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初长成-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野始终不甘心,费力想让站起来。
柳屹浑身警戒地坐在床上,双手重重掐着大腿逼自己清醒——现在窗户开了,新鲜空气能进来了,想必那些东西,也能吹散,她的脑子,也能被吹醒些!
温流那边一挂下电话,陆荆舟就拧起眉头十分不悦:“温流,你把话说清楚。”
“我的手下,以前就是好色。这些年我以为他可能改邪归正了,现在,可能……对你的吃吃,动了心思了。”温流道。分明杨野是答应的,温流却不敢松懈。
陆荆舟抱着渐渐闭眼的小睿:“温流,你调教的好手下。”他冷冷继续,“别忘了,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前提是孩子和吃吃都没事。”
温流想说什么,终归理亏,对那个杨野,更是料不准会来这么一出。陆荆舟已经不想多听温流解释了,时光好像倒回到吃吃大闹祝芳菲演唱会那晚,她凭空消失了一夜,他等了一夜焦虑了一夜。
又或者是,祁晏发给他俩人亲热视频的那晚。
但一切的怀疑又终止在他床上那朵血花。
脑子想得多,但他始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他内线给卢恒,把小睿交付给卢恒,中途问了温流吃吃所在地,便僵着脸色不再多说当即赶去。
始终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温流跟着陆荆舟。陆荆舟飚车,温流也飚车,飚车的同时,温流真想把出岔子的杨野放在轮胎下,压死算了。
他赶去都未必拦得住,他还指望其他忌惮杨野的?他蓄下的人手不多,杨野在他的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温流满脑子都是,杨野千万别得逞。只要杨野没得逞,什么都好商量。陆荆舟的手段,温流当然知道,敢于挑火,因为他孤注一掷,如今既然他有了回旋的余地,自然不想为了一个小失误前功尽弃。
陆荆舟急急忙忙赶到时,半清醒的柳屹和同样半清醒却执拗得不行要强了她的杨野打得不可开交。柳屹下手狠,杨野亦是,不过杨野状态越来越差,柳屹却是伴随着破碎的窗口灌进的冷风越来越清醒。后背的痛不可忽视,身上也多处淤青,她每每想逃,总被他绊住手脚。
耗得两人都是精疲力竭。
她又一次后背正中碎渣,真是不想起来:脚上的伤堪堪算好,背上又添斑斓新伤。
古语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TM臭男人,真的是为色而亡吧!
“砰砰砰”,在她艰难试图起身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确切来说,不是敲门声,是撞门声。低住吉扛。
应该是,陆荆舟来了。
除了,陆荆舟,还有谁呢?
她一笑,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刹那间,知道再也没有机会的杨野,猛地起身,再次欺身而上。他头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折腾得力气尽无,视线迷糊。可他还是不愿意放手,发起最后攻击。
杨野要扑上她时,她还有力气推开他,眼见门被踹开,她只是挪了挪,任由杨野压在她身上。
虽然只是压了一点点,但这对杨野都是极大的鼓励。事不宜迟,他哪管冲进来的是谁,猛地一扯她的领口,针织活动性大,她的锁骨立马呈现,看得见边角的胸衣。
她只感觉胸前被冷空气侵袭,疼痛之外她冻得瑟瑟发抖。旋即,她没来得及反应,身上一轻,她便看到衣冠楚楚的陆荆舟。
心里是笑着的:陆荆舟,你看看我这惨样,现在你还舍得推开我吗?
“吃吃。”陆荆舟沉声,心疼得眉头深锁,目之所及,是她裸露似乎颤抖的胜雪肌肤。几乎颤抖着,他轻轻拉上了她的衣服,“对不起。”
我做了这么多想要保护你的事,却始终……让你深陷其中。
我的爱,和我这个人一样,是一种罪孽。
柳屹像是看穿了他所想,紧紧缩进他怀里,手死死攥住他的衬衣下摆:“陆荆舟,我恶心我要回家,要回家,回你和我的家。”她唇色泛白,嘴角有血,脸上全是虚汗,说话断断续续,羸弱得很。
此时此刻,她倒真像风中弱柳。
“好。”陆荆舟全然不顾被他扔在一边可能痛死的杨野,抱她走出这个不祥之地。出门时,恰好迎上匆匆赶来的温流,冷冷睨了眼躺在远处看似奄奄一息的杨野,“温二少,你的处置,不会让我失望的吧?”说完,他抱着柳屹出了所谓的荒岛酒店。
赔偿问题,自然不是他所考虑的。
温流寒着脸,走到横躺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的杨野:“哪只手?”丝毫不同情,“杨野,我以为你跟我久了,会懂得权衡利弊,哪里的女人你不能玩?偏偏要……我看,两只手都没闲着。”
话音刚落,温流就踩着杨野的手心,毫不留情地狠狠碾压。
本晕厥过去的杨野,再次痛醒,发出凄厉的尖叫。温流自幼习惯这种尖锐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知道,陆荆舟听得见;他更知道,陆荆舟不会满意这样。
可是杨野啊杨野,为了留住你,我不能手下留情。
陆荆舟自己开车来,但他想把她放在后座,她一直哭,死死抓住的领带,死活不松手:“陆荆舟,不要离开我。”呢喃、昏沉,她似乎坠入迷梦。
他真的于心不忍。看她难过一点,他就想上楼去剁了那个不知好歹的杨野的手。
“好,我不离开你。”他继续抱回她,抱着她坐在后座,他没有动,把她的脸贴在自己的心口,一点点擦拭她的眼泪,安慰着:“没事的,是我啊吃吃。”
她本来是故作可怜哭的,可是他温言好语哄着,她突然十分委屈,十分、十分委屈。后背还在痛,他抱得更痛,可她不想说,他想她一直抱着她,哄着她……直到,地老天荒,不,只要到他们一起老死的那天就好。
不求前世,不盼来世,只愿今生。
她后来累了,在他怀里,安安心心睡着了。
陆荆舟也是急了,紧紧抱着她,把西装盖在她身上,像是找回遗失的珍宝,一时反应不过来。
直到,卢恒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此时,他们已经坐在车里一个多小时了。
卢恒来开车,直接回陆宅,睡着的小睿已经送回陆宅,赵素梅照看着。
到了陆宅,卢恒替陆荆舟开车,陆荆舟抱着她下车,动作间,西装不小心滑落。
卢恒眼疾手快,把西装捡起,直起身时,却看到陆荆舟的白衬衫上沾染点点血迹,惊讶问:“陆先生,你受伤了?那个温二少,还真是不知好歹,非但不相信你的诚意,居然还对柳小姐……”欲言又止,他比谁都清楚,柳屹是陆荆舟的命门。不知道从哪一年来时,卢恒也是突然之间发现,两个互相缠绕、羁绊的人,滋生了深深的、无法割舍的感情。
感知到什么,他探手从她线衣后覆上她的背,碰到阻碍,伸出手来,指腹有干涸的血迹。大步跨进酒店房间时,满室狼藉他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他以为,渣子上的血是杨野的,没想到大部分还是吃吃的。
心又像是被戳了一刀,抽痛,他敛色命令愣在一旁的卢恒:“盖上,你通知卓医生来一下吧。”
得令,卢恒立马盖上西装。卢恒对柳屹的感情有些微妙,严格来说应该是顺带尊重陆先生宠爱的女孩儿。可是朝夕相处,后来又有十分偏爱柳屹的颜恩宁,因此也是宠爱的。当他知道,因为温流不入流的算计柳屹可能被……的时候,他的愤怒,比之陆荆舟,少不了多少。
不过,各有各的表现。卢恒目送陆荆舟的背影远去,倚在车旁,拨通了卓泽的电话,简洁、明白地表述明白。然后,他开车回公司,处理完那些未完的公事。
陆荆舟回到陆宅,赵素梅自然上前关心一番,并告知小睿已经安睡。
“陆先生,要准备晚饭吗?”赵素梅发问,对柳屹难得病弱苍白的样子,很是担心。
陆荆舟停在楼梯口,回身:“赵婶,吃吃这样应该没什么胃口,给她熬点细粥,晚饭呢,不必了。”
“是的,陆先生。”赵素梅哪怕关心,都知道界限所在,因此没有多问。
颔首,他抬腿,步步稳健上楼。在三岔路口,他犹豫了番,最终还是去了他的房间。他半个膝盖倚在床边,把她轻轻固定在他的怀抱和床被之间,腾出空着的手,把被子翻开,移了移枕头。俄而,他才把手复停留在她腰间,轻轻一揽,把她安置在床上,背朝上,枕头垫在她脸下来。
好在是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然她指不定多怨怪呢。
取出医药箱,他把她的针织一点一点卷上去,此刻伤口才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他叹了口气,只觉这些细碎的伤口,比他任何一次的伤都狰狞可怖。上次的脚底还算得上她“自作孽”,现在的后背是……唉。
重重叹气,他取出消毒工具,匍匐在她身上,就着落地窗外澄明的余辉,细致取出嵌在肉里的玻璃渣子。血涌出,在危机时刻,他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场景不在少数,如今……他却泄露了丝丝慌乱,好在动作利落,一丝不苟。
始终觉得不够,他生怕他一点差错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铿锵有力的敲门声传来,他知道是卓泽赶过来了。卓泽再有声名,始终把陆宅人,也就是柳屹和陆荆舟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因此总是尽快赶到。
怕她害羞,他把针织衫拉扯,尽量遮住,把被子也这里遮遮,那里塞塞。总之,卓泽进房,只看到伤口那里一大片,其他都被严严实实盖住了。本来也无所谓,因为相交多年,卓泽忍不住:“陆先生,我是个医生。”
明知道卓泽所指,陆荆舟却答得似是而非:“卓医生,我从没怀疑你的治愈能力,请吧。”
场景出奇地重叠。
卓泽来时,余辉堪堪殆尽,为了更好处理,自然开了水晶吊灯,瞬间室内亮如白昼。卓泽以一个医生的专业,缜密地处理着有些棘手的伤口。
而陆荆舟,却选择了明亮与黑暗交接的落地窗前,隔着薄薄的玻璃,看着似真似假的夜景。
卓泽的能力,对付这点伤,当然不是问题。他深深忧虑的是,今天在她身上,可能造成的伤害,不仅仅是背上那点……更可能是……
眸子一暗,他忌惮温家二少,此前是忌惮,现在加了一个程度词——很。
“陆先生,你们以后不要内斗了好吗?”卓泽无奈,出口相劝,“你的后脑勺还没好干净对吧?”
“卓医生,这次你推论错了。”陆荆舟回身,“情况还好吗?”
“再不会比当年恶劣。”卓泽道,“她身上有淤青,药我也配了,记得涂。细细揉,好吧,具体我不必赘述,还有背,好好养着,不想留疤就按着注意事项来,按时换药换纱布。好吧,这我也不必赘述,你们——毕竟有经验。”
陆荆舟全然当作没有听到卓泽有意的轻讽:“谢谢卓医生。”
“陆先生,我走了。”卓泽收拾好行装,撤。
小幅度点头,陆荆舟待卓泽关门走人,走进柳屹旁边。他以为她还睡着,结果她睫毛闪闪,醒了。他单膝跪在床边,手覆在她露出一边的脸:“痛吗?”
“嗯。”她重重发音,软软糯糯,像极了撒娇的小女孩儿。
“对不起。”他郑重道歉。
她没有她流露出的这么娇弱,她是受到打击,她更清楚那个男人下场会比她以为得更惨。她不想再知道不想再看到不想再记起,她现在只想好好享受陆荆舟所谓的歉疚之情和超乎寻常的疼爱。
当然,她更把这定义成释放他内心的渴求。
起身,他轻轻把薄被上扯了一点:“我去给你拿粥。”
出门,陆荆舟才掏出手机,未接来电,温流的、祝芳菲的。
手指在屏幕上停止,从“祝芳菲”滑到“温流”,再换,最后,他按了温流。
“陆先生,柳小姐可好?”
“托温二少心腹杨野的福,没有死。”单手插口袋,他站在拐角处踱步,隐隐绰绰本身就像一幅画。
温流站在医院外:“杨野正在手术,柳小姐其实下手并不轻。”
“所以,你要拿吃吃的正当防卫说事?”陆荆舟沉声,“很好,温二少,我感觉到你的诚意了。”
“我废了他的左手,右手比还要留着签名。他留在我身边,以后只能用脑子。”温流语气森冷,“显然,他的脑子并不好用。”
“那是你的事。”陆荆舟道,“温流我告诉你,你抓对把柄了,不用再试探。物极必反,你懂我的意思吧?”
“下不为例。”温流道。
电话才微微有了点温度,他却还有一通电话要打。虽然事情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