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众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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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开始疯笑起来,而且越笑越狂,从斗篷里拿出一把精致的手术刀,摇晃着朝他走了过来,颤抖着划开他的衣衫
雪夫,一个天才的易容大师,又加上掌握着庄园独一无二的复活技术,在庄园享受着极高的威望,以及至高的地位。只是,他那疯狂而残忍的行事作风让他有了一个人人闻而生畏的代号,死神。
在御龙环第一次印入他眼帘的时候,他便为这个孩子绝世的容貌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脸可以美到这种程度,他从来不相信完美!回到实验室,他便烧掉了所有的面皮,开始偷偷地研究他的脸。
那段时间他就像是疯了一样,跟个厉鬼似的跟踪、偷窥,直到他窥见了御龙环淋浴时的裸体,他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身体远可以比他的容貌更具诱惑力!于是,他颠覆了之前所有的易容理念,开始用少女的身体来做实验,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梦露,用他那把美妙绝伦的手术刀,在那些女孩的身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妖艳而鬼魅的花。
虽然他的确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可是他却变得越来越无法满足,越来越疯狂,因为他总觉得没有一件作品能让他满意,他发现自己不能忘记的始终是那具胴体,引诱着他想要得到它,霸占它,研究它,乃至永远地享受它!
正当他想着要如何从艳后的手里得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请求他教他易容术。
他答应把最高超的技艺全数传授给他,条件是用他的身体来换!
只是相处越久,他越发欲罢不能,他发现自己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到后来,他甚至发现自己的性取向竟然都发生了转移!
对于这一切,御龙环早有察觉,在他没有学会他全部的技艺之前他不能做出任何违背他的举动,只能带着满心的厌恶去主动迎合他。在他终于将那些技艺掌握得炉火纯青的时候,他知道,这个人已经再也留不得。
是时,御龙环身边的人,代号为猎人的间谍杰克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失败了。由于这次任务牵涉到国家高层人员,所以杰克已经被关押,打算秘密处决。
杰克在四年前被艳后选定进入格兰斯堡的时候就做了环的贴身保镖,也就是从见到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便被他完完全全占了去,四年来对他衷心耿耿,死心塌地。杰克深知,自己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漂亮,而是那双眼睛,一双近乎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到他碰到那个叫做水翩然的男人,他看到他的眼睛里多了很多从未有过的颜色,这些颜色美丽得如同初春的蓓蕾,流芳四溢。
雪夫答应御龙环,帮他把杰克救回来,但是他必须答应永远地留在他的身边。
在雪夫通过特殊的途径带着御龙环见到杰克的时候,杰克在御龙环的示意下打晕了雪夫,御龙环将雪夫易容成杰克的样子,并给他注射了病毒,代替杰克以谋杀罪接受处决。只是听说,最后人犯并没有执行枪决,而是流放到了死亡谷。
御龙环做梦也没有想到,病毒不仅没有杀死他,他居然还从死亡谷逃了回来,变身成为艳后的新宠,布莱克休恩的管家舒伯特!
雪夫的手术刀在划开御龙环的衣服以后,又拿起了一个注射器,嘴唇颤抖着:“放心,一点都不会痛的,以后你就会变得好乖好乖的。”
“你杀了我吧,你应该杀了我!”御龙环嘶声吼道。
“嘘,宝贝儿,你又在胡说了。”雪夫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他闭嘴。
“我没有胡说。”御龙环看着他,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你难道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雪夫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是我故意去接近你的,是我让你变得神志不清,疯狂到用自己的亲身女儿去做试验,是我在你的血液里注射了病毒,毁了你的脸,变成如今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我让你在死亡谷生不如死”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呵,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想要和你在一起呢?”御龙环眼眶发红,呼吸越发困难雪夫掐住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到已经窒息了。
突然,雪夫的手又松开了,将注射器慢慢地刺入了他左臂的动脉,“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说得对,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又怎么舍得再失去你呢?”他的手指从他的锁骨一直滑到他的小腹,“这个,可是专门为你而研制的哦!”他将注射器扔进了垃圾桶,爬到床上,躺到他旁边,手枕着下巴,“很快,你就会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了,呵呵呵呵”
雪夫陶醉地看着御龙环因为药性的作用而逐渐潮红的身体,冷汗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浸湿了,这样的身体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蛊惑袭击着他的脑髓,似乎沸腾了一般,就要炸开了!
御龙环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尽管他拼命地想要克制,低低的*声还是从他的喉头断断续续地发出来。这样的*声让早就有了反应的雪夫更加兴奋不已!
他拿出另一支注射器,在御龙环已经迷离的双眼前晃了晃。正当他准备加大剂量给他注射的时候,一把飞刀从他的掌心直直穿了过去,注射器应声而落。
布莱克休恩站在门口,冷声道:“放开他!”
“呵,呵呵”雪夫将飞刀从手掌中抽出来,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满嘴的污血。他退到窗口,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布莱克休恩替御龙环解开了铁链,用被子将他整个儿包起来,丢进车里,驱车前往他的另一个隐秘住所——维纳斯花园。
风雨欲来,人心叵测。
第九章 相濡以沫()
“为什么不把我直接交出去换你的妻子回来?”御龙环靠在轮椅上,平静地说,他的身体还不能自由活动。
布莱克休恩走过来,双手按在轮椅扶手的两边,凑近看着御龙环,“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的一切你都要夺去不可呢?”
“庄园的尊者。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御龙环对着布莱克休恩露出一抹面色惨白的笑,“不过,凭你的能力救出你的妻子恐怕不是难事。所以”御龙环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也可以直接把我交到亚瑟总部,又或者,你可以即刻通知水家的人,告诉他们,我这个水龙环大少爷不过是个冒牌货”
“你不会的。”布莱克休恩摇了摇头,兀自说道:“你是不会把兰帝的母亲带回庄园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想同时控制水家和亚瑟的梦想不就破灭了吗?”布莱克休恩更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看来,你果然很了解我。”他笑得越发妩媚。
布莱克休恩直起腰来,背过身去,“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就给你自由。”
“听起来真的很诱惑,那如果我说‘不’呢?”御龙环故意挑衅。
布莱克休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我就只好照着你说的做了。”
“休恩叔叔果然很聪明,只可惜,这一次你猜错了。”御龙环仰起头来,“萧瑟她确实就在庄园,而用我去交换,是你唯一全胜的方法。至于控制亚瑟,兰帝他,对我来说,根本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布莱克休恩随即转过身来,用他随身携带的黑管手枪对准御龙环的心脏,“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没有了尊者大人,艳后和她的庄园恐怕很快就会瓦解掉吧!”
“呵呵”御龙环笑出声来,“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吗?”
布莱克休恩凑到他的耳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艳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御龙环的笑僵在一瞬间,别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布莱克休恩扼住他的下巴,“原来我们的尊者大人长着这样的一张脸!”他的手指从他左脸颊上的龙鸟刺青掠过,“还要撒谎吗?”他看着他,“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会救出瑟儿,至于你,我就没想过要还回去!”
御龙环盯着布莱克休恩远去的背影,他着实被他刚刚的话惊呆了,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冒着完全不可预测的风险把他留下来!当初艳后派人掳走萧瑟的时候,连他都不知道艳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救了他,作为回报,他只不过是想用自己去换回萧瑟,这样他们就又回到原点,他们还是原来的关系,似敌非友,空白却很清晰。这个男人到底在执着些什么,犹豫些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欠下这份情?他讨厌这种无所适从的纠缠不清
御龙环坐在轮椅上,望着那一方碧绿的池塘,他想起和猫猫一起呆过的小木屋,那让人魂牵梦萦的云罗湖畔。
他跟猫猫有多久没见面了?圣夜南宿受他的指示,暗中监视着宇文皈依的一切举动,他很清楚地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与什么人在一起,那个被他解释成命中注定的人,宇文青袅。
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双膝上,用手臂遮挡着不小心溜进来的阳光,他说:“龙儿,我只是,只是想告别从前,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痛苦!”于是,他知道他们不能再见面了,因为他就是他的从前,他的痛苦
泪水在御龙环的眼眶里逐渐蓄满,然后滑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盯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看着,轻轻握住。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盯着这双手,皮肤白皙,手指修长,指甲光滑剔透,时常冰凉,那个时候,他会将它们放进自己的怀里,温柔地问:“龙儿,暖些了么?”
“进去吧,这里风大。”布莱克休恩把御龙环推进屋里。“马上就可以洗澡了。”布莱克休恩试了试水温,等到整个浴室被水蒸气弥漫以后,才开始替御龙环褪去衣物,把他放进浴池里,仔细地替他擦拭着身子,空气中隐隐地透着一股花香。
沐浴过后,布莱克休恩抱他上床,盖好棉被,调整室温,熄灯。
“为什么?”幽闭了很久的黑色空间里传来了一声仿若天籁的声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好好睡吧!”布莱恩休恩拉上门,心下念道:“因为是他,他让我一定要对你好。”
布莱克休恩回到书房,点燃一根烟。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他优雅而略带顽皮的笑,“休恩啊,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不顾一切、众叛亲离地喜欢着。所以,要是有一天,我若是提前去跟上帝爷爷打了招呼,我请求你,一定,对他好点!”
当时,他问过,“值得吗,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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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绝对不要相信舒伯特所说的话,尊者的背叛和逃离!
她一直把他看得那么紧,他答应过她,会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心疼她一个人!她将手中的玻璃杯扔向落地镜,镜片碎了一地,她像发疯一样撕烂了所有的窗帘。
她曾经以为,她,艳后,无所不能的庄园之主不会再有感情了,只是面对那个精致得如同木偶娃娃一样的孩子,她竟鬼使神差地将他留在了身边。一直以来,她都警告自己不可以再对谁付出丝毫的感情,他不过是她手中的一个玩偶罢了,就算是他死了,她也不会因此流一滴眼泪,就像当年她最终还是朝着那个男人扣动了扳机,自始自终,她都笑得灿烂无比
可是,她这是干什么,为了那个她一手带大的木偶娃娃,她又凭什么落泪,凭什么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尊者,她的龙儿,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这几天来,他的身影就像幽魂一样地在她的周围驻足,停留,微笑,她想念他的唇,他的身体,他的那颗在胸膛里跳动着的鲜活心!
她趴在玫瑰红的大床上,止不住地笑着,浑身颤抖。
“维恩,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切被无意闯进来的萧瑟看见了。
“哦,没什么。”艳后坐起来,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拍拍她旁边的位置,“来,小瑟,过来这里坐。”她斜瞟了一眼跟在萧瑟后面的两个女仆,两个人低着头,慌忙退下去了。
“怎么,最近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艳后拉起萧瑟的手。
“嗯,都挺好的。不过,刚才,维恩你真的不要紧吗?”萧瑟担心地看着辛维恩,“我知道翩然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不曾忘记他”
“别再提了,好吗,小瑟。”艳后截住她的话,样子就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萧瑟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萧瑟在格兰斯堡也住了一段时间了,本来是想来跟辛维恩道别的,因为她开始想念丈夫布莱克休恩,