的大门上没有锁,决定进主屋看看。
推门进去,一楼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有。沿着木梯往上,二楼也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了竹帘,没有了桌子,没有了卧榻,没有了书架,也没有了主人。只在空空荡荡的屋子中间,摆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是我上次在他这里换下来的那套衣服。我走过去将衣服提起来一看,上面积了一些灰尘,不知道已经在地上放了多久,裤子角的那些划痕补得利利索索。
联想到恒舟拿针的样子,我忍不住咧嘴一笑,绛月啊绛月,你真的只是来歇一下啊,走得一点痕迹都不留。要不是这裤子上的补丁,我可能会认为你只是我梦中出现过的人物呢。
我走到原来放卧榻的地方,那日的缠绵还历历在目,心里有点泛酸还有点委屈。难过一会儿后我命令自己不准再伤心了,自己活着已经不易,为什么要为这些人伤神呢?随即,我又自鸣得意起来,幸亏当时及时喊停,不然现在一定懊悔透了。
忽然楼下又传来了一阵麻雀乱叫的声音,我急忙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一看到来人,微微期待的心坠入了谷底,不是他。
飞墨笔直地立在庭院外,淡青色的披风正随风轻轻飘荡,在旁边依着一匹好看的白马。
他笑得有些牵强:“我又猜对了,你果然在这里。”
我举举手中的衣服:“我回来取衣服。”
“下来吧,一起回去。”
“马上下来。”我缩回身体关上了窗户,心里有些空洞洞的。算了,和谁分享喜悦有那么重要吗?断了也就断了。
和飞墨骑着马并排走了一会后,他终于开口说道:“那房子里的人,早就不见了。”
“嗯,知道了。”
“孟书,你知道那个凶手的真实身份吗?他到最后都没对众人露出他的真实面目,为什么你对他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飞墨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我笑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一切都是自己推断的,谁叫我不笨全推对了。”
飞墨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就好,哦,对了,我父亲从小到大都是冷姨带的,我也是她带大的,她严厉了一点。不过你和她熟悉了就知道,她是好人。”
“我知道啊,她很关心你。”我答。
他又说道:“我家养得起几个闲人。”
“嗯。”我懒懒地回应。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问:“孟书,你不问问这以后周家的情况吗?周家二少爷夫人杀了她的丫鬟后自尽了。”
我抓紧了缰绳,但还是面带笑容地说道:“是吗?太不幸了。”
“你不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她杀了周家大少爷夫妇?”他问道。
我放松呼吸,控制了一下心中疯狂蔓延的罪恶感:“我瞎掰的,是我瞎掰的。我只知道周家大少夫妇不是那个黑衣人杀的,阿娇杀他们的事情都是我瞎掰的。我已经烂菜了,不介意拖一个人下水。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被他们毁成了那样,多一样诬陷的罪名也没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可是没想到这么巧,这么巧,真是他们杀的。”
飞墨勒住了马,脸上寒霜凝结,眼里闪过一抹痛:“你诬陷一个人,不觉得很卑鄙吗?”
我拉住马,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这不关我的事,如果他们没干,人们顶多像嘲笑我一样嘲笑他们,给他们添点麻烦。很巧,他们干了,杀人偿命而已,谁叫他们自己做得不隐蔽了?至于我卑不卑鄙,我懒得辩解。当初,是她们主仆在我游街之前将我扒光的,让我受尽屈辱,我小小地报复他们一下算过分吗?飞墨,你是个男人,将你扒光了去游街,你干不干?更何况我是个女人。”我已经觉得自己够坚强了,但还是有眼泪滑下,想起那个消失在奈何桥尽头的女子,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孟书没有想伤害任何人,百里少爷,她没有想伤害任何人。”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孟书,你现在已经清白了。别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百里少爷,怪我使下三滥的手段吗?抱歉,我没有太高雅的手段。”说完,我放开了马的缰绳,让马飞快地跑起来,把他扔在身后。耳边阴风呼啸,寒风似刀,一片一片地扎进了我的心脏,无法化开。我捂住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忘了他刚才说的话。可是那些话不断地敲击着我的耳膜,恍惚间,眼前忽然闪过一片鲜艳的血红,一把剑被浸泡在鲜血当中。阿娇诡异地趴在那堆鲜红中间,眼睛木木地盯着我,脖子上偌大的伤口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向外冒着血。我想把眼前的幻境甩掉,可阿娇的嘴突然动了起来,一边往外喷血一边发出了凄厉的声音:“要不是周云议心里念着你,我怎么会找情人?怎么会被周家大少趁机威逼?怎么会失手杀了他们?是你害死我的。”
“我没有。”我忍住心中因内疚带来的恐惧感,用袖子抹了一下淅沥乱淌的眼泪,“你不是我杀的,你是你自己杀的。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我马鞭一挥,将那个幻影击碎。
这样一闹,我的头有些晕。飞墨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不远处,没有看到我的狼狈样。回到别庄,凡烈已经懂事地将行李收拾好了,正和急得团团转的江大哥站在庭院门口抢成一团。司清则安静地站在他们旁边,没有参加行李抢夺战。
见我们一回来,大哥急忙放开凡烈迎了上来:“孟书,凡烈闹着要回去,你快管管。百里家那里有大哥去说,你奶娘把你们姐弟亲手交到我手里的,这样回去算什么事?被休吗?”
我已经恢复了平静,微微着跳下马:“大哥,这是我们的选择。”
“丫头你胡言乱语什么?”大哥不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我们要走。”
“你——飞墨!飞墨!你不说句话?”大哥见我没有突破口,几步跨到飞墨面前将飞墨从马上揪了下来。
飞墨默不作声地任由大哥揪着领子,低头瞅地,脸色苍白。
“飞墨,嫂子和”司清小心地想发言。
“司清!”我打断了他的话,他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讲话了。
我接着说道:“凡烈,把姐姐给你的护身符拿出来。”
凡烈听话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婚书,那可是奶娘特地跑了趟县衙,偷偷盖上县官大印后生效的正式婚书。我让凡烈贴身带在身上,害怕万一自己有什么事,凡烈被逼急了可以用这张婚书混吃活下去。
我接过婚书,拿到飞墨面前:“你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我们也不能没良心。这婚书拿去,你自己跑一趟官府把婚书销了吧。还有,你的毒早已经解了,给你的那瓶药,服了三次后就可以将毒解了。再吃只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想有所依仗,现在看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