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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浮生沐爱如初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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氚伞!�

程溪溪静静地听着,她的父母一辈子恩爱和睦,她是家中独女,小辈里的独孙女,被家里所有长辈宠大的掌上明珠。胤旭初说的这些故事都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事情。她心里觉得惊愕和难受,又不敢胡乱提问和插嘴。

程溪溪两手交叠握在一起放在桌上,很想说点儿什么去安慰对方。其实她也不用说什么,她专注、温情而善感的目光已经替她说了所有的话。

她也不清楚胤旭初为什么今天忽然敞开闸门跟她说了这么多家事,她平白无故一下子知道了人家这不少秘密,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压力,好像,是一种“责任感”似的,负担开导对方心情的责任。

胤旭初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只不过一扎啤酒而已,平时他喝三扎手指头都不会抖一下。可是今天起了个头儿就收不住了,越说越多,就是忍不住想说,难得能有一个人他信得过,也乐意听,他就想说。

饭后胤旭初问要来甜点么?程溪溪说不要了,撑死了已经。胤旭初笑着说甜点必须吃,哪有情人节晚餐最后不上甜点的。他指着菜单跟服务生说了几句,程溪溪也没听懂。

一只洁白厚重的方形瓷盘子呈上来,中间是一只切成心形的小巧的布朗尼蛋糕,两勺苦咖啡冰激凌,最后用巧克力浆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叠在一起的心,把蛋糕和冰激凌圆满地套在一起。

这男人真有心,程溪溪吃了一口甜得发腻的布朗尼,慢慢抿着巧克力的滋味。胤旭初也知道她喜欢巧克力,她说了一次他就记住了。桌子上橘红色的烛火温暖着她的脸,她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有时候特别多愁善感。

程溪溪忽然抬起头来问:“你以前跟蒋佩芸住在一起过么?”

胤旭初抬头,惊异于程溪溪竟然会问这样直接而又**的问题。他迟疑了一下:“你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程溪溪继续低头吃巧克力。

胤旭初沉吟半晌:“你是想问,我跟她上过床没有吧?”

8。倾诉的陷阱

胤旭初沉吟半晌:“你是想问,我跟她上过床没有吧?”——

“不是…是她上次跟我说,你们俩住一起的。我随便问问,你,可以不说。”程溪溪有点儿脸红。她觉得自己问太多了,她其实很不喜欢干这种刨根问底刺探床第**的事情。

胤旭初放下手里的叉子,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盯着盘子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我没跟她搬一起住。但是我想你问的是那事儿。我是跟她上过床,有时候在她那儿过夜。”

程溪溪头都抬不起来了,埋头继续吃巧克力。

胤旭初看她不出声,心里骤然间没了底,只能继续坦白,同时观察小姑娘的脸色:“她那时候住在thousandoaks。你知道吧,就是往洛杉矶开,离这儿一个小时车程。我周末有时候过去找她,我是说以前我跟她好的时候。她在学校念了master,毕业以后就在那儿的一个公司工作…还有,她,她其实已经辞职回国了。”

“哦?回国了?”

“嗯。其实她一毕业就应该回去的,她耗在这儿是因为我。”

“那,你把人家给甩了,耽误人家好几年吧。”程溪溪觉得那女人看起来年纪可不小了啊。

“呵。她要是真跟我耗着才是耽误她,她本来就应该回国。”胤旭初看程溪溪不解,缓缓地解释:“她家里很有钱,很有钱,很有钱。她爸爸是…她是我们那儿省里某个头儿的闺女。”

胤旭初连用了三个“很有钱”,听这意思绝对不是一般地有钱。程溪溪觉得这事儿*越说越复杂了。

“结帐吧!”胤旭初忽然说,他显然想结束这个话题,不想再说了。他掏出钱包,程溪溪赶紧说是我请客的啊。胤旭初摇摇头,直接起身就去了前台,抢在姑娘动手之前就把帐给结了。

码头延伸到海里一百来米,小饭馆就建在滚木搭成的码头顶端,海浪激烈地拍打着水面下一根根作为桥基的原木。程溪溪被海风一吹,酒劲儿顿时上头,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浪头打过来的方向晃动,几乎站立不稳。她吃饱了不觉得很冷,但是夜里码头的海风很大,她觉得自己渺小脆弱得好像被风一吹就要飘起来了。

胤旭初把她扶上车,开车到市中心一条小街里才停下来,看着程溪溪。程姑娘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嘴唇湿润。

“你今天多陪我待会儿行么?”胤旭初静静地看着她说。说完,马上觉得似乎有所不妥,赶紧解释:“没别的意思,就是陪我说会儿话。待会儿就送你回家,你别担心。”

程溪溪鬼使神差地就跟着对方进了酒吧。他今天很脆弱,想要倾诉;她今天很善感,想要释放。

酒吧很大,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吧台和几个高脚桌,人生鼎沸,音乐声震耳欲聋。胤旭初把她带到另一间屋子,里边光线昏暗,好多个小隔间。每个隔间其实就是用两个小巧的半圆沙发围起来,椅背高耸而座位深陷的暗红色沙发,把外人的视线和喧闹隔绝于外。他们找个最安静的角落坐下,胤旭初喝咖啡,程溪溪喝柠檬水。

胤旭初默默地坐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肯定纳闷儿我怎么跟蒋佩芸在一起。其实很简单,一个人在外边,就是,孤独,真的特别孤独,想有个人陪。”

“当你闷到想找个人说话都没人搭理你,闷到一整天就坐在城里那公车上,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再坐回起始站坐整整一天,闷到一个人躺床上就只能拿指甲抠墙,还管她是个什么人,有个人肯陪着自己就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瞬间,程溪溪眼睛一下子就湿了,眼泪充满了眼眶。她这人平时看稍微虐一点儿的小说就会流泪,当年看《泰坦尼克》都坐电影院里傻哭了半天。

更何况,胤旭初此时的话深深地卡到了她心里某个失陷而柔软的地方。

孤独是一种心境,你怎知我就没有?

“这样特别不好是吧…我也知道。”胤旭初垂下眼帘自嘲地笑了,神情令人捉摸不定。

“她比我大两岁,来这儿念个学位镀金的。一开始没想那么多,本来是个挺简单的事。我没跟她交底,她也没说,我以为她家就是个做小生意的。后来她那年寒假回国,省里开什么会的,一帮人见了面儿,就巧了吧,她爸和我爸,就这么着互相知道了。她人还没回来呢,我爸长途电话就过来了,命令我赶紧跟她结婚,想方设法也得把这人给弄到手。”

“然后呢?”

“然后她就回来了。我跟她说,分手,没二话了。”

“你就因为这个跟她分手的么?可是上次你跟我说…”

“上次我说的也是原因之一,就这些个原因。当然有这一个原因就够了,绝对不可能的。”胤旭初讲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神阴郁。

“那,再然后呢?”程溪溪近乎机械式地继续问对方。

“再然后,我差不多就跟你讲了,就是,闹呗…分手分了好多次,她找我谈判,闹,说要告到学校去。哼,我是靠成绩申请了奖学金来的,又不是他省领导送来的公费交换生,他们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爸打长途过来说,我要把他的仕途全毁了…操他姥姥的,关他妈我屁事!”

胤旭初眼里瞬间突然射出一道寒淬的目光,盯向面前那只咖啡杯,那目光如同一发子弹,几乎要把咖啡杯狙个粉碎。

“我来美国这些年他统共就给我打过两次长途电话,就这两次,第一次跟我说,跟那女的赶紧结婚,他*就可以飞黄腾达了。第二次骂我说我把他全毁了…他这是想卖儿子呢,反正他是衬儿子!”

胤旭初一只手放在嘴边,牙齿不断啃咬着中指指关节上的一块皮肤,看着就快把自己的手咬破了。

程溪溪身子缩在软软的沙发里,瞪大眼睛,静静地流眼泪。她极力想压抑起伏的胸膛,却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觉得呼吸困难,头痛欲裂。

“溪溪…”

胤旭初忽然把手放下来,转头看向她。他以前从来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但是他现在觉得可以这么叫她了。

程溪溪心里抖了一下,忽然特别难受。她听到对方说:“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是因为这个么?”

程溪溪没反应过来,胤旭初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你问的那事儿,你很介意那个是么?”

程溪溪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胤旭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桌上的烛火映在他眼睛里,小火苗在黑色的瞳仁里摇曳。他慢慢地说:“如果是因为那个,那我没话说,我自己做的,我不想骗你。如果是因为别的,你告诉我,我…”

胤旭初脱口想说,我改,我都能改,我怎么做你才会答应我?可是他还是没说出口,太卑微了,这个男人的脾气和自尊让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胤旭初看到程溪溪不停地在流眼泪。这姑娘怎么了今天,被他伤到了么?他心里很乱,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也不敢逼她,又舍不得就这么放她走。他从来没有一晚上跟一个人说这么多心里话,憋了好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

他觉得他心理上已经对这个女孩儿有了一种依赖感。

程溪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里像是有两根鞭子在不断抽打,青筋突突地暴跳。她真的有点儿累了。上了一天的课,毫无征兆的,晚上来了这么一出,她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就被胤旭初给拖进了这个情绪的陷阱。

姑娘的眼睛有点儿肿,鼻子红红的,眉头紧皱,眼神散漫。胤旭初有点儿慌了,你怎么了?

他扶着她的胳膊肘把她带出了酒吧,送回公寓。程溪溪一路无话。胤旭初心下有些后悔跟她说了太多真话,但是同时又有些释然,终于都说了,以后再也不用跟她瞒什么了,太累。

临走,程溪溪忽然眼睛红红地对这个男人说:“你别太难过。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真的,我觉得你挺好的。你不要想以前的事儿了。”

胤旭初眼眶顿时一热,觉得这姑娘心地真好,真体贴人,我没看错人。

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跟哥们儿倾诉,太婆婆妈妈,成年男人都有自尊,要脸面;也不能随便跟女人说,有些女人太脆弱承受不了,有些女人根本不值得信任。

胤旭初那时候觉得,小程姑娘就是那种很让人信任的女孩,她乖巧,她温柔,她善体人意,其实最重要的,她擅于倾听,她不多话,不爱八卦,不背后传闲话。他觉得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说过的话,明儿一早就传遍整个学校。

胤旭初从来就没叮嘱过程溪溪“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别告诉别人”。他觉得他既然跟这人说了就说明他充分信任,就不用嘱咐。

当然事后的一切证明,胤旭初当年看人是很准的。虽然这女孩儿连他女朋友都不是,但是他信对了人。

胤旭初心里感慨着,赶紧说:“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周末给你电话。”他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后座拿了个大家伙递给她。

程溪溪一看,是个纯白色毛绒绒的北极熊玩偶,挺大一只,做的很可爱,四肢会动,很松软很温暖。

她把熊抱在怀里,忽然又想哭。完蛋了,今天,这男人是一步一步设计好了么,是算计她的么??

其实,胤旭初什么也没算计好。他本来就是想下学碰个运气送程溪溪回家,然后把这个毛熊送她作为情人节的礼物,他本来都没怎么指望她会收。

这熊是他寒假跟几个朋友去圣地亚哥海洋世界的时候买的,他当时一看到摊子上这个纯白色的傻笑的熊,就想起这个干净乖巧心无城府的女孩,就买了。

程溪溪怀里抱着熊,静静地坐着不动,她发觉她掉进一个困惑和两难的境地。

胤旭初当心翼翼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说:“我刚才问你的,你…你…跟我交个底行么?”

程溪溪困惑而迷茫的说:“我可不可以,不现在回答你?我需要想想。”

“嗯,好。你行么,不舒服么,我送你上楼么?”

“不用,谢谢。我是说,谢谢这个熊。”程溪溪脸颊泪痕未干,抱着熊,提着书包,走掉了。

胤旭初在她转身开车门的一刹那忍不住冲动地想要拉住她,手碰触到她衣服时,僵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只几秒钟,姑娘已经走进去了。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看了很久,手里只攥了一缕随风渐渐逝去的味道。

他如果再猥琐那么一点儿,再霸道那么一点儿,再脸皮厚那么一点儿!如果他当时抓住程溪溪,他一定会冲动,程溪溪一定会脆弱;他一定会把这女孩紧紧抱在怀里,她此时一定渴望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他一定会忍不住吻她,她一定没力气反抗;他会求她跟他回家,或者留他在她宿舍;她只要这次心软,只要一夜,女孩儿就不再有退路。

胤旭初在关键时刻还是太君子了。

他犹豫了一刻,就错过了一生。 

 探身试水

 

香小陌浮生沐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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