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喜,欲擒故纵赖上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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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能够治愈白槿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用尝试的心态去治愈她。
可现在是凯丽,她的女儿,这教她一个母亲怎么去做?她根本就不能泰然处之。
“送白槿回国,我可以让你女儿再次叫你妈妈。”
话落,男人将那根针随手一抛掷,针尖便深深地扎进墙壁中。
挂断电话后,露莎便给秦琛打了个电话。
“是秦先生吗?”电话接通后,露莎的声音有些顫抖。
秦琛冷冷回答道:“是我,怎么了?”
说完,秦琛转身站起来,朝着落地窗走过去。
他手一挥,就有几个人识趣地离开房间。
“今天那个人送我女儿回来了,还有白小姐,她已经痊愈是不是可以送她回国去找你?”
“好,那就麻烦你送她回来,记得给她好好解释。”
秦琛皱眉,他望着肩膀上那还没有包扎好的纱布,鲜红的颜色又染透了白色的衬衫。
“嗯,好!”
挂完电话后,露莎松了口气。
好在秦琛并没有再多问她的女儿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再让她的女儿受伤,恐怕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走出房间,露莎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带着凯丽去c国医治,然后又说白槿的母亲希望她回国,就这样,白槿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白槿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收拾好,买了机票,回国。
在机场临别时,露莎深深拥抱着白槿。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了白槿的存在,突然离开,自然会有些舍不得,更何况她有太多亏欠白槿的,只能等机会再还她了。
“记得要时常跟我联系,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白槿笑了笑,说了声好,然后转过身去办理登机手续。
“那我走了,你跟凯丽一定要好好的,我回国后再给你打电话。”
挥手送别后,白槿再进入登机通道时,隐约觉得有人在身后一直跟着她,但是一回头,又全都是匆匆赶路的旅客。
是她的错觉吗?
白槿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希望一切都顺利。
“宝宝,不要怕,我们很快就回到家了。”
话音刚落,她的声音就传到了另外一头。
秦琛凝眸看着窗外的夜色,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黑戒,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槿你终于要回来了。”
这一段时间,他不在她的身边,却一直派人关注着她。
他就像是个卑劣的偷窥者。
从餐厅,客厅,一直到卧室,她所经过的每一个角落,他都关注着。
生怕她会跌倒,摔跤。
每一次,她痛苦流泪的时候,他便会失魂落魄,恨自己无能,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
秦琛的目光深邃地盯着手心那枚白戒,是如此的耀眼,刺痛了他的心。
那一天,是他将这枚戒指从白槿左手无名指取下来的。
他要白槿忘记一切,包括他,连同这枚戒指一起,通通都遗忘掉。
他只要她开心快乐,无忧无虑,剩下来的腥风血雨,都有他来挡着。
终于,她要回来了。
就算是忘了他,那也无所谓,只要她安然无恙就行。
白槿回到国内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早上的空气十分新鲜,她下了飞机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一笑:“啊,我回来了,还是这里的坏境舒服。”
不像国外那样,每一口呼吸都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她的鼻炎都没有缓解过。
终于回来了,她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笑了笑。
“宝宝,我们很快就要回家了,开心吧!”
肚子里的宝宝仿佛听到她说的话一样,翻了个滚,用脚踢起一个鼓包,像是在回应白槿的话。
“真是个急性子的宝宝。”
白槿笑了笑,然后手机就响了。
是白兰打来的,她正在出口等白槿。
“你到了没有?不是说好了时间吗?怎么这么磨蹭!”白兰的声音很大,倒是有些不耐烦了。
从秦琛跟她说了白槿的病情后,她就没有一天不担心的,虽然会经常跟白槿视频通话,但她还是很担心。
后来又听说白槿可能会忘记过去,她这个当妈的真怕女儿连她都忘了,那不就是白养了这个女儿。
越想她的心里越烦躁,好不容等她痊愈了,白兰便开车飞奔到机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当然着急了。
白槿上车后,她对白槿又是一通骂。
听着妈妈在自己耳边唠叨,白槿傻傻地笑着,心里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白槿:“回来真好。”
白兰:“嗯,回来就好!”
下了车后,白槿慢慢下了车,看着家门口,眼中多了抹生疏。
然后她的视线无意地落到旁边那一栋房子,有些荒芜,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一样。
白槿转过头去问白兰:“妈,旁边那栋别墅,没有人住吗?”
白兰一怔,看了一眼王家,声音有些喑哑,应了白槿一声:“嗯,去年他们就搬走了。”
第83章对不起!对不起!()
孕后期,白槿越发觉得难以入眠。
随着肚子里的宝宝渐渐长大,几乎都把她体内五脏六腑都挤到胸口以上,就连呼吸一口都觉得困难。
好不容易熬到了清晨,白槿随意地拿了件披肩就搭在身上,然后悄悄下了楼。
自己动手做了几道简易的早餐,稍微吃了点,她就拿着花洒到门口浇花。
刚一打开门,白槿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隔壁别墅看过去。
又是那辆粉色的小车。
从白槿回来后,她每天早餐都会看到隔壁有辆车停在门口。
她心中一阵疑惑,不是说隔壁没有人住吗?怎么会听着一辆车,偶尔白槿也会看到车上有个女人,长得还蛮清秀的,就是样子有些颓废。
每次那个女人都会走进别墅待很久,也不知道她究竟在里头做什么,到了黄昏,那女人就开着车子走了,一大清早又开着车来。
好奇归好奇,但毕竟是别人的事情,白槿也没有多想,继续浇花。
而就在这时,隔壁的门突然打开了,正是那个女人。
女人今天拎着一个大箱子,慢慢一点点退出门口,就在要下台阶的时候,鞋跟一滑,她连人带着箱子一起摔倒在地。
白槿的心提了一下,赶紧抬头看过去。
那箱子已经摔出几米远,女人慢慢从草地上爬着坐起来,然后就不动了,看样子应该摔得不轻,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女人怔怔的看着那个箱子,渐渐地眼眶红了起来,然后开始抽泣,哭得很伤心难过。
“该不会是摔伤了吧?”
白槿疑惑地看着那个女人,她真的是一动也动不了,一只脚压在臀部下方,竟然还有一些红色的液体流出。
白槿赶紧放下花洒,撑着腰急步走到隔壁门口。
她走到女人身边,然后吃力地半蹲下身,握住女人的手臂好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摔到哪里没?”
而就在这时,女人勐地一抬头,一双漆黑的眼里充满了恨意,冷得像冰。
她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眼角一直有泪水滑落。
白槿不禁愣住,心中生出一种莫名奇妙的熟悉感。
是错觉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你要不要到我们家先止血?”
白槿看了一眼女人,她的脚好像受过伤,又或者是被尖锐的石头刮到,流了不少的血,再这么流下去,恐怕会出事。
“我里面有”女人艰难地说出几个字,断断续续的,连贯不起来。
“有药箱吗?那我扶你进去止血。”
白槿说着,吃力地抬起女人的手臂,费了很大的劲才站直身,好在那女人不胖,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脚上的疼痛让女人瞬间叫唤起来,她一只手垂落大腿一侧,期期艾艾地借力站了起来。
就在走到门口时,女人在白槿扭开门把时,恨恨地剜了她一眼。
好像白槿是她的仇人一样。
“”
一打开门,白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隔壁是真的没有人住了,空荡荡的屋子,倒挂满了蜘蛛网,地上一片狼藉,入眼的都是落败的景象,没有一点人气。
白槿正准备要问女人,药箱放在哪里。
一回头,白槿就看到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双眼瞪得很大,很恐怖。
突然,女人从身后掏出一把刀,架在白槿的脖颈处,推她:“不许喊,进去!”
那一瞬间,白槿心里的恐惧增加了好几倍。
“你要做什么?”白槿问道。
“进去。”
女人手中的刀尖重重地抵在白槿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肤多了一道血痕,她要挟着白槿一瘸一拐地走进门,然后落了锁。
门关上的瞬间,屋子里突然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些许微弱的光照进来,勉强能看清要走的路。
白槿被女人带上了楼,走到一个比较宽阔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女人怒声命令道:“进去!”
白槿害怕地扭开门把手,然后伺机逃脱,可女人一直用刀抵着她,根本无法乱来。
门打开的瞬间,白槿再次被惊到了。
一屋子的白蜡烛燃烧着,窗户被用木板加封住,窗帘紧合着,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
但那摆在正中央的灵台是彻底吓到白槿了。
“怎么?害怕了?”
女人冷幽幽地凑近白槿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她一把将白槿推进门,再次落了锁。
一进到房间里,白槿便觉得幕牛闹性嚼丛娇志濉
“跪下,磕头!”
女人刀尖指着白槿,强行让她跪倒在地,手抓住白槿的短发就按住她的头,扑通一声磕到木地板上。
白槿倒没有觉得磕的头疼,而是腹中的孩子,怕是受到了惊吓,一连几次弯下腰,她都感觉到无比吃力和疼痛。
“再磕!”
女人继续逼着白槿磕头,一直到她额头出血。
“白槿,好好看看他。当初要不是你,子文就不会死!”
女人一直拽着白槿的头发,简直快要拽掉一大片头皮,入眼的赫然是一个男人的灵像。
白槿一脸错愕地看着灵像里的男人,为什么她感到很熟悉。
这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她再想要想起来时,头脑是一阵剧痛。
灵像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个女人说是她害死他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这个女人还知道自己的名字,看来她们是认识的,可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子文?”
看着两眼迷茫的白槿,李慧勾唇,目光中透出一丝幽冷,她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
将近半年过去了,她一直找不到白槿。
对于王子文的死,李慧一直都将所有归咎再白槿身上,假若不是她,她最爱的男人就不会死去,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她心中的恨愈加浓烈起来。
每天,她都会回到这间房间,王子文曾经住过的地方,点上一根白蜡烛,对着他的灵像说话。
然后她渐渐迷失了自己,用自残的方式让精神清醒着,她开始往自己的大腿上刺,放出血来才得到些许缓解,然后包扎好,痊愈后又再刺一刀。
李慧每次自残,都会把所有的恨意加注在白槿身上,她不停地诅咒白槿,恨不得让她立马下地狱。
“你究竟是谁?”白槿回过头,惊恐地问道。
“我是谁?”
李慧攥紧一只手,重复了一遍白槿的问题,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冷声说道:“我是这世上最恨你的人!”
说着,她又拽着白槿的头发,勐地撞向地板。
“为什么你把子文害死后你还能活着?为什么就你没事?为什么你不去死!别以为假装失忆就都跟你无关了,白槿,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都要折磨你!”
“你抬头看看他,曾经多么鲜活的一个人,因为你的自私,硬生生撑着一身的病痛,最后被折磨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最该死的人是你,白槿!”
“为什么你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
李慧已经陷入疯癫状态,她将白槿按倒在地,胡乱发泄一通,又是哭又是笑的,最终将目光落到白槿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孩子?你竟然还生了孩子?是子文的吗?”
看着眼前疯癫的女人,白槿愣住了,她下意识地往后躲着,害怕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